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驅逐

元嘉公主鬧出這麼大的事情，直接把慕千姮氣到卧病在床，最後惹得怨聲載道，直接被一直避而不見的皇帝下令立刻離開。

「終於可以安安靜靜的過幾天好日子了。」

這些日子，元嘉公主把整個錦城攪的不得安寧，基本上都是慕千姮和李翊在收拾爛攤子。出了這樣的醜事，李翊也很無奈，只得親自致歉，取得了慕千姮的諒解，合約照舊有效。

「殿下已經如願以償，過上安生日子了。不過……估計我回去就不會有好日子了，那又怎麼樣？反正惹禍的不是我李翊，收拾爛攤子的是李翊。」李翊漫不經心的說著這些，太子的位置是暫時保住了，但是那對母女未必會消停點，老三一直想奪嫡，要是他有慕千姮的支持，有她背後的力量，這個太子他一定能坐的穩穩噹噹。

「本宮聽說外城有熱鬧的事情了，剛好你下個月就要啟程回去上京了，本宮會去上請送你出城，也順便看個熱鬧去。」送人是假，去看熱鬧才是真，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又怎麼會錯過了呢？

「我很想看看，你們漠北皇室究竟是怎麼樣的，被一對母子攪和的雞犬不寧。庶出奪嫡，公主也如此囂張跋扈，全無公主樣子。」前一件事是李翊自己說的，後面一件是她這些天看出來的。

是嗎？她說的其實都挺對，如今上京的形勢也不太好，他此番回去只怕是不會好過，那皇帝總是有機會找茬，尋個機會廢了太子而讓老三做太子。要是一個庶出年幼的兒子反而約過年長的嫡子，那麼還有什麼禮法可依？

反正自己回去不會好，那索性一起不痛快吧，這些年也忍夠了欺辱，忍夠了所有人的二心，把他當做一個傀儡。

「其實你說的挺對的。」慕千姮很認真的說道，「不是所有的中宮嫡出，都能過得跟我一樣，順風順水的，幾乎沒有阻礙。但是還有一點你沒有說到，就是……」

「是什麼？」李翊問道。

「是用很大的代價換來所有人都想要的，但是我卻不感興趣的東西。」代價是她親娘的性命，換來的卻是一個束縛她的皇位。但是她也能理解父皇的一片苦心，只是為了她日後能過得很好，不會有生命危險也不會被迫遠嫁。這也許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都是羨慕過她的，羨慕她現在擁有的一切東西，羨慕她雖然沒有母親，但是還有父親無微不至關心。而他李翊則相反，什麼都沒有，除了他自己一個人。「不過，我還是很羨慕殿下的一切，每個人的立場都不一樣的，可能從殿下角度看是這樣，但是從我自身來看，卻不一樣。」

不一樣嗎？

「也希望殿下不會因為元嘉她的任性無禮，而毀掉兩國之間的約定。」要是真的這件事搞砸了，回去就直接弄死那蠢貨。

慕千姮彷彿看出來了李翊心中的小九九，笑了笑：「本宮也不會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毀了此番來錦城，所付出的心血。」

如此甚好。只不過，該收拾的人還是要收拾了，免得下次更加麻煩。

「我也很期待，跟殿下的再次相談。只是那時候，或許我會是殿下對立面。」

「那又如何？至少現在，你我之間算是同盟。」慕千姮並不在意這個，「那就要看誰贏誰輸。我相信我自己，但是我也不想跟太子做敵人。」李翊心思深沉，要是真的成了仇人，那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誰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慕千姮也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柔弱之人，心思更是勝過了自己，目前是不能得罪了，日後……也不想與她對立。這個姑娘，跟其他的不一樣，很特別很美麗又聰明的姑娘，不多見了。

兩個人都是各懷心事，互相猜對方在想什麼，要做什麼。

「我先走了，也不必殿下讓人送了。」

還好，除了元嘉公主，就沒有什麼大事了。不過這件事也錯不在她，那些個老臣子想找她錯，也找不到。

反正，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不會再有第二次。

「對了，你去傳個話，說是明天本宮答應與陳小姐一同打馬球，就在用過午膳後半個時辰。」打個馬球，也是好的，總好過無所事事被人抓住把柄說她。也正好藉此機會練習一下騎馬，跟其餘皇室女子學的東西不一樣，別人學琴棋書畫，她學的都是騎馬射箭，讀的東西也是跟未來要做皇帝有關。

「嗯……順便把這個玉佩也送給陳小姐吧，就當是前些日子爽約的賠禮了。」

「是，奴婢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