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077

第77章 077

葉士蘭一句話,無情地擊碎了沈耀武摻雜着緊張、期待、和隱隱擔憂的心情。他才知道,原來是鬧了個大烏龍。合著那些小崽子口中「新的小寶寶」是江小莉家的江崢嶸。當天晚上,氣得沈耀武多吃了兩碗飯。不過既然不是葉士蘭懷孕,那他的那些擔憂以及亂七八糟的情緒也就這般煙消雲散了。沒過兩天,江崢嶸認葉士蘭做乾媽的事就傳遍了整個萊州島。葉士蘭去醫院上班的時候,不免要沐浴在同事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中。葉士蘭沒什麼感覺,不過江小莉既然都生下了孩子,當時和秦家拉拉扯扯的那些細節自然也瞞不住。有天她剛到醫院裏換班,就聽同科室的小韓問:「葉同志,我聽說當時江同志和她對象鬧翻,她決定把孩子生下來,還是你在背後幫忙出主意的?」這個小韓年紀小,愛八卦,向來是前一秒聽到什麼新聞,后一秒就要在科室里和大家分享。葉士蘭覺得這事也沒什麼可瞞的,大大方方承認:「我是出過一些主意,不過小莉把孩子生下來是她決定的,我只是幫她分析了一些事。」「那她對象家之前是真的故意拿她懷孕的事情壓禮金了?」「這個看你們怎麼理解吧,」葉士蘭笑了笑,「誰都有自己的想法,我當時也是覺得秦家人做法不厚道而已。」旁邊一個四十來歲的女護士接話,「的確是不厚道,結親不是結仇,都談婚論嫁了還搞這麼一出,一點誠意都沒有。」小韓不以為意,「可是江同志的對象條件好啊,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把這件事給搞黃了,也不怕回頭遭人記恨啊?」聽她這略微陰陽怪氣的語氣,葉士蘭把棉衣外套換下來,穿上白大褂后,淡淡瞅了她一眼,「拎得清的都知道這件事錯在誰頭上,要是拎不清的,你不管怎麼幫忙都會被記恨,明白嗎?」小韓的臉色不太好看,「我就隨口一說,你怎麼還罵人拎不清呢?」「你隨口一說,我隨口給你解釋,這沒問題吧?」葉士蘭的態度始終平平,扔下這句話,把儀容整理好,便離開休息室去查房了。一個月過去,江小莉出了月子,據說這一個月時間,秦家都沒來人問問她的情況。子弟小學放了寒假,海岸那邊隱隱又有點不太平,部隊里去海上巡查的規模又比以往大了些。這段時間,沈耀武一出海就是大半個月。正在這個時候,葉士蘭得到沈母那邊的消息,席老太太估計就是這幾天的事。上一次收到信還是一個月前,沒想到這麼快的時間,席老太太的情況就急轉直下。不過她們這個年紀的人,病來如山倒,老太太年輕時身體還有些虧空,這一病起來,便讓人頭疼了。現在恰好是寒假,葉士蘭得到消息后,和醫院那邊調整了一下上班時間,托沈耀武的戰友幫她轉達了一下情況,到放假那天,便帶着倆孩子回了京市。還在路上時,席老太太就已經駕鶴西去。葉士蘭雖然知道這一次會面臨這樣的結果,但心裏還是有些沉重。葉士蘭的假期有限,在京市只待了三天。陪着家裏的親戚守了一天的夜,幫着辦了一日的白事,第四天上午,她就帶着倆孩子坐火車去了泉城。自從沈耀武調去萊州島后,她一直沒有時間帶孩子回泉城娘家。連上回葉士剛一家人去萊州島,葉老太太也因為擔心長途跋涉身子撐不住,沒有一起前往。葉士蘭母子三人乘車從京市去往泉城這天上午,周娥一早就起來,帶着葉知知去工廠大院裏的供銷社買東西。周娥並不喜歡自己這個小姑子,但人遠道而來,始終是客,心裏再怎麼不願意,也要好好招待。