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貪得無厭的禽獸

「十幾塊錢。」李衛華回了二大爺一句，開始下料，他打算先做一把椅子。「哎呦，這花費可不少！」賈張氏在一旁陰陽怪氣：「你會做木工嗎，別糟蹋了這些木材！」這話引得眾人紛紛點頭。一旁的秦淮茹差點笑出聲，這四合院沒人比她更了解李衛華。他從小就是孤兒，從農村來到城裡，也是直接進廠，怎麼可能會木工？嘩然取眾罷了！「木工那可是頂級手藝活，某些人寧可糟蹋十幾塊錢，也不願接濟我家。」賈張氏一臉尖酸。李衛華吸取上次的教訓，懶得理會她，繼續埋頭做著木工。量尺，刨削，鑽孔……動作嫻熟，信手拎來。隨著他的動作，木材漸漸成形。眾人從一開始的嘲笑，變成震驚。「還挺一模一樣的。」許大茂嘀咕了一聲，心裡很是嫉妒。他也算是見多識廣，能看出李衛華的木工活很厲害，這要是給人做工，一天的工錢起碼是三塊錢起步。其他人也吃驚不已，緊緊盯著李衛華的操作，不願離開。天色暗淡下來，李衛華拿出一張油布將半成品和木料蓋起來，手工回家做飯。眾人有些掃興，各自回家。賈家，賈東旭望著秦淮茹，滿臉埋怨，往日這個點都該吃完飯了，今天連火都沒生。「幹啥去了，咋不早點做飯？」「李衛華買了一些木料，自己做傢具，還像模像樣的。」「他會木工？」賈東旭有些驚訝，隨後詛咒道：「最好把手給鋸了！」棒梗做完家庭作業，從房間出來。聽到這個事，心知李衛華的木工手藝，是旅行青蛙給他帶回來的。棒梗知道李衛華還有兩隻子蛙，也打算像上次那樣，將子蛙給烤了。可子蛙總是半夜三更回來，自己沒那麼多精力去蹲點。是該整一整李衛華了！…………兩天後，周六，陽光明媚，氣溫舒適。李衛華不用上班，一大早就揭開油布開始做木工。今天大人小孩都沒事，紛紛跑過來湊圍觀，比上次的人更多。李衛華幹了一個多小時，傢具的各個零部件都準備完畢。隨後進行拼接鉚合。一件傢具好不好，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鉚合技藝。越好的傢伙，鉚合一定是嚴絲合縫。李衛華認真認真丈量尺寸，同時拿砂紙對成型的傢具進行拋光打磨。木材經過切割，表面有些不規整，打磨拋光后光滑圓潤，色澤鮮艷、眾人看得一陣眼熱。一旁的秦淮茹都迷茫了，這是十年前就認識的李衛華？賈張氏見李衛華風光無限，故作不屑道：「也就這樣，稍微懂點手藝的人都行，關鍵看最後的成品。」眾人紛紛點頭，過程熟練沒什麼用，最終還是看成品。李衛華神色『淡然』，心裡卻在嘲笑禽獸們沒見識，手上繼續製作。漸漸地，一把椅子做成了。

一張精緻的木椅呈現在眾人面前。椅子外角微微向下彎曲，幅度不大，卻氣勢不凡，赫然是一張搖椅。李衛華躺在上面，半眯著雙眼，輕微搖晃，好不愜意。眾人目瞪口呆，羨慕嫉妒恨，各種情緒湧上心頭。賈張氏本想損幾句，可這搖椅實在無可挑剔，比自己家的傢具不知好多少倍。其他人也一樣，想挑刺都找不到理由。這搖椅精緻大氣，連他們這些門外漢都能看出其中的技術非比尋常。要知道在這個年代，一個受益人可了不得。尤其是木工，一個優秀的木工，就算進廠，那也是廠里的寶貝疙瘩。「這李衛華不簡單啊，竟有這門手藝，平時沒看出來。」「誰說不是呢？有這技術還在軋鋼廠干鉗工？」「不得了，你家祖墳冒青煙了，出了這麼個手藝人！」…………眾人紛紛誇讚，有些人開始後悔不該跟李衛華交惡。閻埠貴心裡那個後悔，前天應該幫李衛華說句話，如果說了，家裡的破舊傢具，或許都能換新了。這時，看了半天的壹大爺易中海心中微動，他和院子里其他人不同，見識廣，自然能看出李衛華做的搖椅非同一般。有一種獨特的韻味風格，讓人一眼就能記住。則可不是普通的木工做得出來的。再一想李衛華的身世，無父無母孤身一人。這不正好是給自己養老送終的人嗎？易中海打算摒棄前嫌，和李衛華交好。「好小子，手藝不錯！」李衛華滿臉冷笑，用屁股都能想到易中海打的什麼算盤。易中海無兒無女，一心想找人養老送終，傻柱就被他精神控制。如果自己和他交好，還不得步傻柱的後塵?他要拉盟友沒錯，但絕不會和易中海交好。易中海和傻柱，秦淮茹是一條戰線的，之前懟了自己多少次，就這麼和解，豈不是太沒原則？別人會笑話自己是牆頭草。易中海見李衛華不接話，臉色有些難看。旁邊的二大爺劉海中眼中帶著貪婪：「衛華，大家都是一個院子的鄰居，我看這麼多木材你也用不完，要不給我家也做一套？放心，我給錢！」閻埠貴聞言，不甘落於下風。立刻道：「是啊衛華，這年頭大家都是互相幫襯著生活，當初你叔叔去世，還是大家幫忙處理後世的。」閻埠貴眼中帶著算計，想著占點便宜，白嫖李衛華的傢具。「一群無恥的禽獸！」李衛華心中冷笑連連，心想當初叔叔過世，家裡看得上眼的東西全被搬空，到他來的時候，只剩一張床，這群禽獸還好意思提他叔叔？不過，他要以大局為重。所以，並沒給劉海中和閻埠貴壞臉色。「二大爺，三大爺，您想要些什麼傢具，我這都能做。」劉海中和閻埠貴喜上眉稍。「我要一把這樣的搖椅！」劉海中撫摸著搖椅的靠背，臉上笑得跟花一樣。「我也要一把搖椅！」閻埠貴說完，感覺自己跟李衛華關係好，能多要點，接著又道：「嗯，還要一張衣櫃！」李衛華聞言，眉頭擰成一團，暗罵閻埠貴貪得無厭。卻也沒翻臉。「這樣吧，我免費送二位打大爺每人一副搖椅，至於其他的，要拿錢來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