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神探

警察們一個個都被他逗笑了。真沒想到一個大老爺們兒膽子這麼小。這樣的人真敢殺人嗎？江延在旁邊冷眼看著他,他才不相信這個人這麼膽小。劉賀是廚師，平時殺豬宰羊都能幹，他會這麼膽小？挺能裝啊,要是心裡沒有鬼幹嘛這樣？很快劉賀就被帶回了警察局。檢驗工作很順利,那個鋸片下面真的檢驗出了人血,而且還不是一個人的血，裡面除了張根生的學還有另一個人的血。這很明顯就是在操作的過程中,有人傷到了手指，再看看劉賀的手上，正好有一根手指受過傷,因為時間過去了很久已經快要癒合了，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江延讓林法醫趕緊給劉賀做一個測驗。經過檢測，匹配成功。這還有什麼話說？劉賀本來死不開口堅決不承認，但是這證據扔他面前，他頓時老實了。江延；「怎麼樣？不說？」劉賀沒有辦法,只能把事情講了一遍。「我們真沒殺人！這人真不是我們殺德！我向天保證！」劉賀痛哭流涕。「我跟趙楠是男女朋友關係,趙楠在張家當保姆好幾年了,你別看張根生是個暴發戶，他還玩兒洋梗,讓趙楠管他叫先生，他算什麼狗屁先生，他居然跟趙楠,居然…………」他說到這裡痛哭失聲。原來他發現張根生居然跟趙楠有關係,他馬上把趙楠找出來狠狠的質問了一頓,但是趙楠說了,是張根生強迫她的,是張根生趁她不注意,在她的水裡下了東西，強行跟她發生關係。趙楠哭的梨花帶雨，劉賀也不忍心責怪女友，他在張家飯館當廚師，女友在張家當保姆，兩個人的生計都跟張家息息相關，所以他們只能隱忍。兩個人打完胎之後，就當這事兒沒有發生過。本來以為這件事就算了，沒想到張根生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趙楠，趙楠居然懷孕了，這實在讓劉賀氣不打一處來，一定要教訓教訓這個張根生。張根生別看私生活混亂不堪，但是個好面子的人，劉賀就想著弄點東西要挾張根生一下敲詐點錢，兩個人遠走高飛。所以那天中午，周春鳳上班之後，劉賀就安排趙楠在張根生的眼皮子底下晃悠，那天張根生剛剛從周春嬌那裡碰了一鼻子灰，就看到了趙楠，馬上撲了過來。一切都在劉賀的掌控之中，他早就在趙楠屋裡裝了微型攝像頭，就等著今天呢。真是沒想到張根生太過迫不及待，還沒有走到固定的攝像範圍之內就把事兒辦完了，無論趙楠怎麼掙扎都不好使，他就是不到攝像頭的範圍里去。趙楠又急又氣，又沒有辦法。張根生真是個畜生，居然在門口就地睡著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計劃失敗，趙楠只能以後再想辦法，但是萬萬沒想到等她洗完澡回來之後，張根生已經死了。趙楠：「……」這可怎麼辦？張根生居然死在了她的房間里，還是剛剛跟她做完之後死的，會不會累死的？她趕緊給劉賀打去電話，劉賀找借口請了個假，就過來了。進來之後看到這場面怒火中燒，恨不能把張根生大卸八塊。如果這事被人發現了，那趙楠也得被牽扯進來，而且張根生還是這樣死的，那趙楠也脫不了干係，兩個人急得團團轉。趙楠說什麼都不想讓這樣的事情傳揚出去，到時候沒有人相信她是被人強||奸的，人們不定會怎麼揣測她，怎麼詆毀她，肯定會說她勾引家裡的男主人，再者說了張根生是在她的房間死的，她渾身長了口也說不清。劉賀越想越恨，他不能白白便宜了張根生，所以他就和趙楠兩個人給張根生穿好衣服，然後架著他坐著保姆電梯來到地下車庫，上車之後大搖大擺離開張家。車子是張根生的，而且張家的監控也被搞壞了，所以事情進展得出奇的順利。車子開出來以後丟到停車場，直到晚上才開回美食城，趁著客流量高的時候，他們把車開到了美食城地下車庫，等到飯店打烊之後，才把張根生拉出來肢解。剩下的事情就是走了一個流程。大塊拆卸完了之後，然後成了小塊碎肉，就像農村推磨一樣，慢慢的就處理掉了。劉賀說完之後所有的刑警隊員都倒吸一口冷氣，這個過程居然跟江延分析的一點都不差！昨天大家都還一頭霧水，一夜之間江延就把案情分析出來了，還都能對上了……所有的人都看向江延。江延劍眉微蹙，好像還覺得哪裡不對？「就這些了？你還有隱瞞嗎？那些肉都弄哪裡去了？」他們一共發現了那麼一點肉，要知道張根生兩百多斤肉呢，不可能就這麼沒了。劉賀一看交待不過去了只能到；「做菜了！」在場所有的人被雷驚到了一般，全都不說話了，兩隻眼睛一邊大，一瞬間跑出了幾個人嘔吐起來。

