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第一百七十八章神探

「你不能逮捕我,我沒有犯法。」王斌極力的掙扎，嘶吼。任憑他怎麼說，江延都停手,知道他是兇手，怎麼可能讓他跑了。王斌最後只能放棄抵抗，要求戴上頭套在上警車。大家滿足了他的願望。楊雪收到了驚嚇,小聲抽泣著，低頭不語。江延都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我閨蜜的手機在他那兒,會不會是他……」楊雪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江延說：「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壞人你放心。」回到警局之後,江延馬上審問王斌。王斌這麼兇殘狡猾,普通人根本就撬不開他的嘴，一旦他死不承認,這件事情就有可能成為一個懸案,那不是大家想看到的。「這手機為什麼在你手裡，手機的主人現在在哪裡？」江延沒有跟他廢話,直接單刀直入。王斌：「我哪知道？我在操場邊撿到的,我哪兒知道它主人去哪裡了？」空氣像是結了冰一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大家都是聰明人，說謊這種小伎倆是糊弄不過去的。如果只是撿到手機不上報，那為什麼拿著別人的手機跟楊雪聊天？還想把楊雪引出來？王斌：「我呀,我撿到手機本來是要上交的，但是我看上了楊雪,你知道葉盈盈和楊雪是閨蜜,所以我想把楊雪約出來,然後再把手機交上去,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還在狡辯。江延：「你要說的,就只是這些？沒有要補充的了？」王斌；「怎麼了？我就做了這些呀？其餘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你讓我怎麼交代？」總之他死活不承認。江延也沒有再跟他繼續說下去，他知道王斌這個人心思縝密，兇殘狠毒，如果不是抓住他的鐵證，他是不會開口的。果然王斌站起來了：「什麼時候放我回去？我真沒想到你作為我的室友，抓我的時候居然一點不留情，實話告訴你，法律上的事兒我比你懂，你四十八小時之內，沒有證據起訴我，就得把我放了。」江延冷笑一下：「到了這地方了，還嘴硬，沒有證據，我就不會請你過來了。」他說的話越少，王斌的笑容越發僵硬，要是江延一直問他作案經過，王斌倒是不害怕，那就說明江延沒有掌握他的犯罪證據。現在不一樣，都是王斌在說，江延很少說話，看似這場審問是王斌佔據有利態勢，但是到底什麼情況，王斌心裏面清楚。不論王斌怎麼囂張，江延的態度一如既往地穩如泰山。旁邊李昌發實在是沉不住氣了。「江延，他不承認，這可怎麼辦？一但過了四十八小時，咱們還找不出證據，那就得放人，那就放虎歸山了。」江延：「我知道，我已經申請了搜查令。」搜查江延和王斌兩個人合租的那間房子。搜查令很快就拿到了，還特意的通知了房主。房主知道了這件事，我了個大草！他本來想把房子租出去掙一點租金，誰能想到出這事兒？要是真的跟警察說的那樣，那他這房子就成了凶宅了！但是不讓檢查是不行的，房主一瞬間就想要原地去世。當他看到帶人過來搜查的是江延的時候，房主有種夢遊的趕腳，這是啥情況？這間房子一共租給兩個人，一個警察，一個兇手？江延拿著搜查令進入房間。林法醫拎著小箱子也跟著進來了。按照江延的要求，著重檢查衛生間和浴室，上一次江延用了熒光劑，已經知道衛生間里有過大量的血跡，但是一定要拿到證據才行。這次來林法醫遣散眾人，然後撒上大量的熒光劑，但是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壓根就沒有變化。林法醫：「現場遭到破壞了，對方太狡猾。」江延覺得也是這個道理。對方確實是太狡猾了，可能是上一這個王斌為了保險起見，重新對衛生間作了處理。這樣證據就被銷毀了。不過江延才不會這麼容易被他矇混過關。衛生間以及馬桶里可能沒有什麼線索了，但是下水管道里可不是那麼容易破壞的，裡面肯定藏著東西。所以江延馬上讓他們破拆。林法醫；「……」林法醫嘴上不說，心裡暗想，江延可真是個人物，只要讓他認定了，那就往死里整，不達目標不罷手。他們跟物業公司打好招呼之後，然後找來了專門修理管道的師傅，然後把下水管給撬開。

