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格 我叫路梣

第二格 我叫路梣

深山老林里,一條公路蜿蜒盤旋,公路兩邊的綠化帶栽種的是奇花異樹,路沿是燁燁發光的寶石鑲嵌。

古樸奇異,奢華大氣是這條路給別人的第一印象。道路的盡頭,一座座古宅矗立。

眾多古宅環山而建,盡然有序的縱橫交錯著。

山體中間是一座力壓其他古宅的龐大建築物,整體格局從天空中俯瞰乃是眾星拱月之局。

這座古宅大門有一牌匾,上面只書寫了一個字——狼。

樸實無華,筆鋒卻蒼勁有力。久視之下叫人靈魂顫慄,彷彿面對的是一頭來自遠古的凶獸,霸道兇狠。

古宅外面雖充滿古典氣息,裏面佈局卻盡顯現代化風格,沙發,茶几,投影儀……這種反差感也反映出此處主人的性格,穩重不失活力。

偌大的會客廳內只有兩人,一人面牆而坐,手端一杯茶,不喝。只是輕輕用茶蓋刮著杯口,聲音清脆悅耳,餘音繞梁。

另一人筆直站立在其身後,相貌剛毅俊朗,雙目炯炯有神,氣勢威武不凡。

「胡蓬苟尤二人回來了!」站立之人微微彎腰,拱手作輯向端坐之人稟告道。

「人呢?」端坐之人問道,手中繼續不慌不忙刮著茶杯。

「跑了。」站立之人又彎下一點要,回答道。

「東西呢?」端坐之人問。

「連人一起,無蹤跡。」站立之人腰再彎。

「他們傷勢如何?」端坐之人問。

「傷及臟腑,不傷根基,只不過需多些時日療養.嗯?……」站立之人腰彎成近乎九十度,抬起頭有些詫異。

端坐之人把茶蓋扣在茶杯上,緩緩起身,轉身。容貌顯露出來,與站立之人極為神似,只不過多了一份滄桑老練,氣勢上多了一份不怒自威。此人便是這裏的主人,狼族族主——浪無涯。

「行兒,為父告誡你多少次,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卑躬屈膝,要堂堂正正,頂天立地!」浪無涯一手握茶杯,一手將站立之人緩緩托起。

「孩兒只知不拜天地,但跪父母。其他人等,雖死勢不屈!」站立之人挺直胸膛,鏗鏘有力回答道。

「嗯,孺子可教!」浪無涯拍了拍站立之人的肩膀,很滿意這個回答!

「父親,孩兒有點疑惑。」站立之人詢問,道:「父親是不是早就知曉這一切了?」

浪無涯看了看站立之人,將手中的茶杯遞了過去。

站立之人接過茶杯滿臉不解。

「打開看看,有什麼?」浪無涯提示道。

站立之人打開茶杯,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說道:「茶香誘人,茶色純正清亮見底,這是一杯上好的茶!」

浪無涯笑了笑,道:「茶香是為父用心沏泡,茶清是我慢慢將漂浮在上面的茶渣颳去所致。」浪無涯拿回茶杯,細品一口,繼續道:「上位者,無外乎心清目明。心中清楚自己的目標,眼睛看清事態的走向。這樣才不會被心蒙蔽了眼,被眼誤導了心!」

「昨日胡求賢與施聶邀為父一聚,看似老友重逢,實則調虎離山!他們以為這招瞞天過海天衣無縫,為父索性將計就計,陪他們演一出好戲罷了。」

「那東西和人還要不要繼續追了?」站立之人問道。

「不必了,盜賊是誰我早就知曉,東西給他們看了也無妨,只希望他們能夠想通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明白我的苦衷。畢竟曾經兄弟一場,我不想日後兵戎相見。」浪無涯神情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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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父親為何不直接與兩位伯伯講明呢?或許……」

「夠了,行兒你記住!道不同不相為謀。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凡成大事者,靠的是自己,搖尾乞憐博同情者只會遭人唾棄。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可是父親……」

「不用說了,你下去看看胡蓬苟尤療傷需要什麼,滿足他們。這次失利不怪他們,想不到小小的道真城居然藏龍卧虎,這東宇的天,怕是要變了啊!」浪無涯擺了擺手,轉身走向陽台,看着外面的風景。

「是!父親!」站立之人拱手退下。

「哦,對了,最近你若有空可去道真城替為父走走,見見世面。」浪無涯說道。

「孩兒知道了。」說罷,站立之人身形一動,消失不見。

偌大的會客廳又恢復了寂靜,只剩浪無涯一人站在窗前,望着遠方,思緒被拉入回憶之中。

良久,才回過神來,抿一口茶,自語道。

「山雨欲來風滿樓!」

「上啊上啊,打他啊!你跑什麼?哎喲,這都是些什麼坑逼隊友啊?我上你退,我走你打。不長腦子啊。」網吧內,一個叼著煙的年輕人對着屏幕罵罵咧咧,煙灰隨之抖在了鍵盤上。

門口一陣涼風吹過,穿着背心短褲的年輕人打了個寒顫。

「什麼鬼天氣啊,剛入秋就這麼冷。」說着,年輕人從前台起身向身後的房間里走去,準備拿件外套抵禦寒風。

打開門,屋內擺設很簡單,一張床,靠牆的桌子,桌子旁邊是另一道門,是一個衛生間。

屋子不大,但乾淨整潔,就是帶着一點腳臭味……

不過現在這間屋子卻被另一種味道所覆蓋,香味。

小小的單人床上躺着一名女子,香味便來自於此。

女子美得有點虛幻,一頭烏黑靚麗的長發披散開來,五官粉雕玉琢,可愛又不失成熟。唯一的缺點就是淡綠的短袖上有「紅花」點點,細看竟然是血跡,這女子便是那日與胡蓬苟尤打鬥的女子。

