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生擒岡坂戳川
北極熊吭哧吭哧地爬起來,畏懼地看着王開槐,不敢近身。
王開槐轉身朝樓梯走去,才上梯級,一股勁風自上而下撲來。
王開槐一個跳躍撤回牆角,只見一隻北極熊已經衝到跟前。
他無暇細想,伸腿鈎踢。
北極熊中招,卻紋絲不動,依舊是一隻熊掌猛扇過來。
王開槐偏頭躲閃間,另一隻北極熊又迎上來。
耳畔又響起那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這是我的左右護法,你打贏它們,就可以上來見我。」
王開槐一邊躲閃,一邊罵道:「岡坂戳川,你這鱉孫,自己躲著不出來,凈使喚畜牲來應付我,你只配與畜牲為伍!」
兩隻北極熊一左一右,揮掌直奔王開槐的頭顱而來。
常人要是被打中,非腦漿迸裂一命嗚呼不可。
從內心的意願來說,王開槐無意傷害北極熊,他左腳輕輕在地上一點,身體騰空,四肢展開貼在樓頂上。
兩隻北極熊一個勁地躍起揮掌,嗬嗬直叫,笨拙的身體卻只能在空中短暫滯留。
王開槐暗自好笑,大聲道:「北極熊,看來你的北極熊護法本事有限啊,你都教了些啥功夫啊?」
岡坂戳川回應道:「呵呵,對付你足矣。你要是應付不來,無妨也變成它們的模樣一決高下如何?」
「笑話!我就讓你看看,我怎麼收拾你的左右護法。」說着,王開槐離開樓頂,像一隻大鳥在北極熊頭頂盤旋。
兩隻北極熊使出全身力氣,彈跳着揮掌夠王開槐。
王開槐飛到哪,它們就跟到哪,像兩個頑皮的孩童追逐蝴蝶。
不多時,兩頭熊就被折騰得氣喘吁吁汗流不止。
岡坂戳川又對王開槐耳語:「你這算哪門子收拾,一味就是逗弄人家,把它們拖垮。」
「我是人,它們是獸,難不成還要我一頓拳腳把它們打趴下?」
「你自己看着辦,但你總不能直接飛上來,那樣可就壞了規矩。」
「你等著,我會讓你心服口服!」
王開槐輕輕往牆角飄去,還未落地,兩隻北極熊的夾擊已至。
王開槐轉過身,左右腳一邊一記勾踢,分別踢中兩頭熊下頜。
兩頭熊負痛,齜牙咧嘴嗷嗷直叫。
王開槐趁機快步移到一隻北極熊身邊,用雙手捉住它的一隻前肢,動用兩分和氣,往牆角一甩——北極熊雙腳離地飛起,「啪」地撞在牆角,重重落地。
另一頭北極熊一掌拍來,王開槐偏頭閃過,揮出一記勾拳打中北極熊的下頜。
北極熊頭昏昏地摔倒在地,如醉酒般細細嘶叫。
牆角的北極熊獃獃地靠着牆壁,眼神懵懂可愛,像個受了欺負的小孩。
「岡坂戳川,這下你該現身了吧?」王開槐走到樓梯口邊,朝着塔頂叫喊。
「到頂樓來吧!」岡坂戳川發聲了。
王開槐上到了頂樓。
他的衣袂被寒風吹拂起來,揚到了脖子上。
黑色的長發抓撓着他的臉腮,訴說着絲絲的疑惑、激動和憂慮。
面前這個看似閑逸的中年男人,仰靠在一把木椅上,冷酷的面龐上那下撇的嘴角,張揚著傲氣和落寞。
寒風在七層塔樓的頂樓暢行無阻,四面窗戶是打開的。
王開槐看着岡坂戳川翹起的單腳和無謂的表情,不無嘲諷地說道:「岡坂戳川,你一直就躲在這裏呀?」
「言過了。何來躲藏?」岡坂戳川道。
「我打算殺死你。」王開槐說着,密切觀察岡坂戳川的表情。
「殺我,你有把握嗎?」岡坂戳川玩味地盯着王開槐的雙眼。
