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降臨飛升

054 降臨飛升

在赤石城溜達了幾天後,韋德越來越有種刺撓。

尤其在發了一筆之後,數十萬靈魂血晶,基本上能讓韋德舒舒服服過上幾百年。

可就像人類當中某些中了大獎的人,開始放縱,之後空虛,然後越來越無聊。

或許自己應該換個地方了。

韋德將目光轉向了魔淵的契約空間。

這次降臨,韋德倒是不必再去挖坑。

金剛石大酒店的安全性還是非常高的,韋德打聽了一下,這座酒店城主多多少少也參了一點,敢在這裏放肆的惡魔,不是被做成了肉丸,就是被抽取靈魂,分割成了大小不一的靈魂血晶。

最低檔的單人間收費都能有十塊血晶,也就不奇怪了。

韋德發財后,沒去要更好的房間,反倒是直接將他定下的房間,延長包了一年。

——惡魔建立的酒店,更好的房間會有什麼?無非就是更大的空間,更好的食物,更XXX的享受。

對於享受,韋德並不反對,但一想到吃得東西裏面可能混有其它惡魔血肉,又或是還活着的人類,韋德就略有些不適。

就好像他的身體當中隱藏着一道無形的桎梏,讓韋德不自覺的遵循某種底線。

韋德對此並不反感,他直覺的認為,遵從這種底線,不僅對他無害,甚至對他有某種助力。

其實仔細想想就能明白。

惡魔是魔淵誕生的生物,從肉體到靈魂,都打着魔淵的烙印。

墮入魔淵的人類,必然也將經歷這個過程。

故而,無論是惡魔相互吞噬,又或是直接吃掉人類,都會在無形中不斷加強魔淵烙印。

吞得太多,到了後期,惡魔若想擺脫魔淵的烙印,自然也就變得極為困難。

這也是為什麼,韋德更喜歡用【凈世魔焰】將一切敵人變成珠子后吞下。

因為【凈世魔焰】可以抹除一切映射烙印,把本已經有主的能量,徹底變為無主。

最終使得韋德擺脫魔淵烙印的時刻,難度降低近乎十倍!

韋德不是想不通這個道理,而是在這個時候的他還不用與魔淵徹底翻臉。

為了盡量不引起魔淵注意,自然就能不想就不想了。

將房門反鎖,掛上長時間沉睡的標籤,韋德脫光衣服,直接去泡了一會澡。

足以將人類化為一灘血水的綠色粘稠物,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

韋德深吸一口氣,一個猛子扎入其中,將近一個多小時后,他才起身而出。

身體上連一根毛都沒被腐蝕脫落,反而更為黑亮。

韋德在兩百多度的淋浴下沖了沖,拿帶着特殊金屬絲的毛巾擦拭了一下身體,又站在附帶輕微靈魂衝擊,足以讓入了位階的惡魔也提神醒腦的鏡子前照了照,臭美了一下。

這才轉身走出了足以讓人類膽顫心驚的洗浴間。

在走出洗浴間的門之前,韋德的身體上還淌有水珠,待他走出門之後,他的身體瞬間就變得無比乾燥,頭髮也變得清清爽爽。

術法的各種應用,確實讓惡魔也變得舒適起來。

直接躺上床,韋德閉上眼睛。

就在他閉眼的同時,另一個「韋德」從他的身體上浮了出來——【鮮血化身】!

隨着【鮮血化身】的出現,韋德這才將精神沉寂向下,觸及精神海中的【魔淵契約】。

霎那間,【魔淵契約】展開,契約空間再次浮現在韋德的眼前。

還是那密密麻麻的滿天星辰,明明滅滅不定,浩瀚宛若真正的星河。

韋德直接去找了藍白色的星光。

很快就確定了契約目標,一如上次一樣,依然利用【鮮血化身】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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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雲氣剛剛散去,陽光從天的邊角灑落下來,微風吹過伴隨着清脆的鳥鳴,又是一個美好的早晨。

