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都不問問發生了什麼

第5章 都不問問發生了什麼

青蓮院內。

南氏方才得知鶴時月竟在學人繡花,一時間開心的不行。

「咱們的小公爺真是興趣廣泛啊,從前遛鳥養蟲也就罷了,如今居然玩起了女人的玩意兒?」

「這下一步,怕不是就要擦上胭脂水粉了吧?」

貼身丫鬟芙蓉笑着應道:「姨娘,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啊,咱們終於可以出口氣了!」

「不,」想到今天早上挨的那一腳,南氏謹慎道:「有老國公爺護著,國公爺就算再生氣,也會留那個賤人一命!」

「姨娘的意思是?」

「既然要報仇雪恨,那就勢必要讓那賤人永無翻身的機會!」

說完,南氏神秘一笑,貼著芙蓉的耳邊交代了幾句,隨後,芙蓉的身影便消失在院子裏。

一整個下午,鶴時月難得規矩的留在紫雲軒。

說是親手綉荷花,其實也是銀鈴描了樣子,她隨便縫兩針。

沒過多久,一隻丑瞎人雙眼的荷包就出現在鶴時月的手上,那荷包上,郝然綉著一隻碩大的豬蹄子。

銀鈴一臉抽搐的看着鶴時月手上的荷包,欲哭無淚道:「小公爺,要不……還是奴婢來吧。」

「您這個荷包送出去,小公子就該沒命了啊!」

「哎,怎麼會呢!」鶴時月對自己的傑作算是滿意,「攝政王那般風華絕代的人,只有這個荷包才能配得上他。」

銀鈴:「……」

鶴時月丟下荷包,微微側了側頭,隨後,她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雖然院子外空無一人,可她分明聽見細微的腳步聲。

看來,又有好戲了。

鶴時月將荷包隨意往桌子上一扔,拉了銀鈴起身,「走吧,出去溜溜。」

說完,也不管銀鈴心中的悲傷有多大,托着她主僕二人便一同出了門。

雖說原主的記憶還在,可畢竟原主從前只在後院裏廝混,府上許多地方都不曾踏足。

兩人溜達到西北院的那扇被封的月亮門時,這才往回走。

鶴時月好奇:「好好的月亮門怎麼封了?」

銀鈴低聲解釋:「那扇門通向國公府旁支的鶴府。

不過這些年兩家也並不怎麼來往,所以這門也就封上了。「

鶴時月皺起眉,既然是旁支,怎麼就不往來了?

「小公爺您忘了,鶴府的獨苗鶴寶玉,當年險些被您揍個半死,所以這才……」

銀鈴這麼一說,鶴時月總算是有了些印象。

「那個只會吃喝玩樂,貪財又好色的廢物啊……」

鶴時月不禁感慨了句,隨後不等銀鈴說什麼,便笑着攔住她,主僕二人一同往回走。

天色漸暗,主僕二人回了紫雲軒后,簡單的用了晚膳,便早早的歇下了。

正是夜深人靜時,一道頎長的身影悄無聲息的溜了進來。

那人輕輕推開房門摸了進去。

「本公子來了~」

低垂的帷幔后,被子微微隆起,露出一顆圓溜溜的後腦勺。

那人眼前一亮,當即激動的撲了過去,「小寶貝,我來了~」

正要掀開被子鑽進那人的被窩,背對着帷幔的那人突然轉身,一雙晶亮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瞪着他,沒等他反應過來,鶴時月突然跳了起來,一把按住他的肩頭將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哎喲……」那人慘叫起來,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扯開嗓嚷嚷,「我的腰……」

「我的屁股……」

「疼死我了!」

屋內燭火忽的亮起,鶴時月那張英氣十足的臉出現在那人面前。

她捏著那人的下巴左右打量一番后,一臉嫌棄的鬆開手,「長的這麼丑,還敢爬我院子裏的床?」

隨後,鶴時月將人往地上一扔,「銀鈴,捆起來!」

銀鈴早就守在屋外,聽到吩咐,立馬進來把人捆住。

待做完這些,鶴時月又低聲在銀鈴耳邊吩咐了幾句,那丫頭便穿上鶴寶玉的衣服溜了出去。

次日,天大亮,一聲尖叫聲響徹國公府。

「來人啊!小公爺出事了!」

這一嗓子,震的整座國公府都在顫抖。一時間,國公府老老小小匆忙往紫雲軒沖了過來。

鶴時月坐在床上,一臉淡定的看着地上剛被嚇醒的人,笑的格外滲人。

經過一晚上的摧殘,鶴寶玉此刻已經是面容憔悴,虛弱不已。

此時被這一嗓子驚醒,頓時七魂被嚇跑一半!

他白著臉茫然的打量四周,還沒從迷茫中回過神,就被『砰』的一聲踹門聲驚醒。

「混賬東西!一大清早你又鬧騰什麼?」門外,中年男子氣宇軒昂,劍眉星目,眉頭正中間雖有一道皺紋,卻依舊不影響他的英俊的面龐。

看着這張跟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臉,鶴時月心中不禁冷笑。

這人就是自己的便宜爹,國公府如今的國公爺,鶴知行。

鶴知行看了眼床上鶴時月和地上的鶴寶玉,尤其是觸及鶴寶玉滿身狼狽和不整衣衫的模樣,當即一張臉鐵青朝着鶴時月一巴掌打下去:「不知廉恥的東西!我打死你!」

「國公爺!」身後,南氏連忙淚眼汪汪的拽住他的胳膊,勸道:「您別衝動!想必小爺定是有什麼難以啟口的緣由啊!」

「難以啟齒?」鶴知行氣的臉都綠了,咬牙切齒道:「青天白日,他們兩個大男人廝混在一起,簡直是不知廉恥!」

南氏掩著唇,壓下心中的得意,臉上依舊是一副處處替鶴時月着想的樣子,柔聲道:「寶玉和小公爺畢竟是堂兄弟,說不定只是聊天談心呢?」

「夠了!」鶴知行甩開南氏的胳膊,「你看他們這個樣子,像是單純的談心?」

越說,鶴知行便越是憤怒,他高高舉起巴掌,「早知你如此不爭氣,我早就該掐死你,免得你給國公府丟人!」

可就在他的巴掌將要落下,鶴時月猛地抬起頭,冷冷的看向這個所謂的父親。

她想不通,她既是國公府唯一的嫡子,為何鶴知行對她卻厭惡到這種地步?

腦海中浮現出從前種種,每一幕都是鶴時月孤零零的背影。

鶴知行從未用正眼看過她這個兒子,更沒有親近過她。

這麼多年了,他們『父子』之間連陌生人都不如。

彷彿感受到原主的失望,鶴時月看向鶴知行的眼光逐漸變得冷漠,她譏諷的笑了一下,反問:「父親不問問我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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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他只想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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