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改邪歸正

「姐姐，我們下一步該如何打算？」

「救傳龍。」

「得了吧，地藏府哪是我等敢闖的，況且地藏府極其神秘，江湖無人知曉其所在。」

「姐姐，要不回峨嵋？找你師姐算賬。」

「回峨嵋好，聽聞玉女派皆是仙女，我豈不是萬花叢中一點綠，得該多招人喜歡。」

「燕子凌，三句不離本行。」

「回峨嵋也不妥，我沒有證據，況且我師姐已是掌門，我們幾人鬥不過。現在唯一的去處是少林寺，近日江湖到處在傳，東廠將不日攻打少林寺，要一統江湖，少林寺也在廣招正義人士一同討伐東廠。一來我們回去助一臂之力，二來玉女派必定要援助少林寺，我師姐肯定要去。」

「好，就這麼定了，我們去少林寺。」三人收拾好東西便準備上路。

「此去一路兇險，燕子凌，不如我們便就此分開，照顧好自己。」

燕子凌道：「宇宙洪荒，三界五島，五湖四海，四海八荒，賽西施勝貂蟬的兩位神仙大美女，神仙姐姐，帶上小弟，小弟弟一定鞍前馬後，任勞任怨，做牛做馬伺候好兩位神仙姐姐。」

雪靈兒道：「油嘴滑舌，你是做定多情狗了。」

「那是，能做兩位姐姐的多情狗，便如星伴月，葉襯花，馬上鞍，心甘情願。」

「燕子凌，你圖什麼？」

「我要說我什麼都不圖，你們信嗎？」

采蝶道：「雪靈兒，魅術伺候，問清楚了。」

「真是無所圖，我燕子凌是什麼人我最清楚了，只是與二位投緣，情同手足，內心湧出一種使命感，想要保護二位，就當我是孫悟空，護送二位師父取經的如何？」

「真有這麼菩薩情？」燕子凌頭點的如同撥浪鼓。

雪靈兒：「就當信你了，要是有假，魅術伺候，讓你和豬纏綿一夜。」

燕子凌頓時瞪大了眼睛，驚訝道：「最毒不過婦人心。」

雪靈兒道：「知道就給姐姐我乖乖的，以後這條就是家法。」

燕子凌撇嘴無奈道：「遵命。」

采蝶道：「燕子凌，事先說好，我們姐妹是把你當好朋友，當兄弟，大家有難同當，有福共享，而且從此你要改邪歸正，不要再沾花惹草，安安分分做人，你可做到？你要是能做到，就跟來，做不到，我們就此別過。」燕子凌愣在了那裡，突然陷入沉思。

采蝶和雪靈兒便先走了，雪靈兒回頭看了一眼燕子凌，看他還在那裡，輕聲問采蝶道：「姐姐，他沒跟來。」

采蝶也輕聲道：「沒跟來也好，便是不同路，有緣再見。」

「姐姐，燕子凌其實也不錯。」

「是不錯，只是江湖上都知道他是好色之徒，萬一有什麼不軌該如何。」

「我看未必，也許他可以改邪歸正，只是他對你一廂情願，感情的事怎麼能勉強呢？」

采蝶微笑道：「感情的事都明白的這麼快，我看你啊是越來越成精了。」

「那是，妖精妖精，不成精怎麼變人。」

「雪靈兒，你這嘴啊。」

突然身後燕子凌喊道：「我保證從此改邪歸正，就可以跟著兩位神仙姐姐了吧？」

雪靈兒回頭看他乖巧的樣子，笑道：「有句話怎麼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要是發情好色起來，不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我們姐妹把你當兄弟，但是你這『淫賊』的名號在頭上，難免江湖上的人會對我們說三道四。到時候，還是讓大家不自在，我勸你還是認清自己，死了這個心，以後見面了還是好朋友，我們不會忘了你的，咱們還是有緣再見吧。」說完挽著采蝶就要走。

燕子凌撲通一聲跪下，哭道：「其實我早就討厭被扣上採花大盜，淫賊的名聲，所以才甘願被關在慕士神殿的大牢里。本想痛改前非，從此做個正派好人，就像雪靈兒說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自從遇見了兩位姑娘，我的舊毛病就犯了。但兩位姑娘並未嫌棄我，還與我稱兄道弟，我真不是東西，但是，我是真心喜歡采蝶姑娘。求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燕子凌從此做個好人，采蝶姑娘不喜歡我沒關係，我不會做越矩之事，我只想跟著兩位姑娘，做一個護花使者。」

