第八十七章 拆穿

第八十七章 拆穿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屋內,三人沉默無語,就好像是遇到了一大難題,來自仙音宗的五長老田廣是因為突然想到宗門內部的暗流涌動。雖然現在還算是和和氣氣,可要是一旦雙方不管不顧,撕破臉皮,那可就是兩碼事了。就好像是皇宮內的龍椅之爭,明面之上,看著好像是老皇帝傳位定太子,實則看似和和氣氣的兄弟幾人會為了那把象徵著天下歸屬的椅子而大打出手,輕則威逼利誘,重則暗箭傷人,世間冷血不過帝王家,一語中的,古人成不欺我。

秦沭則是擔心起了墨霜,隨著境界的攀升,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體在一日日變的強壯,所以完事都要水到渠成,這也是為何他連破三四境就會出現生命危險的原因,因為日積月累,才能走到最後,可如果心急,難免會留下一些不可挽回的後遺症。如果不是他身側有墨真的看護,如果不是因為遇到了明月殿,兩位當代製藥宗主聯手救他,你別說是能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的走路,就連你的命還留不留的下,都是兩說。所以秦沭能更加體會到境界跨越的感受,在不曾親身經理過武道修為阻礙的情況下,人們總以為以為跌境容易,升境難。而事實恰恰相反,只要你的天賦夠高,機遇夠好,升境對於天才而言,只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可跌境真的就是另外一件事了,而且據墨真當日下山與自己講述的武道境界來看,人一但出現跌境,那往往就是一連跌落好幾個境界,而且每一次跌境都伴隨著生命危險。

事後,若想重新達到先前的境界,可謂難如登天,無論是對跌境之人的心性還是對天賦的考驗都可謂至關重要,稍有不慎,輕則武道境界一瀉千里,重則瘋瘋癲癲,痴傻成魔。所以身為自己的師父,秦沭又怎能不擔心呢,他不是不相信自己師父的能力,畢竟可排名天下第三的女子,尤其是無名之輩?只是此時的他畢竟遠在千里之外,根本就不在墨霜的身側,他自然是像熱鍋上的螞蟻,心急如焚。

至於一旁的黃宣,以往他總是懶散,不緊不慢的性子,而且他早就脫離世間凡俗,對於男女中間的情情愛愛,他一個龍虎山之上的天師,不,曾經的天師又怎會真正的了解過,只不過看到同樣來自仙音宗的兩人都沉默不語,所以他也就跟著沉默下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屋內安靜的氣氛襯托得街道之上,格外的吵鬧,特別是雨後天晴,太陽一照,就連地上原本還有些濕潤的泥土都變得乾燥,地面之上有恢復了先前的模樣。無論是空氣還是日頭都格外的明朗,讓人倍感神情舒暢。許多小販都重新開啟店鋪,以供眾人挑選,買不買自然是要看他們的眼光和兜里的銀子夠不夠。

正西門,整座城牆都是以石頭製成,據城裡人說,當時為了建造著一座城池,直接挖空了一座山。城牆高大,高聳莊嚴,看上去就及其的難以接近,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不過好在城內的老百姓都安居樂業,城外也有不少的商旅再次經過或是停留,雖然不如隔壁不夜城那般紅火,但也絕對算得上是一座響噹噹的名城。

此時的八長老正站在城門之外,他早已換上一襲嶄新的衣服,就連傷勢也好了大半,只不過腳上那雙滿是泥濘的鞋子暴露了他也曾踩在雨水之中。他滿臉的嚴肅,冷漠的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平頭百姓,以他高傲的性子,也僅僅只是將他們看作世間最底層的螻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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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蘭庭很奇怪,奇怪昨日的黑衣人到底是誰,又是為何呢么準確的出現在緊要關頭,然後趁機就走秦沭的。無論他時候如何推演,只要當時自己願意使出全力,那名佩刀的黑衣人絕對不可能像昨日一樣,輕輕鬆鬆的就救走秦沭。因為就單論境界而言,雙方其實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差之毫厘,所以想要分出勝負,絕對不可能在一招一式之間,最起碼也要等到雙方換氣之時,看看是誰抓住機會,一招打破僵局。所以張蘭庭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願意為了那年輕人的性命,也一起賭上自己的命,與此同時,向來不屑於他人為伍的八長老也很想問問,萬一要是沒有就走秦沭,偷雞不成蝕把米,值得?

想到這裡,張蘭庭就越想越氣,他冷哼一聲,一腳重重的踏下,在地面之上激起塵土,周圍不少人都感覺到無緣無故有一陣大風拂面,吹得他們睜不開眼,不得不以袖遮面,紛紛退讓,所以他們看不見那名穿著紅色長衣的中年人走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個深陷三四寸的小坑。

屋內,五張老看到秦沭的情緒略微好轉,他這才開口說道「秦沭,我答應過七長老,在生死之際就你一命,如今我也已經做到,所以接下來我會返回宗門,畢竟宗門內的情況確實是比預料之中的複雜,無論於公於私,我都因該返回宗門去看一看。」

秦沭聞聽此言,也點了點頭,他先是朝著五張老深深祚衣,然後一一到底,這才開口說道「多謝五張老救命之恩,我秦沭自當竭盡全力,定不讓七長老等人失望難。」說到這裡,他猛然抬起頭來,眼中隱約有淚水劃過,雖然已經竭力剋制,可他的聲音依舊微微顫抖「勞煩您轉告我師父,終有一日,我會返回宗門,讓她等我,些許責罰,我親自受過。」

