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064

尿床？這什麼跟什麼？他現在是在和兒子商量大事。等等……沈耀武突然反應過來,對著沈錦朝豎起手掌，「你是說，你昨晚尿床了？」「對呀,你不是來找我商量這件事的嗎？「……」怪不得他說沈錦朝這小子怎麼一進來就道歉？合著是因為尿床怕他揍人，虧他還在這裡和兒子跨頻聊天。葉士蘭怎麼回事？咋滴還帶假消息給他呢？沈耀武咂了咂嘴，一手撐著腿,看兒子在眼前無辜地眨了眨沾滿淚水的大眼睛，「爸爸，怎麼了？」「你帶我去看看。」沈錦朝遲疑了一下，越發覺得他爸有些古怪。猶豫了兩秒,他還是從床上起身,領著沈耀武去了卧室。沈耀武過去把他的床鋪掀開，空氣中就飄來一股尿騷味，甚至有點烤過的味道。床上皺巴巴的床單上,中間那一塊明顯顏色比較深，還有些泛黃，一看就知道這小子在上頭畫了多大一副「地圖」。他指著床單，居高臨下地看著兒子，「你今天晚上就打算睡在這上面了？」「啊？」沈錦朝一愣。不過這反應明顯像是在回答父親：不然呢？沈耀武：「你就不覺得有點味兒？」「那也沒辦法啊,畢竟是我自己尿的。」沈耀武快被這實誠兒子給氣笑了。今天一回來，葉士蘭把他抓過來說這事，他們夫妻倆還在為沈錦朝發育太早擔心。結果、結果這小子是「畫地圖」了,非但如此，還把床單都晾乾了。挺狠啊！他吸了兩口氣，決定把葉士蘭交上來再說。在走廊上衝下面叫了兩聲「士蘭」,沈耀武折回屋裡,就對上沈錦朝一雙瞪大了的眼睛,「爸爸，我剛才都道歉了，你不會叫媽媽上來揍我吧？」「你都尿了一床了，還怕你媽揍你啊？」「可、可……」沈錦朝有點懵，為什麼爸爸剛才的態度和現在截然不同啊！他剛才都道歉了！沈耀武上頭喊了聲，葉士蘭就迅速上了樓，雨生和書韞也趕緊跟著上來，生怕沈錦朝被夫妻混合雙打。葉士蘭還以為沈耀武已經給沈錦朝說好了，打算上來了解了解情況。一進屋，順著沈耀武手指的方向看去，頓了片刻，隨即聽沈耀武道：「這小子沒你想的那樣，只是尿床了。」尿床？不是在夢裡那個了嗎？葉士蘭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沈錦朝，小孩兒立馬羞愧地低下了頭。這時，雨生忽然踏進屋來，結結巴巴道：「沈……沈叔，蘭姨，是、是我尿的床……」沈錦朝白天的時候還準備把事情推給雨生，現在倒十分有擔當，一個眼刀向雨生掃去，「你跑出來幹什麼？是我尿的，都怪我昨天睡覺前和麥乳精了。」「是我！」葉士蘭知道雨生的想法，趕緊打斷要爭起來的兩個傢伙，問葉書韞，「韞韞，你也知道哥哥他們尿床了？」葉書韞點頭。「所以今天才在院子里曬被子嗎？」「嗯，」書韞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也低下腦袋小聲承認，「是我給哥哥他們出主意的。」至此，葉士蘭只感覺鬆了口氣。起初她真以為是孩子發育太早，怕對沈錦朝有什麼影響，才火急火燎地找沈耀武來商量。既然沒有這回事，尿床於她而言，已經不是什麼大事了。爸媽都沒有再說話，三個孩子不知道他們都在想些什麼，越發忐忑。尤其是沈錦朝，禍是他闖的，這個時候只能接受現實。不過他忽然想到爸爸剛才給他說的話，打算以此來拯救一下自己。遂扯了扯葉士蘭的衣角，小聲說：「媽媽，爸爸上初中都還在尿床，我現在才上小學呢，這次能不能原諒我呀？」沈耀武：「……」他吸了口氣，才想訓著小子，卻瞥見旁邊的雨生和書韞。雨生震驚地望著他，一臉的不敢置信；葉書韞則用手遮住變成「o」狀的嘴巴，一瞬間，沈耀武覺得自己作為父親的偉岸形象在孩子面前碎了一地。再看向沈錦朝，他總覺得自己的皮帶在蠢蠢欲動。當天晚上，沈耀武和葉士蘭花了不少功夫給孩子們解釋，他們是誤會了。最後的結果大傢伙都很滿意，沈錦朝沒有被爸媽揍，孩子們又重拾了對父親的崇拜。爸爸沒有上初中后還尿床！軍屬區這邊有不少和葉士蘭關係好的鄰居，來問錦朝發育早是怎麼回事，後來得知沈錦朝是尿床。傳言最終回歸事實，大夥始終還是都知道沈錦朝尿床了。

