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憶往昔

西北。

如何已經與突厥新任可汗簽下了停戰協議，這場戰也算是贏的很快了。

「我們應該很快就能回去錦城了吧……我這次成親，接下來就該輪到老二了之前父親說過陛下有意將樂陽下嫁，只是不知道老二怎麼想的，是不是真的喜歡樂陽，要是不願意，父親也可以周旋……」裴元慶也沒有瞞著什麼，他向來都是如此，有話直說的那樣。作為一個長兄，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其實是有一些喜歡樂陽，哪怕隱藏的再深，還是被他發現。因為這種心思，他也是有過，但是父親說過，他絕對不能有，他的心思只會害死樂陽，讓樂陽也重蹈覆轍。

有那麼一瞬間錯愕。裴國公府的二公子，的確比他更加配得上慕千姮，況且二人還算是一起長大，陛下也有意賜婚……那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了。

「哎，你說你的義父，會給你指什麼婚事呢？咱錦城那麼多世家千金，總有看上你的。」

「十八歲，再過兩年娶親也不晚的，還不著急。」再等兩年，等到她十五歲。

還早？裴元慶很不贊同：「她那麼好的一個姑娘，怎麼，你跟她相處日久，就沒有一點點心動？天底下，可再也找不到比樂陽更好的姑娘！」

「殿下身份尊貴，豈敢高攀於她？」話雖然這麼說，但那也是雲塵喜歡的，想要去保護的人。娶不到她，在她身後默默守護，也是一種圓滿。

「你要是真喜歡我這個妹妹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幫你，我盡量去陛下面前給你美言，我也能給你們見面的機會。」反正，樂陽跟他的弟弟基本上不可能在一起，那這個惡人就讓他這個做哥哥的來吧，再者眼前這個人，雖然出身並不是很高，但看上去也算是不錯，

雲塵只是微微一笑，「多謝世子好意，婚姻大事，還是由義父做主。若是有幸蒙陛下賜婚，自當與妻子恩愛有加，攜手一生。」

「怎麼，真的就不想去爭取一下嗎？還是你看不上她？」看不上應該不至於吧，那麼多人可都是眼巴巴想娶樂陽回家，不可能雲塵看不上樂陽。要容貌有容貌，性格又是好，還有權利地位的。

「世子，還是談一談突厥的事情吧。」雲塵扯開了話題，「突厥這次應該會老實一點了，元氣大傷之下，未來十幾年是掀不起什麼風浪。」

這次，兩國之間算是徹底撕破臉皮，再也不會如從前那樣。

「反正回去成個親，然後該幹嘛幹嘛去，順便操勞一下老二的婚事了……他跟你差不多的年紀，卻沒有你的沉穩。」平時也是冒冒失失樣子，若非次子，若是要承襲爵位，弟弟這樣怕是要被老父親給打死吧？

他們兩兄弟，看似是最可能娶樂陽的，但同時又是不可能的，因為上一輩的糾葛，父親不允許，也不想再去害了人家。

這麼多年，裴元慶一直知道這件事，只是瞞著弟弟裴元緒，不忍心看見弟弟因此傷心。這麼瞞下去早晚也要瞞不住，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孝寧皇后與父親，二人的緋聞也導致了很多後果，第一就是孝寧皇后香消玉殞，父親因為愧疚而選擇退出朝堂，當今陛下也終身未再娶，半生孤寂，也讓父親第一任妻子死於酷刑，最後續弦扶正了他的生母，收養了年幼喪母的二弟，名義上二弟也算是嫡出。

時隔多年，裴元慶也依舊記得當年的事情，哪怕當年他還很小很小。害死了無辜的孝寧皇后，害了父親，也害慘了陛下與尚在襁褓中的樂陽。

「嗯……日後成親，記得請我喝喜酒。」湊個熱鬧，也是一件好事的呢。

「世子肯賞臉來，我自然是不勝歡喜的。」世子跟慕千姮是兄妹相稱，來參加他跟慕千姮的大婚當然是合情合理的，就算最後他沒能如願以償，堂堂世子來他成婚的現場，也很給面子。

親手把弟弟喜歡的人推給了別人，這麼做的確是對不起弟弟，可為了所有人都好，只能選擇先對不起了。

上一輩的孽緣，連累到無辜的下一輩，樂陽無辜，父親也是無辜受害，陛下更是因此喪妻……這場算計與陰謀中，沒有真正的贏家，只有輸家。

雲塵扯開話題：「世子，還是說說突厥的這些事吧，突厥這可汗接下來會老老實實的，還是繼續惹是生非……這就很難說，按照現在這情況，沒個十幾二十年，突厥是恢復不了元氣的。」

「也好。」能安分一點，也算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