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個雖貧窮但溫馨的小家
后屋菜園不大,約莫半畝的面積,裏面栽種了不少的菜蔬,有黃瓜,絲瓜,辣椒,茄子等等,綠油油的長勢喜人。
菜園三面則栽了一圈二米高帶剌的蒺條當作籬笆,為的就是防賊。
靠最北端是一眼約半分地大小的水渠,裏面盛滿了水,用於澆菜之用。
一看到這方方正正的小水渠,林風不禁眼眶濕潤。
這可是他哥林華在世之際,與他一起挖了一個星期才挖成功的水渠。
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
兄弟兩人在這土坑裏你一鏟,我一鏟,他跟他哥說起學校的點點滴滴,他哥就跟他說起在外面打零工,或上山捕獵的一些趣事。
兄弟倆感情深厚,其樂融融。
而對於他哥哥的死,村裏人都說是因為喝多了酒才引發腦溢血,不治而亡。
但林風不相信。
他知道他哥的酒量很大,身體也很健康,根本不可能發生腦溢血這種老年性的疾病。m.
惟有的可能性,就是被人陷害致死。
至於是什麼原因,或是什麼人,那就無從得知。
當然,這也是他的一種猜測罷了。
沒有證據,根本無法證明他哥不是病死的。
他哥死的那時候,他已經傻了一年多,根本不知道當時的情況。
現在他腦子好了,心裏面就生出要將哥哥死因調查清楚的念頭,還哥哥一個公道。
將大半簍子的魚倒進水渠,林風就走向屋裏。
瞧著這座塌了一邊西廂房的土坯平房,林風喃喃自語,「晴姐年紀輕輕,帶着一個寶兒與我同住這麼一間破舊房子,真是不容易啊。嗯,以後我得儘快賺錢,幫晴姐把所有外賬還了,然後再蓋一座好房子,讓她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雖然得到雞公精的五行鍊氣術,但他一直還沒有好好去研究。
他相信,一定有辦法可以讓他們走上發家致富的道路。
正好唐晴在廚房裏要他摘幾條黃瓜回去煮魚。
就隨手摘了三條碧油油的黃瓜回屋。
剛一進屋,坐在破舊坐欄裏面的林寶兒就朝他張開小手,依依呀呀的要他抱。
瞧著那瘦小而可愛的小粉臉,及黑寶石一般的眼睛,林風一顆心立即融化了。
這可是他哥的親骨肉啊,也是他的血親侄兒,他如何不疼愛呢。
馬上把黃瓜送給唐晴,就回來抱起林寶兒,在她的小粉臉上親個不停。
親得小傢伙咯咯的笑個不停,不停的用小手拍打着的頭,還抓他的頭髮。
唐晴看到女兒與林風玩得不亦樂乎,絕美的面容上這才多了一絲會心的微笑。
這才是她最想要的生活,一家人在一起雖然過得平淡清貧,但也其樂融融。
只是,這種簡單之極的快樂,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她總感覺牛大毛絕對會報復他們。
至於是用什麼方式,卻不得而知。
當一大碗黃瓜紫蘇燉鯽魚湯端上桌時,林風用力吸了吸鼻子,讚歎道:「好香啊。」
用筷子夾起一塊穌軟可口的黃瓜,用力吹冷,然後要餵給林寶兒吃。
哪知林寶兒搖頭抗拒,小嘴巴嘟噥著,「奶奶,要吃奶奶……」
「二娃子,你把寶兒放在坐欄裏面,自已吃飯吧。」
唐晴端著兩碗米飯上桌,吩咐林風。
林風依言要將林寶兒放下。
哪知林寶兒死死摟着他的脖子,哼哼道:「抱抱,抱抱……」
她都有八個月大了,可以簡單說一些話。
「晴姐,你先吃吧,我抱着寶兒先玩會兒。等你吃完,我再吃。」
林風說道,就抱着林寶兒出去,到堂屋裏玩。
這時,外面起了風,北方天空出現一大片烏雲,好象要有雷陣雨來臨。
林風抱着林寶兒在堂屋後門看菜,看雲朵,看樹葉在風中搖擺不停,並且時不時撓着她的小脖子,逗得她咯咯直笑。
吃完飯,林風就搶著去洗碗。
這樣的事情,他以前從不做。
但今天這樣子的主動,讓唐晴再次動了疑心。
她坐在椅子上一邊奶林寶兒,一邊仔細觀察著林風。
只是她才吃完飯,發奶也沒有這樣快。
弄得林寶兒又哼哼唧唧的哭鬧着,好不容易弄了一小碗稀飯,才安慰她的小肚子。
之後就在她母親懷中安祥睡着。
「晴姐,你那樣看着我幹嘛?我臉上是不是有點臟?」
林風好奇的對唐睛說道。
其實,他也知道唐晴已經懷疑自已了。
畢竟,有些地方是無法裝出傻來的。
再加上他們天天生活在一起,一點兒細節方面的事情,唐晴都能看出來。
因此,林風在想,要不要跟唐晴說實話呢。
「哦,沒事。那個,二娃子,我帶寶兒去休息了,你別出去啊,就在睡椅上休息一下,下午我們估計還得去苞米地除草。到時候,你還得帶寶兒的。」
唐晴吩咐道,就起身抱着女兒朝東廂房走去。
將女兒放在床上,蓋上一層小毛巾在女兒肚子上,自已坐在床邊,看着女兒的小臉發獃。
今天,她為了想提高收入,就很努力的將十來畝土地全部種了苞米。
為的就是想多賺點錢,還掉一些外債。
如果有餘錢,就可以幫林風治傻病。
也曾有人勸她將林風送到福利院去,自已再找個男人嫁了。
這樣至少不會過得這樣窮困。
說實在話,她也動心過。
但一看到嗷嗷待哺的女兒,及傻氣憨厚的林風,又不忍心拋棄他。
只得咬牙堅持下去。
她相信,只要將林風的傻病治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至於嫁人,她也沒有那種想法,經過自已原生家庭的種種變故,再加上夫家又是這般光景,讓她對婚姻沒有信心了。
惟一的想法,就是好好將女兒撫養成人,再把林風的傻病治好,這就夠了。
至於以後的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時候,林風出現在門口,看着呆坐發愣的唐晴,就不動了,只是獃獃看着她,欲言卻止。
「二娃子,你怎麼啦,有什麼事要說嗎?」
唐晴好奇的盯着林風,問道。
「那個,晴姐,我今天被牛大毛推進井裏,砸了腦袋,所以這腦子裏時好時壞,不知算不算好了。」
林風囁嚅了半天,才慢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