令人驚詫噁心的事情發生了，下水管里真的發現了很多的毛髮，還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林法醫你來看？」不知道是誰激動的喊了這麼一聲。林法醫提著小箱子過來了。本來檢查衛生間和浴室的時候，沒有檢測出什麼東西，林法醫就有點放棄，因為他這種熒光劑特別厲害的，只要有血液流過的地方，肯定是能顯現出來的，現在一點都沒有，就很說明問題了，沒有想到江延堅持說有，他也沒有辦法，真是沒有想到在下水管道里……撬開一段水管，裡面的東西全都掉出來了。作為一個法醫，見過各種各樣的場面，但是這種情況還是從來沒有過的。現在林法醫心裡一陣的感慨，這個兇手真不是一般人！李昌發在旁邊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讚歎，他就說嘛，江延的決定一定是對的。收集物證的工作很順利，工人們把管道一節一節的拆卸下來，全都貼好標籤送走。這些東西無疑就是人骨，人的毛髮，能在管道里出現這種東西，其他的就不用說了。林法醫做完檢查之後，然後換了一套防護服，換了一雙手套，整理乾淨之後，跟江延匯合。以前的時候要檢測哪裡，都要看林法醫的判斷，現在不一樣了，要檢測哪裡，得看江延的意思。江延帶著林法醫進了王斌的房間。王斌房間的乾淨程度跟江延有一拼，偌大的房間里乾淨的幾乎連一個指紋都沒有。林法醫進來之後詫異道：「你讓我檢查這個房間？這房間看起來很乾凈啊，好像是用過什麼化學產品的清洗過。」江延就知道王斌的房間不會有什麼破綻，但是他徑直地走向電腦書桌，沒想到令人驚詫的事情發生了，那一排娃娃居然不見了。知道王斌心思縝密，但是沒有想到他這麼厲害，居然把娃娃都轉走了。江延覺得自己還是大意了，本來以為王斌就是比別人狡猾一點，沒想到能到這地步。桌子上空空蕩蕩，就一台電腦在那兒，其餘的什麼都沒有。林法醫道：「你叫我過來幹什麼？這裡什麼都沒有，檢查什麼？」江延：「……」既然東西不在這兒，肯定在別的地方。江延開始在這個屋裡四處尋找，不可能轉移那麼快的。結果在屋裡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林法醫：「你在找什麼？」江延；「很重要的東西，一定要找到。」整個屋裡來回找了三遍，連早上丟出去的垃圾都找回來，結果就是找不到。那十多個娃娃肯定有問題。但是江延查過王斌的資料，他沒有父母，也沒有親人，一個人在這個城市裡上學生活，他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送到哪裡去？看王斌對這些東西的寶貝程度，他不太能把這東西毀掉，但是這些東西，就不翼而飛了呢？李昌發把王斌能接觸到的地方查了一遍一無所獲，這就很讓人頭痛了。「要不回去審問王斌，從他嘴裡敲出來？」李昌發狠狠地說道。但是江延覺得行不通，對於王斌這樣的人，只能智取不能強攻，你從他嘴裡是撬不出東西來的，不但弄不出東西，一旦讓他知道，你沒有找到他的證據，他反而更加不會招供，更加蔑視你，除非你智商比他高，他才會認輸。李昌發心有不甘，事情就差最後一步了，對方死活不招認。「江延，我是沒有辦法了，你看著辦吧。」李昌發黔驢技窮了，對付王斌這樣的高智商，他弄不了。江延拍拍他的肩頭：「這事兒你不用管了，我自己來查。」只差一步了，不能就這麼放棄，這至關重要。江延開始仔細的分析王斌的軌跡。分析完了之後，然後親自過來審問王斌。王斌見到江延的時候，滿臉的邪肆：「怎麼了？你找不到啊！我就知道你們這幫酒囊飯袋拿我沒有辦法。」到現在王斌還心存幻想，他不覺得江延掌握他什麼證據呢，僅僅就只有一個手機，江延判不了他的罪，他現在還不知道下水道被砸開的事兒呢，更不知道江延發現了娃娃的秘密。江延也不著急，等到王斌說完之後，開始慢慢的糾正他：「你老實說吧，東西放哪裡了？那幾個娃娃當然很重要，不是嗎？這個你比我更清楚。」