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幽會

回程的路上一個個被裝飾的墳包如紅燈籠在星空下靜靜佇立。十五按習俗蔣離回到本家，偌大的宅子只剩戚闕和一棵詭異的槐樹。

越來越冷，如寒冬臘月般凍人。殷傅元拄著燈籠慢悠悠走到戚闕前面戚闕從衣兜里掏出紅燭打開開關「今天十五，我給你留了兩個，你看，紅艷艷的……」

「夠了。」殷傅元冷冷開口，戚闕止住聲音，低頭看着手裏的紅燭不再說話。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風吹動樹葉，婆娑扭動。

「對不起……」

「我想吃小籠包……」

兩人一齊開口，看着對方的眼睛，都在對方瞳孔里看見自己的身影，最後滿是笑意。

「好，吃小籠包！」

幾個小時后，戚闕坐在槐樹粗大的枝桿上，手裏捧著一籠小籠包，殷傅元坐在旁邊，燈籠穩穩立在地上。

「嗯，好吃，滿滿鮮肉香，哈……還有濃郁的湯汁，我手藝哈……果然有進步吧！」戚闕哈著氣，被燙到說話都模糊不清。

殷傅元看着他點點頭，嘴角不禁上揚「你以前做的自己都吃不下去。」

聽到自己的黑歷史戚闕還抹了一下頭耍帥「好漢不提當年勇，哥現在可是米其林五星級廚師了！」

殷傅元抬起手想敲一下他的頭，可半透明的指尖徑直穿過戚闕的皮膚，半空中的手愣住了，隨後是幾分懊惱，一直改不了這個習慣啊。

戚闕感覺一陣痛楚從天靈蓋傳來，但還是面不改色吃小籠包。

「痛就不要忍着。」

「哎呦，哎呦謀殺親夫呀，嘖嘖嘖，黑天化夜呀！」戚闕誇張的捂著頭瞎嚷，然後朝殷傅元的方向張開雙手「沒有一個抱抱你就沒有夫君啦！」

殷傅元白了他一眼還是張開手擁抱，月光下，兩人虛虛擁住，但都無聲的笑着。殷傅元眼裏原本的失落散去，眼睛亮着，在戚闕眼裏別有一番風味。

「好了，快吃，我還沒吃夠！」殷傅元帶着笑意的聲音從戚闕耳邊傳來，酥酥麻麻的讓某人心猿意馬了。

「可是我想吃點別的東西。」戚闕別具深意的看着殷傅元，喉結滾動，與藍色眼瞳對視，一雙鳳眼迷住了含情眼。

殷傅元突然起了玩心，湊近他。

「那你努力吧，說不定等你七老八十時候就能吃到了！」殷傅元說話輕飄飄的，聽着戚闕被放大無數倍的快速心跳，勾勾嘴唇，粉嫩的舌頭舔舔嘴唇，靠近戚闕的喉結，寒氣讓戚闕感覺喉結一陣瘙癢，隨後立馬起身快步走向屋子。

「靠，幾十年不吃葷，tm一點就著………」自暴自棄的低語傳進殷傅元的耳朵，磁性的笑聲抑制不住在庭園裏回蕩。

一陣陣喘息聲在浴室里此起彼伏，額頭細汗打濕碎發，短髮散在頸肩隨着戚闕手的動作在空中來回飄蕩，腦海里是殷傅元揮灑不去的身影，承載着星空的眼睛，微翹的嘴角，磁性的聲音……一舉一動都被放大放慢，然後細細品味。

手上動作愈發加快，隨後一陣顫抖，嘩嘩的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