五張老眼中劃過一絲暗賞,他暗自點了點頭,原來這小子還真如同大長老所說,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孩子啊。五張老一笑置之,他先是朝著秦沭開口說道「小夥子,一定要注意安全,你也應該知道,無論我是否留下,都不可能再出手,畢竟八長老已經有所察覺,如果下一次我再出手,很有可能暴露身份,到那個時候,麻煩肯定更大。」然後他難掩憎惡地看了一眼跟著秦沭一同起身的黃宣,後者滿臉無辜又無奈,這才接著說道「如今有這位,哼,如今有黃宣在旁邊陪伴,我多少也會放心一些,不過你自己也一定要小心,八長老第一次未能得手,是因為他心存大意,包括我能救你出來,都是因為他的大意和自傲。下一次,他肯定不會在手下留情,千萬要小心!」五張老田廣表情凝重,就像是一個家族中的長輩在晚輩離別前說著那些瑣碎事。

秦沭聽著五張老絮絮叨叨的叮囑,他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深以為然。五張老也並未過多停留,徑直離開了屋子,離開院子,也就離開了陽關城,返回仙音宗。

屋內,兩人兩人相對而立,氣氛並沒有因為五張老的離去變得輕鬆,反而越發的凝重。秦沭自然不會真的就相信眼前的龍虎山天師,哪怕他就了自己一命。果不其然,他的下一句話,讓秦沭和墨真都同時流露出了一絲殺機。

「誅仙劍,斷江,墨真,是吧前輩?」黃宣挑了挑眉頭,他對著秦沭說道。

秦沭如遭雷擊,他臉上寫滿了錯愕,但又被他壓製得很好,秦沭摸了摸頭,他笑了笑說道「天師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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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宣笑了笑,他先是指了指牆邊立著的誅仙劍,然後又對著秦沭說道「瞞住普通人自然是再簡單不過,甚至,只要收斂氣機,甚至連張蘭庭,田廣這樣的天聖境界高手都能瞞得住,只是,想瞞我?」他歪了歪頭,對著秦沭一邊說,一邊伸出一隻手指擺了擺「顯然是不太行。」

秦沭後退一步,他左手一伸,通體赤紅的龍雀好似聽到了主人的召喚,從牆角飛起,然後自行飛入手中。年輕人延伸冷冽,他眉頭微皺,看著眼前與自己年齡差不多大,卻已是天下氣運第一人的龍虎山天師黃宣,似乎在權衡利弊要不要出手,不過,他很快就放棄了這個念頭,畢竟,連五長老田光都傷不到眼前的龍虎山天師,自己又如何能做得到,如果他真的對自己有殺意,肯定早就對自己出手了,斷然不會救活自己。

黃宣的笑容不曾衰減,他看到秦沭驟然升起有驟然消散的殺機,他點了點頭,倒是一個聰明人。的確,正如秦沭所想,如果真想要秦沭死,他斷然看不到今日的太陽,之所以沒有殺他,是因為自己本就不想成為龍虎山天師府那群規規矩矩地修道人,他們太冷血,太孤傲,從不理會世間的貧苦眾生。黃宣打心底不喜歡,所以他更想要去山下走走,區看一看,去親身經歷這人間的寒苦。他本意就不想成為天上的神仙,所以完全不在乎龍虎山那繁瑣的規矩和辱潔,這才讓他活得逍遙自在,無憂無慮。

墨真哀嘆一聲,對著秦沭說了一句不用緊張,然後以氣傳音說到「說說吧,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存在的,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泄露一絲氣機,甚至在你為秦沭把脈之時,我就已經於秦沭身體斷開牽連,所以,你到底是如何只曉得。」

黃宣聽到真的是墨真,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然後他低頭抱拳說到「晚輩黃宣,見過墨前輩,多謝前輩當年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這才保住如今的江湖,讓其生機勃勃二十年。」

聽到這裡,墨真很顯然有些生氣,他語氣中明顯帶著些許的怒氣和殺意,朝著黃宣怒吼道「謝我?嗯?當年你們龍虎山做的事情,還不夠?啊?還需要我一五一十的跟您!這位龍虎山天師說一說嗎?啊?「

墨真的聲音就如同天上的威嚴天雷,就連秦沭下意識都屏氣凝神,生怕流露氣機,被墨真牽引,傷及體魄。本就氣氛凝重的屋內,有一次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感........

」前輩,當年之事,確實是我龍虎山處理有失在先,可龍虎山向來有龍虎山的規矩,況且當年師叔也因為牽引天雷自身消散,師兄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飛升一事已成奢望,也算得上是給墨前輩的一個交代。「黃宣依舊低著頭,雖然此時的他能勝過巔峰期已過,僅剩一律殘存魂魄的墨真,可他也從心底敬重當年無敵於天下的青衫劍客。再反過來說,雖然當年羽梅師姐有錯在先,卻也最不至死,更何況那日她已是身孕生下一女,無論如何,龍虎山都不應該趁人之危。

墨真似乎難掩心中的怒氣,他的氣機猛然傾瀉,原本還算堅硬的地面頓時出現了絲絲縷縷的裂縫,就連整座房屋,都隨之一沉,這可嚇了秦沭一跳。或許是因為眼前的年輕人救了秦沭一命,又或許是因為當日黃宣並未在場,又或許年輕人與自己是同道中人,墨真最終深吸一口氣,平復下了躁亂不堪的氣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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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望於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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