先去買了一塊豬肉,她又稱了點鮁魚,打算回頭做個鮁魚餃子。賣鮁魚的那個售貨員和她是老相識,看到周娥籃子裏的葷菜,笑着打趣道:「是不是要有好事了,特地給葉廠長改善伙食啊?」周娥笑了笑,「哪裏有什麼好事,我家姑子難得回來一趟,老葉一大早就喊我趕緊出來買菜,你給我挑的魚記得挑新鮮哦。」周娥這個人慣來好面子,自己心裏頭對葉士蘭有再多不滿,面對別人時也不會蠢到表現出來,反而還要裝得她就是個心善的好大嫂。果不其然,售貨員一聽她這樣說,就誇了起來,「肯定會給你挑新鮮的,這街坊四鄰像你這種對婆婆孝順對姑子好的媳婦不多了,我們哪裏能給你扯後腿。」對方這一句話誇出來,給了周娥很大的面子。不過她還沒高興夠,就聽到旁邊有人道:「周嫂子你家姑子要回來了啊?」說話的人是住旁邊那棟樓的伍嬸子。伍嬸子這個人最喜歡潑人冷水,周娥和她不太處得來。跟着周娥的葉知知看到眼熟的長輩,禮貌地和她們打招呼:「伍嬸嬸,仇奶奶好。我爸爸說,小姑他們今晚就可以到我家了。」伍嬸子道:「你別說,好像都有幾年沒見到你家小姑子回來,聽說隨軍駐紮到島上挺苦的,就是當時你家的那個小閨女,也跟着過去了吧?」要是她沒去過萊州島,伍嬸子說島上生活艱苦,她便信了。

可一想起上回去葉士蘭家時,他們住的那兩層樓房,和飯桌上香噴噴的飯菜,心裏就說不出的鬱悶。要她在伍嬸子面前回懟回去,周娥內心深處非常不想讓別人知道葉士蘭一家比她家過得還好,正打算隨便支吾一聲糊弄過去,誰知,旁邊的葉知知理直氣壯地說:「小姑他們的生活一點也不苦,他們住兩層樓的大房子。」小孩子聲音尖細,葉知知還是故意說給伍嬸子聽的。這一下,旁邊買菜的職工家屬們都注意了過來。周娥尷尬地抽了一下嘴角,不知道這丫頭今天是抽什麼風,輕輕拍了她一下,「知知,你別亂說。」葉知知天真道:「我沒有亂說呀,小姑家就是住兩層房子的。他們還可以經常吃肉。」伍嬸子酸里酸氣地說:「住兩層樓已經夠誇張了,咱們這年代,哪裏還能經常吃肉。小知知,你別被騙了,要你小姑家裏真生活那麼好,當初怎麼不讓你去她家呀?」大抵是被這句話戳到心上,葉知知面色一白,回想起曾經差點被送去小姑家的事,心裏就難過了起來,下意識拽住了周娥的衣角。葉知知可是周娥放在心尖尖上疼的,哪裏容忍伍嬸子挑這個說?一個箭步走上前,她頓時拉下臉,把葉知知護到身後,面色不虞地道:「伍嫂你這話就說得奇怪了,知知是我親閨女,哪裏有把親閨女送出去的道理。」當時葉書韞被葉士蘭接去島上,葉家對外的說法都是書韞並非她和葉士剛親生的,但是看著書韞回鄉下不忍心,才交給葉士蘭撫養。縱使說出去的這些是假話,在周娥的內心深處,一直在洗腦事實就是如此。想到葉書韞剛從鄉下回來時的那泥腿子模樣,她只知道,自己的女兒只有知知一個。怎麼看都是她親手帶大的知知最好。「好了好了,大早上的,隨便說兩句就過去啦。」眼見她們要鬧起來,跟着伍嬸子的仇奶奶趕緊出來打圓場。周娥沒好氣地掃了一眼伍嬸子,牽着葉知知,直接走人。仇奶奶嘆了口氣,對伍嬸子道:「你啊,這嘴巴就是學不會饒人,回頭她要是去給葉廠長吹兩下風,回頭有你男人好果子吃。」伍嬸子:「哎喲,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一張口開始說了,就有點忍不住。」「忍不住也要忍,不想你男人在廠裏面被抓小尾巴,回頭就去給人道個歉。」「道歉就道歉吧,其實我也沒什麼惡意,就逗小孩兒玩,哪裏知道她反應這麼大。」