沈錦朝原本還覺得很丟臉，不肯去見自己的小夥伴們。但大人們聊天就愛扯孩子，有了沈錦朝，不少家長都把孩子尿床的事抖出來。丟人的不止沈錦朝，再然後，大家都覺得丟人，這事也就沒那麼丟人了。軍屬區的「尿床風波」過去，宋清嘉這裡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幾天他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盯著他，更奇怪的是，每天早上等他出去時，會發現掛在外面曬的網被人動過。也不是被人動了手腳，就是網撐得比他平時擺的要開，家裡去趕海用的桶，還時不時會多幾個蛤蜊和螺子。宋清嘉一開始還以為是誰又在惡作劇，他準備把蛤蜊和螺子扔掉時，又發現它們都是好的。如果把這些蛤蜊囤起來，沒幾天就是小一盤菜。他深知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天上掉餡餅的這件事絕對不會落在他的頭上。他的願望很簡單，就是和媽媽在島上平平靜靜地生活，等到某天爸爸他們能夠回來。所以，宋清嘉也沒有去管這個事，直到某天，他去幫島上的漁民去海上張網，一個不認識的女生突然走過來叫他一聲，「清嘉哥哥，我幫你一起吧。」宋清嘉耳朵一動，這島上基本沒有人會稱呼他為「哥哥」，就連韞韞，也只是漂亮哥哥漂亮哥哥的喊。他抬頭看去，對這個女生以前也不熟，冷冷地道了一句：「不用。」對方完全不氣餒，又走上前一步，背著雙手，笑得甜甜的，「哥哥，我手腳很麻利的，平時家裡都是我幫大伯他們張網，我們那邊已經弄好了，我現在來幫你，你就可以很快回家啦！」小姑娘年紀不大，興許是經常還海邊幹活，臉曬得很黑，不過一雙眼睛很亮，說話又甜人又懂事，宋清嘉忽然就想起了葉書韞。但同時……他又在對方的眼裡察覺到了一絲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精明。宋清嘉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可他一拿眼前的小孩兒和韞韞比較，總有一種違和感。他還是搖了搖頭，「說了不用，我不認識你。」語畢，宋清嘉繼續忙手上的事。郭小翠被他這句話堵回來，腦袋立刻就耷拉了下來，語氣里也有顯而易見地難過，「我、我只是不想回家，大哥他們喜歡欺負我，可是看到我在外面玩，大伯也會罵我，哥哥你就讓我幫你一次吧。」宋清嘉手上動作一頓，看到郭小翠低落的樣子，目光稍稍一滯，腦海里忽然閃過某個小丫頭的身影。郭小翠低著頭不敢抬起來，她以前看到過葉書韞被人拒絕，就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對方就會答應了。她現在是小孩子的身體，完全可以學葉書韞用來騙人這招，再說一些讓人心疼的話，肯定能讓宋清嘉對她放下戒心！只是等了一會兒，她都沒聽到宋清嘉。要不是宋清嘉那雙腿還在視線里，她都懷疑人要走了。在郭小翠擔憂這人究竟會不會接招時，對方終於開口：「你不想回家，想幫忙對嗎？」郭小翠昂起腦袋，裝得十分欣喜，「嗯，我想幫哥哥的忙！」宋清嘉突然轉過頭去喊了一聲：「九伯！」遠遠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誒」，只見那邊一個張好網的大伯走過來，「清嘉，叫我有事嗎？」「這個妹妹說他想幫我的忙，那讓她來張網可以嗎？」九伯明顯是認得郭小翠的，狐疑地打量了郭小翠，「這不是小翠嗎？你大伯那邊完事兒？」