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四師哥的建議
「哎，謝家武館是招弟子，弟子要是個個草包，估計不用過多久，這個牌子都得倒了。不能再來一個，收一個了，得好好挑選一下……」謝友明喝着唐樂意煮的茶，對小四吩咐：「你跟樂意，都去盯着……」
四師哥說道：「我們可以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只要又興趣，交了學費，就能在謝家武館練功。若是我們發現有些確實有天賦的，也可以不收學費，直接收為弟子。」
謝友明聽了四師哥的建議，又問唐樂意的意見。
唐樂意對這個武館的經營，還是存在理想主義的樂觀，「可以收學費，只是不能定得太高……恐怕很多孩子都是有興趣的，只是要拿出學費來，恐怕就不會來了……」
四師哥又算了一下，說道：「那就只收飯費，這也是最多的那部分。」
謝友明聽完四師哥算得賬，便同意了。
因此，唐樂意每日除了教授功夫，就是在挑選報名的人員。
可以說，每天忙得不亦樂乎。
關於按電話的事情，一開始她想親自去跑線路，四師哥說比較麻煩，他來溝通安排就好。
於是，在唐樂意催促下，一個月之後，說好三天就能安裝好的電話，還沒有安裝好線路。
唐樂意只能每天過去郵局給於之野打電話。
而且只能是在大中午，把吃飯的時間壓縮到最短。
其實每天都打電話，內容幾乎沒有什麼新鮮的內容。
無外乎，就是於之野每天做了幾項試驗，唐樂意每天招了幾個徒弟……然後，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沒出一個月，倒是從唐樂意的口氣里，聽出了幾分老夫老妻的敷衍。
這讓於之野有些氣悶。
他這邊是自己單獨的辦公室里安的電話，而唐樂意那邊卻是公共電話，十分不方便。
於是兩個人的話題，就集中在了一個問題上：安裝電話。
催唐樂意安裝電話。
唐樂意每天都說快了，四師哥已經在催了，安裝的進度卻一直沒有進展。
於之野便因此說四師哥是故意拖延。
唐樂意也不好辯解，但她自己是沒空兒去處理這事兒。
於之野便說：「你就是不上心是不是？」
唐樂意：「我怎麼不上心了？」
於之野追擊道：「你要是上心，把這事兒交給他去做，不是明擺着不想安裝嘛？」
唐樂意感覺他不可理喻，「武館的事情，都是四師哥在操心，他也很忙的，已經在催了。這邊的工作人員，就是動作的慢……也不能全怪他呀。」
於之野敏感地從她的話里，找到了吵架的機會，「也不能全怪他？我就說了兩句他是故意拖延，你就開始怪我了？」
唐樂意隔着電話線，也察覺到了一份醋味兒，「我沒說怪你吧？這事兒就是……」
「行了，別說了，我就知道你對和我通話根本不上心，現在每天來接我電話，都覺得麻煩了吧？」於之野有些得理不讓人。
唐樂意沉了一口氣，拿出僅剩的耐心，說道：「我想聽你說話，光吃飯就用了三分鐘，跑了五分鐘，趕到這兒，再給你打電話……就聽你在電話裏頭抱怨我不上心！」
唐樂意的聲音有些疲憊。
每天保持通話，真的挺累的，其實她本來就不是很愛聊天的人。
原本他們在一起時，更多是心照不宣的默契，一個對視勝過說一百句話。
唐樂意突然嘆了口氣，「我明天請假一天，自己去跑這個電話線。」
於之野那頭沉默著。
過了一會兒，兩個默契的沉默著，電話聽筒里，只傳來輕微的電流聲，還有更微弱的呼吸聲。
「我想……過幾天回去！」於之野終於出了聲。
他身邊有電話，也有車，唐樂意那邊卻什麼事兒，辦起來都挺難地。
唐樂意有些驚喜，又問道：「你真的要回來了？」
於之野聲音貼近了話筒，「我想你了……想見你……」
「你想我嗎？」於之野的聲音有些不自信。
唐樂意笑出聲來，「真的？你什麼時候回來！？」
「你說想我，我就回來。」於之野有些賴皮地說道。
唐樂意想了沒想，「我想你！你給我回來！」
她剛說完，便聽到背後有人輕咳一聲。
她猛地回頭，受驚的聲音，叫了一聲，「四師哥？」
聽筒也稍微離開了耳朵，同時也聽到裏面，於之野的聲音突然也變冷了幾分。
「樂意！」於之野喊道。
「哦……沒事兒，四師哥也過來辦事兒，沒事兒我就先掛了，你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就好。」
唐樂意說這便掛了電話。
四師哥對着唐樂意說道：「你和他打電話？」
唐樂意點點頭，「嗯。」
四師哥和唐樂意的距離，只有大約兩步的距離，能清晰看清楚唐樂意臉上的害羞。
那種被人撞見親密約會的小姑娘臉上有的害羞表情。
「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其實我也沒聽到什麼……我是想抓個功夫，去催一催那個電話線的事情，正好從門口路過，看到你，就過來了……」四師哥說道。
唐樂意心道，這是沒聽到嗎？剛才她的話，他分明都聽到了。
「沒事兒……我和他沒什麼好說的，就是他一個人在那麼老遠的地方，怪孤單的，每天和他聊個天，讓他不要想家……你是不知道，他那個人，看着挺冷的，不願意和人說話……其實他這個人呀，可愛矯情了，一句話說的不對，就要抓住你不放，非要……」
唐樂意說起於之野就不由得嘮叨抱怨起來。
嘴裏抱怨著，嘴角還帶着幾分嬌嗔的淺笑。
因為很多話不能和於之野說，又堵在心裏頭，遇到一個人來問她，便不由自主地就說多了。
四師哥閉了一下眼，不想看她這幅嬌嗔的表情。
看到四師哥眼神黯淡了笑意，才意識到自己說多了，特別是在四師哥面前，說起於之野，有點兒故意惹他生氣的嫌疑。
之前，她不知道四師哥的心意，被於之野訓她的時候，她還感覺是於之野瞎吃醋，故意找茬兒，但眼下，她也已經察覺了師哥的心意，便感覺自己剛才的那種做法，實在是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