雪靈兒有些感動，但仍然懷疑道：「燕子凌，你說想做個好人，是真心的嗎？」

燕子凌立馬舉起右手發誓道：「天地可鑒，日月可證，我燕子凌從此改邪歸正，做個好人，對兩位姑娘尊重有加，甘願保護兩位姑娘，做一位護花使者。」

采蝶道：「護花使者還是算了，只要你能改邪歸正，做個好人，可以考慮你跟著我們。」

雪靈兒也道：「對，但你說你要改邪歸正，做個好人，也像模像樣的發了誓，之前不是有約法三章嗎？我改下規矩吧。」

燕子凌道：「別說約法三章，多少章我都照做。」

雪靈兒道：「約法一，以後不再為禍良家婦女；約法二，從此行俠仗義打抱不平；約法三，約法三……」

雪靈兒補充道：「做姐姐和我的護花使者，無怨無悔。」

采蝶小聲道：「這樣有點過分了吧？」

燕子凌連忙道：「不過分，我同意。」

采蝶和雪靈兒看看燕子凌，又互相看了看，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痛快。

雪靈兒道：「你先起來吧，起來再說。」

燕子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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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答應我跟著你們我不起來。」

雪靈兒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這樣跪著成何體統。」

燕子凌反而道：「我為以前的過錯而跪，我為之前對兩位神仙姐姐的不敬而跪，如此錯誤如同滔天大罪，跪下都是輕罰，有何不妥。」

雪靈兒頓時無語，說的倒也有道理。采蝶道：「真心悔過，真心要改？」

燕子凌斬釘截鐵道：「我都發過誓了，要是如有違背，天誅地滅。」

兩人看其誠意如此之深，已經相信，只是轉變的如此突然，讓兩人有些不敢相信。

采蝶頓了頓道：「燕子凌，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到底為什麼想跟著我們？」

「不瞞你們說，我燕子凌從小無父無母，偶然間被小李飛刀門收留，練的一手飛刀和輕功絕技。只是六年前家道中落，所有門徒和僕人全部遣散，而後整天與一群花花公子喝酒尋樂，從此染上不良習好。最終決定痛改前非，只是毫無目的，毫無定力，直到遇見兩位姑娘，本想死皮賴臉追上采蝶姑娘，以前這招挺管用，幸好姑娘未從。」

說到這雪靈兒「嘣」的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道：「還說沒有非分之想。」

「是，我這不是全盤托出，實話實說，要從此做個好人嘛。我在世間無依無靠，也沒有真正的朋友，你們不僅把我當朋友，更把我當兄弟。感覺很親切，感覺有一種被信任感，我剛才思考了半晌，決定做個好人。只有做個行俠仗義的好人，估計你們才肯讓我跟著你們，我沒有任何非分之想。聽到兩位姑娘一路的生死經歷，每次都驚險萬分，如果這麼好的人被惡人殺害，那就沒有天理了。所以，我決定一路跟隨你們，保護你們，真的，只是單純的做兄弟姐妹，和之前一樣，直到采蝶姑娘大仇得報，平安無事。那時候如果要趕我走，我立馬就走，絕無二話。」說的甚是誠懇。

雪靈兒道：「好像真的很誠懇哦。」

采蝶也道：「好吧，相信你，但我有一個條件。」

燕子凌立馬歡心道：「別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條件我也答應。」

采蝶道：「看在你這麼真誠改邪歸正，從此做個好人的份上，我們姐妹今天就收了你，只要不辜負我們的希望，永遠都是好兄弟姐妹。」

雪靈兒也道：「那就起來吧。」

燕子凌非常開心，起身道：「采蝶姑娘，你還沒有說你的條件是什麼呢？」

采蝶偷偷笑道：「別急，到時候自然便知。」

說完悄悄地給雪靈兒耳語幾句，雪靈兒連忙拍手叫好。

不斷道：「這個好，這個好，絕對讓他記憶深刻。」

說完兩人就不管燕子凌徑直走了。

燕子凌快步跟上道：「快告訴我，你們打的什麼鬼主意？不是要害我吧？」

又說說笑笑恢復往常，幾人一路向東，往少林寺方向去了。

這日午後，三人到了長安城。

一進入城內，雪靈兒首先道：「燕子凌，你這身破爛該換了，和我們的身份很不符合，你這樣進城來，豈不是毀了你英俊瀟洒，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一世英名？」

