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又殺青了
某天早上。
「叮鈴鈴，叮鈴叮鈴。」趙霄手機響了。
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這個手機鈴聲還是一首歌。
趙霄覺得那首歌難聽，於是換成手機自帶的出廠鈴聲。
「喂？李主任？」趙霄接起電話道。
「喂！趙導，在幹什麼呢？」電話那頭是一個中年的聲音，光聽聲音的話覺得有些猥瑣。
「還能幹什麼？這裏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只能曬太陽唄。」趙霄抱怨道。
「喲，那還是您那邊生活過得好，我這要不是太忙，我都想和你一起去曬太陽了。」
「行了吧，您這也就別貧了，有什麼事直說吧。」趙霄懶得和他廢話。
「我們這邊有結果了。所以趙導你們那邊也趕緊開工吧。」
「可以開工了呀。但今天對家他們都沒來啊。」
「我知道，他們正在我們這邊開會。我的意思是，今天準備一下，明天就可以開工了。」
「總算是可以開工了，不是我說你們公司事情就不是這麼辦的，你看我們都困在這裏多久了，都快長草了都。」
「那還真是對不住了啊趙導。老闆的事情，我們這種打工的也說不上話。不過我們老闆說了，請趙導這邊趕緊加加班，要是三天之內拍完的話，我們老闆給您包個大紅包。」
「行吧行吧，這件事情我自認倒霉。不過要是三天之內就需要拍完的話，你要和花老師那邊的人說一下，讓她把她的兩個替身留下來加下班。花老師的話，白天來補幾個鏡頭就行。」
「那行，花姐那邊我來說。那麼你忙，事成之後給您包個大紅包，行，就這樣，再見。」
「再見。」
這個李主任就是和趙霄簽約這部戲的人。
一部電視劇，拍完20萬。
價錢可以說是很低了。
但這種粉絲向的電視劇。
真的是隨便哪個導演都能拍。
眼看12月份就要過完，那兩個打冷戰的資本大佬總算有了結果。
這是好事。
過程是怎麼樣的？
不知道。
資本大佬的世界。趙霄這種簽合作合同的小導演怎麼可能知道？
趙霄拿起了他久違的大喇叭。「各位宣佈一件好事，咱們劇組明天開工。」
「呀，終於要開工了呀。」這是某個演員。
「終於要開工了，我都快閑出個鳥來了。」這是某個特約。
「開工的好啊，我都好久沒回家了。」這是劇務。
「以後再也不和這家公司合作了，這得耽誤多少事啊。」這是老劉。
「好啦，好啦，各位。明天正式開工，但今天準備工作也要做一下。」趙霄走到劇組中間道。
「師兄，你下命令吧。」敬業的捧哏季逢春同學。
「後勤的，把後面需要拍戲的景全部都給清出來。」
「好勒，導演。」
「道具的，把需要的道具全給我備上。明天我拍戲的時候，我需要能直接用上。」
「沒問題，導演。」
「演員們，就把後面要拍的去算一下，到時候我們爭取一遍過。」
「收到，導演。」
「好的，辛苦各位了，大家再堅持兩天，我們爭取把這部戲給他殺青了，各忙各的去吧。」
「好。」×n
大傢伙各忙各的去了。
劇組裏的氣氛很高。
是那種久違的喜悅。
趙霄也回到了導演帳篷。
真的是不想在這裏再待下去了，他也需要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
用金手指把後面需要拍攝的過程詳細的標記出來。
把多餘的廢鏡頭排除掉，這樣拍起來節省時間。
【系統。】
【宿主。】
【作為高級人工智能，你有名字嗎？我這樣一直教你系統系統的沒問題吧？】
【我沒有名字。宿主想叫什麼都可以。】
【我是一個起名廢物，玩遊戲的時候給遊戲角色取個名，我都得想半個小時，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名字。】
【沒關係的，宿主想叫我什麼都可以。】
【好吧，那就繼續叫系統吧。】
【好的。】
【我這裏有一段故事，你幫我把它製作成視頻。】
【製作中……製作完成。】
【查看製作過程。】
【製作過程已開放。】
【製造過程細化，剔除後期效果。】
【後期效果已剔除。】
【對每幀畫面進行註解。】
【已添加註解。】
【合併重複選項。】
【合併完成。】
【辛苦了，系統。】
【系統不辛苦。】
這段時間無聊嘛
沒事的時候趙霄就會玩完金手指。
還真讓他玩出點東西。
比如把一個完整的視頻，逆推出他的拍攝手法，拍攝方式。
拍攝時用到的燈光鏡頭語言。