呼煜煒抬頭看了看天,心中一松,手中緊握的一把匕首瞬間跌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鳴音。

殷/紅的鮮血從他的肩膀處蜿蜒而下,滴滴答答落了一地,看着觸目驚心。

在一片血泊的邊上,躺着一個人,那人雖然臉色蒼白,但看着極為俊美,全身上下沒有半點傷痕,唯獨心口插著另一把匕首。

「咳咳……我……不服啊……咳咳……」躺在地面上的人,掙扎著抬起頭,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呼煜煒,手指在地面上摩擦,指甲崩裂,刮出一道道的血痕。

「我……重生!我……有……系統!我怎麼……會死在你手上?」那人開始說話斷斷續續,但是越到後面,蒼白的臉色卻就越是紅/潤,話也漸漸的連上了。

「上輩子你就壓在我頭上,為什麼這輩子我毀了你,可為什麼卻會死在你手你?我不甘心!我才是主角啊!!」

「唐安荷、赫紫藍、呼雅荷這些女人我還沒玩夠呢,我怎麼就死了呢?」

「這不公平!!」

呼煜煒依舊抬頭看着天,無視了倒在地面那人的叫囂。

再怎麼怨恨與不甘,一把匕首刺入了心臟,也終究是要死的,臉色再好也不過是迴光返照。

只是聽着這人的話,呼煜煒心情依舊有所波動。

呼雅荷……多麼遙遠的名字,那真的是自己的堂/妹嗎?為何現在聽起來如此的陌生?

縱然堂兄妹的關係並不熟絡,但她怎麼能為了一個男人而來陷害自己?

究竟她是被這個男人所操控還是心甘情願,呼煜煒半點都不想去管了。

但是心中依舊恨呢!

呼煜煒低頭看向那個俊美的男人,麻木的表情上沒過一絲殘忍的笑意,他一腳對着那插在心臟的匕首,就狠狠的踩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不不!!!我不會死的!!我不會死的!!!」

「系統讓我重生啊啊啊啊!!!」

男人遭受到重擊,痛苦的發出非人的慘嚎,但他竟然還是沒有立刻死掉。

微微凸起的眼珠佈滿了血絲,俊美的表情因為扭曲的表情而顯得格外的猙獰,那讓人聽着毛骨悚然的尖銳叫聲時斷時續。

一群飛鳥從遠處的樹林中飛起,警車鳴響的聲音逐漸由遠到近。

「哈……哈哈……咳咳……」

「殺了……我,咳……你也得……死!!」

「你這個……咳咳……雜碎,我當初……就應該斬草除根的!!」男人突然笑了,聲音慘淡,越來越低,胸口的起伏也逐漸平息,只是眼珠卻依舊怨恨的瞪着呼煜煒。

漸漸的,眼珠失去了光彩,就像是無機質的玻璃珠。

他死了。

一道乳白色的光從死人的身上懸浮了出來。

死人的相貌也就在這一瞬間發生了劇烈的變化,由原來的俊美相貌變成了普普通通,身高頓時縮水不少,猶如模特一樣的身材也凸出了肚子。

看上去再普通不過,甚至有些醜陋。

【宿主已經死亡,破壞世界失敗。】

【無法獲取世界源力補充】

【警告!警告!能量不足!】

【發現附近的生命體,準備捕獲。】

一圈圈的光波從那顆乳白色的光球上蕩漾開來,奇怪的是,呼煜煒竟然「聽」懂了光波中蘊含/著的意思。

慘淡的一笑,呼煜煒已經毫無畏懼,他大仇得報,此時心中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最終讓他達成所願的,竟然會是本被視為封建迷信的符籙冊。

一把匕首每日用無根水擦拭,後放在山頂上受日出紫氣浸染,第二把匕首日日貼身放於稚童身上,待到午夜零點,於院中受月露浸染。

兩把匕首時至一年方能成功,中間不可間斷,一旦斷了,就得從頭再來,其中困難,實難言述。

呼煜煒花掉了身上所有的錢,甚至還領養了一個小孩,失敗數次,最終得到了兩把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匕首。

