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堅壁清野破中京（1）
五月十一日，秦烈率領帳下二十萬大軍，抵達中京大定府城外。之前秦烈已經命令楊志、呼延灼率部，推平樂都、饒東等大定府外圍城鎮。至此，大定府周邊各州縣，盡數落入宋軍手中。秦烈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孤立大定府，達到堅壁清野的目的。大定府有三十萬人口，十萬金軍，作為原遼國中京，現今金國首都，這座城池的規模，是僅次於燕京府的。高達五丈的城牆，聳立在一片開闊平原之上，寬兩丈，能夠並排跑馬。東西周長十六里，南北十二里，有東南西北四座城門，以及八座進出的拱門。「傳我軍令，前軍都督府在西門紮營，主攻西門，扼守北門。」秦烈親率帳下各營，駐紮東門，扼守南門。面對這麼一座大城，二十萬大軍還遠遠不夠，團團包圍。除非秦烈手握四十萬大軍，才能把大定府包圍，徹底封鎖大定府中京城。兵力雖然不足，但並不代表秦烈拿大定府沒辦法。現在他手中有旋風炮，集中轟炸城牆或許力有未逮，但要集中炮擊拱門，卻有希望炸破。紮下營寨之後，秦烈在大帳內，首先召見了斥候營的時遷，馬麟、陶宗旺。「斥候營，從現在起，要全部動起來。」秦烈看向今天剛剛趕到的時遷，和在座的馬麟、陶宗旺三人吩咐道。「圍繞大定府半徑三十里周邊，以及永州木倫河方向，一定要加強戒備，一旦臨潢府的金兵出現，立即彙報。」「末將遵令。」斥候營統制時遷、副統制馬麟、陶宗旺現今帳下八百精銳斥候，以及三千密探，這支隊伍只聽秦烈號令，任何人無權調遣。緊接著秦烈在大帳內，又召集眾將，召開了接下來的戰鬥動員大會。「根據情報顯示，大定府有十萬守軍，約三十萬百姓，也就是說金軍在戰爭動員下，應該可以召集二十萬軍民守城。」秦烈待眾將到齊之後，首先介紹了一下情況。「中京城的情況，大家也都看到了，城高塹深，光護城河就寬三丈，好在現在步入夏季，護城河河水已經無法成為我們的阻礙。」「但高聳的城牆，依舊是一道天塹。」「諸位將軍們，有什麼好的攻城建議，都不妨說說看，大家集思廣益嘛。」在秦烈平靜的目光注視下，眾將一時都陷入沉思。面對這樣一座堅城，強攻顯然無法奏效，更重要的是強攻的話，必然導致傷亡慘重。就在大家沉思之餘，忠勇營統制王德拱手道：「卑職素來知道燕王您手中旋風炮，有開山裂石的威力。」「中京城雖然堅固，若能夠集中炮火，趁夜炸毀一座拱門，我願親冒矢石，奪取一門。」「子華將軍勇武，孤王甚慰。」秦烈看向身形魁梧，方臉大耳的王德，對其勇氣表示讚賞之意。但現在秦烈有個顧慮，那就是中京城的拱門，轟天雷能不能炸毀。其次是拱門只是主城門邊上的小門，平日里方便開啟，和百姓進出。
同樣這樣的拱門也很容易封死，要是金軍已經在內部封死拱門通道，那麼炸毀拱門也將會毫無意義。「此法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今晚值得一試。」秦烈緊接著贊同了王德的提議，這個辦法遲早不宜遲。原因很簡單，守軍這個時候，或許還沒來得及封死拱門，但要是打上幾天，守軍發現宋軍旋風炮的威力之後，必然會加強戒備，再想執行，成功的可能性會大大降低。「主公，卑職也有一個提議，那就是壘土成牆，我看城西外的土丘，土地鬆軟，都是沙土泥巴，若能夠用米袋裝填，朝著城牆方向堆上去。」「那麼我們就能直接衝上城頭，一舉殺入城中。」前軍都督府副都督張憲，這個時候也提出了一個想法。「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但要想堆積一座土牆，至少需要十萬個米袋，目前軍中不可能籌集得到，就算可以，也需要大半個月時間。」秦烈雖然沒有否決，但對於這個辦法的操作性，卻提出了執行的難度。「主公，要不今晚就試試王德將軍的辦法，先看看成效，不行的話，明早咱們再攻城，試試守軍戰力，再做部署？」楊志沉吟之下，建議道：「卑職認為可以四門同時動手，南北派出一支隊伍，佯攻製造動靜。」「東西兩個方向，集中主力，若拱門一旦炸毀，全軍出擊，爭取一戰破城。」「末將附議。」武松、魯智深諸將，也認為此法值得一試。就算是失敗了，也不會有多大的損失，大不了明日攻城，但要是成功的話，中京城將可一戰而下。秦烈見眾將皆表示同意，遂起身道：「此事就這麼定了，東城拱門主攻交給破陣營負責爆破。」「西城拱門主攻交給忠勇營負責爆破，其餘各營，安置部署，做好戰鬥準備，四更時分，發起攻擊。」「謹遵軍令。」眾將轟然應道。中京城皇極殿。金太宗完顏吳乞買神色疲憊的端坐在皇位之上，大殿之上，一群文官無不是焦頭爛額。自從上午時分，秦烈大軍抵達城外，完顏吳乞買便召集文武大臣，開始商議應對之策。左丞相完顏昌、右丞相完顏杲這個時候，已經各自在東西兩門，布置防務。樞密使完顏宗干，也上了城南城樓。樞密副使完顏宗固，則上了北門城牆。中京城中確實有十萬大軍，這支軍隊其中三萬精銳，是女真各部精兵，是皇帝完顏吳乞買的親衛，拱衛在皇城內外。其餘七萬人馬主要是契丹人、渤海人、奚族人，以及漠南草原上各族士卒。這批軍隊的戰鬥力，同樣不弱，忠心方面顯然也經得起考驗。只是因為宋軍來的太快，導致城中根本來不及組織守城的民夫。此刻金國兵部左右侍郎完顏查刺，完顏昂各自率領一隊人馬，配合戶部的官吏，正在捕捉城中的青壯，強行徵募徭役，協助守城。「陛下，時辰不早了，宋軍初來扎到，正在安營紮寨，今日肯定不會攻城，您還是先下去歇息，保重龍體為好。」戶部尚書韓昉，見大家在大殿上干著急也沒用，眼看天色將晚，宋軍明顯今日不會進攻的他，遂恭聲進諫道。「散朝吧。」已經年近六十歲的完顏吳乞買，這兩年開始身體開始每況愈下，滿臉的皺紋，花白的鬍子，顯得老態龍鍾，唯有一雙鷹目，顧盼之間，散發著犀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