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女子竟是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女子竟是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深夜中,仙音宗八長老的身影在空中忽隱忽現,直至移動在普通不過的房屋之上,他停了下來,皺了皺眉,似乎就在不遠處,有一股獨到的氣息牽引著自己,這種氣息異常的熟悉。張蘭庭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狐疑,隨後就充滿著難以掩飾的驚訝,他身形一閃而逝,朝著那個方向掠去。

遠處的樹蔭之下,有一個貌美的年輕女子正站在樹旁,看樣子她很是無聊,右手食指在樹榦之上划來划去,時而停下看向遠方,時而托著腮發獃,直到一陣沙沙聲,她這才漏出一個笑臉「既然來了,就出來吧,這裡也沒有其他人,就我自己。」說話之人正是先前救過秦沭一命的南宮鳳羽,她緩緩轉身,看向一堵牆壁之後。

一陣清風拂過,張蘭庭一瞬間出現在距離南宮鳳羽三四仗遠的地方,他右手伸出,與此同時,手臂之上湧現出密密麻麻的紅色絲線,抓向南宮鳳羽的胸口。南宮鳳羽俏皮一笑,她右腳後撤一步,左手探出,僅僅只是伸出一根食指,似乎想要以此以卵擊石。

下一刻,意料之中的場景並未發生,恰恰相反,極為古怪,原本還暴躁的猩紅赤蛇在距離南宮鳳羽食指一寸外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身上的沙發氣焰也消失不見,變得異常溫順,它們在女孩食指周圍時而轉動,時而懸停,搖搖晃晃,更像是被春風吹過的小草,搖擺不定。

就在紅線要和女子食指相碰的時候,張蘭庭迅速收回手,然後一手捂住心口,單膝跪地,誠惶誠恐的說到「張天工拜見公主殿下!」

南宮鳳羽噗呲一笑,她連忙說到「張伯父起身吧,在外邊,我是南宮鳳羽,不是什麼公主。」

「多謝公主,不多謝南宮姑娘。」聽到南宮鳳羽讓自己起身,張蘭庭這才站起身來,他看著眼前的女子,原本一開始他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真的,直到出手試探之前,張蘭庭都在懷疑,畢竟,東宮內的千金沒有理由會出現在這裡,不過現在,他確信,眼前的女子,便是當今魔教教主的女兒,南宮淮魚。

東宮,又被稱為魔教,不過那只是平民百姓眼中的看法,雖然他們也做著些見不得光的陰險勾當,但比起所謂的吃人心肝增長功力啥的,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魔教之所以被稱為魔教,只是因為他們願意付出的和得到回報的不成正比,在他們看來,只要能讓自己的修為或者境界達到一定的高度,那麼就無所謂是正是邪,就好比平常武人循序漸進,從最基礎的玄道一步步進入天人最終到達鳳毛麟角的天仙境,可他們魔教不是這樣,有些人可以跳過一境甚至兩境直接進入天人境界,當然,這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所以走火入魔甚至將自己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都是常有的事情,他們就像是捨棄了陽關大道,而去走一條看似是捷徑的陰森小路。無論是武術路子還是武功秘籍,魔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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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缺,只不過那些武功秘籍都是江湖人嗤之以鼻的邪門歪道,哪怕煉成,境界雖然一日千里,可底子卻不穩妥,肯定不如一步一個腳印的純粹武夫更加厲害。當年墨真一人戰六人,殺了四個,為何境界相當,魔教就這麼不禁打?當然,當年唯一一位女道士在身側幫了不少忙,可這依舊能側面說明魔教的境界過於虛幻,你要是換成四個魏楊,你看墨真能不能打過?

其實歸根結底,這群身處魔教的武痴之所以在江湖之上鬧出許許多多的動靜,整天嚷嚷著一統江湖,也只是因為他們想把呢個魔教的魔去掉,這也是當年為何出現雙劍之戰的原因,當年江湖之上鬧得沸沸揚揚,魔教公然挑釁當年的江湖盟主,也就是優燕劍池宗主宋茂林的徒弟,當年的劍仙魏楊,甚至在武林大會結束后,出動數位高手,偷襲上任仙音宗宗主霍安山,導致其最終因為傷病,不治而亡。這無疑是對江湖的挑釁,原本魏楊不想理會,可誰知此事愈演愈烈,不知內情的江湖人也開始背地裡說魏楊的種種不是,更有甚者說魏楊的盟主之位其實是墨真讓給他的,最後優燕劍池壓不住,這才有了魏楊單人單劍赴約,雙劍之戰,被劍名貔貅一劍透顱,掛屍而亡。至於經過到底如何,那估計只有魏楊和魔教知道了,此後優燕劍池一蹶不振,十大宗門也排在後五,老宗主宋茂林死後,還險些跌出一線宗門行列,不過最近聽說來了兩名弟子,據說,據說當年魏楊死後殘留的氣數和氣韻尋覓到了其中的一位,所以極有可能繼承當年劍仙的衣缽,而另一位則是老宗主宋茂林的嫡長孫,據說天賦也相當不錯,估摸著日後成就肯定不低。

