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助理的疑惑

唐槿仰頭，隨手抓起身旁的一瓶啤酒遞給馮仁歆：「那你要喝嗎？」

「不喝。」馮仁歆只是看了那瓶酒一眼，便冷漠地撂下兩個字。

唐槿當即嗤笑一聲，低下頭來，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盒煙和一把打火機，取出一根來用牙齒輕輕叼住，緊接着，指腹在煤油火機的滾輪上撥動，一下子，火焰在天台的風中不停搖曳，火光映在他的臉上，直至熄滅。

「那你可要站遠點，煙不比酒，風也不長眼，吹一吹，你想沾不上味道都難。」

這是馮仁歆第一次來到學校天台，只是因為她今天想晚一點回家，不想被逼着練那該死的小提琴，卻沒想到在天台上遇到了個這麼奇怪的傢伙。

馮仁歆一瞬不瞬地看着一縷縷煙從眼前這個少年的面前飄起，再被風卷進空中，又隨着四方散掉，終是忍不住好奇心問道：「酒好喝嗎？」

唐槿扣住拉環的手一頓，淡淡地吐了口煙，因為低着頭，額前的碎發擋住了他的眼睛，讓人摸不透他此刻的想法，馮仁歆只聽他低低一笑，那音竟是啞了三分，慵懶隨意可又似乎是在和誰暗自較著勁，他說：「好喝的要命。」

「ok，卡。」

導演一喊話，方懿馬上從戲中的角色抽離出來，連忙接過蔡文萱遞來的外套，迅速套在身上。

霜降已過，今天正好是立冬，天台上，四面的冷風已經吹得方懿四肢都變得冰涼，可偏偏戲中的馮仁歆過的卻是是夏天。

林衍笙見狀，上前兩步，將助理拿給自己的熱牛奶塞到了方懿的懷裏，方懿下意識接住，疑惑道：「給我幹什麼？」

「因為我善良。」

方懿對此翻了個巨大的白眼，想冷嘲熱諷的說一句「林老師，你人真好」，結果說出來的話卻是：「就你清高，拿我立人設。」

繞是林衍笙做好了心理準備，也屬實是被驚到了一下。

還別說，和小時候的方懿一模一樣。

林衍笙駐足了一會兒便跟了上去，替她撕開了牛奶的袋子：「我昨天晚上給你發消息，你怎麼沒回我？」

方懿這時才回憶起，好像的確是有那麼一回事，但是重新想起來的她並不太想給出明確的答覆。

不能撒謊，她還不能沉默嗎？

林衍笙見方懿不說話，知道她不想提這件事，索性安安靜靜的在她旁邊坐下，開始看下一場戲。

此時，蔡文萱和林衍笙的助理兩個人正站在他們的背後竊竊私語。

「林老師……平時就這麼會照顧人嗎？」蔡文萱掂了掂手裏的薑茶，再瞟了瞟方懿喝着的熱牛奶，試探性地問道。

周荔聞言立刻搖了搖頭：「林老師你別看他好像平易近人的，其實他距離感強著呢，平時，也沒見他這麼對過我呀？」

「那你有沒有了解過……他最近的感情動態呀？」

「三觀正常，單身，感情線路清晰，無不良嗜好，政治立場明確。」

蔡文萱長長地「哦」了一聲，再次掂了掂自己手裏的薑茶，呢喃道：「怎麼總覺得他們好像很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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