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萬事開頭難

賈張氏在屋裏罵，兒子兒媳，孫子孫女，才不理她，他們一起來到徐春城家喝酒。為了活躍氣氛，徐春城又把許大茂和傻柱一起請了過來。反正只有那麼多菜，多加兩雙筷子，兩個酒杯，趁此機會調解調解許大茂和傻柱之間的矛盾。如果能讓他們改變態度，哪怕只是一點點，讓自己獲得積分獎勵，也很爽，對吧？徐春城主意打的好，但現實卻啪啪打臉。「來來來，現在物資匱乏，啥都要票，也沒啥吃的，大家別客氣，為了感謝東旭哥今天的幫忙，我先敬你一杯。」秦懷茹懷了孩子不能喝酒，棒梗和小當兩個孩子除外，剩下四個男人，徐春城每人倒了一杯，擔心酒不夠，他抽空又到空間裏面拿出一瓶酒來。有了兩瓶二鍋頭，四個人喝，應該差不了太多。「春城兄弟太客氣了，好吧，恭敬不如從命。」賈東旭嘴上客氣著，其實早就想喝酒了，家裏就他一個人有工作，還有老娘，媳婦兒和兩個孩子要養。生活其實很緊巴，平常別說喝酒，連肉食都吃的很少。所以這會兒，已經懷上槐花的秦懷茹除了不喝酒，菜可是一點沒少吃，不客氣的說，她手上的筷子就像蝴蝶的翅膀，翩翩起舞，上下翻飛。那樣兒完全沒有淑女形象，一點兒不矜持呀。除了秦懷茹下手快，棒梗和小當兩個小傢伙也不簡單。小當還小下手沒那麼快，六歲的棒梗，頂一個鍋蓋頭，看起來瘦不拉幾的，吃肉的速度，簡直就像餓狼下山。就算不是風捲殘雲，起碼也是出手如電。好傢夥，就像300年沒見過肉腥味兒一樣，快得都差點兒噎了，秦懷茹趕緊幫他拍背，邊拍邊小聲的叮囑：「你慢點，春城叔弄得多，有肉給你吃。」確實，正如所說，幸好徐春城肉準備的並不少，一大盆的炒肉，又是一大海碗的肉片湯，還有花生米和炒萵筍。「敬完了東旭哥，再來敬大茂哥和柱子哥，來來來，把杯子端起來，咱乾杯，希望以後咱都是兄弟，一起喝酒，少鬧矛盾。」徐春城帶着良好的願望，加上自己的酒，自己的菜，以為兩人會賣賬，就算和好不了，最少不會當面翻臉吧？結果很快徐春城的臉就被打的啪啪響。許大茂和傻柱就算手裏端著酒杯，眼睛也是你瞪我，我瞪你，就像張飛穿針，大眼兒，瞪小眼兒。這還不夠，許大茂乾脆嚷嚷開了：「我說傻柱，今晚看在春城兄弟的份上，我才跟你一起喝酒，換個地方，有你在，就算請我喝酒，我都不去。」許大茂就是許大茂，一杯酒下肚，老毛病就犯了。說到底，兩人除了從小抬杠，天然的敵對情緒，許大茂打心眼裏瞧不起傻柱。覺得傻柱是個大老粗，除了會做菜啥都不懂。而許大寶有文化，又在廠里放電影，工作不錯，偶爾還賺點兒外快，所以根本沒把傻柱放在眼裏。傻柱一聽，啥，你許大茂還敢瞧不起我，我還瞧不起你嘞。於是直接把酒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抹了一下嘴巴嚷嚷：「許大茂，別跟我整那些沒用的，你不就會放電影嗎？除了放電影，你會啥？我傻柱除了在飯堂工作，換個地方一樣吃香喝辣，你信不？」徐春城沒想到剛剛才喝了一杯酒，這兩個傢伙就掐起來了，別說他着急，連賈東旭和秦懷茹兩口子也着急。秦懷茹瞪了一眼傻柱說：「傻柱，好了，好了，還有許大茂，你也少說兩句，行不？大家都在春城兄弟這裏喝酒，你們兩個見面就掐，也不看看是啥時候？」「就是，我媳婦兒說的沒錯，你們兩人少抬杠，多喝酒，多吃肉，這年頭難得有肉吃呀。」

