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章 致永遠的尸魂界

尸魂界，總隊長的居所。

自從白石、卯之花烈前往異界追尋藍染的下落，失去父母的白凰日日夜夜想念，變成可憐的留守孩童。

才怪。

要問白凰的心情如何，那真是High到不行啊~

沒有老爸的約束，能約束自己的媽媽又少一位，剩下的幾位媽媽，就是空鶴媽媽棘手。

那暴躁霸道的脾氣從不因白凰年長而有所改變，一旦犯錯，愛的鐵拳永遠都不會缺席。

幸運的是，老爸和老媽離開，幾位媽媽還是按照原有的排列過來。

只要避開星期一，她就能享受到國王般的待遇，其餘幾位媽媽對她是極為寵溺，只要撒嬌，闖下什麼禍都能兜得住。

……

星期六，上午。

「勇音媽媽~」

她甜蜜蜜地喊一句。

打算做早餐的虎徹勇音手一抖，差點把刀都弄掉了，臉上的表情滿是無奈，「你又闖什麼禍了？」

略粗的眉頭輕輕皺起，每次這丫頭嘴甜，背後都是總隊長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

她聽得是心驚膽顫。

「才沒有，我只是覺得勇音媽媽很辛苦。」

白凰雙手叉腰，驕傲地挺起胸膛，繼承母親優良基因的她，在這個姿勢下，具有一種獨特的迷人魅力。

虎徹勇音鬆口氣，臉上露出笑容道：「沒事，我們家白凰大了，懂得心疼媽媽。」

「嘿嘿，我一向都很心疼勇音媽媽，所以，為避免你勞累，我準備研究出這個萬能早餐機器！」

話到尾音，白凰暴露出自己的本意，從背後的異次元拿出一種尸魂界從未有過記載的植物，或者說水果？

常年隨涅繭利那位生物學的變態科學家，白凰在科研方面是偏向於生物學，經常搞出各種奇奇怪怪的生物。

涅繭利是高度讚賞，白石的態度是父愛如山，不打一頓無法顯示山的重量。

虎徹勇音眉頭頓時緊皺起來，打量面前的奇物，外形有幾分像是向日葵，只是在花心長有一個西瓜。

西瓜上面還有一個種子般的物體。

「這是什麼？」

「全能營養早餐製作機器！由我精心製作，其主要材料是……」

白凰將自己的得意作品擺在桌面，開始滔滔不絕的介紹，各種專業用詞說得虎徹勇音懷疑自己的智商，如聽天書一般。

「停，你只要告訴我，這有什麼用？」

「就是一捏這裏，就會往外產出符合人體每日需要攝取的營養液，味道我弄成西瓜那麼甘甜，你看。」

白凰迫不及待向她演示自己的作品，手一捏西瓜，從裏面往外啾的噴出一道攻擊。

屋頂都被擊穿。

緊接着，啪啪的聲音響起，根部鑽破花盆，從泥土往外貫穿進入地面，整個植物開始瘋狂生長，不到一息的時間。

總隊長的豪宅被頂上空中。

傢具和碎木如雨落下。

「阿勒？昨天明明不是這樣，好奇怪，難不成是隔夜發育，又造成我不了解的功能嗎？」

白凰隨便將掉落的傢具揮開，表情有一絲的疑惑，又變得躍躍欲試，值得研究一下。

虎徹勇音看着上天的宅邸，滿臉慌亂，「怎、怎麼辦啊？」

「沒事，只要在老爸回來之前恢復原狀，就等於沒有破壞。」

白凰滿不在意地回答，又黏到虎徹勇音身邊，「勇音媽媽，你不會出賣我吧？」

「可是……」虎徹勇音表情有些糾結。

「我最喜歡、也最疼愛我的勇音媽媽~」

夾子音讓虎徹勇音臉上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每次犯錯都是這樣，偏偏她還就是吃這麼一套。