周娥在和伍嬸子爭那幾句的時候的確有點氣,但後來轉念一想,不管那伍嬸子怎麼說,事情都過去了,葉士蘭也不可能重新把她閨女要過去。心裏這才舒服了不少。泉城從十二月就開始落雪了,外面一直都是白皚皚的一片。午後,天空又開始鵝毛紛飛,所幸雪不是太大,當晚,葉士蘭母子三人就到了泉城。從火車站坐車到葉士剛家裏,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風塵僕僕地三個人帶着寒氣到了葉士剛家,感覺到屋裏的寒氣撲來,葉書韞見到屋中的葉老太太,蹬著小腿就撲到葉老太太懷裏,喊道:「姥姥,韞韞回來看你了。」小丫頭被帶去萊州島以後,葉老太太就再也沒有見過她。雖然來往的信件中,雙方經常傳遞信息,但用信紙維繫和見面始終是不同的。葉書韞想到自己剛被接回來時,只有姥姥一個人對她好,在島上的時候,姥姥還經常寄東西給她和哥哥,她很早就想回來看姥姥了。忍不住往葉老太太懷裏鑽了鑽,一旁的沈錦朝見妹妹撒嬌,自己也不甘示弱,過來抱着葉老太太的手道:「姥姥,我也可想你了!你寄給我們的紅豆做成紅豆餅最好吃。」沈錦朝完全不辱自己吃貨之名,一句話把葉老太太逗得見牙不見眼。「好、好,你喜歡吃,以後姥姥多給你寄,快點把外套脫下來,去吃晚飯,這麼晚才到這裏,已經餓壞了吧。」老人一高興,就忍不住絮絮叨叨起來。沈錦朝邊脫衣服邊說:「媽媽一早就猜到肯定要在車上坐很久,我們都帶了吃的,不過我沒敢吃太飽。」葉書韞插嘴:「韞韞餓了,今天要吃兩碗飯!」「行,那我們去吃飯。」在來之前,葉士蘭事先叮囑過,他們要很晚才到,不必等他們一起吃飯。傍晚,葉老太太就先帶着孩子們先用了餐。坐上飯桌,書韞和錦朝挨着媽媽身邊坐下,兩人一言不發地埋頭用餐。葉老太太看着葉書韞認真吃飯的模樣,忍不住勾了勾唇。她還記得,小丫頭剛被接回來時,坐上桌子根本不敢主動去夾菜。

都是大人給她夾了什麼就吃什麼,碗裏有一塊肉都要看看家裏人臉色才敢吃。但是現在的書韞完全不一樣了,人開朗了不說,也沒有曾經唯唯諾諾的樣子,當初讓葉士蘭把她帶走,或許就是最好的決定。用了晚飯,葉士蘭把自己帶來的禮物分給幾個孩子。送給葉知知的是一件貼身小棉襖,給葉元生的是帽子手套,而葉炳生的和兩個弟弟妹妹的不一樣,是一支鋼筆。發禮物的時候,她才注意到葉炳生不見人影,「炳生呢?剛才忙着吃飯,才發現他人不在。」提到這個兒子,葉士剛就頭疼,「那年帶他去你們那裏回來后,那臭小子是鐵了心要做老師,我和你嫂子讓他在城裏的高中又讀了一年,前段時間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偏偏要下鄉,說去鄉下教孩子們讀書。炳生那犟脾氣你也知道,我和你嫂子根本就勸不住,只能讓他去了。」現在取消了高考,不能通過高考去讀師範學校,葉炳生想做老師,顯然要比以前難了。葉士蘭也沒想到他會有這種勇氣下鄉。下鄉的知青都眼巴巴地盼著回來,這臭小子居然還不走尋常路。拿着手裏的鋼筆,葉士蘭把它交給葉士剛,說:「炳生這脾氣犟,只要他不是去幹壞事,你們也不要一直和他對着干,把道理講清楚了,他現在年紀不小,是知道好歹的。這支鋼筆回頭你們幫我拿給炳生,就說他要是真的想當老師了,再苦再難都要堅持下去。」周娥卻道:「話是這樣說,但炳生才有多少歲?他能知道什麼好歹?我們苦口婆心地勸他,還不是為了他好。」