「嗯，九伯，我和清嘉哥哥一起幫忙可以嗎？」九伯嘿嘿一笑，「行啊，怎麼不行，你會張網的吧？」郭小翠點頭，「嗯，我都會的！」九伯一聽，人立馬就樂了。郭小翠得償所願，才扭過頭去看宋清嘉，就見他躬下身，把褲腿疊起來些，對九伯說：「九伯，既然有人來幫忙，那我就先回去給我媽媽做晚飯了。」九伯揮手，「行，那你回去吧，這邊有我和小翠呢。」郭小翠：？「不、不是……清嘉哥哥，你怎麼走了。」她伸出一隻手想去挽留宋清嘉，少年疑惑地看過來，輕輕蹙了蹙眉頭，「你不是來幫忙嗎？有你在的話就不需要我了。」語畢，他放下手裡的漁網，拾起腿邊裝滿海貨的小桶，在郭小翠震驚且迷惑的眼神中，朝岸上走去。宋清嘉以為今天的事只是個小插曲。出乎他意料的是，接下來幾天時間，郭小翠都喜歡來他面前晃悠。宋清嘉在島上名聲不太好，學校里那些小孩做錯了事，都喜歡往他身上推。所以除了少數幾人，他也很少來往。郭小翠這三天兩頭就上門來找他，宋清嘉直覺不太喜歡這個人，所以也不打算和她多交流，對郭小翠的反應都很冷淡。偏偏郭小翠不厭其煩，除了和他說話外，還去找他媽媽。宋母因為這些年的遭遇，和人來往不多。小孩子們又愛欺負宋清嘉，難道看到有人對宋清嘉熱情，她對郭小翠態度很好，還經常塞零食給郭小翠吃。宋清嘉自然不能給媽媽說些什麼，只能私下和郭小翠說以後別來找他。他前一秒扔下這個話回了屋，沒過一會兒，有人在外面敲門。宋清嘉被郭小翠纏得煩躁，一打開們就不耐煩地說：「不是說讓你別來找我了嗎！」語音一落，他就看到一張白嫩的小臉，和水靈靈的大眼睛。葉書韞第一次看到宋清嘉對她這麼凶，有些委屈地道：「漂亮哥哥，你不想看到我嗎？」宋清嘉愣了一下，連忙搖頭，「我、我沒有，我剛才不是說你。」小丫頭非常好哄，宋清嘉這一句話，她就放心地順了下心口，「我還以為漂亮哥哥不想看到我了！」「怎麼會呢，倒是你怎麼突然過來了？」「我和安安姐姐來沙灘上玩，我們兩個堆的房子都不好看，安安姐姐讓我來叫你，教我們堆沙子房。」小丫頭話音一落，從旁邊就傳來一道特意壓低的聲音的抱怨：「你怎麼把我暴露了啊，笨！」

宋清嘉循著聲音望去，就見前方的土牆后，杜安安探出半個腦袋。兩人視線相撞的那一刻，杜安安明顯抖了一下，藏到土台後面。兩秒后，她又走了出來，不情不願地上前，下巴微微揚起，小臉微紅，故作高傲道：「你、你是大孩子，堆得比我們好，教教我們也沒什麼的吧，你教我們，以後我就叫大家和你一起玩。」宋清嘉抿了抿唇，「我不喜歡和沒禮貌的人一起玩。」杜安安眨了眨眼，隨即反應過來宋清嘉是在罵她，心頭一陣火氣，才想發作，葉書韞就連忙拉住她的袖子，「安安姐姐，我們來請漂亮哥哥，就應該要有禮貌哦！」她一本正經地說著，小模樣認真極了。杜安安對她根本就氣不起來，她一阻止，心頭的火也消了點，不打算和宋清嘉計較了。只是要道歉的話她也不好意思說，就嘟著嘴站在葉書韞身邊。書韞則是在她的衣服里掏了一下，從外套裡面拿出一個包東西的粽葉，遞給宋清嘉，「漂亮哥哥，這個是我媽媽給我們做的絲糕，剛才我和安安姐姐已經吃了，你也吃一點。」「謝謝韞韞，我不餓。」葉書韞突然嘟著腮幫子，聲音軟軟糯糯的，「漂亮哥哥，你就收下嘛。」宋清嘉從沒見過這小丫頭撒嬌，猛地愣住了，隨即笑了出來，雙手接過她用粽葉包著的絲糕。放回屋裡后，他又走出來，對兩個小姑娘說：「走吧，我給你們堆房子。」倆丫頭高興地歡呼一聲，領著宋清嘉去。等三人走遠，郭小翠從旁邊的房子間的空隙里走出來，惡狠狠地盯著前方一蹦一跳地小身影。怎麼又是葉書韞！她怎麼會這麼陰魂不散的！搶了她沈家女兒的身份不說，就連宋清嘉這邊也要捷足先登？她花了好幾天，宋清嘉都懶得理她一次，葉書韞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郭小翠又氣又恨，跟著三人的方向，走了過去。