年輕人看了一眼女子還是沒有醒過來的徵兆,蹲下來仔細端詳著,不得不說哪怕看了這麼多次,依然有震撼的感覺。年輕人自問身為網吧管理高層,什麼美女沒見過,但見此女后頓時覺得以前那些不過都是庸脂俗粉。

好看歸好看,年輕人的擇偶標準是人品優先,像這種偷人家東西的小偷年輕人對其無感。無感歸無感,看還是要看的,畢竟欣賞美麗的事物與厭惡人品並不衝突的。

要不親一口?反正是個小偷,咱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嘿嘿嘿。年輕人猥瑣地想着。

畢竟身為直男的他直得但凡是個雌性生物都不想接近他,如今一位宛如仙子的女孩就靜靜的躺在眼前,這要是誰能忍得住,要麼是心理有問題要麼是生理有問題。

年輕人搖頭擺臀好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自己覺得帥氣的姿勢準備親上去時……

砰砰砰!

「山今哥,快快快,續費續費,要關機了!」門外響起急切的催促聲。

「來了來了,催命啊你!」年輕人一邊將女子蓋好,一邊應付門外道。

「哇,山今哥!你在裏面幹啥啊?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說話的是一個小胖子,個子不高,稚氣未脫,顯然剛剛成年不久,胖滾滾滾的憨態可掬。

「關你毛事,拉屎不行啊?」年輕人沒好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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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是在……那個吧。少年郎,節制啊,身體要緊。」小胖子老氣橫秋的說道,並向年輕人拋了個眼神,意為我懂得。

「朱不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敢口嗨我你是皮癢了?別上網了,我帶你去後面活動活動筋骨。」年輕人道。

聞聽此言,名叫朱不斐的小胖子立馬認慫道:「山今哥,開個玩笑,今日不宜活動宜上網,我續費。」

「拿錢!」年輕人道。

「你先幫我墊著,等我老爸給零花錢了就還給你。」小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

「加上這次,你這個月一共欠我二百四十九塊四毛一。」年輕人噼里啪啦按著計算機,點根煙,吸一口,道。

「賬我都懂,你這四毛一哪來的?而且憑我們的關係需要這麼精確嘛?」小胖無語。

「欠錢不用給利息啊?憑我們的關係給你四捨五入一下你給我二百五就行了。」年輕人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彷彿在炫耀數學我在行。

小胖:「……」

本來還想與年輕人口戰三百回合的小胖看到年輕人不講武德的將拳頭捏的嘎吱作響,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耷拉着腦袋上網去了。

敢八卦我?自討苦吃!年輕人洋洋得意。

又是一陣冷風吹過,年輕人這才想起拿外套這件事,於是轉身又去拿外套。

開門,拿外套一氣呵成!看一床,空無一人,正常!

等等!空無一人?

不待年輕人正準備四處尋找時,喉嚨與一個涼涼的物體親密接觸。

咕嚕。咽一口口水,這感覺比寒風還要刺骨。

「好漢,有話好好說,要錢要色,悉聽尊便。別動刀啊。」年輕人腿止不住發抖。

「廢話少說,我問你答。」身後傳來的聲音顯然是名女子。

年輕人瞬間明白了,急忙道:「好漢,自己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記得嗎?那天晚上,我帶你回來的。」

女子思索片刻,回想起了那晚的事。將手中的水果刀從年輕人的脖子上拿了下來。

年輕人又被上了一課,以後水果刀別放在顯眼的位置,不然就是給歹徒提供作案工具。

「我昏迷多久了?」女子坐在床邊,問道。

「五天!要是你明天還不醒的話,我就要給我哥打電話讓他幫我準備後事了,謝天謝地好漢你終於醒了,我不求你報答我,只要你給我把毒解了,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行不行?」年輕人蹲在地上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

「我傷還沒好我不能走,等我傷好了自會替你解毒,你放心吧!」女子開口道。

「好的,好漢。沒問題,好漢。」年輕人恭敬的回答道。

「你再叫我好漢我現在就讓你毒發身亡。」女子一臉怒容,叫一個像仙子般的女孩子叫好漢,這傢伙腦子有問題嘛?

「那我該叫你什麼?」年輕人問道。

「叫我青青吧!」

「青青……」年輕人喃喃著。

「那你叫什麼名字?」青青問道。

年輕人露出一口白牙,笑着回答道:「我叫路梣!路見不平的路,木山今的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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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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