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北進邊塞黑水城（2）

沿著著長城西行，秦烈率領玄機親衛軍，與劉光世所部朔方軍，不日便抵達銀州城。而項充所部的兩萬城衛軍，這次就是出京轉了一圈。這不秦烈前往銀州之前，就安排項充率領城衛軍，返回汴京而去。因為前往漠北，秦烈根本不需要這麼多軍隊。事實上秦烈就集結了手中的三支騎兵營，外加武松、魯智深的破陣營。林沖、秦明所部銳士營，改編為涼州軍，今後將常駐肅州。秦烈準備在肅州，提前把嘉峪關建立起來，為進一步探索開發西域，作為橋頭堡。秦烈的目標，是把大宋的版圖，西擴至蔥嶺，東擴至東瀛、高麗各島。南至安南各島，北至黑龍江北岸，呼倫貝爾湖，這片超過一千萬平方公里的國土。但要想完成這個目標，必須一步步來，畢竟他還年輕，而且他也明白，一口氣吃不成一個胖子。這一次他把左軍都督府，從長安移動靈州，並把林沖這個左都督府，設立在河西走廊的肅州（嘉峪關），目標就是整個西域、包括吐蕃。河西走廊就是一個紐帶，將會成為他平定西域的橋頭堡。抵達靈州，秦烈補充了充足的糧草，便繼續踏上前往黑水城的路途。這次北上黑水城，秦烈只帶了玄機親衛營三萬五千餘將士，其中包括後勤醫療隊的兩千餘人和嚮導營三千餘人。但這支隊伍卻有四萬匹戰馬，以及牛羊各三萬頭，除此之外還有三千頭運水的駱駝。軍中的戰馬自然是在宥州打敗耶律余睹，繳獲補充的。牛羊和駱駝則是在靈州補充的，這些牛羊駱駝，是之前西夏人手中繳獲的，而這些牲口將會是秦烈大軍北上的一部分口糧。從黑水城到達漠北漠北的可敦城，少說也有三千里之遙。靈州趕到可敦城也有一千多里，這一路上也就是趕路的時間。進入十二月，北方風雪瀰漫，不是風雪，就是風沙，氣候惡劣，天氣寒冷。秦烈率領玄機親衛營的將士，雖然有戰馬代步，一天下來也就能夠走上五六十里。從月初走到月末，才趕到黑水城。黑水城位於河西走廊，與阿爾泰山南麓，是西夏國之前的北方重鎮。黑水城作為西夏重鎮，一直都設有監軍使，以及兵馬駐紮。不過一年之前，秦烈已經派折可求和折可存，率領定邊軍奪取了黑水城。之後又派出折彥質為嚮導，帶領林沖、秦明所部人馬，繞道黑水城，襲取河西之地。所以如今的黑水城，早已經納入大宋的版圖。「燕王殿下，今天就在這裡休息吧，明早再走一天，入夜之前就可以干到黑水城了。」前往黑水城的嚮導官是蕭合達和翰道沖，這二人原是西夏將領，不過二人是西夏前皇后耶律南仙帶來的親信。自從耶律南仙病逝，大遼滅亡之後，二人在西夏地位就處於尷尬地位。在西夏滅亡之後，二人便主動投降了大宋。這次得知秦烈要北上黑水城，前往可敦城，找回銀川公主，身為耶律南仙的親信二人，自是毛遂自薦成為了秦烈的嚮導官。「傳令下去，就地紮營。」馬背上的秦烈，視野之內，黃沙遍地，一條彎彎曲曲的河流，也已經封凍，要不是河流兩岸頑強的胡楊林的存在，這條河流早已經被黃沙掩蓋。秦烈現在所在的區域，正是黑水城外圍，而眼前這片讓他們走了半個月的戈壁沙漠，正是後世聞名於世的巴丹吉林沙漠。這片方圓萬里的戈壁沙漠，要是沒有嚮導帶路，一旦進入其中，別說三萬人，就算是三十萬人馬，都有淹沒的可能。這些時日，秦烈在蕭合達、翰道沖的嚮導隊帶領下，實際上走的一直是沙漠邊沿地帶，並沒有深入到沙漠之中。而這就是，為何秦烈一直重視嚮導的原因。西域漠北之地，沙漠遍地，方圓千里的沙漠戈壁，遍布各地。一旦迷失其中，後果想想就可怕。因為秦烈北上之時，做了充分的準備，將士們都配備了厚厚的皮帽以及皮毛製作的衣服，還有被褥等禦寒衣物。所以這沙漠的寒冬，對於秦烈的大軍來說，並沒有受影響。為了給秦烈取暖，在銀州的時候，細心的雷橫，還準備了一批煤炭。實際上這批煤炭，並非為秦烈準備的，而是為了古麗娜扎和忽蘭準備的。上次秦烈回京，二女留在了銀州，但這次秦烈北上可敦城。古麗娜扎見秦烈身邊沒有女人照顧，自是毫不猶豫的和母親，一道陪著秦烈踏上北上的道路。