燕子凌這才審視了一下自己，發現確實破了點，然後看看采蝶和雪靈兒道：「你們也好不到哪去，走，我知道一處地方，給咱們三先弄身行頭。」

雪靈兒欣然同意道：「敢情好，走吧。」說完還看了一眼采蝶，兩人偷笑。

到了地方，雪靈兒很熱情，挑選布料款式，很快采蝶相中了一套淡藍色套白的清純款色。雪靈兒相中了一套淡粉色套白的可愛款色。沒有徵求燕子凌的意見，便替他選中了一套深紅色套服。並在一旁給店家裁縫交代了一會，才走了出來道：「明日便可來取。」

燕子凌道：「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此時最重要的是填飽肚子，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磨蹭這麼半天，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女人。」

采蝶道：「還不都是為了你。」

雪靈兒也道：「是啊，真是操碎了心，」

三人隨後找到一處客棧落腳，酒足飯飽后三人回到客房，店家給他們安排在了二樓靠幹道的上房，總共兩間。

燕子凌問道：「采蝶姑娘，我們到少林寺如果少林寺不幫你怎麼辦？」

「那也要去，不試試怎麼知道，為了替師父清理門戶，為了重新回到玉女光耀玉女，必須要去。」

「可是，玉女派和少林寺現在都已聯盟，一起對抗東廠，咱們去了會不會自投羅網？」

「那也要去，我這一路自投羅網的還少，為了給師父和師姐報仇，即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闖。」

雪靈兒道：「姐姐的仇恨就是妹妹的仇恨，姐姐放心，妹妹永遠支持姐姐。」

采蝶聽后甚是欣慰，看著雪靈兒就像照著鏡子一般，就像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這時，燕子凌卻道：「采蝶姑娘，那之前神虎幫抓你是為何，他們會就此善罷甘休嗎？」

采蝶覺得燕子凌提醒的有道理道：「我也不知是為何，抓我能有什麼好處呢？也犯不上啊，不知道他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雪靈兒也提醒道：「是啊，這次崑崙之巔一役，東廠沒有撈到好處，反而要抓我們，難道是讓我們做替罪羊？」

燕子凌道：「我們幾個能替什麼罪？」

雪靈兒繼續分析道：「自然是他們隨便找個借口，說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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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救下墨羽仙人，但是發現牢里有個淫賊，只好抓回來讓大人出出氣。」原來雪靈兒在一本正經的開玩笑。

采蝶不理會他們打鬧，分析道：「東廠下一步的計劃是攻打少林寺，與我何干？為何偏偏要和我過不去。」

燕子凌道：「這就不好說了，也許東廠要一統天下，你身上的《玉女素心經》乃天下傳奇，自然是有人盯著呢。」

次日一早吃完早餐，雪靈兒便出了客棧，直奔裁縫鋪，拿了三人的新衣裳回到房間。

燕子凌一進到雪靈兒和采蝶的房間，就看到桌子上整整齊齊地擺了三套衣裳。

雪靈兒跳到燕子凌身旁，將他拉到桌子跟前一一介紹道：「這一套是姐姐的，叫做仙女服，因為姐姐美若天仙，當然要穿仙女服。」

采蝶聽了有些不好意思道：「雪靈兒，你又出的什麼鬼主意，就一套衣服，哪來什麼仙女服。」

燕子凌則道：「非也非也，本公子覺得雪靈兒說的很對。有言道，雲想衣裳花想容，仙女就應配仙服，采蝶這件叫仙女服，那雪靈兒這件應該叫小仙女服。」雪靈兒聽完也甚是高興，笑嘻嘻的。