「嫂子,其實孩子不管多少歲,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炳生今年快十七了吧?這個年紀的孩子,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有時候和他們多交流一下,反而更容易解決問題。」「哎,不說這個了,」葉士剛一臉無奈地揮揮手,「書韞和知知同年的,現在也上小學了吧,成績怎麼樣?」話題轉移到葉書韞身上,周娥淡淡地瞅了那小丫頭一眼,在心頭冷笑一聲。從鄉下來的小丫頭片子,又是去島上生活,成績再好能好到哪裏去?比得上知知嗎?恰好,葉士蘭似乎沒有當着大家的面談論孩子成績的打算,「書韞都不需要我們操心,比錦朝小時候乖多了。」葉士剛理所當然道:「孩子的教育還是很重要的,耀武那邊忙,你要多上心,從小培養起孩子的學習習慣。正好知知和她同一年,兩姐妹有個比較,也督促她們進步。」葉知知在班上成績屬於前列,還經常被老師誇聰明。這次期末考試,一門一百,一門99,爸爸媽媽都高興了很久。在面對葉書韞時,難免有點得意,高傲地仰起腦袋等葉士蘭誇。卻聽小姑說:「成績是他們自己學習成果的檢驗,拿來讓他們比,反而增加一些不必要的壓力。」周娥一聽,便肯定這是葉士蘭怕葉書韞成績不好找的借口,當年沈錦朝不愛學習時,他們也是閉口不提,她早看透了。似乎終於找到了比葉士蘭強的東西,周娥得意洋洋地說:「不說比不比,但總要有個目標。知知這次一科滿分,一科九十九,書韞可以和知知學習一下,向知知看齊。」被點名的葉書韞抬起頭來,茫然地看看周娥,又看向葉知知。周圍靜了幾秒。周娥還沉浸在閨女爭氣的得意中,就聽沈錦朝一臉莫名地開口:「韞韞兩科滿分,為什麼要向一科滿分一科九十九的看齊啊?」周娥的笑容霎時僵在了嘴角。。下鄉的知青都眼巴巴地盼著回來,這臭小子居然還不走尋常路。拿着手裏的鋼筆,葉士蘭把它交給葉士剛,說:「炳生這脾氣犟,只要他不是去幹壞事,你們也不要一直和他對着干,把道理講清楚了,他現在年紀不小,是知道好歹的。這支鋼筆回頭你們幫我拿給炳生,就說他要是真的想當老師了,再苦再難都要堅持下去。」周娥卻道:「話是這樣說,但炳生才有多少歲?他能知道什麼好歹?我們苦口婆心地勸他,還不是為了他好。」「嫂子,其實孩子不管多少歲,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炳生今年快十七了吧?這個年紀的孩子,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有時候和他們多交流一下,反而更容易解決問題。」「哎,不說這個了,」葉士剛一臉無奈地揮揮手,「書韞和知知同年的,現在也上小學了吧,成績怎麼樣?」話題轉移到葉書韞身上,周娥淡淡地瞅了那小丫頭一眼,在心頭冷笑一聲。從鄉下來的小丫頭片子,又是去島上生活,成績再好能好到哪裏去?比得上知知嗎?恰好,葉士蘭似乎沒有當着大家的面談論孩子成績的打算,「書韞都不需要我們操心,比錦朝小時候乖多了。」葉士剛理所當然道:「孩子的教育還是很重要的,耀武那邊忙,你要多上心,從小培養起孩子的學習習慣。正好知知和她同一年,兩姐妹有個比較,也督促她們進步。」葉知知在班上成績屬於前列,還經常被老師誇聰明。這次期末考試,一門一百,一門99,爸爸媽媽都高興了很久。在面對葉書韞時,難免有點得意,高傲地仰起腦袋等葉士蘭誇。卻聽小姑說:「成績是他們自己學習成果的檢驗,拿來讓他們比,反而增加一些不必要的壓力。」

