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農曆,七月十五。中元節,鬼門大開。是夜,鬼影重重,狂風呼嘯,黑雲壓頂,雷聲滾滾。這註定不是一個平凡的夜晚,也註定不會平安。
但是,在秦嶺玄乙山腳下卻有一場盛宴。不為別的,就因為姬孫庄新添一名男丁。
村口老槐樹下站着一個王八,不多時他突然跪下,大聲嘶吼:「蒼天開眼啊,我老孫家三十年了,可算出了一名男丁,哈哈哈哈哈!」
「老孫!瞎吼個甚?快去祠堂,你孩兒早就爬出來了。」
「啥??爬?!!」
「對吶,從他媽肚子裏剛爬出來就問他爸上哪兒去了。」
「啊!!!鬼啊!!!!!」
老孫快步跑到祠堂,那裏已經開席了。他爹在台上「激情演講」,村民們在台下舉杯對邀。他跑上台問:「俺兒呢?」
「屋裏地下爬著呢!」
推開堂門,定睛一看,一個娃在地下爬······七大姑、八大姨特別開心。
無奈,他只得接受了這個現實。
族長台上言:「各大村民們,安靜一下,安靜一下。」
沒人理他。
「我找恁閉嘴!一幫狗艹地!」
「聽我講!!!」
「現在咱村出了個男丁,是個大喜事,但是,我們村每出現一個從娘肚子裏爬出來的,就會使全村氣運扭轉,我們將重現輝煌!鼓掌!(沒人理他,良久的沉默后,繼續喝酒)都他娘滴給我閉嘴!耳朵里塞老驢毛啊!還是頭找狗啃了?!聽我講完!!我們會迎來一場大災難地,三十三年後,我們會有一次全村完蛋地機會,以前都度過了,今次不一樣,因為這個娃會說話。將地治,會導致劫難比以往提前六、七年啊!但是不要怕!」
(一個男的從後面把族長踹了下去,說:「喝!快哈!使勁哈!盡興!!」)
姬孫庄的村民正在巨大的喜悅中無法自拔。
殊不知,諸多勢力已然知曉。
村口的大槐樹用乾枯的枝子,一下下划著牌匾上的「孫」字,好像證視着這個孩子的不平凡,又好像證明著後路的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