他知道那個男人刀槍不入,他知道那個男人不畏子彈,中了一槍竟然也只受輕傷,短短一兩天的時間就能恢復如初。

以那個男人自以為低調實際卻囂張霸道的所作所為,要想調查出這些信息並不算難。

難的是如何才能真正的殺掉他。

如今他成功了,那個男人死了,似乎一切都要結束了。

隱約中他似乎能聽到遠處少年的凄厲的叫聲,那從未喊出口的爸,彷彿此刻就回蕩在耳邊。

光球撲向呼煜煒,但還沒有撲中,呼煜煒的身上就蕩漾開一片血色的輝光。

血光濃郁宛若鮮血,忽明忽滅,直接變幻為一隻血色大手,一把將那光球捏住,猛的一用力,只聽碰的一一聲悶響,光球卻是沒炸,而是變成了白色的荊棘直接蔓延到了金色大手的上面,接着又是接連不斷的、猶如粉筆在黑板上擦過的尖銳聲音。m.

強烈的光從呼煜煒所站立的地方爆裂開來,所有趕上來的警察以及他人,不由都閉上了眼睛。

等到光芒消散,呼煜煒消失得無影無蹤。

自己這是要死了嗎?劇烈的疼痛向呼煜煒撲面而來,那是一種彷彿全身都在慢慢的被碾碎的劇痛,他想要發生大叫,口卻張不開,在疼痛發生的瞬間周圍一下就暗了下來,就好像所有的感知都被剝奪,只留下疼痛!

呼煜煒心無畏懼,他該做的事情已經了了,再痛他也覺得無所謂了。

只是可憐那個孩子,年滿十六,身邊又沒了人,不過自己所留下的財產,卻也能讓他有了一個很好的起點,心中也不愧疚。

雖然他是抱着特殊的目的收養那孩子,但人非草物殊能無情,到底還是有些在意的。

但也就如此了。

甚至所謂的報仇,也僅僅是為了順心意,而非為了誰和誰。

他終究是個薄涼的人,雖然算不上壞,卻也不能說好。

時間或許能將他的心捂熱,但等到離開,卻又會逐漸冷卻,漸漸的不留一絲溫度。

一切都開始漸漸的模糊,腦海中在意的人的身影也開始漸漸的扭曲,呼煜煒逐漸開始失去意識。

然而,就在此刻,呼煜煒的耳畔卻傳來了一道難以形容的聲音。

呼煜煒不知道這個聲音說的是什麼話,他卻一如之前所「聽」光波,依然莫名聽懂了。

【該死!這是這麼回事?獻祭召喚?化身降臨軀殼?可宿主明明還沒有死阿!?】

【嗯?能翻看記憶?宿主利用了某本符籙冊?奇怪,這分明是獻祭之刃的煉製過程,怎麼就成了破邪之術??】

【陰陽二氣煉製術?嗯,陰陽互為里表,而我則是吸血鬼與竊溫魔……竊溫為陽,吸血為陰……怎麼好像還挺合理的?合理個鬼啊!!!】

【等等,這又是個什麼玩意?系統?虛空星界還真有系統存在啊?!!】

有些震驚的聲音,帶着幾分生冷,在呼煜煒的耳邊不斷響起,頗為吵鬧。

但呼煜煒卻覺得這個聲音聽起來有幾分好笑,又有幾分親切。

還沒等他想與這聲音回應,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呼煜煒沒死,他靈魂陷入了某種微妙的沉眠。

被召喚而來的【鮮血化身·韋德】,不由得陷入到某種無能狂怒。

雖然韋德一點都不想承認自己此時此刻毫無辦法,但事實就是如此微妙。

萬一呼煜煒掛了,那麼在外界強烈的世界排斥下,韋德百分之百會被世界排斥出去。

無奈中,韋德只能施展些許力量,一方面試圖不斷吞噬那所謂的系統,一方面穩住呼煜煒的靈魂。

然後韋德就詫異的發現,他降臨的這個世界,似乎是某個世界的下界,呼煜煒的靈魂正在極速上升,不斷的向著另外一個世界飆飛而去。

韋德「……」

真就特么離譜,簡直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這個該死的下界誰低魔世界中的低魔,對一切高能反應都極為排斥。

