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背後捅刀子

不過，閻埠貴心中的怒火仍未消退，打算狠狠敲詐李衛華一筆。「我這腦袋傷得不輕，一百塊錢的賠償費怕是不夠吧？」李衛華聞言，心裡的石頭總算落地。對方既然這麼說，就不至於鬧到找警察的地步。「你想要多少？」閻埠貴小眼睛閃爍，試探性的伸出兩根手指。「二百？」李衛華暗罵對方貪得無厭。閻埠貴點頭確認。「嘶！」圍觀的人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這三大爺胃口還真大。兩百塊錢，都夠買一輛自行車了，他還真敢開口。「老傢伙，真把老子當肥羊宰！」李衛華心裡將閻埠貴問候了一百遍，表面上卻很淡定。兩百塊錢，對於他來說還真不算什麼。旅行青蛙帶回的獎勵，光是『大團結』就有三千塊。何況，這事還有講價的餘地。「三大爺，您這是獅子大開口啊，兩百塊，頂你一年的工資了。」「不能少於一百五！」閻埠貴也知道這口開得有點大，於是打了個折扣。「最多一百三，再多我給不起。」兩人討價還價，將賠償金談到一百三。隨後，李衛華帶閻埠貴去醫院看傷。其他人一鬨而散。「華子還真有錢啊！」「那可不，這麼多錢，說給就給。」「人一個月工資就五六十，還是單身，哪能沒錢？」「還別說，華子這人雖招人煩，條件還真不錯。」………議論聲中，透著一股羨慕的味道。「我呸！賠死這狗日的！」賈張氏啐了一口，領著棒梗回屋睡覺。棒梗有些不甘心，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整蠱李衛華。閻埠貴這人，有奶便是娘。這會雙方已達成和解意向，來警察也沒用。晚上睡覺，棒梗琢磨如何借這件事，狠狠坑李衛華一把。結合前世的經驗，還真想出一個損招。那便是背後捅刀子。閻家人和李衛華又不是啥鐵杆盟友。李衛華能收買他們，自己也能收買。…………學校正月十六開學，四合院的孩子逍遙自在。前院，閻解曠，閻解娣，劉光當幾個孩子在打彈珠。棒梗湊了過去，表示也要一起玩。「你有彈珠嗎？」賈家窮，先前別的孩子玩彈珠，棒梗只有看的份。但現在不一樣了，口袋裡揣了十幾張毛票子，妥妥的土豪。「我用錢買，還不成嗎？」棒梗掏出一塊錢，在空中晃了晃。孩子們見狀，眼睛亮了。「我這彈珠多，買我的。」閻解曠從口袋掏出一把彈珠嚷嚷起來。他今天贏了不少彈珠，自然樂意換錢。「多少錢一個？」「五分，一塊錢可以買二十顆。」「好，我買二十個。」棒梗也不帶講價。這讓其他孩子暗笑他傻蛋。商店裡新彈珠才賣三分錢一顆，他竟然花五分錢買閻解曠的。棒梗自己願意被宰肥羊，其他孩子也不多說什麼，湊到一起玩彈珠。很快，棒梗就輸完二十顆彈珠，大部分被閻解曠贏走。碰到這樣的冤大頭，閻解曠笑得合不攏嘴。「哈哈！」「棒梗你真水，要不要再買二十顆？」「不買了。」

棒梗從口袋裡掏出一紮毛票子，差不多有十幾塊錢。孩子們看到后，眼紅得不行。這要是在鄉下，興許就被搶了。可這裡是京城，你敢當眾搶錢，即便是孩子，也有個叫少管所的地方恭候大駕。「解成，你這麼想賺錢？」棒梗一臉詭笑。「屁話，誰不想賺錢。」「那你賣彈珠才幾個錢？」閻解成一怔：「你啥意思？」「想賺大錢跟我來！」閻解成老爸收入低，苦日子過怕了，一聽說有賺大錢的機會，哪能不動心。而且，棒梗前兩天發了一筆橫財，買魚買肉買收音機，手上肯定有錢。閻解成跟著棒梗來到院外一個僻靜的旮旯里。「五十塊。」棒梗直接掏出五張大團結在閻解成面前晃來晃去。閻解成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錢，眼珠都快掉了出來。「棒梗，你到底想讓我幹什麼？」棒梗湊到他耳朵邊，說了幾句悄悄話。閻解成臉上露出糾結之色。五張大團結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但棒梗讓他做的事，又有些為難。「李衛華才賠了我爸一百多塊錢，這樣做不好吧？」「哼！」棒梗冷哼一聲：「他把你爸和你們打成這樣，一百三十塊錢哪夠？」閻解成聞言，表情更糾結。「要是我被打了，起碼要他賠三百塊。」這下，閻解成感覺老爸血虧，不過仍有些懷疑。「真能賠三百塊？」「不賠他就要坐牢。」棒梗堅定的語氣，讓閻解成深信不疑，心裡那個後悔。「我找李衛華去！」「事情過了，你再去找他有個屁用？」「那你說咱辦？」「去派出所告他，讓他吃點苦頭。」兩人最終商定，閻解成去派出所告李衛華，只要李衛華被抓，就可得到六十塊錢的酬勞。為了表示誠意，棒梗先支付三十塊定金。中午十分，紅星軋鋼廠食堂。身著工裝的男男女女排成兩條隊伍，在窗口等著打飯。秦淮茹身後的一個男人，故意將身體往前蹭了蹭，想揩她的油。秦淮茹猛然轉身，滿臉羞怒。「你幹嘛？」男人一臉壞笑。窗口內打飯的正是傻柱，看到這一幕，揚了揚手中的勺子，嚇得對方一個哆嗦。傻柱是秦淮茹的舔狗，又出了名的能打，沒人敢招惹他。輪到秦淮茹打飯，傻柱扣了滿滿一盒子菜飯，還刻意用勺子壓了壓。旁邊的人見狀，心中稍有不爽。可大部分人都習以為常，也沒說什麼。沒一會輪到李衛華打飯。傻柱瞥了他一眼，盛了一勺子菜，抖了兩下只剩半勺子，扣到李衛華的飯盒裡。「柱子，能把飯多打些嗎？」李衛華知道傻柱和自己不對付，他只想多要點飯。至於菜，他自己帶了臘肉和香腸。「對不住了您，所有人我都這麼打的，不能給你搞特殊。」傻柱的怪腔怪調終於惹惱李衛華。以前他確實怕傻柱。但現在，八極拳加身，打十個八個傻柱這樣的不在話下。而且，他在軋鋼廠的人際關係也不錯，和廠長是鐵哥們，完全不用擔心打架被辭退。「呵呵！」李衛華冷笑道：「你給秦淮茹打那麼多，還好意思腆著臉說沒搞特殊。」這話立刻引起了旁人的共鳴。「對，傻柱就是偏心。」「給一個學徒工打那麼多，給我們打這麼少。」聽到這話，傻柱怒了。直接從廚房衝出來，擺出一副要和李衛華干架的樣子。「狗日的，你挑事是吧？」「想打架？我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