周娥一聽,便肯定這是葉士蘭怕葉書韞成績不好找的借口,當年沈錦朝不愛學習時,他們也是閉口不提,她早看透了。似乎終於找到了比葉士蘭強的東西,周娥得意洋洋地說:「不說比不比,但總要有個目標。知知這次一科滿分,一科九十九,書韞可以和知知學習一下,向知知看齊。」被點名的葉書韞抬起頭來,茫然地看看周娥,又看向葉知知。周圍靜了幾秒。周娥還沉浸在閨女爭氣的得意中,就聽沈錦朝一臉莫名地開口:「韞韞兩科滿分,為什麼要向一科滿分一科九十九的看齊啊?」周娥的笑容霎時僵在了嘴角。。下鄉的知青都眼巴巴地盼著回來,這臭小子居然還不走尋常路。拿着手裏的鋼筆,葉士蘭把它交給葉士剛,說:「炳生這脾氣犟,只要他不是去幹壞事,你們也不要一直和他對着干,把道理講清楚了,他現在年紀不小,是知道好歹的。這支鋼筆回頭你們幫我拿給炳生,就說他要是真的想當老師了,再苦再難都要堅持下去。」周娥卻道:「話是這樣說,但炳生才有多少歲?他能知道什麼好歹?我們苦口婆心地勸他,還不是為了他好。」「嫂子,其實孩子不管多少歲,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炳生今年快十七了吧?這個年紀的孩子,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有時候和他們多交流一下,反而更容易解決問題。」「哎,不說這個了,」葉士剛一臉無奈地揮揮手,「書韞和知知同年的,現在也上小學了吧,成績怎麼樣?」話題轉移到葉書韞身上,周娥淡淡地瞅了那小丫頭一眼,在心頭冷笑一聲。從鄉下來的小丫頭片子,又是去島上生活,成績再好能好到哪裏去?比得上知知嗎?恰好,葉士蘭似乎沒有當着大家的面談論孩子成績的打算,「書韞都不需要我們操心,比錦朝小時候乖多了。」葉士剛理所當然道:「孩子的教育還是很重要的,耀武那邊忙,你要多上心,從小培養起孩子的學習習慣。正好知知和她同一年,兩姐妹有個比較,也督促她們進步。」葉知知在班上成績屬於前列,還經常被老師誇聰明。這次期末考試,一門一百,一門99,爸爸媽媽都高興了很久。在面對葉書韞時,難免有點得意,高傲地仰起腦袋等葉士蘭誇。卻聽小姑說:「成績是他們自己學習成果的檢驗,拿來讓他們比,反而增加一些不必要的壓力。」周娥一聽,便肯定這是葉士蘭怕葉書韞成績不好找的借口,當年沈錦朝不愛學習時,他們也是閉口不提,她早看透了。似乎終於找到了比葉士蘭強的東西,周娥得意洋洋地說:「不說比不比,但總要有個目標。知知這次一科滿分,一科九十九,書韞可以和知知學習一下,向知知看齊。」被點名的葉書韞抬起頭來,茫然地看看周娥,又看向葉知知。周圍靜了幾秒。周娥還沉浸在閨女爭氣的得意中,就聽沈錦朝一臉莫名地開口:「韞韞兩科滿分,為什麼要向一科滿分一科九十九的看齊啊?」周娥的笑容霎時僵在了嘴角。。下鄉的知青都眼巴巴地盼著回來,這臭小子居然還不走尋常路。拿着手裏的鋼筆,葉士蘭把它交給葉士剛,說:「炳生這脾氣犟,只要他不是去幹壞事,你們也不要一直和他對着干,把道理講清楚了,他現在年紀不小,是知道好歹的。這支鋼筆回頭你們幫我拿給炳生,就說他要是真的想當老師了,再苦再難都要堅持下去。」周娥卻道:「話是這樣說,但炳生才有多少歲?他能知道什麼好歹?我們苦口婆心地勸他,還不是為了他好。」「嫂子,其實孩子不管多少歲,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炳生今年快十七了吧?