他們案子破了無數起，但是這樣的還是第一次，有的人直接把胃裡隔夜的飯菜全都吐出來。這也太邪性了吧？餐館一天就賣兩百多斤肉，劉賀花了好幾天才把這些肉都跟新鮮的豬牛肉混合著賣出去，賣著賣著劉賀心虛了，就把最後一包肉，連同著頭顱給丟出去了。這就是為什麼那個拾荒老頭能找到一包肉的原因。這也太噁心了，這不是變態嗎？不過這張根生天生作惡，能得到這個下場其實也能說得過去。老天爺都是向善的，自作內不可活，這張根生一輩子真沒幹過什麼好事兒，在他身邊的女人，他一個都不能放過，還在外面養了不少女人，有名有姓的就有七八個，他能有這樣的下場，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按理來說案子到這裡就應該完結了，但是江延的臉色一點都沒有辦好，好像還有什麼事兒沒弄清楚是的。老李噁心過後，高興地拍拍江延的肩頭。「初生牛犢不怕虎，你真是厲害呀！」周圍的同事們一個個對江延讚不絕口。他們都是多年的老警察了，看人從沒打眼過，江延這樣的年輕人真是很少見了，這簡直就是天生當警察的材料。整個六隊歡喜雀躍，有人已經想要開香檳慶祝了。江延道：「你們先別忙著慶祝，這裡面還有別的問題沒有解決。」眾人；「哪裡還有別的事兒沒解決？不都招供了嗎？認證物證具在」江延；「我還沒有想到。」眾人：「……」案子都已經圓滿完成了，江延居然還有事情沒想通？眾人頓時覺得這個年輕人心事太重了。老李拍拍江延的肩頭；「江延你已經很厲害了，我是十多年的老人了，居然沒有你觀察力強。」江延淡然一笑，但是他就是覺得還有什麼事情沒有想明白、既然案子已經走到這一步，他們就得把案件的結果，交給受害者家屬。當江延把案件的經過說給周春鳳的時候，只見周春鳳輕輕吐了一口氣。雖然一閃而逝，但是也沒有逃脫江延的眼睛。「這件案子我們還要重新想核實一下。」江延把這事兒駁回了，李昌發一頭霧水。江延：「這件案子還有疑點，不是那麼簡單的。」這一次老李沒有反駁，基本上江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江延馬上審問趙楠。趙楠現在嚇得渾身哆嗦，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江延「我有句話問你，你要實話實說，你到底有沒有殺張根生。」趙楠；「我沒有！她脫口而出。」江延相信了。這事兒確實有蹊蹺，一個大活人說死了就死了？不太可能，但是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趙楠一邊哭泣，一邊低著頭，把整個事情講述了一遍。那天，張根生把她欺負了之後，就昏昏睡去，她因為沒有拍到張根生的視頻懊惱，所以就洗澡去了，順便跟劉賀打電話通報消息，兩個人商量了好一會兒，她才從裡面出來，結果就看見張根生死在那裡了。趙楠；「對了：」張根生死的時候，是仰面朝天的，跟之前趴在地上的姿勢不一樣了，而且好像……我也說不上來。」她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只覺得對方的臉色不太對。她說完掩面痛哭起來。江延做好紀錄之後，又找到林法醫。林法醫被江延他們煩死了，這些人動不動就找他，一點安寧的時候都沒有。。「又怎麼了？」江延；「張根生的死因你能檢測出來嗎？」林法醫；「他就剩下一個頭，能檢測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他身上被刀扎了，那我上哪兒檢測去？或者是他被注射了藥品，時間久了也檢測不出來。「頭髮可以檢測，但是張根生的頭髮實在是不多了，已經所剩無幾。「那好吧，我再試試。」林法醫在實驗室一直待到到晚上十一點，才把江延給他的活幹完。要不是看著江延是個人才，他是愛惜人才的人，他說什麼都不可能幫他。林法醫當天晚上就給江延打電話，說張根生是窒息而死的，因為他的呼吸道里有那麼幾根布料纖維，還有他的臉皮雖然都沒有了，但是深度檢驗還是可以檢驗出來，屍體的舌骨後段出現淺淺的胭脂紅色，這也不能排除，當時受害者自己過度肥胖，趴卧在地上導致的缺氧，當然了也不排除身上還有其他的傷。」造孽了，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讓張根生死得這麼慘，死因就有無數的可能性，包括碎屍萬段。

