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你給周防尊留下了深刻印象，積分+300】【你給草薙出雲留下了深刻印象，積分+300】【你給國常路大覺留下了深刻印象，積分＋300】……打開面板，被一長串獎勵消息弄花了眼的日輪真一立馬就關閉了面板。系統都快高興瘋了：【宿主宿主宿主！我們有好多好多積分！我們發財了，我們可以解鎖新的馬甲了，可以升級，不不不，我要給東京設計三套時裝。】窮人一夜暴富莫過於此，尤其是喜歡擺爛的宿主突然如此爭氣，系統覺得自己從此走向統生巔峰也不是問題。【宿主，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系統豪氣萬千，突然覺得當個亦正亦邪的角色也不是不可以。然後日輪真一轉頭就給他潑了一頭涼水：「我要去應聘，我們已經沒錢了。」系統：「……」這鍋得扣在系統身上，日輪真一穿越過來的時候，系統選擇了意識消散的所有身份中匹配度最高的一個。而除此之外的方向，系統一點都沒有關注。日輪真一，或者說原主，父母雙亡沒車沒房，除了一個隔了不知道多少代早沒聯繫的親戚外，再也沒有什麼人際交往了。這是一件好事，這樣宿主就不用擔心被原主的熟人給認出來了。但也有更不好一面，從前的日輪真一窘迫的財政狀況遺留給了現在的宿主。尤其是半個月前日輪真一拒絕了一個橫濱的工作機會回到了東京，在破舊的出租屋裡住上半個月後，他們現在身無分文。想想宿主穿越前的生活，再看看現在，又回想起自己對宿主不出任務的不滿。它有什麼不滿的！宿主下一頓飯有沒有得吃還不一定呢，卻在幫它做任務！果然他是個壞系統！系統陷入了深深自責中。不了解系統心裡戲的日輪真一沒有想那麼多，橫濱反正不會再去了，但生活還是要的，最好是生活和工作互補的那種。所以他打算去面試東京咒術高專的校醫。……東京咒術高等專門學校，表面上作為一家宗教性質的高專營業著。眾所周知一所正規的學校，是有著校醫的編製的，東京咒高也不例外。雖然以咒術師性質的身體狀況來說，雇傭一名擁有反轉術式的「校醫」更為合適，但那種稀缺的人才，即使是霓虹唯二的咒術學校也難以招來一個作為校醫。所以，為解決學校里時常會出現的「意外」，招聘一名素質過硬的醫生也是有必要的。以上，是夜蛾正道作為下任校長候選人提交至高層的建議，直至這學期快開始才得到了同意的批准。是以，出現了這樣一幕——「夜蛾先生，我如約過來應聘工作，我的名字是日輪真一，畢業於東大醫學部……」年輕人的簡歷無所挑剔，足以他留在任何一家他想去的醫院。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實在不理解，為什麼這樣一個擁有遠大前途的年輕人會來應聘校醫？看著日輪真一臉上得體的微笑，夜蛾正道不免感覺牙酸，因為學校性質的原因，很難不讓他多想啊。原主的記憶中，每次找工作都能看到這樣的表情，見得多了之後，他索性就換了一種求職方式：「之所以選擇當一名校醫，是因為我患有共感異常的疾病，不能看到建築物被破壞的場景。如果留在學校當一名校醫的話，就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這個問題。」關於共感症，日輪真一在簡歷里有提到過，但夜蛾正道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癥狀。「具體的表現是？」「我曾經在電車上看到過伽具都隕坑，身體發生痙攣，並且伴有嚴重的頭痛。」眼前的年輕人臉上依舊掛著微笑，「如果學校不會發生樓房倒塌事故的話，是不會影響我正常工作的。」「我們學校會很安全的。」夜蛾正道皺著眉看了一眼日輪真一，就算作為普通人，面前的醫生身體也過於虛弱了。日輪真一選擇公開自己的問題倒是讓夜蛾正道有些尷尬了，相信絕大多數校醫都能滿足面前年輕人的要求，但偏偏自己的學校，不像正常學校那樣和平。關於求職者要求的校園和平，夜蛾正道倒是有充足的自信，普通學校還可能因為不可控的因素髮生暴力事件，但咒術高專整個籠罩在結界中，再加上老師們都是有實力的咒術師，不會有哪所學校比東京咒高更加安全了。既然求職者的條件滿足應聘需求，學校環境也滿足求職者的期望，那就沒有什麼談不成的了。夜蛾正道很高興自己擁有一名新同事，起身握手：「接下來我們需要簽訂一份合同，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歡迎你的入職。」「我也很榮幸。」……某家甜品屋裡。