這個年紀的孩子,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有時候和他們多交流一下,反而更容易解決問題。」「哎,不說這個了,」葉士剛一臉無奈地揮揮手,「書韞和知知同年的,現在也上小學了吧,成績怎麼樣?」話題轉移到葉書韞身上,周娥淡淡地瞅了那小丫頭一眼,在心頭冷笑一聲。從鄉下來的小丫頭片子,又是去島上生活,成績再好能好到哪裏去?比得上知知嗎?恰好,葉士蘭似乎沒有當着大家的面談論孩子成績的打算,「書韞都不需要我們操心,比錦朝小時候乖多了。」葉士剛理所當然道:「孩子的教育還是很重要的,耀武那邊忙,你要多上心,從小培養起孩子的學習習慣。正好知知和她同一年,兩姐妹有個比較,也督促她們進步。」葉知知在班上成績屬於前列,還經常被老師誇聰明。這次期末考試,一門一百,一門99,爸爸媽媽都高興了很久。在面對葉書韞時,難免有點得意,高傲地仰起腦袋等葉士蘭誇。卻聽小姑說:「成績是他們自己學習成果的檢驗,拿來讓他們比,反而增加一些不必要的壓力。」周娥一聽,便肯定這是葉士蘭怕葉書韞成績不好找的借口,當年沈錦朝不愛學習時,他們也是閉口不提,她早看透了。似乎終於找到了比葉士蘭強的東西,周娥得意洋洋地說:「不說比不比,但總要有個目標。知知這次一科滿分,一科九十九,書韞可以和知知學習一下,向知知看齊。」

被點名的葉書韞抬起頭來,茫然地看看周娥,又看向葉知知。周圍靜了幾秒。周娥還沉浸在閨女爭氣的得意中,就聽沈錦朝一臉莫名地開口:「韞韞兩科滿分,為什麼要向一科滿分一科九十九的看齊啊?」周娥的笑容霎時僵在了嘴角。。下鄉的知青都眼巴巴地盼著回來,這臭小子居然還不走尋常路。拿着手裏的鋼筆,葉士蘭把它交給葉士剛,說:「炳生這脾氣犟,只要他不是去幹壞事,你們也不要一直和他對着干,把道理講清楚了,他現在年紀不小,是知道好歹的。這支鋼筆回頭你們幫我拿給炳生,就說他要是真的想當老師了,再苦再難都要堅持下去。」周娥卻道:「話是這樣說,但炳生才有多少歲?他能知道什麼好歹?我們苦口婆心地勸他,還不是為了他好。」「嫂子,其實孩子不管多少歲,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炳生今年快十七了吧?這個年紀的孩子,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有時候和他們多交流一下,反而更容易解決問題。」「哎,不說這個了,」葉士剛一臉無奈地揮揮手,「書韞和知知同年的,現在也上小學了吧,成績怎麼樣?」話題轉移到葉書韞身上,周娥淡淡地瞅了那小丫頭一眼,在心頭冷笑一聲。從鄉下來的小丫頭片子,又是去島上生活,成績再好能好到哪裏去?比得上知知嗎?恰好,葉士蘭似乎沒有當着大家的面談論孩子成績的打算,「書韞都不需要我們操心,比錦朝小時候乖多了。」葉士剛理所當然道:「孩子的教育還是很重要的,耀武那邊忙,你要多上心,從小培養起孩子的學習習慣。正好知知和她同一年,兩姐妹有個比較,也督促她們進步。」葉知知在班上成績屬於前列,還經常被老師誇聰明。這次期末考試,一門一百,一門99,爸爸媽媽都高興了很久。在面對葉書韞時,難免有點得意,高傲地仰起腦袋等葉士蘭誇。卻聽小姑說:「成績是他們自己學習成果的檢驗,拿來讓他們比,反而增加一些不必要的壓力。」