吸瀲了【系統】,還被韋德的【鮮血化身】附着,呼煜煒的靈魂毫無疑問的變成了類高能的存在。

所以,呼煜煒的靈魂直接被下界,排斥到上界去了。

本來想着吊住呼煜煒靈魂,真不行一走了之的韋德,頓時被引起了極大的興趣。

被奇奇怪怪的召喚降臨而下不稀罕,被迫入駐某個沒有掛掉的容器也不稀罕,遇上某種類似【系統】的玩意倒是有些罕見,降臨之後就被迫飛升則罕見至極……將這幾條通通整合到一起,活上數億年的神祇,怕是也沒見過。

韋德本來覺得這事情奇奇怪怪、不堪入目,簡直讓他想要吐血。

但一想到下一瞬,可能就會換個世界,這麼有意思的事情,好像……好像也不是不行。

不過這麼一直乾等,也挺無聊的。

韋德等了一會兒,覺得吞噬系統與保護靈魂的過程都沒啥錯誤之後,也緩緩陷入進了沉睡。

可憐的【系統】被韋德的力量,猶如八爪魚一般死死捆住,被不斷的汲取力量,無處可逃,悲慘至極。

反倒是呼煜煒的靈魂,在【系統】被吞噬過程中散逸的能量滋養下,漸漸變得明亮起來。

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混沌的黑暗中隱約有聲音逐漸傳來。

咚咚咚、咚咚咚!

當呼煜煒再次有了意識的時候,他的耳邊聽到的就是這富有節奏和生命力的聲音。

呼煜煒醒來的時間很短,在這種聲音的催眠下,他立刻又沉沉的睡去。

等到下次醒來的時候,他能感覺到是有什麼將他給踢醒了。

呼煜煒雖然醒了,但卻依舊看不到,只聽聽到周圍那咚咚咚的聲音,以及隱約中傳來更為微弱的咚咚聲。

這是心跳?我這是在女人的肚子裏?那微弱的心跳是我的兄弟或是姐妹?

呼煜煒剛剛有了這個明悟,無可抑制的睏倦就又湧上心頭,他的身體抽/動了一下,睡了過去。

這一次他不再睡得那麼沉,他做了一個夢,一個怪異的夢。

夢中一個血色的巨大光輪不斷的吞噬著一個金色的幻象。

在吞噬的過程中,淅淅瀝瀝的金色光點不斷落下,似乎落到了他的身上。

一種極為舒適的感覺,隨着金色光點的浸入,湧上呼煜煒的心頭。

冥冥中,呼煜煒有種感覺,只要自己攝取的金色光點足夠多,自己就能獲得極大的好處。

於是潛意識中,呼煜煒開始主動去攝取那些金色的光點,並小心翼翼的避開那巨大的血色光輪。

待到他從古怪的夢中醒來,呼煜煒發現自己對身體的控制力似乎上了一個層次,他能動了。

隨着稚/嫩的身軀微微擺動,心中湧出明悟,更有種難以言述的喜悅,呼煜煒明白,那是生命從原本的層次拔高到另一層次的,生命的喜悅!

接着呼煜煒再次睡了過去,他那還沒完全成型的大腦,根本承受不住他如此複雜的想法,不過數秒,就睏倦的不行。

隨着沉眠,呼煜煒的身體在子/宮中閃過了一瞬淡金色的輝光,大量的營養精華,就在他無意識當中,被他的身體貪婪的吞噬。

並且,呼煜煒的記憶也開始漸漸模糊不清,那不是忘記,而是身體出於自保,而將海量的記憶封存,等到他出生之後,身體漸漸成熟,他將自然醒來。

而這一等,就是十六年的時間。

在這十六年當中,他如同一名普通的男孩那樣長大。

終於有一天,他恍惚中有了一絲直覺,封存在意識海中的海量記憶終於泄漏了出來。

「好的,後天就是最後一場體能考核,我希望在座的所有學員,都可以做到你們最好的、最優異的成績。」呼煜煒聽到一個低沉的男聲在說話,那應該是老師?

