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嫌棄了是嗎

明月涼打算坦白從寬來着，可相公這模樣實在太可口了，那就等等再說，萬一說了相公要趕她走咋辦？她站起來，摟着鳳容謹的脖子，小臉在他脖子上蹭了蹭，「相公，你真好看。」而咱們婆婆，適應能力極強，從開始的震驚，已經變得從容。此刻婆婆正靠着門框在那剝花生。鳳容謹：小涼的嘴，騙人的鬼。一家三口樂樂呵呵，在院子裏閑聊著，就這麼到了中午，中午又是大吃一頓。下午的時候天有些涼，明月涼就把鳳容謹連帶着他的躺椅一塊抬屋裏去了。鳳容謹等她放下，然後就站了起來，小涼真是完全把他當成殘廢了。他看了小媳婦一眼，眼神有些一言難盡，他就這麼走了出去。明月涼立馬追了上去，跟在他後面，「相公，去哪啊？」「想出去走走。」想按著原來的故事走一遍，想知道到底哪出了錯，讓你毫不留戀地離開。明月涼回頭喊了一聲，「婆婆。」沒人應她，「婆婆呢？」「這個時辰應該是去洗衣裳了。」明月涼握著鳳容謹冰涼的手，「那咱們找婆婆去。」哪能讓婆婆自己洗衣裳啊。她有些好奇，相公就這麼接受她了？還是因為相公也像旁人一般把她當傻子了？這個念頭一出，明月涼決定，繼續傻下去，誰讓相公喜歡呢。鳳家在山腳下，後山全是墳圈子，村裏人都嫌這裏陰氣重，因此山腳下就他們一戶。出門沒走多遠就看到一條小河，順着河往下遊走，很快就找到了婆婆。明月涼遠遠的就揮着手大喊，「娘。」容謹娘聽到這清脆的聲音，不由自主地笑了，她伸脖子往那邊看了看，看到兒媳和兒子一塊來的。周圍的婆子嬸子都驚呆了，鳳家這孩子可真好看。不對，容謹咋能下地了呢？走的還挺穩當。李嬸子砸吧砸吧了嘴，「沖喜這麼管用呢。」美婆婆心情不錯，壓根就沒在乎她語調中的嘲諷，「沖喜管不管用我不知道，但小涼的確是我家容謹的福星。」剛才這群嬸子還在那安慰容謹娘，讓她放寬心，跟她說就算兒媳婦有外心，她也不敢紅杏出牆。容謹眼見着熬不過這個冬天了，等他走了，好歹有個人能照顧你。現在看來，她們跟笑話似的，她們安慰容謹娘？純屬吃飽撐的。容謹娘是外鄉人，鳳吾十三歲就進了軍營，十五歲的時候就把容謹娘帶回來了，別人問，他只說容謹娘無親無故。當年她們也是村裏的小姑娘，哪一個不想嫁給鳳吾，鳳吾模樣好又高大壯碩，而且每年都往家送銀子。走到婆婆面前，明月涼依依不捨地放開了相公的胳膊，她實在太喜歡鳳容謹了，喜歡他身上若有若無的葯香，喜歡他一碰就倒的虛弱模樣。「娘，我力氣大，我洗。」明月涼蹲在河邊，拿過婆婆手中的棒槌。雖然她覺著這玩意用不上，但總得入鄉隨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