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蜀地成都

第9章 蜀地成都

郭襄安葬了郭芙的次日下午,她背著女兒風陵至離少林寺界二十里處的小鎮上。

小鎮上人不多,確是少林寺方圓百里的貨物匯聚分散之地,所以消息往往通東西南北。郭襄見一茶樓,想著一路口渴天熱,便進去上了二樓。

郭襄點了茶和點心,想稍帶休息,出去到人流密集處探襄陽城的消息。郭襄邊喝茶,邊閑想一些事情。以後的日子怎麼辦,一個人帶著孩子?令郭襄有些不知所措,還好物質上,不用擔心了,郭芙帶有價值萬金的一兩件首飾,剛好可以換錢,用於以後的生活。

「我們母女去哪裡?」郭襄嘀咕道,她知道不能一輩子在少林寺界。

登時,一群人風塵僕僕的走進來,一便是江湖武林人士,他們在郭襄隔壁落座,像是牛喝水般的喝著茶,惹得郭襄暗暗發笑,認為他們極其不雅。

可他們下來的談話,讓郭襄晴天霹靂,郭襄從他們話中知道襄陽城破,她爹郭靖和她娘黃蓉皆戰死,她的弟弟郭破虜也戰死了,屠龍刀不知所蹤………從話中,郭襄知道人們對她爹娘的敬佩懷念,遠遠低於對屠龍刀的熱情。

郭靖黃蓉為國為民而死,可身後,天下人又有幾人感懷?終不過是一廂情願的犧牲而已,倒不如家人團聚,安居桃花島來得實在。

郭襄一聽父母雙親已戰亡,心震痛,烈血口出,眼淚抑制不住。她淚水奪眶而出的剎那間,風陵哇哇大哭,也許,這就是母女連心吧,血與血之間的聯繫!

郭襄見茶樓上人多,便下樓,向櫃檯付了錢,背著風陵匆匆離開茶樓,六神無主,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人沒了父母雙親,就是草無了根,將獨自在風雨中飄搖!此刻的郭襄,心裡滋生著說不出的苦,無人依靠,無人訴說!

到了黃昏過去,郭襄才心神麻木的回少林寺界,一路上,逃命的人很多,蒙古大軍自南下以來,勢如破竹,凡是有點錢財的大小地主,紛紛帶著錢財背井離鄉的逃命,從匆匆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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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人對話中,郭襄得知這些人要逃往川蜀之地。

回到租住的農屋,郭襄草草餵了風陵,哄風陵睡了后,面對暗黃慘淡的燭光,在思謀著往後的日子。

「是不是應該去蜀地?」郭襄已無可去之處,襄陽城淪陷,且父母不在,她思來想去,有去桃花島的念頭,可桃花島而今,是別人當家做主了,去了必然看人家臉色,因此,她漸漸在考慮,和逃命的人群一樣,跋山涉水去蜀地。

郭襄整整坐了一夜,直到黎明時分,太陽冒出頭,風陵睡醒,她才毅然決定去蜀地尋個生活之處。

程英知道襄陽城破,郭靖黃蓉夫婦戰死後,差桃花島的僕人,四處打聽探找郭襄的下落,想將郭襄接到桃花島一起生活,在亂世中,相互之間好有個照應。不料,四處探了十幾天的僕人,無一帶來消息,惹程英一陣失落。

深春的太陽無比溫暖,桃花島的竹與桃生育得非常茂盛,桃花香,綠竹風,非常迷人。程英邊欣賞,邊輔導著兒子陽頂天的啟蒙讀書。她看著美麗而山水相得益彰的桃花島,深是感慨。

桃花島本不是程英的,如今卻她當家做主,島上僕人皆喚她為主人。程英覺得這一切是黃蓉的,不是她的,暗自認為受之有愧。

程英讓僕人帶陽頂天去玩耍,她仰望天空,面向襄陽城放下跪下道:「師姐,你走了,襄兒本是我照顧,可尋了十幾天,不見蹤影………」她希望黃蓉知道她的心情,她不是對郭襄不管不顧,而是找了沒有音訊!

郭襄休養十日,從失去父母雙親的悲痛中漸漸緩過精神來,便收拾行囊離開了少林寺界,準備向重山之外的蜀地。她離開少林寺界時,回頭望了數次,她曾經來過少林寺,和張君寶、覺遠大師相遇。如今覺遠大師離世,張君寶不知所蹤,覺得世上熟悉的人,一個個少了,因此,郭襄不禁黯然。

郭襄想著,世道混亂,路上肯定盜匪出沒,因此,換上普通的貧苦百姓的衣服,混在浩浩蕩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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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中,往蜀地走。她不是害怕路上的強盜,她的武藝,面對區區盜匪,還是小菜一碟的,不過,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郭襄一聲不吭的跟著人群走,有的騎馬,有的徒步………拖家帶口,形形色色的人,帶著各地口音,往蜀地涌。

「小媳婦,你男人呢?」一個大嬸突然問郭襄。

「我男人,他去打蒙古人了,從軍的!」郭襄想了想道。

「噢!你哪裡的?」

「襄陽的!」郭襄回道,她沒有繼續聊下去的興緻,所以原地休息了片刻,她不想與閑人多說一句話。

郭襄走走停停一個月,終於走到蜀地。蜀地果然不見戰亂帶來的不安,百姓照常安居樂業。郭襄從鼓樓街走到玉林路,百業興盛,喧鬧無比。

「天府之國!」郭襄看著酒樓客棧,不禁感慨,可比襄陽城大多了,也繁華許多。

郭襄想著跋山涉水月余,該在成都好好休息幾日,再行打算。郭襄考慮到自己帶著孩子,且有倚天劍、玄鐵指環和值萬金的首飾在身,不可久留於人流喧鬧處。

於是,趁天色未晚,郭襄尋了一客棧,偏僻而寧靜,客棧不大,只皆女客,成都獨此一家。所以郭襄安心租了十日,她準備在成都十日,走走看看,了解川蜀之風土人情,再尋個生活之地。

「哪裡的?」客棧掌柜的問郭襄,客棧掌柜是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她看郭襄年紀輕輕,卻獨自一人帶著個女嬰,且不是成都口音,因此問道。

「襄陽的,來成都尋親戚!」郭襄微微一笑,滿目是疲憊。

「哦!聽說,蒙古人打了襄陽?」

「是呢!所以才千里迢迢,到成都準備投靠親戚!」郭襄點點頭,跟著客棧掌柜上租住的房間,是在三樓,獨門獨道,非常安靜。

郭襄一進房間,就是把倚天劍和隨身之物藏好,人生地不熟的,萬事需小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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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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