張蘭庭,不此時應該叫張天工,當年魔教為了打散江湖上十大宗門緊緊抱團形成的保護,便偷偷培養了一些年輕晚輩用以潛入宗門內伺機而動,張天工便是其中之一,後來改名為張蘭庭,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氣,直至與仙音宗三長老搭上關係,被帶入仙音宗,在呂長浩的扶持之下,成為了八大長老之一,也算是東宮最出彩的棋子了。

張天工雖然緩緩站起身形,可以就連大氣都不敢喘,畢竟他可以不畏懼一個初入江湖還有幾分姿色和武藝的小姑娘,但是他不得不從心底畏懼小姑娘的父親,那個男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姓名,當年就連崑崙之巔的那位人間天人都與其立下二十年之約,二十年內不可重出江湖,具體是為什麼,張天工不知道,好像是因為賭約,顏如玉贏了,所以才有了這個約定。

好在東宮的小公主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為難張天工,她略微帶著些許的怒氣,雙手掐腰,對著張天工說到「你是不是跟秦沭起過衝突?還把他打入玉蘭江,差點讓他死在裡面?」

張天工先是一愣,繼而愕然,最後轉為小心翼翼,他低著頭,雙手抱拳,低聲說道「是,是屬下乾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似乎是在害怕自己惹上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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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公主不滿意,那他張天工的小命可就不保了,他才不相信東宮之主會念即往日的情分。

小姑娘微微皺眉,她冷聲說到「誰的命令?」

「回公主,是......」張天工猶猶豫豫,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說!」南宮淮魚語氣中充滿著命令和不容遲疑,這一刻似乎真的動了火氣。

「是仙音宗宗主,墨霜和三長老呂長浩......」身為仙音宗八長老,以往張蘭庭囂張氣焰可以直追上天,結果此時卻唯唯諾諾,汗流浹背,就跟變了一個人能一樣。

南宮淮魚眼神一瞬間變得極其犀利,她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張蘭庭,整個人的氣勢也隨之一變,細看之下,那拖地的長裙無風而動,飄蕩不止,雙眼之中湧現出無數的猩紅血絲,背後古樹上的枯黃樹葉也紛紛落下,就像下起了一場葉雨。似乎是看見張蘭庭臉頰之上低落的汗水,又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她裡面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周圍也瞬間安靜下來,她再次睜開眼,重重的說到「墨霜,呂長浩。」不過她似乎又想起一事,對著跪在地上汗如雨下的張蘭庭說到「張伯伯,呢個仙音宗三長老是不是對你有恩?」

「是,當年就是他帶我進入的仙音宗。」張蘭庭依舊低著頭,語氣急速,還帶著些許的顫抖。

「哦?那就是對我東宮有恩,他就算了吧。」南宮淮魚痴笑一聲,然後表情瞬間變得猙獰,很難想象,江畔那名天真無邪的小姑娘此時此刻能表現出這種樣子,估計要是今日上午的跟她拌嘴的漢子要是看到這一幕,肯定也是害怕連連。「墨霜?呵呵,我們走著瞧!沒有我的允許,從此之後不許對秦沭不利!」

「可是.....」

張蘭庭剛想反駁,就聽見小姑娘說到「怎麼?難道張伯伯,只聽我爹的?」

「不敢,公主說什麼,就是什麼。」張蘭庭立馬改口說到。

「行了,也沒什麼別的事情,你先退下吧。」南宮淮魚平靜地說到,然後朝著張蘭庭擺了擺手。今日在鬧市之上,她無意間在一堵牆壁之上發現了張蘭庭留下的痕迹,今夜便再次動用魔教秘術,試圖牽引看看,萬一自己中午看錯了也無妨,不過好在張蘭庭真的來了。

原本一身傲氣的仙音宗八長老此時也只能低頭弓腰緩緩地退入暗影之中,就此消失不見,南宮淮魚看著張蘭庭退去的背影,她面無表情,身形一閃而逝,如清風一般。

回到屋內,南宮淮魚躺在床上,緩緩睡去,約莫一小會的功夫,秦沭也悄悄推門而入,看見女子依舊躺在床上,他鬆了一口,還好房間不小,內外兩屋,兩張床,一天勞累,年輕人也有些渾身酸痛,一夜無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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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望於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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