擱志波空鶴的話，今天能拆房子，明天就能拆瀞靈廷，妥妥就是鐵拳伺候。

虎徹勇音想着，一棟房子，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好吧。」

「太棒啦！最喜歡勇音媽媽了！」白凰踮腳在側面親一口，滿臉嘿嘿笑的表情。

「哦，那我呢？」

溫和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如四月的春風。

卻又似臘月的寒風。

兩種不同的感覺是源自於不同的人。

「卯之花隊長？！」

虎徹勇音驚喜地轉身。

眉目如畫，女人身穿香波地群島購買的淺粉色連衣裙，完全看不出已為人母的痕迹。

「勇音，一段日子沒見了。」

咔咔，白凰緩緩轉過身，表情是心虛、心虛、還是心虛，「老爸也回來了？」

屁股要開花……

她使勁咽了咽口水。

卯之花烈見她犯錯就畏父如虎的模樣，輕輕一笑道：「白石還沒有那麼快回來，需要在那個世界替路飛解決一些小事情，怎麼說都是相識一場。」

白凰聞言，軟掉的脊骨又變得硬氣，笑嘻嘻道：「烈媽媽~」

化身嚶嚶怪的她湊上前，「我會在老爸回來之前將這裏恢復，您能不能不要告狀啊？」

「我要是不答應呢？」

「您就答應我嘛，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

白凰搖了搖手臂，繼續撒嬌。

卯之花烈心裏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和她以前犯下的殺戮比起來，白凰這種級別的事情就是惡作劇。

但她可不會包庇白凰犯下的錯。

「不行，我會如實和你父親說，到時候，你可以求得他的諒解。」

為防止慈母出敗兒，白石在家裏面一直都是嚴父擔當，沒犯錯的時候能夠高高捧起女兒，一犯錯，那就是一頓暴打。

絕對是不留任何的情面。

白凰想到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身體瑟瑟發抖，沒有挨打之前，她還是極為畏懼。

打了嘛，那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反正不是第一次挨老爸的打，屁股的防禦早已經疊甲疊到最高了。

「老爸具體什麼時候回來？」她顫聲詢問。

卯之花烈聳肩道：「不清楚，可能一個禮拜，可能三五天。」

白凰的臉垮下來，這種不知什麼時候挨打，才是最心煩的事情。

「勇音媽媽。」她轉頭想要尋求幫助。

虎徹勇音縮了縮肩，一米八七的個頭在這一刻顯示出慫的氣場。

得了，這位是沒有指望，還是哀求碎蜂媽媽。

白凰打定主意，想要尋求外援幫忙。

……

卯之花烈的歸來，讓死神們知曉，總隊長白石即將歸來。

二番隊。

西洋風格的宅邸，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過道，體型高大的男人咚咚疾走而過，口中咀嚼的薯片碎片嘩嘩掉落，手猛地推開門，「碎蜂隊長，您聽說沒有？