看來這人呀，還是要好好地做人的，千萬不能幹缺德事兒。江延：「我知道了！」人自己趴著怎麼可能憋死？他只是睡著了而已，如果感到憋悶，他是能夠清醒過來的。唯一遺憾的就是死者的脖子沒有了，不然的話一定還有別的發現。什麼人能有如此高的計量借刀殺人！家裡肯定還有一個人想要張根生死，所以趁著這個空檔借刀殺人了。這計謀不是一般的深。順著這個思路，江延發現周春鳳上班的時間有很大的出入，她說路上堵車，自己被堵道路上，十點半才回到公司，那這樣一來，她很有可能還在家裡。想到這裡江延讓老李查了交通路況，那天早上，周春鳳所說的路線確實堵車。但是也沒有那麼嚴重，就是堵了二十多分鐘，交通就恢復了，那周春鳳的時間就對不上了。這一切都還只是猜測，還沒有證據證實這一點。值得肯定的是，張家肯定還存在著一個想要張根生死的人。案子如果二十四小時之內沒有進展，就得考慮把遺體交給受害者家屬，然後宣布結案。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如果再沒有什麼新的證據，這基本上就可以定案了。趙楠和劉賀兩個人就會被批捕。他倆確實有罪不假，江延覺得他倆背後，一定還有人暗中做了什麼，這倆人只不過是給人家做了替罪羊。知道這想法有些大膽，太過不可思議，但是江延堅持自己的看法。警隊里的人覺得案情已經真相大白了，所以放鬆了精神。李昌發也讓江延不要過度敏感，又沒有證據，就說明沒有人參與犯罪了，更何況劉賀這趙楠兩個人都已經供認不諱了，從哪一面說這案子也已經結案了。李長順：「你這孩子就是想不開呢，這案子已經破了，沒有一點了，你還不高興？」江延沒說話，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這是江延想起了包裝帶上的那一枚指紋。那枚指紋不是劉賀的，也不是拾荒老人的，會不會是其他人的？因為劉賀和趙楠已經交代了案情的經過，兩個人已經承認徹底分開，包裝袋上的那一枚指紋就被忽略了，有可能是其他人不弄上去的，或者是跟拾荒者一樣不小心弄上去的。江延馬上找到了林法醫。「可以重新做指紋比對，把張家所有的人都做一次指紋比對。」林法醫；「……」林法醫對江延這個年輕人不由得另眼相看了，要是換了一般人，他真的絕對不會客氣。「你真有把握？」江延；「五分把握。」林法醫；「好吧！」對於江延的決定，林法醫覺得應該支持，如果換了別人，他百分之百的罵回去。警局裡所有的人都以為案件可能告一段落了，江延這邊正在進行一次快速的指紋比對。江延：「周女士不好意思，江延說著開始讓人給周春鳳，周春嬌採集指紋，連她們家的鐘點工阿姨都要進行一次指紋採集，以及血液採集。周春鳳面色凝重，兩隻眼睛看不出一點情緒。周春鳳：「你這麼做有意思嗎？兇手已經招供了，你還對我們家屬做這些事情，你不覺得很殘忍嗎？」周春嬌在一旁道；「對呀，我們是受害者，你不安慰也就罷了，還要跟我們過不去，要是你查不到什麼，你馬上扒掉你身上這層皮！」「你要是答應，我們就配合採集，要是不答應，我們為什麼聽你的話？」這事情就這麼僵住了。這時候江延作為一名警察沒有退縮的餘地，他代表國家和人民的形象。但是老李在旁邊給他使了個眼色。老李著急呀，這可是關係到江延前途的事情，真要是指紋比對不成功，江延就該捲鋪蓋走人了，這個優秀的年輕人不幹這一行太可惜了。「這不行啊！」老李剛要繼續說下去，江延道：「好，我答應。」他當然答應，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他都要堅持自己的想法。周春嬌和周春鳳兩個人被採集了指紋和鮮血。「採集完了，你還有什麼事兒？」周春嬌狠狠地看著江延。江延；「好了，你們回去等消息吧。」

