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失聰了

「唔，好睏啊！」何曉正想伸個懶腰，卻發現除了大腦，其他身體失去了控制一般，沒有動靜。

順着目前的視線望去，一個幽閉的房間呈現在眼前。

何曉覺得有些熟悉，而後突地想起了什麼，驚恐的惡感襲向他的大腦。

「吧唧」，一聲異動，槍響過後，脖頸處開了個洞，何曉見自己的手緊緊捂住槍傷處，一會，窒息感隨之而來，而嘴巴卻在不停地張合，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大廢物何曉，趕緊給我醒過來！」

「都是因為你，害的我啥也沒看見，快起來！」

迷迷糊糊中，何曉閉着眼，開始大口吸氣。

等到窒息感隨着呼吸而減弱后，何曉才察覺到碎片的「禮貌問候」，他剛才還以為這是窒息帶來的耳鳴。

「你這也太low了吧！」碎片的聲音在他的耳旁迴響，那個「low」的音調拉的老長，似乎在宣洩著自己的不滿。

「都怪你，我錯過了一場精彩的對決，害得我失去了一個絕好的機會。」

「啥子機會？」何曉無力地問道。

「就是我的使命，記錄所發生的一切，當然涉及這種能量層次的記錄更有意義。」

「能量？那個一招把我錘得人仰馬翻的東西！」何曉在心中暗暗地想着，「這小玻璃渣子咋沒跟我講過嘞？」

「請不要叫我玻璃渣子。」碎片生氣地說道，而後何曉耳旁似乎傳來了巨大的聲音，聲響過後，周圍變得安靜了許多，不，準確地來說身邊似乎都死去了一般。

何曉將眼睛睜開，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小房間：自己正躺在床上，附近桌椅以及一個衛生間模樣的小空間，身邊還有一個圓盤掃地機械人。

機械人在地面移動着何曉下床俯下身子，將耳朵傾聽，可是什麼也沒有。

「碎片，是不是你搞得鬼！」何曉在心中怒吼道，忽然身邊的一切都失去了聲音，這讓何曉很難受。

「是又怎樣？」

「快恢復我的..聽力！」何曉氣得說話有些結巴。

「你求我啊！」碎片得意的聲音在何曉心中回蕩。

「求？」何曉有點不服，讓自己求一個會說話的玻璃片片，開玩笑吧。

「今天你可是要上班的哦！」

上班？何曉摸了摸頭，「好像要去當什麼調查員，靠，這可是我第一次上班，讓我頂着個聽不見的耳朵去，那不得完蛋。」

何曉不敢再想下去，他只能在心中低聲下氣地央求碎片，放他一馬。

「那我們之後可要好好合作了嘍！」

「明白明白。」何曉如小雞般啄米似的點點頭。

正當何曉滿懷期待等著碎片將自己的耳朵恢復好時，碎片卻潑了一桶冷水：等個一小時，失聰會自行解決。

何曉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一下就明白碎片是在戲耍自己。

「看來你也沒什麼能力嗎，就如系鞋帶確解不開鞋帶。」何曉說道。

「切！」碎片以此回應，之後一句也不吭。

正當一人一碎片陷入冷戰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一名帶着米黃色墨鏡的光頭男子走了進來，看到何曉傻傻地站在原地，濃厚的眉毛一皺，開口說道：「新人，該走了。」

何曉沒有聽見似的，繼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光頭男上前用右手直接拍向何曉的後背，何曉感到肩膀被一股力量拍擊後身子抖了一下，迅速回頭，等看清光頭男後用疑惑的眼神盯着他。

何曉只見光頭男的嘴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於是他直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兩個耳朵，隨後將手攤開，聳了聳肩膀。

光頭男看了之後，直接用手抓住何曉的肩膀，手背青筋爆起，直接將何曉拉走，似乎沒耐心跟何曉表達自己的意思。

何曉沒想到光頭男力氣這麼大，他剛出房門，就發現自己身處一個走廊，而走廊盡頭有兩個人靠着牆壁，不知在聊些什麼。

快到門口時，何曉掃了門衛二人幾眼，黑色的鴨舌帽，以及深灰色的制服，上面印有一個顯眼的倒三角，何曉的注意力立即被其吸引了，「這好像在哪見過？」「好像是昨天？」何曉想起了昨天，思維隨即跳躍開來，「那群牛馬去哪了？」何曉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肚子不由地開始隱隱作痛，打斷了他的思考。

何曉稍稍地彎下腰，想緩解下疼痛，而光頭男卻仍直直向走廊外走去，何曉只得彎著腰前行，不去管剛才的事。

兩個門衛沒有阻攔，只是瞟了他們一眼，繼續聊著天，等何曉他們走遠后，其中一人忽然說道：「目標已確認，是昨天的『目擊者』，疑似是調查處的新人。」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上面的命令，剩下的事情由我全權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