他們玩耍的沙灘離宋清嘉家不太遠，郭小翠看到他們停下，隨即就有幾個孩子圍上來，他們就開始蹲在地上玩沙子。郭小翠面無表情地看著那邊，觀察了一會兒，突然注意到遠處也有個小女孩和她一樣，一直注意宋清嘉那兒。和她不同的是，那女孩兒是裝作蹲在地上玩，玩一會又靠近一些，玩一會又靠近一些。郭小翠覺得奇怪，繞了一大圈，靠近那個女孩兒。距離拉進后，她也看清楚了人，瞬間認出了對方。那個是盧營長家閨女盧月。她對這個盧月有點印象，上輩子，杜安安不喜歡和她來往，盧月是杜安安的小跟班，當然也對她愛答不理的。盧月的母親甄大仙還是軍醫院的職工，和葉士蘭有過不少小摩擦。以前她聽葉士蘭說，那甄大仙腦子不太會轉彎，愛聽別人在背後叨叨，人又衝動，哪天被別人當木倉使都不知道。雖然她現在對沈家人都有點看法，但不得不承認，葉士蘭一向看人准，腦子又好用。甄大仙都這個樣子，她閨女肯定也聰明不到哪裡去。郭小翠想了想，湊到盧月身邊，突然道：「你現在怎麼不和杜安安一起玩了呀？」旁邊突然來了個人，冷不丁還發聲說話，盧月嚇得心跳加速，斜了郭小翠一眼，「關你什麼事？」郭小翠看她在旁邊扭扭捏捏不敢靠近杜安安他們，笑著猜道：「你是不是想和他們一起玩，但是他們不帶你？」被說中了心思，盧月一臉嚴肅地看著郭小翠，又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心思，只好閉著嘴不說話。知道自己說中這小孩兒的想法，郭小翠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個想法突然就在腦海中誕生。她瞅瞅那邊一起玩的孩子們，又瞅瞅盧月，「我有辦法讓他們以後帶你一起玩！」「你？」盧月十分不屑地打量了她一眼。小孩子單純，但有時候惡意又是非常直接的。盧月這種瞧不起人的目光狠狠扎中了郭小翠的心，加上剛才還被宋清嘉警告過別接近他，萬千種惡意瞬間爆發出來。咬了咬嘴唇，她還是忍住了發泄，只是冷冷哼了一聲，「不相信就算了，枉我還想好心提醒你呢！」語畢，她轉身就走。盧月望了一眼那邊玩得開心的眾人，又看向郭小翠。家屬院的孩子們，她最喜歡杜安安了，可惜自從葉書韞來了以後，杜安安就不太愛理她，尤其是上次她扔了葉書韞的貓眼螺，杜安安更是不理人。盧月想了很多，其實她也不是那麼討厭葉書韞。要是安安姐願意帶她一起玩，她還是可以和葉書韞交朋友的。只是，她不知道怎麼去說。郭小翠一下跑出來猜中她的心思，盧月很動搖，想了一下，還是追上了郭小翠。就這樣過去了幾天。夏季降水多，萊州島還濕潤，原本艷陽高照的天，大雨說來就來，氣溫也突然降下了點。正好又碰上葉士蘭值班，她不小心著了涼，就感冒了。這幾日天氣反覆無常，葉士蘭平日身體好，這會卻跟著氣候一起波動，折騰了幾天後，開始有點發高燒。沈耀武看她狀態不行，就幫忙在軍醫院請了假，讓她好好在家裡休息一天。

怕仨孩子在家裡玩耍時吵到葉士蘭，沈耀武乾脆讓三個崽子出去玩，中午去他那裡吃飯。書韞擔心葉士蘭身體，小臉一直皺著；沈錦朝則頗為哀愁，因為食堂的飯根本就比不上媽媽的；雨生也心思重重，這也擔心那也擔心。但是孩子始終是孩子，前一秒還不開心呢，后一秒和小夥伴們在一起野，又成無憂無慮的樣子了。野了一上午，三崽子去營區食堂吃了午飯，走的時候書韞碰到了盧月。下午她玩了一會兒就累了，在沈耀武辦公室休息。出去上廁所的時候，盧月又突然找過來，悄悄問了她一聲：「你媽媽是不是生病了？」葉書韞和盧月沒怎麼在一起玩過，她心裡對盧月的印象都不太好，但對方既然主動搭話，她也乖乖回答：「對呀，她都生病好幾天了。」盧月看看周圍，湊過來小聲說：「我知道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媽媽快點好！」「可是，我媽媽都吃了好幾天的葯了，她說這個病要慢慢好的。」「那是因為你媽媽沒有吃人蔘！」