剩下的時間就等著法醫那邊的比對工作了，江延從來不會放棄自己的想法。周春嬌；「要是沒結果，我希望親眼看見你扒了這身皮！滾蛋。」江延笑了笑；「也許吧！」也許他會滾蛋，但是他毅然決定這麼做。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憤，江延整理好自己手中的材料，把這幾個人送出警局。江延；「忘了告訴你們了，沒出結果前，你們不能離開本市，謝謝合作。」這也算是慣例了。周春鳳和春嬌兩個人黑著臉走了。老李道；「你懷疑周家兩姐妹？我看不像啊！你看看周春鳳，她都沒有刻意偽裝難過，也沒有刻意的偽裝情緒，按他的樣子不像是犯罪嫌疑人。」這個想法也不是不對，很多犯罪噢嫌疑人為了掩蓋自己的犯罪行為，會故意改變性格改變，看起來好像很和善的樣子，或者是很傷心的樣子，但是周春鳳始終都是一個遭遇背叛的讓人同情的女人形象，所以在的時候，人們也會對她加分不少，甚至不會懷疑她。江延：「我心事實。」老李詫異的眸光看著江延。他心說這個年輕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大膽。江延和人打賭的事情還是被趙隊長知道了。趙隊長馬上就把他叫到了辦公室。「江延你這麼做太魯莽了，萬一比對不上呢？你真要告別這份工作？」江延現在還是實習期，準確的來說他還不是個警察，他胸前還戴著實習證，不然的話對方也不敢欺負他。「是！既然話已經說出來，我會做到，但是我堅信我的想法！」趙隊長；「……」他沒想到江延的態度會是這樣的，簡直有點意外。趙隊長好半天才說出兩個字：「犟種！」警局裡的同事也都知道了這件事兒一個勁的為江延感到可惜，心說這孩子哪兒都好，就這脾氣是不是太倔強了？這也太冒險了吧？萬一比對不上，江延就不做警察了？這也太……「你們說江延會不會有什麼把握啊？」「他有什麼保我啊？劉賀已經招認了呀！罪證確鑿，還有什麼指紋比對的必要？」眾人不住地搖了搖頭。可不是嗎？犯罪分子都已經招認了，而且作案過程都已經很明確了，不存在任何的僥倖，所以這件事兒真的沒有太大的意義，江延還拿出自己後半輩子的職業前途去堵住，他這個人真傻。也有不少人支持江延。「不對！我相信江延，江延這個孩子有自己的見解，有自己的看法和觀點，他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麼做的，一定是有什麼發現所以才這樣。」「那要不打賭？」張宏祿是隊里的老人，他嚴肅道；「打什麼賭！你們別跟著起鬨，趕緊做自己的事情吧。」其實大家都沒有惡意，只不過是對江延感覺到不值，他們覺得這件案子已經差不多了，不應該有變化了。就在這時令人振奮的消息從法醫傳出來。這枚指紋真是周春鳳的確定無疑。那是一枚血指紋，實在包裝袋子第二層封口的地方發現的，就說明他肯定是打開過這個袋子。這個消息太讓人振奮了。林法醫看到這結果的時候心臟微微地鬆動，壓在胸口的大石頭落地了。「江延這小子真有一套。」誰都沒有想到，那個指紋是周春鳳的，一個女人能幹出這事兒，別忘了那顆頭顱可是張根生的。很快周春鳳就被帶勁了警局。今天的周春鳳十分的平靜，沒有半點波瀾。然而他剛剛到警局，周春嬌就過來自首了。她知道姐姐周春鳳被抓走，馬上就過來了。「你們別拿我的東西，張根生是我弄死的。」眾人頓時一愣，今天這是咋回事兒？姐妹兩個一起都進來了？周春嬌：「真的是我，是我乾的，跟我姐姐沒有關係。」警察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給他做筆錄。周春嬌；「我不要別人審問我，我讓那個最帥的小哥哥審我。」得了！所有人的眸光看向了江延。江延蹙眉：「有什麼話你說吧？」周春嬌笑道；「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最帥小哥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