老師?我在學校?體能考核?體育成績嗎?

呼煜煒渾渾噩噩,他的視線卻漸漸清晰。

他環顧了下四周,年輕而又稚/嫩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上去有點傻。

現在的他應該是在一間教室當中,整個教室呈現扇形,最中心的地方最低,那裏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

而呼煜煒所坐的地方最高,卻是教室的最後方,他的左右都沒什麼人,感覺上孤零零的。

海量的記憶猶如決堤的洪水,浩浩蕩蕩的衝進呼煜煒的腦海當中。

呼煜煒呆愣了一下,所有的記憶是那麼的陌生卻又熟悉。

我是誰?我是呼煜煒?……我是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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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艾麗莎,那人真的是你哥哥?」

一頭黑色長發的女子用手指戳了戳身邊頭髮稍顯有些枯黃的少女,用一種古怪的語氣問道。

「啊?嗯。」艾麗莎似乎並不在意,她的表情很少,眼神甚至還有一些獃滯,頭髮亂糟糟的,臉上佈滿了雀斑。

遠處,那個名為哥哥的發光體漸漸的走了過來,艾麗莎覺得有些刺眼,她不由別過臉去。

「你哥哥可真厲害,劍技第一名啊,嘖嘖嘖,身材可真棒。」

長發女子咽咽口水說道,又轉頭看了艾麗莎一眼,「和你一點都不像啊。」

「哦。」艾麗莎的回答依舊簡短。

「你可真無趣,你哥哥將來十有八/九會成為騎士,難道你就不激動嗎?雖然你成績也不差,但比起你哥哥還是有點差距啊。」

「玉英姐,你要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艾麗莎淡漠的說道,話還沒落音,她就轉身離去。

「艾麗莎!太不講義氣了吧!我還指望你把哥哥介紹給我呢。」玉英在艾麗莎的身後哀怨道。

雷森或是說呼煜煒,腳步一頓,停在原地,遠遠的看着那少女的背影。

腦海中記憶浮現……那是……那是我的妹妹?

不過貌似這個妹妹與他並不親近。

這樣也好,真要關係親密無間,他反而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雷森轉頭,眺望向遠方,一棟棟的樓房重重疊疊,遠遠的還能看到巨大的煙囪向上噴吐著白煙。

此間種種雖然沒有他前世那般發達,卻也足以說明這個世界與他前世十分相似。

一個科技水平處於高度發展時期的世界,一個大體上處於和平狀態的世界,至少從表面上看就是如此。

只是與雷森之前所在的世界,仍然有着極大的差異性。

即使科技在不斷的發展,但人類依舊沒有能飛出大氣層,或是說這個世界就根本沒有大氣層這個概念,天空近乎無限的高。

與之相對的就是是同樣沒有盡頭的大地,廣闊而又怪異,有着無數詭異而又奇妙的地方。

也正是因為世界太大,即便各大勢力之間有所衝突,但重心依舊放在向外探索的方面。

當然,也不排除這個世界的單人力量足以左右戰爭勝負的原因。

雷徳雖然有着到這世界以後的所有記憶,但這些記憶更像是一場漫長的觀影,便是一直維持到現在的虛擬人格,也隨着他的覺醒而徹底的融入自身,他的性格想法與之前基本上沒有太大的變化。

所以即使他清楚的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着超凡力量的存在,但他仍然不能在短時間內就相信,這些有着超凡力量,被稱之為歐泊凱士、異獸共生者、駕馭者的騎士——當真有着那樣左右戰爭的可怕力量。

但事實並不會以雷徳的意志而有所改變,所以現在的他只能試着去接受。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着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麼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為您提供大神寧夜空的邪神竟是我

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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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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