他這句話一出口，王斌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眼尾挑了挑：「哦？你說那幾個娃娃是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江延冷笑了一下：「你不懂是吧？等我找到它們，你不就知道了？」這句話又在王斌緊繃的心臟上補了一刀。王斌：「你知道了？知道那又怎麼樣？你又沒證據，你也找不到它們。」這是兩個男人的對決。找不到的東西，就算是猜對了也是沒有用的。江延道：「你怎麼知道我找不到？你別太自信了。」

這句話瞬間讓王斌急躁起來，他本來是文質彬彬淡漠寡情的一個人，因為這句話明顯的失態。「那你找啊？你們這幫酒囊飯袋，找不到東西就想過來撬開我的嘴？你做夢啊知道嗎？」這是在跟江延叫板了，但是江延這次還真的笑了。「王斌，你以為我真的查不到你藏東西的地點？你小瞧我了！那我找出來給你看！」越是沉不住氣，就說明江延的方向對了。江延越看他這個樣子越覺得好笑，這一次過來王斌其實已經給他答案了。「王斌，這幾個月，你有沒有到游泳館洗澡？」王斌：「……」王斌的臉上閃過了一道陰影，不過馬上恢復如常。「那你什麼意思？我經常游泳怎麼了？」江延道：「沒什麼？因為游泳館有存儲櫃，而且有種存儲櫃是固定的，我沒猜錯的話，你在那裡有一個固定的存儲櫃。」王斌的臉色瞬間碎裂開來，像是一面破碎的鏡子，剎那間面目全非。「你是怎麼知道的？我不相信。」江延：「這有什麼難的？查一查不就查到了，不過你沒有用自己的名字，你用的是曾經失蹤的一個女孩兒的名字，女孩兒叫肖彤，我說的對不對？」肖彤消失了兩年了，也沒有辦理退學，就一直空在那裡，有時候給學校打個電話，有時候給不熟悉的同學打，其實是不是肖彤本人，誰都不知道，老師和學校里的領導對肖彤的聲音不熟悉，根本就不能分辨真假。肖彤消失那麼久，她那個存儲櫃還保留著，而且有人給她續費。江延一查就查到了。王斌的眼睛里剎那間迸發出兩道惡毒的光芒，彷彿毒蛇一般盯著江延。江延攤了攤手。「這麼一看，難道是我說對了？東西就在裡面？肖彤的消失也是你乾的？」王斌緊緊地抿著唇瓣，恨不能把他咬死。當然了江延是不會在乎這些的。他起身站起來：「謝了！謝謝你給我提供線索！」說完讓人把王斌帶下去，自己帶著人到了游泳館，然後找到了那個儲物櫃。大部分的儲物櫃都是不收費的，就那麼幾個特殊的儲物櫃是要長期保留的，所以會收一點費用。管理員拿著鑰匙把肖彤的儲物櫃打開。打開的一瞬間，管理員被嚇了一大跳，差點沒有坐到地上。一排白瓷娃娃齊刷刷的站在那裡，眼睛全都對著她，哪個人也受不了呀？管理員嚇得面如土灰，說話哆哆嗦嗦的連不成句。「我……我不知道……這裡面怎麼會有這東西？」江延道：「沒事的，我已經找到兇手了，你放心。」管理員這才放下心來，不然太嚇人了。江延把林法醫叫過來。那邊的物證還沒有化驗完，林法醫已經累的快要報廢了，江延又給他打電話。林法醫二話不說就過來了。因為只要是江延給他打電話，一定是有大事情發生了。林法醫來了之後，看到這些娃娃頓時愣住了。「這是……」江延道：「麻煩林法醫了。」林法醫也乾脆不說話了，趕緊提取物證。一個一個把這些娃娃貼上標籤，對號放入物證箱，然後帶回實驗室化驗。東西收走之後，所有的人都背後冒冷汗，尤其是李昌發，李昌發也被這景象嚇到了，那些娃娃看起來有些邪門，看起來那麼詭異。李昌發：「這些娃娃看起來怪怪的，不像是街邊的石膏做的娃娃？」江延：「等化驗完了之後就知道了。」找到物證的消息，瞬間在警局裡轟動開來。本來大家都覺得這是個普通的尋人案字子，誰能想到引出這麼大的案情？「怎麼回事呀？那個女孩兒真的被害了？」「我們怎麼不知道？」「不就是上個星期，有個女學生來報案的那件事嗎？」眾說紛紜，這件案子太離奇了，好多人都不敢相信葉盈盈那女孩兒被害了。這是不是真的呀？怎麼一件很普通的案子，到了江延手裡，就是彌天大案呢？

