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矗立在詭異與幽暗中的極境
曇花一現，不過是剎那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后。
封長空緩緩睜開雙眼，吐出一口濁氣，口中驚嘆道：「萬劍輪迴法，真是沒想到你們九尾妖狐一族，竟然會傳承此法。」
「劍，輪迴，」這些主題似乎都與九尾妖狐不沾邊，可恰恰相反，這就是他們一族傳承秘法。
「可惜啊，這麼強的秘法竟然是殘缺的……」封長空搖頭無奈道。
旁邊的狐小妍僵硬的站在原地，如洪水一般的記憶迅速湧來，一幕幕畫面呈現在腦中，隨後一飄而過。
他「哇」的一聲就哭了，水磨灣的大眼睛滿了淚水，曼妙身姿飄逸，撲進了封長空懷裏，雙手不停拍打，嘴裏胡亂說着責怪的話。
眼中水霧逐漸滑落臉頰，淚水滴落而下。
「嗚嗚……我在這裏等了你這麼多年，你竟然在和別的女人談情說愛…嗚嗚…」狐小妍弱弱的小拳頭不停錘落，一次次的傷心拍打，根本不講理。
封長空輕嘆一聲，無奈搖頭，二人在傳承中，實力已經發生了質的飛躍，並且互換了記憶，相當於相互窺探，沒有私隱可留。
他也從狐小妍記憶中知曉了一切.........
「……沒有根據的事情，虛空是虛空，我是我……」封長空語重心長的說道。
古紀元前，三千洲被異域入侵，幾乎斷送了一代，實力越高者，隕落的越快，以至於當年的三千洲根本無人敢動手，抵擋域外敵人。
高等戰力全部隕落，中等戰力隱世不出，境界低微者又怕隕落，以至於三千洲徹底大敗，沒有任何懸念，敗的徹徹底底。
經此一戰，古紀元後再無完美無缺的上古秘法與秘術，縱使掌握也不過是殘缺……
也就是那段時間，一位傲視群雄的絕代天才橫空出世，踏着世間萬道，成就帝尊之位。
腳踏虛空，死戰混沌。
與混沌中神秘存在死戰不退，最終血濺星河，灑落漫天黃土之上………
沒人知道那位自稱虛空帝尊的絕頂天驕是誰，戰鬥的目的和敵人又是誰？
人們只知道他有一位紅顏知己，奈何紅顏多命薄……
世人只記住了那一天，星河搖晃，虛空發出陣陣漣漪，整個世界都在顫抖與恐懼………
「我雖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但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轉世，更不是他虛空的轉世身！」封長空推開懷中的狐小妍，聲音很平淡，臉色很平靜。
哪怕所有證據都指向，他！就是虛空的轉世！
可那又如何？
封長空只會一口否決，我就是我，不是他人！
「你記住，這是你欠我們的！」
狐小妍一改之前調皮，朝着封長空低聲呵斥。
如今，散發氣勢，強勢無比，色瞳孔仿若至尊，有種傲視群雄之威，身材傲人，烏黑曾亮的白髮，眼神直視，霸道而強勢！
封長空轉頭與其對視，神色很平靜釋然，迴轉望去，一雙金色瞳孔帶動着水汪汪的大眼，映入眼帘。
他突然浮出一抹笑容，回望道：「你的眼睛很漂亮……」
封長空迴轉身體，不再言語，向著破敗寺廟外走去。
「我能感受到，在你身上的熟悉……」狐小妍輕語，抿著嘴唇，想說什麼，但又沒多說。
他小手緊握成拳，神色低迷，抿嘴不語，身體顫抖，瑩白的瓜子臉，晶瑩白嫩，以及鮮紅的紅唇，讓她看起來美到了極點。
溫柔的話語，帶着不甘，傳到了封長空耳中。
他停下了腳步，杵在原地，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說道：「我不是虛空……」
「剛突破，這把劍雖然不能增強實力，但也算上等好東西，拿着吧。」狐小妍將一把古樸，劍身有着裂痕的長劍給了封長空。
這一次，封長空接下來，他沒有多說什麼，拿着劍走向了寺廟外，沒有再回頭……
狐小妍將劍遞出去的一瞬間，那連接的線突然斷了。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他說完，不再維持人形，而是變成了一隻狐狸，一隻昏昏欲睡，完成使命，即將埋入黃土的微弱狐狸……
封長空出了寺廟，將破劍放在了樹旁，走到一棵大樹旁，一屁股坐在旁邊，斜靠着樹，遙望遠方。
「.....如果一切都是對的話，那我上一世的紅顏知己......就是皇甫長歌......」封長空心情複雜，內心思緒嘈雜。
「皇甫長歌怎麼會和那個女子長的一模一樣？」他撓頭抓耳就是想不到理由，內心無比的矛盾，無數個念想在他腦中回蕩，一個比一個讓他難以接受。
狐小妍腦海里的記憶非常龐大，並且摻雜着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甚至還有着古紀元前的記憶………
封長空身體有些難受，那種感覺在當時不是很強烈，這麼龐大的精神力，二者互換，根本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如果不是狐小妍在中間截取了部分記憶，不讓其直接產生共鳴，恐怕他已經記憶力混亂，直接變成傻子。
詭異與幽暗中，矗立着極盡之巔。
上古應龍淪為陪襯，混沌虛空為其次。
世間不顯，萬道諸天，極境之巔，踏破世間。
封長站起身，回往寺廟一眼，他似乎有些動容，想要回去一探究竟。
因為在互換的記憶里，那被劫走了一段，似乎是最重要的一段。
最終，他只是輕嘆一聲，扭頭走向森林深處，不想再被腦中的思緒所打擾，想要儘快逃這座是非之地……
「待我成尊，會回來一探究竟。」
封長空握住殘劍，繼續深入森林腹地……
他也不知當時是怎麼回事，下意識的就握住了這柄殘劍，動作很自然，也很平靜，好像是認識已久的朋友見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