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緣起緣落終如煙（6）

原來是這樣，第二意識終於明白了，他竟然是高塚當初所分出的一縷魂識，為的就是能夠讓茹煙與他能夠再續前緣。

而眼前的這本日記也只有他能夠看見，怪不得超凡者聯盟的人把這日記收藏在這裏卻沒有發現曾經的秘密。

如此也就說得通了，茹煙與高塚的相遇並非巧合，而是命中注定的。

「不能讓高塚知道這件事，知道前世的真相，在記憶裏面高塚告訴過他，曾經那位名為暮雲曦的女人說她蒙蓋了天機，讓茹煙這個人在這世間被註銷，因此也封鎖了茹煙關於前世的任何記憶，如果茹煙恢復了記憶，那麼天道的蒙蔽就失效了，會引來殺身之禍。」

合上日記，第二意識跑回了高塚身邊，並且將機密保管室的一些情報告訴了他，當然除了前世的真相。

高塚必須變得更加強大才行，只有這樣才能面對那群想要殺死茹煙的人有還手之力，不會像前世那樣，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最心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而第二意識也是繼承了前世高塚的很多術法，準備一一傳授給高塚，以最大限度地提升他的實力。

高塚看到第二意識回來，也是立馬結束了與許薇蔚的對話，道了別就離開了大廈。

許薇蔚與高塚交換了情報，了解了天師道的態度，以高塚的言語來看，天師道不反對獲得女神教的幫助，但也想要快速地一統世界的所有超凡者勢力。

放眼到店鋪這裏，蘇曉在幾天的學習中已經逐漸輕車熟路了，暮雲曦每一次都物色好幾個潛在顧客，引過來讓蘇曉進行交易。

而蘇曉也已經完全知曉，老闆的這個店鋪就是等價交換，通過他人獻出一定的代價換物等價的超凡物品。

蘇曉現在也是步入超凡世界的人了，暮雲曦物色過來的顧客有普通的人，也有超凡者，面對這些人，蘇曉一開始是忐忑不安的，但很快就發現，他們對於蘇曉的害怕更勝一籌。

尤其是超凡者們，面對這樣一個神秘莫測的店鋪，能隨意拿出各種恐怖強大的超凡物品，在這店裏的女僕會是省油的燈？

更別說還有暮雲曦強大的氣場，那些顧客哪個不是抱着地討好奉承的態度對蘇曉說話的，這是蘇曉第一次享受到這種權利待遇。

幾周過去，蘇曉已經完全掌握了整個交易體系，作為除暮雲曦外的第一個正式員工，蘇曉的能力自然是有目共睹的。

「好了，小曉的能力真是不錯呢，接下來要你自己去物色顧客了哦。」暮雲曦看向蘇曉，原本可愛純真的蘇曉在見識到種種人性后，幾近是被污染了，李長生很享受這種污染一張白紙的滋味，那可真是不錯。

李長生打量著蘇曉，依然是圓圓的可愛臉龐，大大的眼睛，穿着的女僕裝顯得極為讓人憐惜。

但在她眼神之中，少了些許純真，多了幾分屬於萬千人間的冷漠。

短短几周的時機，可以明顯看到蘇曉的成長，就算是蘇曉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變化。

「好的雲曦姐姐，我大致能夠知道什麼人可以作為潛在顧客了。」這幾周，她也總結了被暮雲曦所物色的人的各種共同點。

一是心中有大慾望，二是有着能夠實現慾望的資本，三是能夠被自己所控制。

暮雲曦的實力蘇曉現在就是提升到了轉輪之境也看不出一絲絲深淺，那必然是遠超世界極限的境界。

所以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控制的人可以完完全全地說是全部。

但她不同，一些極為強大的會擺脫控制的超凡者不能成為她所交易的對象，即使李長生告訴他如果有解決不掉的麻煩可以跟他說，但蘇曉怎麼會去麻煩老闆？老闆收留她，老闆帶她進入超凡世界，老闆幫助了她多少？甚至在幾次交易之中有極端想要殺死她的，也是李長生出手。

對於李長生的仁慈，暮雲曦早有不滿，要不是道主大人的吩咐，她根本不想對蘇曉笑臉相迎，要是換做平常，就拿她自己舉例，李長生當初買下她之後，為了契合千演萬算之體，將自身的全部血液抽出，一次又一次的換血直到完全適應，為了獲取天道權柄，她不得不接受天道的無盡考驗，道心在這之中一次次被磨礪最終才能成就如此。

哪像蘇曉？她不反對李長生想要提拔蘇曉，她也知道李長生對於蘇曉極為喜愛，甚至有帶回永恆天的打算。

這如何不讓她嫉妒，蘇曉每一次遇到危險李長生都忍不住出手，就像一直被呵護的小貓一樣。

於是乎她才有了讓蘇曉自己去物色顧客的想法，如果說李長生在店裏幫助蘇曉是順手，那在外面他還會出手救下蘇曉嗎？那有待考證。

李長生怎麼不知道暮雲曦的小心思？他也無奈於暮雲曦老是自己腦補然後狂吃一大口醋結果酸得自己不要不要的。

「小曉啊，你要量力而行，知道嗎？」李長生在蘇曉出發前還是叮囑了一句，殊不知這一句看起來微不足道的叮囑又讓暮雲曦喝了一大口。

一副狠厲的眼神向李長生瞪去，似是在警告李長生。

但蘇曉沒有看到這一幕，只是興高采烈地回答，「好的老闆！」

然後就離開了店鋪，回歸了俗世，因為在龍國俗世之中，眼饞超凡力量又或者有無比遺憾想要藉助超凡力量來實現的實在是太多太多，多到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