江延：「……」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就是剛好碰見了而已，總不能視而不見吧？趙隊長把江延叫過來：「弄得怎麼樣了？」江延：「差不多了。」江延辦事，趙隊長很放心，一開始把案子交到江延手裡的時候，他還想著江延是不是把這個案子誇大了，畢竟那個葉盈盈只不過是失聯了幾個小時而已，真是沒有想到江延的感覺這麼敏銳。「行了！這案子交給你，我放心。」趙隊長拍拍他的肩頭，江延是趙隊長在警局裡唯一一個不操心的人。講真，林法醫還真是個對工作盡職盡責的人，自從採集回那些物證，他就把自己埋進實驗室做檢測，一天多的時間，各項數據都出來了。他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江延。林法醫頂著大大的黑眼圈，面色卻是帶著輕鬆的笑意。「趙隊長也在呀，我找江延有點事兒。」現在林法醫已經把主要工作放在江延身上了，連趙隊都不放眼裡了？趙隊長：「我也想知道結果，就當我面說吧。」林法醫直接把材料交給江延。「跟你想的一樣！你都猜對了！」江延拿過報告仔細查看。兩個人要多默契就有多默契。旁邊趙隊長；「……」江延手裡面拿著報告材料和王斌來了一個面對面。江延：「說吧，把你自己做的事情如實交代。」此時的王斌已經沒有了以往的囂張，面如土灰的看著江延。高手對招，不需要說多少話，只從面部表情上，王斌已經知道自己輸了。「你問！你問我就說。」王斌還心裡還慘存著一絲的僥倖，畢竟他不確定江延知道他多少罪證。江延不會讓他失望：「那就從葉盈盈說起吧？你把葉盈盈弄哪兒去了？」王斌冷笑一下：心想既然江延已經知道了他跟葉盈盈的事，那他就索性直說了吧。「葉盈盈已經去了一個遙遠而美麗的地方，她在裡面應該過得很好。」江延：「是嗎？既然那地方那麼好，為什麼你不一起跟著去？」王斌：「……」他當然不想去那地方，那只是冠冕堂皇的謊言罷了。王斌：「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說了。」江延知道這傢伙貪婪自私又兇殘成性，世界上有這種人的存在，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在他的手上，他這種人把自己的高智，商高學歷，全都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王斌，不要隱瞞了，你已經輸了知道嗎？你租住的房間下水道里殘留的東西，已經被我找到了，這是證據要看嗎？」王斌眼裡的光芒一點一點的幻滅，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就因為選錯了個室友，不但能讓他自己的計劃全部落空，最後還把自己搭進去。報告單上學的明明白白的，上面不只是一個人的DNA，這些東西隱藏不住了。成王敗寇，王斌這種人身為學霸，最在乎的就是輸贏。「江延，我現在才知道你也是學霸，我服氣了。」江延到；「我不是學霸，我是學神！你那點成績比著我還差得遠！」江延把自己高考的成績拿出來給王斌看了一眼，王斌額頭上的汗淌了下來。這成績比他高出二十多分。高考成績他已經是鳳毛麟角了，江延比他高了二十多分，一分就能決定人生死，一分就能差著多少名次，更不要說二十分！江延：「學霸有什麼了不起，你把高學歷，高智商，全都用到這上面了？」王斌垂頭喪氣，能輸在江延的手上，那也沒有那麼的遺憾了。「那好吧，葉盈盈是被我解決掉的，因為她纏著我，所以就被我弄死了。」江延；「你說清楚點，她為什麼纏著你？」王斌便把事情講了一遍：原來他早在一次辯論會上看中了楊雪，楊雪長得漂亮可愛，一下子入了王斌的眼，所以他就想著跟楊雪要個聯繫方式，發展一下感情，但是他不好意思直接問，所以就讓葉盈盈幫著問一下，結果就被葉盈盈纏上了。葉盈盈也很喜歡王斌，而且很久以前就喜歡了，王斌主動跟她說話，她哪能放棄，所以不但纏上他，而且加了聯繫方式，還在邀請王斌喝酒的時候，故意灌他酒。她不知道王斌最厭惡的就是她這種人，還興緻勃勃的跟著王斌回了出租屋。葉盈盈臨走的時候給跟楊雪打電話，說出去見一個人，那人其實就是王斌。至於後面的事情就一言難盡了。兩個人做了那事之後，葉盈盈以為得到了王斌，就開始原形畢露，各種作妖，纏著王斌不放，還要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