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方以智群戰舌儒

（感謝書友【天威浩蕩天意昭宗】給作者提供了不少素材，感謝嗶哩嗶哩賬號名：穿越者大聯盟的網友提供不少素材！有想寫穿越歷史小說的人可以去關注一下這位朋友！）結果還沒等方以智他們把方案提上去，外面鬧事就鬧得很嚴重了，聽說有人跪在了午門外，還有國子監的監生們已經在遊行了。國子監監生打著口號：抵制開海，拒絕興商，拒絕新儒學,拒絕科學，打倒方以智！當然，也有商行會館的人支持免稅港口，他們派了商行里的夥計也上街遊行。他們也有口號：支持開海，支持興商，支持方以智！然後雙方一個從東城成賢街往午門遊行,而商行會館們的遊行從西城往午門出發。「首輔大人,各位閣老,快去午門看看吧，事情鬧大了。」有人跑進文淵閣報信，內閣各位閣老頓時傻了眼。「快，去把方少保找來。」周延儒倒是聰明，知道去找方以智。其實現在方以智還在翰林院上班，被人告知的時候他還正在寫免稅港口方案呢，他一聽出事了立馬丟下毛筆迅速的跑了出去了。當他與內閣各位匯合后一起去了午門，此時的午門外已經快劍拔弩張了，眼看就要開打了。幸好有五城兵馬司的人在維持著場面，但有人開始扔東西了。這五城兵馬司也是頭大啊，一邊是經常給自己小恩小惠的商會，一邊是高高在上的書生，哪邊都得罪不起。幸好內閣的閣老們趕到了。「住手，都住手，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周延儒身為扛把子得先說話的，要不然誰也不敢先發聲啊。「我們要抵制開海,拒絕興商,拒絕新儒學,拒絕科學，打倒方以智！」國子監的監生們高喊著。「我們支持支持開海，支持興商，支持方以智！」而商會那邊也不甘示弱，同樣的喊著。「好了，這是朝廷的政策，豈容你們在這裡大呼小叫，你們這是要造反嗎？好了，都各自回去。還有，跪在這裡的官員們，都回去，本官不追究你們，若是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本官向皇上請本撤職查辦了。」周延儒威脅道。「懇請首輔大人上書查辦我等，方以智重新糾集東林黨在朝堂內禍亂朝綱，作為儒家學子，天子門生，他卻要搞披著儒學外衣科學裡子的新儒學，這是幹什麼？這是有違聖人之道。」

一個臣子激憤的顫著身子手指著方以智厲聲咬牙切齒道。「好,這位大人,既然你這麼說,那在下便說上一說。」方以智走出人群，站到中央。「本官且問大家一句，不興商道，庫收從哪來？」方以智問道。「當然是農稅，數千年來都是農稅，為何到了你這裡要興商了？」有人在人群中喊道。「崇禎十一年至十四年，三年乾旱，年年欠收，西北農民活不下去跟隨那李賊寇鬧事造反。去哪收農稅？當今天下，良田都在你們這幫官老爺手裡，可你們交過稅嗎？請問交過稅嗎？」「我們是有功名的，有功名者可以不納稅。」又有人跳出來說了。「好，你們不納稅，農民納不起稅，國庫連年虧空，你們沒看到嗎？那請問朝廷拿什麼給將士們發軍餉？沒糧食怎麼讓將士們能吃飽殺敵？是不是跟你們關係？反正上陣殺敵的又不是你們。讓你們助餉，一個個的都不願意。請問錢財從哪來？誰能告訴我錢財從哪來？誰能告訴我現在朝廷的開支多少，收入多少，到底有多少餘糧可以養多少軍隊？誰又知道我們前線的許多將士餓著肚子在打仗？誰能告訴我，他們打仗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保護你們的利益嗎？那建奴進關了搶的是誰？誰有錢搶誰，農民有錢嗎？農民沒錢，不搶你們搶誰？那流寇每打一城搶誰？還不是搶你們，不搶你們他們哪來的吃的？」方以智真的很氣憤，有許多的道理明明很簡單，但這些官員偏偏想不通。隨著方以智的一通質問，現場頓時大家都不作聲，方以智的每一句話都直擊了他們的靈魂。「你們說我方以智又搞起了東林黨，我回朝以來有黨爭過誰？有說要打倒哪一派？有說要鬥倒哪一位大臣？有沒有？沒有，我一直強調的是現在國難當頭，朝堂上下要團結，要君臣一心，只有君臣一心，我們才能渡過這個難關。可看看你們，現在是我方以智要搞黨爭，還是你們要搞黨爭？是你們在鬥爭我。」方以智越說越氣憤。「好，你們說不要興商。剛才說了，農稅已經無法支撐朝廷對流寇用兵，以及對建奴用兵了。現在有錢的是誰？你們自己心裡不清楚嗎？你們哪一個大臣敢站出來拍著胸脯說你們沒有跟哪個商行勾搭在一起賺過錢？不要在這裡立牌坊，回去就當婊子。」「你們說我披著儒學的皮實行科學，我就問一句話，你們誰沒有見識過科學的在各地中華廣場的實驗？他們的火槍技術可以讓我們的將士更有戰鬥力，他種植技術可以讓我們的田地種了更多的糧食，他們的制衣、製糖、釀酒、製鹽、琉璃、香水、香皂等技術，請問你們誰不想要？誰不願學？」「你們說我是楊子正的傳道者，請問我為什麼不在安南當著能統治南海諸國的政務副總長不幹跑回大明朝堂？科學需要我佈道？你們可知安南科學學堂一年可畢業數千人，每年在各地可以培養數萬人。我方以智在大明朝堂能佈道多少人？」「好，既然你們反對朝廷通免稅港口斂財解決當前危機，那請你們出一個更好的策略出來。千萬不出什麼遼餉，剿餉之類的，農民自己都吃不飽飯了，讓他們交更多的稅只會逼他們跟著流寇一起造反。只要你們出的策略比我方以智的好，我方以智雙手贊成，極力支持。」「最後我再說一句，我方以智一心為公，絕無私心，籌集的錢糧有一文錢一粒糧食落入我方以智私人的口袋，請你們帶著劊子手一起來找我，可以現場確了我的頭。」「我，請求大家不要再黨爭了，大明已經折騰不起了。」方以智說完朝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甩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