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大禮
「你現在是不是很詫異,我竟然能接下你這一拳?」白柒柒微笑問道。
「為何?」君漠訝然出聲。
他忽然臉色一變,只覺一股無形的力量從白柒柒手上震蕩而來,使得他手臂上的肌肉隱隱作痛。
此時再想抽身退開已經晚了。
「現在才反應過來?」
白柒柒話音剛落,君漠整個人便如斷線風箏一般倒飛出去,最終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的語氣輕慢,眼神中帶着嘲諷。
這副模樣,氣的君漠眼眸猩紅,恨不得將白柒柒拆骨入腹。
他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可是身體卻彷彿不是他的一般,根本不停使喚,他躺在地上,艱難的托著身子向前蠕動着,而他經過的地方,留下兩條血色痕迹。
白柒柒站在原地,右手轉着掌中的匕首,歪著頭打量著君漠。
似乎是被他狼狽的模樣所取悅,不時間發出幾聲銀鈴般的笑聲。
君漠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柒柒。
這個該死的賤人,竟敢如此羞辱他,等他回去,定要讓她好看。
君漠動了動手指。
現在他還是無法使用內力,如果他能使用內力,絕對有把握瞬殺這個賤人。
「我告訴你,我的人馬上就到,若是不想死,就趕緊逃命去。」
察覺到骨子裏泛起的乏力,君漠開始口不擇言的威脅起來,試圖將白柒柒嚇走。
君漠話音剛落。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應景的馬蹄聲。
君漠心中一動,再次出言挑釁道:「我的人馬上到,柳意歡。」
白柒柒心中一凜,知道不能再與這貨糾纏下去。
君漠骨子裏有些自負,面對柳意歡十足的輕視。
雖然來人未必是君漠的救兵,可若是被人看到她林中行兇,總歸是會平添不必要的麻煩。
「那便看看,是我匕首快,還是你的人來的快。」
白柒柒冷哼一聲,手腕翻轉,便朝着君漠刺去。
君漠臉色蒼白,他不相信,柳意歡一介女流之輩,真的敢殺他。
即便篤定白柒柒不敢殺他。
可眼見匕首就要落下,他不由驚恐的閉上眼睛。
白柒柒的眸光也變得異常凌厲。
她確實不準備殺他,卻也沒打算讓他好過。
「啊!!!賤人,你竟然挑斷了我的手腳筋!!!」
君漠霍然睜開眼睛,雙目赤紅,怒吼著。
「呵呵~」
白柒柒冷笑一聲,說道:「我不會殺你的。」
君漠咬牙切齒,心中恨意滔天,如今他手腳皆廢,即便是用靈藥接回來,也定不會如一起一般靈活。
這個賤人!
君漠怒視着白柒柒。
他可不相信白柒柒的鬼話,她怎麼可能會讓他活着,爬不是在戲弄他,想看他慢慢的死去。
可是此時他又拿白柒柒毫無辦法。
雖然不想承認。
可他不得不承認。
現在,白柒柒佔據着絕對的主導權,如果惹怒了她,說不定下一秒他便不能喘氣了。
他心中憤恨,,卻又充斥着恐懼與慌張,只能期盼世上女子皆心軟,饒他一條命。
「既然君公子的手和腳都不能用了,那這內力也不必再留下。」
白柒柒淡漠的聲音,聽在君漠耳中瞬間膽戰心驚。
「你敢!微微父王定不會饒過你的,你們柳家國公府都要化為灰燼!」
「哎呦,我好害怕啊。」白柒柒像被嚇到一般,拍了拍胸口。
她抿著唇,忽然左右變掌為拳,朝着君漠的丹田便砸了上去。
「君公子怕是忘了,臨安在這世上已無親人。」
君漠只覺得腹部一陣劇痛,耳膜嗡鳴,腦袋一陣眩暈,整個人彷彿要炸開一般。
「啊!!!」
君漠忍受不住痛苦的侵蝕,慘叫起來。
他的身體如同被劇烈的疼痛包裹起來,彷彿又千根萬根細針在身上扎一般,讓他痛不欲生。
他不住的慘叫,渾身冷汗如雨下。
「君公子連這點疼痛都忍受不了嗎?」白柒柒冷笑道:「那接下來的痛苦,君公子怎麼受得住,臨安可是好生擔心。」
白柒柒的嘲諷刺激的君漠更加癲狂,他慘白著臉,宛如厲鬼一般,「啊!!!啊!!!!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定把你碎屍萬段!!柳鶯兒!柳鶯兒還在我手中,那個賤人我定要將她剁碎餵豬!!!」
「嘖~你想的還挺美。」白柒柒輕蔑一笑,「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她可不在你手中,你也殺不了我。」
她握著匕首,在他的臉上滑動着,輕聲呢喃:「君公子這張俊臉若是破了像,還不知道皇都的大家閨秀要多心疼呢。」
君漠聞言,瞳孔猛然收縮,他想掙扎,可惜他渾身都使不上力氣。
「你想做什麼?」
「自然是在你這小臉蛋上添磚加瓦。」
白柒柒說的理直氣壯,氣的君漠俊臉漲紅。
雖然,男人不靠臉吃飯,可生的好,誰又願意變成個醜八怪。
可惜,白柒柒不會知道他心中想法,即使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匕首刺入他的皮膚,那鋒利的刀刃將皮肉割裂,鮮紅色的血液從傷口湧出。
「噗嗤~」
血跡飛濺,落在地上,落在白柒柒的素色的衣擺上,宛如點點紅梅。
君漠捂著臉,發出驚恐的慘叫。
白柒柒似喃喃自語一般,「沒想到,君公子這般惡人,血居然還是紅色的。」
鮮血從君漠指縫中湧出,他望着白柒柒,眼底深處閃爍著瘋狂之色,劇烈的疼痛讓他隱隱有了麻木感,咬牙切齒的強撐著,不願在白柒柒面前暈倒。
白柒柒抬眸望了一眼林子,收起手中的匕首,站起身柔聲說道:「君公子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我已經全部知曉,今日便是回贈給君公子的禮物。」
「你不殺我,你會後悔的。」
君漠嗓音沙啞,言語間的怨毒已經不加掩飾。
白柒柒冷漠的看着她,那雙眸子中滿是嘲弄,「我說不殺你便不殺你,聽聞君公子將要迎娶未過門的娘子,臨安若是不知道也便罷了,可如今知道了,定是要送給君公子一份大禮。」
君漠剛有所鬆懈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
這賤人,又要做什麼。
難道是要破壞他與崔府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