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膽小

「這就被嚇到了，你的膽子與蝌蚪一般小，好奇心卻比貓還大」戚闕笑着走進屋子打開燈。

橘黃的燈光灑下來，蔣離終於回魂，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蔣離默默走進屋子，撿起地上的被子，拍了拍。

「我又沒欺負你，你低垂著頭，好像我欺負你了一樣。！」

蔣離抬起頭來，臉上是心虛的紅暈。

「你剛剛跑什麼呀？」戚闕將燒盡的紙灰倒進香爐里，坐在沙發上。

「我以為……以為…」蔣離以為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我是守法好公民，你犯罪片看多了吧！」戚闕看穿了蔣離，肩膀上下聳動，指指自己的臉「我長得很像犯罪分子嗎？」

隨意披着的短髮到肩，額頭碎發半遮著一雙含情眼，小麥色的臉龐稜角分明，嘴角上揚，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但健碩的肌肉撐起絲綢睡衣，這就是幹壞事的人的臉。

戚闕沒再逗他，讓他趕緊關燈睡覺，再次上樓，蔣離才突然想起沒問他剛剛在庭院幹嘛呢。

又是一系列的輾轉反側終在天微亮時有了朦朧睡意。

樓上的某人卻是坐在床上睜著一雙含情眼直勾勾望着前方，這個房間的溫度異常低，天亮起來時關着窗的房間突然起了一陣風，然後溫度迅速回升，戚闕揮揮手，輕聲說了句再見就躺下闔上眼帘。

戚闕是在一陣敲門聲中驚醒，翻了幾下身，敲門聲愈來愈打大，忍無可忍的戚闕暴躁的拿起一個杯子往庭院扔去，「嘩啦」的破碎聲驚醒了如死豬一樣的蔣離，然後「哐」的關上窗戶，「哐當哐當」下樓洗漱。

這是吃火藥了，有起床氣的人果然都不好惹。蔣離邊嘟囔邊看門。

「老爹！」蔣離怎麼樣沒想到這種場面，老爹後面跟着好幾個同樣級別的主。

一進門蔣離就是端茶送水，都沒時間洗漱，反而戚闕悠閑洗漱完端坐在飯桌前，喝着熱粥，一大沙發的人看着他，某人客氣地問一句「吃嗎」，眾人齊齊搖頭，戚闕就繼續低頭喝粥。

他對落在他身上的數道視線視而不見，蔣離看着都尷尬的慌，不停摸鼻子。

終於等他吃完，坐在沙發上，蔣離站在一旁，他只是繼承人，戚闕卻是代表戚家，還是他師父，所有人就他輩分最小，蔣離表示他也很無奈。

「小戚啊，點燈的事怎麼樣了。」

「蔣叔，山上信號不好，沒給我媽打成電話，中午我下山問問祖墳在哪，點燈是必須的，還望各位前輩多多指點。」

「哎，哪裏哪裏，現在你就是戚家門面了，作為長輩我們理應多多照顧！」其他幾個主紛紛點頭。

蔣離覺得他們對戚闕好像……太過客氣或者說是有懼怕感，但懼怕什麼呢，蔣離也不知道，忽然覺得身邊這個人好神秘。

「對了，小戚啊，拜師的事蔣離跟你說了嗎？」蔣斬看了眼站着莫不吭聲的蔣離，眉頭皺在一起。

「蔣叔，明天就行拜師禮吧。」戚闕不動聲色看了眼蔣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