雙方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王開槐道:「如果你不使用妖術......」
「哈哈哈......」岡坂戳川的笑聲從四面窗口傾瀉而下。
王開槐心虛地道:「咱們不妨出去打。」
岡坂戳川輕蔑地看着王開槐,說:「你不是一個合格的高手。」
「你所謂的合格指的是什麼?」
「我以為,真正的高手,不計較一招一式,不在乎何種環境。換言之,你不是一個合格的對手。」
話音剛落,窗外飄進來一個人影,落在王開槐身旁。
「怎麼樣?我們兩個人打你一個,算不算合格的對手?」毛翼飛朗聲說道。
岡坂戳川盯着毛翼飛看了看,顫聲道:「你的變化很大!」
「呵呵呵......你這頂鋼板的貨,憑什麼看出來我的變化?」
「竹下和井上都是被你給毀了吧?你這個牲口!」
「別說得這麼難聽。現在,我倆就等着你賜招呢,你是打算佈陣,還是要使出什麼別的伎倆?」
「畜牲!畜牲!不可饒恕!」岡坂戳川從座椅上立起,情緒波動起來。
「你不要激動嘛。我只發表一個意見,今天你必須死!」毛翼飛鏗鏘有力地說道。
岡坂戳川倏地往後彈射,飛出了窗口。
「追!」毛翼飛喝道。
兩條人影一先一后,飛出了窗口,追逐岡坂戳川而去。
塔下的阿六多向半空注視了片刻,對眾人道:「大家原地待命,不要喧嘩!」
毛翼飛和王開槐齊頭並進,死死地咬住飛行的岡坂戳川。
毛翼飛看到,岡坂戳川飛行的姿態十分古怪,整個人縮成一團,有如滾球。
眼看着岡坂戳川離得越來越遠,毛翼飛迫不得已,拿出了絕活。
王開槐察覺身旁的毛翼飛爆發出異常強烈的能量波動,緊接着連外形都起了變化——周身被一層綠色的光焰籠罩着。
「特么的你又搞什麼飛機?」王開槐還沒說完,毛翼飛就「嗖」地一聲將他遠遠甩在了身後。
王開槐望見,毛翼飛向一團憤怒的火球,很快就追上了岡坂戳川,並與岡坂戳川糾纏廝打起來。
等到王開槐趕到前方,毛翼飛已經一手掐著岡坂戳川的脖頸,如同捉著小雞一般將岡坂戳川提在手上。
而岡坂戳川表情沮喪,軟綿綿地吊在半空,似乎被人廢去了武功一般。
「沒道理呀!」王開槐脫口而出。
毛翼飛笑嘻嘻地道:「什麼沒道理?什麼是道理?」
王開槐瞪着眼睛,指著岡坂戳川,道:「他豈是隨意拿捏的善茬?」
「呵呵呵......」毛翼飛揮手在岡坂戳川的一邊臉上拍打兩下,再捏住岡坂戳川的臉,「看看,這就是道理。你心目中的不可戰勝,於我而言,只是一個聽話的木偶。」
「士可殺不可辱!」岡坂戳川大聲地抗議起來。
毛翼飛立馬手臂飛速轉圈,將岡坂戳川轉動起來。
王開槐只發表了兩個字的感言:「變態!」
片刻過後,毛翼飛停止了舞動。
王開槐細看岡坂戳川,見他兩眼惺忪,如同醉酒一般昏昏沉沉。
毛翼飛道:「他像什麼?醉雞還是醉鴨?」
王開槐搖搖頭,道:「牛逼呼呼。」
毛翼飛不以為然地道:「我只拿出了兩分的實力。」
王開槐擺手道:「少吹了!你無非就是新練成了什麼妖術。」
「哈哈哈......不服氣是吧?」
「當然。不就是身上冒綠光嗎?」
毛翼飛點點頭道:「你應該進一步發揮想像,猜猜我突破到哪步了。」
王開槐疑惑地看着毛翼飛,「莫非......莫非......莫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