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唇齒間的酒香

我在黑暗裡看見了自己——戚佳我們腳下都有陰影，是因為我們站在陽光下——程褚黑夜籠罩朝陽這座城市，昨天是《他在黑暗中》這個劇組的全部殺青，導演今天組了個局，結束后，一行人又換場去了附近的酒吧。第二輪的遊戲剛玩到一半，戚佳就覺得有些頭暈。隨著身體不受控制，戚佳目光迷離，雙手緊緊扣住桌沿，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她的酒量很好，不至於幾杯就倒，怎麼今天……戚佳眯起眼眸，視線快速劃過李製片那張透著陰險算計的臉上，內心一震。她被下藥了！戚佳下意識準備離開，卻被李製片笑眯眯地抬手按住肩膀。「戚小姐，身體不舒服嗎？」戚佳緊咬著下唇沒回答，無力的四肢讓她像是斷了線的風箏朝餐桌倒去。嘩啦一聲，桌子上的酒瓶被她全部掃落，音樂聲戛然而止，瞬間所有人都朝這裡看來。李製片攬著她的腰，低頭在戚佳耳邊笑盈盈地問：「戚小姐喝多了，要不我送你去休息？」陌生的觸感，讓她背脊挺直僵住，她拒絕道：「不用了，我去趟洗手間。」說完頭都沒抬，拿起自己的包保持鎮定地開門走了出去。李製片見狀，對眾人道：「你們繼續，我去看看。」他笑著說完，緊跟著快步走出房間。戚佳出來沒走幾步，體內就湧上一股燥熱，躲進洗手間她手上慌亂的找到手機。在她按下三位數準備撥出時，從身上忽然伸出一隻手將手機奪走。戚佳受到驚嚇猛地回頭，李製片一臉獰笑，手裡拿著她的手機站在自己身後。她衝過去想搶回自己的手機，李製片見狀直接扔了出去，還順勢摟住衝上來的戚佳。看著懷裡的人，他輕嘲了一聲道：「我以為你真的矜持呢。」說著就低頭要親戚佳。戚佳使出全身的力氣掙扎。「放開我！」她慌亂中手揮舞著，無意中巴掌落到了李製片的臉上。一瞬間，李製片徹底被惹怒。這時洗手間外走過兩道身影，一人身形挺拔高大，黑色的西裝襯得那張俊顏更添幾分神秘。男人懶懶抬眸，眼尾掃到裡面的動靜，渾身氣息倏然一凜。身側，韓飛霖還在喋喋不休，再一抬頭，尊貴無匹的男人忽然走遠。「程褚！」話音剛落，李製片就覺得衣領一緊，他停下動作回頭時，猛不防被人一腳踹倒。男人身形修長身上，散發著凜凜逼人的氣勢，在戚佳被連帶著快摔倒時，他伸手環住戚佳的腰。戚佳聽見了那一聲，想抬頭看接住自己的人是誰，卻因為葯的作用，只看到模糊的五官。那邊李製片被踹飛，身體又重重撞到牆壁，疼的躺在地上一陣咳嗽。而程褚沒有給他喘氣的機會，找准肚子又是一腳。李製片嘴裡直接吐出一口污穢。程褚皺眉，露出極其嫌棄的表情。

後面原地站著的韓飛霖看見這一幕，臉上露出被驚到的表情，上身往後傾了傾。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還沒反應過來。李製片費力從地上爬起，腳步踉蹌了兩下後站穩，他指著程褚質問：「你是誰？敢打我，就不怕我讓你—」程褚冷聲打斷：「想知道我是誰，你配嗎？」李製片舉著的手沒放下，被程褚用力一折，就聽見咔嚓一聲，緊接著就是凄厲的慘叫。後者抱著手，疼的臉色發白跪倒在地上，程褚再次抬腿將他踢倒。懷裡的人意識已經渙散，程褚摟住她的腰身，輕輕攬進懷裡。戚佳在他懷裡難受的發出一聲細小的嚶嚀。身後的韓飛霖也聽見了，低頭輕咳了一聲。程褚見狀，表情越發冷寂，擰緊的眉心發疼的跳了兩下，要將后槽牙咬碎一般的道：「報警！」說完果斷彎腰將人抱起，轉身走了。韓飛霖在原地，看著洗手間里躺在地上慘叫的人，嘖了聲，直接打了報警電話。程褚將人帶到休息室，進去房間，他的動作因為生氣沒有控制好，戚佳被摔到床上。雖然是軟的，但因為酒精和藥物的作用，被這麼一扔，她有些頭疼。「疼~」他眉心緊皺，看著她皺在一起的小臉，沒好氣的問：「還知道疼？」「嗯。」她並沒有聽見程褚問的，只是下意識的發出一個聲音，好似在回應。程褚站在床邊，沒有在說話，等情緒好些，轉身進到洗手間，在出來時，手上拿著一條浸過水的毛巾。毛巾是涼的，程褚想給她擦臉，讓她好受些，毛巾接觸到她皮膚的一瞬間，戚佳就打了個激靈，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見床邊有人，她掙扎想起身，程褚見狀伸手將她扶起，戚佳坐在床邊身體有些搖晃，抬頭盯著程褚看了許久，才看清臉。「真真是你呀，我還以為，是幻覺呢。」聽她有些驚訝，程褚問她：「不想我回來？」戚佳點點頭，又趕緊搖頭，也不是不想，就是生氣。程褚緊追：「那是想還是不想？」明明一聲不響走的人是他，現在卻來逼問自己，戚佳有些賭氣的道：「你還回來幹嘛，走的時候一聲不響，現在也是突然出現，都沒有告訴我。」「我什麼時候……」都不等程褚說完，戚佳忽然抬頭，看見他說話時張和的嘴唇，在葯的作用下，伸手抓住他襯衫的衣領，拉近，低頭親了上去。很輕，感受到他嘴唇的溫熱，戚佳回過神有些瞠目，想後退時，程褚見狀，扣住她的後頸，不讓她逃開，重新吻上她的唇。呼吸纏繞，嘴唇炙熱，清冽的酒香在唇齒間蔓延開。戚佳的大腦轟的一下炸開來。睜大眼睛看著他的臉。程褚抬眼看見她眼神里的震驚，含住她的下唇，用力咬了一下。「唔…」戚佳感到疼，脖子一縮下意識閉上了眼睛。見她閉眼，他嘴角揚起些，將這個吻加深。喘息間，戚佳抓著他衣領的手慢慢收緊，身體不受控制的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