秦烈的本意是想讓她們留下的，但古麗娜扎卻不肯，忽蘭也表示，她們母女是秦烈的僕人，就該伺候在主人身邊。夜裡紮下營寨，吃過晚飯的秦烈，照例巡視了一圈營寨，這是他保持了多年的習慣。冒著如刀子一般的寒風，秦烈雖然包裹的嚴嚴實實，但依舊能夠感受到那股錐心的寒意。「雷橫，夜裡值守的兄弟，一定要輪流換崗，要準備好熱羊湯保暖，這事你要安排到位。」秦烈在返回大帳之時，再次重申了一遍，雖然他相信雷橫，但他擔心下面的人，執行不到位。「主公先回去休息，卑職親自去監督。」雷橫是玄機親衛營的都統制，是這三萬將士的主將，這些事情本就是他份內之事。李逵這個副統制，更多時候，則是秦烈的貼身護衛。不過吳玠這個副統制，倒是能夠幫襯雷橫不少，雖然吳玠現在還執掌著后軍的工兵炮兵大隊。「相公老爺，快喝些奶茶暖暖身子。」營帳內的古麗娜扎，忽蘭二女，正坐在炭爐旁烤火，聽到帳外秦烈的腳步聲。古麗娜扎立即把火爐上，滾燙的熱奶茶倒好，第一時間送到秦烈手上。說起來這奶茶，可是秦烈親自發明的，妥妥的純牛奶和羊奶配製，加上茶葉熬煮而成，加上一些糖粉，喝起來既爽口，而且還特別營養。現在奶茶這種飲品，那可是風靡宋軍士卒之中，甚至以及傳到民間。就像秦烈在松江港，舉辦的宴會，分發的月餅，今後也成為一種著名糕點，風靡大宋全國。「謝謝。」秦烈喝了一口，把奶茶遞給古麗娜扎。伸起雙臂的他，習慣的接受著著古麗娜扎和忽蘭給他卸甲。「有你們正好。」秦烈由衷的看了眼忽蘭，目露柔情的對古麗娜扎露出笑容。忽蘭，這會掛好甲胄，又給秦烈披上虎皮大氅，細心的走到秦烈面前，給他把帶子繫上。看著眼前成熟丰韻的忽蘭，鼻子中傳來對方身上淡淡體香，讓他不由有些失神。「古麗，幫老爺泡好腳，奴家先下去休息了。」面對秦烈炙熱的目光，忽蘭也是一陣心跳加速，臉色飄起一朵紅暈的她，連忙轉身跑進了連通大帳的小帳篷。「我……」看著忽蘭跑開的身影，秦烈看著古麗娜扎投來的目光，有些尷尬的想要解釋什麼，卻被她的一聲嬌笑給打斷了。「相公老爺，奴家又不介意，要不今晚你去小帳篷睡？」古麗娜扎這丫頭也是潑辣，這一張口直接堵得秦烈一陣無語。「把熱水端過來，哪來那麼多廢話。」秦烈雖然欣賞忽蘭的美貌，但還真沒有多少愛意，所以他並沒有想過佔有對方。就如同皇太后朱璇一樣，秦烈頂多就是喜歡對方身子，這也是他面對朱璇的引誘，他都能夠遊刃有餘的原因。「相公，奴家錯了，別生氣嘛。」見秦烈臉色不快，這鬼精的小妮子，端著熱水，蹲在秦烈腳下，替他脫去鞋襪，一邊幫秦烈洗腳，一邊嬌滴滴的說道。「以後不許這樣胡鬧，忽蘭畢竟是我們的長輩。」秦烈低頭看著這丫頭姣好的面容，細心認真為自己洗腳的樣子，心頭的那點火氣，自然一下子就消滅了。「相公老爺最好了。」抬起頭的她，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行啦，救你壞主意一堆。」秦烈沒好氣伸出手指，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苦笑著在穿上鞋子，二人相擁回到席上和衣而睡。翌日一早，大軍吃過早飯繼續開拔，正如嚮導官蕭合達所言，入夜前他們果然抵達黑水城。這個時候奉命在黑水城休整的鐵騎營，常勝軍騎，飛騎營三支騎兵隊伍，以及破陣營和折可求率領的一部人馬，也在城中駐紮。而花榮率領的主力神臂營、金槍營、鐵槍營、飛羽營、陌刀營，與折可存所部的定邊軍，則有河西撤回涇州。按照秦烈的指示，花榮率領的各營人馬，將會撤回汴京休整。之所以要返回汴京，自是軍中將士的家眷，大多數都在汴京，將士們出征一年在外，無論是將士，還是汴京的家眷，無不盼望著家人返家。秦烈的到來，自然是讓黑水城中的駐軍將士，欣喜過望。因為秦烈這次到來，還給各營的將士，帶來了幾車的信箋。正所謂『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秦烈給將士們從汴京帶來的家書，上到將軍，下到士卒誰不又能夠抵擋得了這份厚禮呢？「楊志，這是你的，史進，這是你的……」各營統制的家書，自然由秦烈親自攜帶，並交到了眾人手中。「謝謝主公。」「謝主公……」接到家書的楊志、史進，董平、張清、呼延灼、索超無不是連連道謝。武松和魯智深羨慕之餘，倒也坦然。武松和魯智深都沒有家人，二人又沒有成家，自然沒有家書。「武二哥，這有一封你的家書……」秦烈猶豫了一下，從袋子內拿出一封信箋交到了武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