五條悟惡狠狠地吸了一口加糖的奶茶。這些天和王權者的鬧劇，放在任何人身上也是驚心動魄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回憶，畢竟帶著一個失憶了沒有任何戰鬥力的白銀之王，同時被兩個王權者的氏族追殺，還要提防時時刻刻想著要暗算的無色之王，怎麼想也是地獄難度的遊戲。但對於最強咒術師五條悟惡言，雖然有些棘手，但確實是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麻煩。他看穿一切的六眼，直接把抓捕無色之王的難度下降了一半不止。唯一讓他氣不過的是，自己被那隻貓又妖怪給戲耍了！說是貓又妖怪！但是赤組那邊已經向非時院確定了，陰陽師那裡記載過的貓又，從來沒有他遇到過的那隻那樣。「現在是神隱時代，人間已經不適合妖怪的生存了，大部分妖怪都回到妖怪之里，就算有留在人間的妖怪，也會因為妖力不足而虛弱的。」這是黃金之王的原話。那麼不是妖怪呢？五條悟想起十束多多良說的，祂說祂是東京。自顧自想問題的五條悟把一旁的輔助監督無視了個徹底。這位出身五條的輔助監督，在一眾同行中抽籤時運氣不太好，成了本家少爺的「保姆」。雖然出任務前，五條青子就知道自己要面臨一場艱巨的挑戰，但這次任務的繁雜程度還是超乎了她的想象。這些天為了和王權者的氏族打交道，她幾乎沒合眼過，就想著大少爺能早日回京都。「悟君，家裡打來電話說，讓你今天必須回去。」五條悟咬了咬吸管，拉長的聲調里充滿了威脅的意味：「不回去，誰催我的話，等我回去，我會親自問候他的。」五條青子捂臉，如果可能的話，她以後要調到東京來工作，再也不要遇到本家小少爺了！敷衍了自己的輔助監督后，五條悟無聊地把面前蛋糕上的奶油攪成一團。到底在哪裡呢？明明每個角落都尋找過了。這個時候，五條悟突然聽見過來送餐的服務員嘟囔：「是我記錯了嗎？一共十份巧克力蛋糕，怎麼會少做一份呢？」背黑鍋的記憶涌了上來，五條悟猛地站起，在店內尋找熟悉的身影。白金色的發色在人群中十分醒目，只見那道身影靈活地穿過店員和顧客，拉開門走了出去。「別跑。」五條悟立刻就追了上去。被再次扔下的五條青子有些懵逼，想到家裡長老們的命令，咬咬牙也追了上去。這是一條比較繁華的街道，五條悟跑出來的時候險些沒有追上。「喂，我說你!」在一個拐角處，五條悟急忙把人按住，白金色的影子驟然一晃，卻發現換了個人。丸子頭的黑髮少年吃痛：「你幹嘛啊？」想找的人沒抓到，五條悟嘖了一聲：「抱歉啊，我找錯人了。」黑髮少年不滿這個陌生人的態度：「你這是什麼語氣？」「找錯人的語氣唄。」五條悟卻是毫不在意，轉頭就要走，卻又被攔下。少年人的脾氣大，五條悟在家說一不二，對面的少年也很少遇到這麼「討人嫌」的存在。言語衝突間，索性就動上手了。「夏油!」「悟君!」兩聲驚呼打斷了兩人間的衝突。夜蛾正道在看見那雙標誌性的眼睛后就知道了五條悟的身份，不由苦惱自己未來的學生怎麼碰上這個傢伙了。五條青子也很頭痛，夜蛾正道她是認識的，另一名丸子頭少年，她也在機緣巧合之下了解過。不出意外的話，這位咒靈使會成為高專的新生。「夜蛾老師，抱歉，這應該是一場誤會。」實在不想惹事的五條青子索性先道歉。夜蛾正道也不想自己的學生和五條家的神子起衝突：「只是孩子之間的打鬧而已，夏油，我們要回學校了。」十五歲的夏油傑是表面上聽長輩話的類型，夜蛾正道叫他了，他也就過去了。五條悟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直接被五條青子擋住。等到夏油傑跟著夜蛾正道離開，五條青子想要爆發，反正她不是本家的，以後也不會遇到小少爺了！再不教訓一下無法無天的小孩，以後不把天都掀翻。這麼想著的五條青子一轉頭，五條家的六眼神子早就沒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