燕子凌接著道：「既然采蝶姑娘和雪靈兒姑娘的衣服都有沾了仙氣的名字，本公子的衣服也應該有些仙氣。我看就叫天神服，哈哈，這個名字很好。」說完就要上手拿衣服。

雪靈兒卻阻止道：「燕子凌你也太厚臉皮了，這天神的名字是你能亂用的嗎？再說了，以你之前的種種劣跡，都侮辱了天神的名號。」

燕子凌氣不打一處來，雙手叉腰道：「我已經改邪歸正了啊，憑什麼不能用。」

「我說不能就是不能。」

「好吧，那我就委屈點，叫仙男服，如何？多般配，哈哈……」說完甚是得意。

雪靈兒依然不同意道：「你這是豬八戒扮公子，我勸你別再枉費心機了，姐姐和我早就給你定好了，你這件叫改邪歸正服，明白嗎。某人不是發誓要改邪歸正，這件衣服就是專門為你定製，監督你改邪歸正，不要再犯錯誤，約法三章還記得嗎？」

「是，沒錯，改邪歸正就改邪歸正吧，隨你怎麼叫。」

「這件衣服怎麼也是姐姐和我為你精心準備的，既然要賜你這件戰服，那就需要一點儀式感，不然怎麼能顯示出你改邪歸正的誠意。」

「兩位仙女，你們不會又要整我吧？」

雪靈兒道：「賜福儀式，把之前的誓再發一遍，默念約法三章，這個賜服儀式就算完成了。」

采蝶也道：「燕子凌，我們費盡心機是為了幫助你改邪歸正，雪靈兒更是為了你這件衣服，求了裁縫好久，昨晚可是她在裁縫鋪一針一線縫的，你可不要枉費了她的一片好意。」

燕子凌隨即欣然接受道：「好吧，我知道都是為了我好，不用你們提醒，我也每天默念約法三章十遍，就是要提醒自己莫忘初心。」

隨即舉起右手發誓道：「天地可鑒，日月可證，我燕子凌要改邪歸正，做個好人。」

「約法一，以後不再為禍良家婦女；」

「約法二，從此行俠仗義打抱不平；」

「約法三，做兩位神仙姐姐的護花使者，無怨無悔。」

「如有違背，叫我燕子凌不得好死。」

發完誓接著道：「兩位仙女姐姐可還滿意？」

雪靈兒笑嘻嘻道：「很滿意，姐姐你呢？」

采蝶微笑點頭示意了一下，雪靈兒便拿起衣服，雙手奉到燕子凌面前，道：「那就正式賜你改邪歸正服，希望燕子凌說話算話，不辜負姐姐和我對你的一片好意。」

燕子凌答是后就要接服，雪靈兒停了下來補充了句道：「你要保證對這套改邪歸正服愛護有加，不能隨意損壞，不能污染改補，不能拒穿少穿，要一年四季都穿，否則就是違背誓言，背叛我們。」

「這麼嚴重，至於嗎？」

「你不答應？你要是這樣的態度，我嚴重懷疑你的誠意。」

「好好好，姑奶奶仙女，我舉雙手同意。」

采蝶和雪靈兒聽燕子凌完全同意，心裡早就笑翻了天，但在他沒穿上之前極力壓制住狂喜。

「很好，我給你換上吧。」

燕子凌連忙捂住身子道：「這樣不好吧，還是給我，我到隔壁換上。」

「脫，我大姑娘都不怕，你怕什麼。」

「不要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我是不會從的。」

雪靈兒一腳踢到他的屁股上，喝道：「從你個鬼，脫，只脫外套，妹妹我親自給哥哥穿上。」

燕子凌只好脫掉外套，露出純白色的內服，依然不忘裝作羞答答的樣子。采蝶看著他那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塊幫雪靈兒給燕子凌套上外套，燕子凌甚是得意。

穿好衣服后，采蝶讓燕子凌走兩圈，燕子凌穿上新衣服精神抖擻，大搖大擺地走了開來。但後面的采蝶和雪靈兒早就笑翻了天，他還以為她們是被自己的帥氣所震撼。言道：「怎麼樣，這個顏色，這個款式是不是配在本公子身上，猶如展昭再世，立刻顯得無比帥氣，無比迷人。」然後轉身道：「竟讓你們如此興奮。」

剛說完感覺氣氛不對，小聲道：「你們不太正常，有這麼好看嗎？笑什麼？」

隨後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從下往上看，突然感覺不太對勁，怎麼胸前有字，但看不全，只看到兩個字：歸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