書韞霎時頓住了。她正好知道人蔘是好東西。以前在村裡，有人在山裡挖出來人蔘，大家都羨慕極了，說人蔘是好東西，包治百病呢！小孩子對事物的認識本來就有偏差。偏偏書韞還恰好知道人蔘是好東西，一下就相信了盧月，「你不會是要讓我媽媽吃人蔘吧？」「當然了，我知道哪裡有人蔘，不過現在不在我們身邊，得你一個人去找。」「在哪裡呀？」盧月看葉書韞上鉤，心裡得意起來，「我告訴你了，你得讓安安以後帶我一起玩。」葉書韞想了想，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如果盧月把人蔘在哪告訴她，找到以後媽媽的病就好了，她當然願意和盧月一起玩了！爽快地點頭，「好呀！」見葉書韞答應了自己，盧月心頭一喜。郭小翠果然沒有騙她，以後她就可以繼續和安安一起做朋友了。她湊到葉書韞耳朵邊嘀咕了一句話。稍晚一些，天又變了顏色。厚厚的雲層蓋在蒼穹，原天邊出現了淡淡的灰色，一看這天氣便知一會兒會有一場暴雨來臨。沈耀武回了家，三個崽子都還沒回來，不過葉士蘭已經起床了，正在廚房裡準備晚飯。「身體怎麼樣了？」葉士蘭揉了一下肩膀，「還好，睡了一覺出了汗，也就不難過了，可能明天後就能好。孩子們呢？」沈耀武走進屋幫葉士蘭捏了捏肩，「在外面玩呢，估計一會餓了就要回來覓食了。」不得不說，沈耀武對自家孩子非常了解。沒過一會，沈錦朝和雨生玩得髒兮兮的回來了。沈錦朝知道他爹看他這樣鐵定會嘮叨，在院子里連忙壓了水，和雨生把手和臉洗乾淨。沈耀武出來見到他倆，又見樓上的門是關著的，問沈錦朝：「妹妹呢？」稍晚一些，天又變了顏色。厚厚的雲層蓋在蒼穹，原天邊出現了淡淡的灰色，一看這天氣便知一會兒會有一場暴雨來臨。沈耀武回了家，三個崽子都還沒回來，不過葉士蘭已經起床了，正在廚房裡準備晚飯。「身體怎麼樣了？」葉士蘭揉了一下肩膀，「還好，睡了一覺出了汗，也就不難過了，可能明天後就能好。孩子們呢？」沈耀武走進屋幫葉士蘭捏了捏肩，「在外面玩呢，估計一會餓了就要回來覓食了。」不得不說，沈耀武對自家孩子非常了解。沒過一會，沈錦朝和雨生玩得髒兮兮的回來了。沈錦朝知道他爹看他這樣鐵定會嘮叨，在院子里連忙壓了水，和雨生把手和臉洗乾淨。沈耀武出來見到他倆，又見樓上的門是關著的，問沈錦朝：「妹妹呢？」稍晚一些，天又變了顏色。厚厚的雲層蓋在蒼穹，原天邊出現了淡淡的灰色，一看這天氣便知一會兒會有一場暴雨來臨。沈耀武回了家，三個崽子都還沒回來，不過葉士蘭已經起床了，正在廚房裡準備晚飯。「身體怎麼樣了？」葉士蘭揉了一下肩膀，「還好，睡了一覺出了汗，也就不難過了，可能明天後就能好。孩子們呢？」沈耀武走進屋幫葉士蘭捏了捏肩，「在外面玩呢，估計一會餓了就要回來覓食了。」不得不說，沈耀武對自家孩子非常了解。沒過一會，沈錦朝和雨生玩得髒兮兮的回來了。沈錦朝知道他爹看他這樣鐵定會嘮叨，在院子里連忙壓了水，和雨生把手和臉洗乾淨。沈耀武出來見到他倆，又見樓上的門是關著的，問沈錦朝：「妹妹呢？」稍晚一些，天又變了顏色。厚厚的雲層蓋在蒼穹，原天邊出現了淡淡的灰色，一看這天氣便知一會兒會有一場暴雨來臨。沈耀武回了家，三個崽子都還沒回來，不過葉士蘭已經起床了，正在廚房裡準備晚飯。「身體怎麼樣了？」葉士蘭揉了一下肩膀，「還好，睡了一覺出了汗，也就不難過了，可能明天後就能好。孩子們呢？」沈耀武走進屋幫葉士蘭捏了捏肩，「在外面玩呢，估計一會餓了就要回來覓食了。」不得不說，沈耀武對自家孩子非常了解。沒過一會，沈錦朝和雨生玩得髒兮兮的回來了。沈錦朝知道他爹看他這樣鐵定會嘮叨，在院子里連忙壓了水，和雨生把手和臉洗乾淨。沈耀武出來見到他倆，又見樓上的門是關著的，問沈錦朝：「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