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難消》

劇本《難消》

時停洲在思索幾天後,決定接了陳升導演遞給他的本子《難消》,講的是民國時期,吳家小少爺吳嘉白從小衣食無憂,在父母與哥哥姐姐的庇護下長大,不知愁為何物,但有一天卻突然滿門被滅,而他因為出去找走丟的貓而躲過一劫。

命不該絕的他流落街頭,被乞丐欺負,惡狗追趕,最後被白家大小姐白夢靈所救,教他讀書識字,學習經商,送他去國外留學。

留學歸來的他沉穩冷靜,禁慾矜貴,成為人們心中的商業大亨,不僅自己創業,還讓白家的生意整整日上,然而面對白夢靈的喜歡他無動於衷,心中只有血海深仇,終於在一次合作中,意外得知滅他滿門的仇人就是一直在當地有着慈善家之稱的王家。

而且王家的大少爺王澤野是白夢靈的未婚夫,他內心糾結,夜夜痛苦,在滅門仇人與救命恩人未婚夫之間難以抉擇,原本就陰戾的心理最終這無盡的折磨中變得瘋狂扭曲。

他暗中安排好一切,將自己所有的身家一半以吳家的名義捐贈,一半留給了白夢靈,然後設了連環計殺了王家全家,包括王澤野,而自己也中了劇毒,被大火困在王家。

吳嘉白大仇得報,心中已無牽掛,臨死前手裏緊緊地攥著白夢靈的耳環,與一地的屍體一起在火海中消失殆盡。

整個劇本里,男主吳嘉白的性格變化很多,從最初的純真不羈,任性妄為到後來的心如死灰,頹靡不振,再到後來的小心翼翼,隱忍不發,以及回國后的沉穩成熟,偏執強硬,再到最後的決絕解脫,這些都是極其看完男主的演技的。

所以陳升完全不考慮的新人演員,聯繫他的也都是著名影帝視帝,而他之所以給時停洲遞本子,全是因為他看了他的出道視頻,覺得此人和他的吳嘉白很像,在加上有人推薦,陳升覺得可以一試。

「家主,你真要演這部戲?」時澤忍不住開口問道。

今天是《難消》劇組選人的日期,他們現在正在往那裏趕。

雖然時停洲已經同意接了本子,但是還是得去與其他的影帝視帝競爭男主的位置,如果他沒能拿下,導演也會給他安排其他重要的戲份。

時停洲正在閉目養神,膝蓋上放着的是厚厚的劇本,上面寫滿了五顏六色的標記。

「既然決定了就沒有後悔的道理。」時停洲緩緩睜開眼,淡淡地說道。

他最近在準備新歌的事,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此時睜開眼時眼睛裏全是血紅的血絲,眼尾泛紅,原本漆黑深邃仿若星河的眸子黯淡了不少,眼瞼下一層青色的陰影覆在上面,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靡。

「可是聽說《難消》劇本的男主人物的心理變化很大,您已經很久沒有演過戲了,真的可以么?」

其實他更多的是擔心家主演了以後會入戲走不出來,被飾演的情緒所影響,畢竟他當初也差點入戲出不來。

時停洲知道他話里的意思,當初他在臨城遊盪了許久,跟着很多前輩進組演戲,他接了人生當中的第一個主角戲。

主角是個心理變態,經常以折磨人為樂,在那部電影中他從頭至尾共將十七個人折磨至死,變態得堪稱世間少有。

因為情感爆發強烈,還必須把自己代入其中,演完那部戲以後他一戰成名,卻也入戲出不來,日日受到折磨,整個人瘦了很多。

直到他受入戲的影響,悄悄跟着歡歡去了謝家,他才漸漸走齣戲來,卻也不小心中被她的父親謝青峰發現,這才有了後面一系列的事情。

意識從以前的記憶里飄了出來,時停洲這才發現原來他還記得這麼清楚,他倦怠地抬起了眼皮子,語氣輕微卻底氣十足:「放心吧,這一次我不會有事。」

時澤欲言又止,最後只是動了動嘴皮子,沒有再說話。

「對了,墨肆珏那我通知您,他先去選拔地點等您。」

提起墨肆珏,時澤就滿臉不悅,身為經紀人,卻什麼事都沒有做到,整天不見蹤影。

「嗯。」他淡淡應了一聲,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

很快車就停在了一棟小建筑前,這裏有點偏僻,但也很安靜,是避開狗仔的好地方。

「嘖,怎麼這麼慢!」剛下車,墨肆珏就不知道從哪裏晃了出來,一臉嫌棄。

「你有意見?」時停洲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卻好似有千鈞重,猶如實質一般。

「不敢不敢,誰敢對我們時家主有意見呢。」見狀,墨肆珏只能悻悻地閉上了嘴。

時停洲戴着黑色的口罩和帽子,邁著一雙大長腿進了電梯,全程低頭不語,模樣懶散。

墨肆珏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那一幕,臉上來了興緻,他故作神秘地說道:「聽說這次連投資方也派人過來參與主演選拔。」

電梯里靜悄悄的,沒有人理他。

「你們就不好奇都有誰么?」見兩個人都跟木頭人似的,他突然覺得很沒有意思。

「沒興趣。」薄唇里冷冷地吐出三個字。

時澤低頭給他的小女朋友發消息,同樣沒有他。

「叮——」不多時電梯就停在了該停的地方,時停洲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難道你連珍珠娛樂的人也不感興趣?」墨肆珏站在電梯口,雙手插兜,配着他打着的領帶,有種說不出來的邪肆。

邁著的腳頓住,時停洲轉頭,口罩下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睛直直直直地看着他,無形中催促他趕緊開口。

墨肆珏似笑非笑,似乎早就知道時停洲會回頭。

他慢悠悠地度到他的跟前,大喘氣地說道:「聽說是謝清歡身邊的特助顧宴。」

「怎麼樣,是不是很意外?」說着挑着眉看着他。

「你應該慶幸你現在是個廢人。」時停洲眼尾微紅,眼神猶如千年寒潭寶冰冷。

說完揚長而去。

「他什麼意思?」莫名被人身攻擊的墨肆珏氣急,扯著時澤問道。

和女朋友聊天被打斷的時澤:「哦,家主的意思是你現在要不是廢人,他絕對要弄死你。」說完也跟着揚長而去。

只留下氣得牙痒痒的某人:「瑪德,又人身攻擊老子。」

有能量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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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鮫人後,他黏着我要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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