周娥一聽,便肯定這是葉士蘭怕葉書韞成績不好找的借口,當年沈錦朝不愛學習時,他們也是閉口不提,她早看透了。似乎終於找到了比葉士蘭強的東西,周娥得意洋洋地說:「不說比不比,但總要有個目標。知知這次一科滿分,一科九十九,書韞可以和知知學習一下,向知知看齊。」被點名的葉書韞抬起頭來,茫然地看看周娥,又看向葉知知。周圍靜了幾秒。周娥還沉浸在閨女爭氣的得意中,就聽沈錦朝一臉莫名地開口:「韞韞兩科滿分,為什麼要向一科滿分一科九十九的看齊啊?」周娥的笑容霎時僵在了嘴角。。下鄉的知青都眼巴巴地盼著回來,這臭小子居然還不走尋常路。拿着手裏的鋼筆,葉士蘭把它交給葉士剛,說:「炳生這脾氣犟,只要他不是去幹壞事,你們也不要一直和他對着干,把道理講清楚了,他現在年紀不小,是知道好歹的。這支鋼筆回頭你們幫我拿給炳生,就說他要是真的想當老師了,再苦再難都要堅持下去。」周娥卻道:「話是這樣說,但炳生才有多少歲?他能知道什麼好歹?我們苦口婆心地勸他,還不是為了他好。」「嫂子,其實孩子不管多少歲,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炳生今年快十七了吧?這個年紀的孩子,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有時候和他們多交流一下,反而更容易解決問題。」「哎,不說這個了,」葉士剛一臉無奈地揮揮手,「書韞和知知同年的,現在也上小學了吧,成績怎麼樣?」話題轉移到葉書韞身上,周娥淡淡地瞅了那小丫頭一眼,在心頭冷笑一聲。從鄉下來的小丫頭片子,又是去島上生活,成績再好能好到哪裏去?比得上知知嗎?恰好,葉士蘭似乎沒有當着大家的面談論孩子成績的打算,「書韞都不需要我們操心,比錦朝小時候乖多了。」葉士剛理所當然道:「孩子的教育還是很重要的,耀武那邊忙,你要多上心,從小培養起孩子的學習習慣。正好知知和她同一年,兩姐妹有個比較,也督促她們進步。」葉知知在班上成績屬於前列,還經常被老師誇聰明。這次期末考試,一門一百,一門99,爸爸媽媽都高興了很久。在面對葉書韞時,難免有點得意,高傲地仰起腦袋等葉士蘭誇。卻聽小姑說:「成績是他們自己學習成果的檢驗,拿來讓他們比,反而增加一些不必要的壓力。」周娥一聽,便肯定這是葉士蘭怕葉書韞成績不好找的借口,當年沈錦朝不愛學習時,他們也是閉口不提,她早看透了。似乎終於找到了比葉士蘭強的東西,周娥得意洋洋地說:「不說比不比,但總要有個目標。知知這次一科滿分,一科九十九,書韞可以和知知學習一下,向知知看齊。」被點名的葉書韞抬起頭來,茫然地看看周娥,又看向葉知知。周圍靜了幾秒。周娥還沉浸在閨女爭氣的得意中,就聽沈錦朝一臉莫名地開口:「韞韞兩科滿分,為什麼要向一科滿分一科九十九的看齊啊?」周娥的笑容霎時僵在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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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海島團寵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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