白石總隊長要回來了。」

「你這個蠢貨！」

原以為會得到誇獎的大前田希千代迎來一頓痛罵，「工作時間你在關注什麼八卦小事啊！」

「誒，但那是總隊長回來的消息……」

大前田希千代有點懵，豆豆眼悄悄打量上面。

月牙形的辦公桌后，保持少女外貌的碎蜂端坐，滿臉嚴肅，滿桌子都是文件，「你看起來很閑啊，這一堆文件給你抱走。」

「呃，好的，」大前田希千代滿臉不情願地回答。

抱着一堆文件，辦公室的門關起來。

碎蜂臉上繃緊的弧度忽然放緩，連忙打開抽屜，趁機將工作丟給大前田，那樣她就有時間思考，該穿什麼迎接白石回來。

手指在屏幕翻動，查看各種款式的服裝。

「哦~」

拉長的語調忽然在耳邊響起。

碎蜂嚇得連忙將手機塞回抽屜，回頭，迎上一對金色的眼眸，如貓一樣亮。

「夜一大人……」

「哼哼，上一刻某人似乎還在訓斥部下。」四楓院夜一眯起眼，臉上露出的打趣表情，讓碎蜂的巴掌臉瞬間變得通紅。

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這。」

「不用解釋，我明白你的心情，對追蹤藍染的白石很不放心，得知他可以回來，自然是很開心。」

四楓院夜一繼續逗著碎蜂，搞得這位滿臉通紅，完全喪失在部下們面前的那種威嚴。

……

要說總隊長回來，最該高興的人是誰，恐怕不是虎徹勇音她們，而是代理總隊長，黑崎一護。

虛圈的穩定，讓死神們不再具有那種對虛的戰鬥，更多是和平共處。

然而，發展的問題一點都不比戰鬥差。

龐大的機構勢必會滋生腐敗、弄權，稍不注意就會讓底層的民眾陷入困境。

黑崎一護擔任總隊長代理，才明白其中的艱難，內閣沒一個稱得上乾淨。

隊長之中，有朽木隊長那樣的典範，也有涅繭利那種道德底線趨於無的傢伙，還有更木劍八那種刺頭。

以前輔佐的時候覺得累，親自代理，更是累到要命。

「還好總隊長快要回來，到時候，我絕對要申請一次長假！」

黑崎一護靠在椅背，趁著難得的休息時間，向還在現世的井上織姬發起視頻聊天。

以前還有時間晚上回去，現在基本是住在這裏。

「是啊，大家都沒事真是太好了。」

井上織姬臉上露出溫柔笑容，即便是成為母親，她有些地方還是和以前沒什麼變化，不喜歡紛爭，喜歡和平。

「嗯，沒想到藍染居然會以那種方式結束威脅。」

黑崎一護語氣滿是感嘆，身為尸魂界的頭號大敵，一向比肩神明的藍染最後居然真化作神明，變成一個只是追求各種知識的神性生物。

或許，那樣的結果對藍染而言，才是最合適他的道路。

畢竟藍染對統治沒興趣。

聊了一會，井上織姬詢問其兒子的情況，「一勇在尸魂界還好嗎？」

「應該和莓花在一起吧。」

提到這個話題，黑崎一護忍不住吐槽道：「戀次每次看我的眼神，就像要殺了我一樣。」

「哈哈，我和露琪亞倒覺得，雙方親上加親是好事。」

井上織姬臉上露出憧憬的笑容，青梅竹馬啊。

「我倒是有些無法想像。」黑崎一護撓頭，真走到那一步的話，一勇就要和當年的戀次向朽木白哉挑戰一樣，向戀次挑戰吧。

這算是大魔王竟是我自己嗎？

黑崎一護撓頭，門外又響起敲門聲，「不聊了，我又有工作。」

「嗯，替我向一勇問好。」

井上織姬笑着回一句。

……

更木區。

兩個小小的身影在屋頂來回跳躍。

紅髮的小女孩喊道：「一勇，我們這樣不好吧，大姐頭要生氣的。」

「沒關係，大姐頭正忙着如何不被白石總隊長教訓，聚會去不去都無所謂。」

黑髮小男孩臉上露出無所謂的表情，從屋頂一躍到十一番隊駐地門口。

各種塗鴉在牆壁和門上，有夜露死苦，也有喧嘩上等、骷髏頭等等。

黑崎一勇抬起手臂推開門。

裏面是激烈的靈壓碰撞，斑目一角正在操練十一番隊的戰鬥狂們，彼此相互進行戰鬥，鍛煉自己的強大。

「這不是一勇和莓花，今天沒有陪着白凰嗎？」

已有幾分人妻髮型的綾瀨川弓親上前，滿臉溫和笑容。

黑崎一勇抬起頭道：「我想要找更木隊長。」

綾瀨川弓親如實回答道：「隊長的話，正在中庭睡覺，伱們有什麼事情嗎？」

「嗯，有很重要的事情。」

黑崎一勇點頭，小跑向庭院。

「弓親哥，我們先走了。」阿散井莓花很有禮貌地鞠躬，才急忙跟上一勇的步伐。

「真是年輕啊。」

綾瀨川弓親手托著側臉，似乎能預見這一對的未來。

……

小跑到庭院后，黑崎一勇見到靠在樹下熟睡的高大男人，面若惡鬼，顯眼的傷疤讓對方在熟睡都流露出幾分兇悍。

阿散井莓花下意識放緩腳步，有幾分畏懼這位隊長。

「更木隊長！」

黑崎一勇大聲喊了喊。

睫毛抖動。

更木劍八醒過來，看向兩個小不點，那種凶獸般的氣勢嚇得莓花面色變得蒼白，心裏直呼想要回家。

「總是在白凰背後的兩個跟屁蟲，有什麼事情嗎？」

更木劍八打了打哈欠。

黑崎一勇道：「我想讓更木隊長教我如何戰鬥。」

「我可不會教人。」更木劍八搖頭。

「可大姐頭說你是瀞靈廷第一名師。」

黑崎一勇鞠躬道：「請向大姐頭那樣訓練我吧。」

「好啊。」

更木劍八正閑着無聊，抬手拔出刀揮下，他的教育理念就是打不死，往死里打。

……

震撼人心的頂上戰爭結束，白鬍子沒死、艾斯沒死，以海軍本部的全面敗北落下帷幕。

大海變得比白鬍子死去還要動蕩。

白石沒有關注那些，他和路飛在女兒島告別後，便返回尸魂界。

踏出黑腔的那一刻，收到消息的隊長、副隊長都迎接在這裏。

白石掃過，全都是熟悉的面容，卯之花烈、虎徹勇音、赫利貝爾、碎蜂、志波空鶴、涅音夢、妮莉艾露、白凰、黑崎一護、浦原喜助、涅繭利、朽木白哉，退休的山本元柳齋……

「歡迎回來，白石總隊長。」

陽光下，眾人齊聲喊一句。

「嗯，我回來了。」

白石笑着回應，以後尸魂界會面臨不少問題，但他相信。

有他們在，最後都會一一克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