賈東旭說完夾了一大塊肉放進嘴裏，心裏爽的要命。秦懷茹和賈東旭兩口子勸了半天，徐春城又端起酒杯說：「來吧，繼續喝酒。我覺得吧，大家在一個院裏住着，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必要總是過不去。應該和睦相處。」徐春城話是這麼說，但他明白這次打算調停兩人的關係，明顯已經失敗。別說這次，估計下次都夠嗆，看來系統跟自己的任務難以完成，而自己也有點兒想當然，把問題看得太簡單。傻柱和許大茂兩人二十多年的矛盾，豈是幾句話就能化解的？唉，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改變別人，談何容易？徐春城在心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只能一邊吃菜一邊陪着大家喝酒。大家喝酒正喝的起勁，門口門簾一掀，一大爺，二大爺和三大爺，三位大爺也來了。除了一大爺，二大爺和三大爺平常算盤就打的精，巴不得吃別人的。所以他們吃完飯在院子裏晃悠，聽見徐春城屋裏很熱鬧，有賈東旭，秦淮茹，傻柱和許大大茂的聲音，一猜這幫傢伙就是在喝酒。三位大爺相約著也就來了，當然是為喝酒而來。「喲，挺熱鬧的呀，小徐，你家有啥事嗎？幹嗎請大家喝酒？」「也沒啥事，主要今天東旭哥幫了我的忙，然後沒事就請大家喝一杯。三位大爺既然來了，坐下來喝酒唄。」徐春城趕緊找來幾張凳子，請三位大爺坐。許大茂和傻柱相互瞪了一眼，同時有些不情願的挪了挪位子，讓三位大爺坐下。徐春城又從廚房拿來杯子，筷子和碗，順帶進空間，再拿出一瓶酒。他想啊，幸好獎勵的是五瓶酒，要是兩瓶？夠個鏟鏟。看來以後別動不動就請人吃飯，這幫傢伙等的就是這種機會，請一個，來一窩，這年頭誰受得了哇？如果自己不是穿越者，又帶了金手指，剛剛領了積分，換了那麼多物資，有肉，有菜，有酒的。憑自己21塊5的工資，每個月那點肉油的計劃，來一大幫子人，吃啥？「來來來，小徐大方請大家喝酒，我二大爺就來一個借花獻佛，敬大家一杯，都幹了。」二大爺首先跟大家敬酒，二大爺敬完酒，三大爺又把每個杯子倒滿，端起酒杯，扯了扯嘴角笑道：「我也來敬大家一杯吧，難得聚在一起喝酒，我可就不客氣了。」說完吱的一聲就把酒喝乾了，三大爺敬完了，一大爺敬，一大爺敬完了，賈東旭敬。大家你敬我，我敬你，一邊吃菜一邊喝酒，不亦樂乎。徐春城拿着筷子站在邊兒上，看見一幫傢伙海吃海喝，心裏那個悔呀。結果，四大盆菜很快光了，連花生米也一顆不剩，三瓶酒喝的精光。最後，徐春成皺着眉頭攤攤手說：「對不起啊，各位，菜沒了，酒也沒了，不好意思，這年頭物資匱乏，讓大家掃興了。」「夠意思啦，兄弟，謝謝你的菜，謝謝你的酒。」所有的人當中，只有許大茂還客氣了兩句。其他人站起來抹了一下嘴巴，直接就走人了。而小白眼狼棒梗還有些意猶未盡，用衣袖擦著滿嘴的油漬，小聲嘀咕：「媽，肉真好吃，可惜沒吃夠，本來人就多，三個老傢伙又跑過來，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