剛才他和系統的那一套流程，說白了就是先把故事通過金手指變成一段視頻。
這段視頻是通過金手指完成的，最優解的視頻。
再反向推出這段視頻的拍攝方法。
得到的這個東西可以叫他分鏡頭。
只不過這個分鏡頭是標註的非常詳細的分鏡頭。
每個鏡頭上都有註解，會告訴你燈光怎麼用，鏡頭怎麼用。
很多導演拍電影的時候，都會拍出很多很多的廢鏡頭。
因為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拍出的鏡頭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沒用的。
而趙霄只要按照系統標註的分鏡頭去拍，一個多餘的鏡頭都不會有。
第2天。
主角花一大早就到了。這次估計她是建組以來來的最早的一次。
「花老師來了，您先到化妝間上下妝，你準備好了，我們這邊就可以開始拍了。」趙霄當然不可能去搞接待，這活兒就落到了季逢春同學手中。
「嗯。」
主角花只是個三線小明星。
這部戲明顯是他的金主爸爸在捧她。
至於中間有什麼故事。
趙霄懶的管。
花主角磨蹭了半個小時才從化妝間里走出來。
主角登場。
「各單位注意。」
「燈光上白板。」
「大搖臂出去。」
「軌道向後兩米。」
「主角站位。」
「試機」
「小春子。」
「好的，師兄。各單位注意，走廊，第5鏡，第1次，開始。」
主角順着走廊噠噠噠的往前走。
後面兩個穿白大褂的跑着跟他上去。
「花主任你看這個……」
「我說了這個不行，回去……」
……
「卡，過了」
「轉場！」
「轉場！」
趙霄今天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個字，快。
他才懶得管這些演員演技怎麼樣。
演技？
誰在乎呢？
這些東西他早就想好了。殺青之後用系統過一道。
表現出正常水平就行，也不要搞得太驚艷。
作品擺在那兒。
到時候誰能給他說出一個不好來。
誰敢說他是敷衍了事。
一場。
兩場。
三場。
……
「導演花姐累了需要休息。」主角的作妖經紀人！
「行。那就請花老師去休息吧。麻煩陸經紀人把花老師的文替叫過來一下。」趙霄平靜的回答道。
「好……」陸經紀人表情莫名。
趙霄的思路很清晰。
你們這群妖怪愛拍就拍，不拍就滾。
誰也別想影響我殺青。
你主角想拍的時候那就拍嘛。
反正都是一遍過。
你主角不想拍的時候。
那就用替身呀，你花錢請的替身不用白不用。
到時候系統過一遍，ai換臉聽說過嗎？
「各單位注意，清一下現場。」
「後面那張綠布收一下。」
「演員往窗邊站，這段不需要打光。」
「小春子。」
「好的，師兄。各單位注意，實驗室窗景，第2鏡，第1次，開始。」
這段戲沒有台詞。
透過主角的背影向窗外看。
窗外的景色也是假的，到時候需要補一個空鏡。
戲反正就是這麼拍的。
「卡，過了。」
「轉場！」
「轉場！」
第10場。
第12場。
……
「道具把那個電風扇搬走。」
「放煙。」
「演員就位。」
「唉，導演。我們花姐該下班了。」那個作妖的經紀人又來了。
「哦，都到這個時間了？那還等什麼啊，花老師該下班了就下班吧。」趙霄無所謂道。
「還有那個替身我們也帶走了，我們老闆找她有事。」錄經紀人開始搞事。
「行啊，那就都走吧。」
「額，好的，那我們走了。」陸經紀人感覺自己一拳打在空氣上，總之就是很難受。
「李思諾！」趙霄轉身大喊。
「在呢！導演。」李思諾從角落鑽出來。
「去換裝。一會兒上戲。」
「好的導演。」李思諾轉身噠噠噠的跑了出去。
「哎哎，導演，趙導，剛才那個也是我們花姐的替身。」陸經紀人不服氣，還在想搞事。
「哦，是嗎？那抱歉了。李思諾半個月前已經和我們簽約了。所以她現在是我們的人。」趙霄平淡道。
「你~哼~我們走着瞧。」又肥又胖的陸經紀人還剁了個腳，感覺有點噁心。
接下來繼續拍。
一個通宵過去了。
第2天
一個上午過去了。
花主角坐着他的保姆車姍姍來遲。
「抱歉呀，趙導。路上塞車遲到了。」嘴上說着抱歉，但看神情卻一點沒有。
「沒關係。小春子。帶花老師去上妝。」
「好的，師兄。黃老師我們這邊來。」
主角花上好妝回到現場。
劇組開拍。
走位，走位，說台詞。
「1234567，1234567。」
「卡，過了。」
主角花正準備下場休息。就看到趙霄拿着個大喇叭走過了過來。
主角花還心想，難道這個導演是因為早上她沒來想要懟她？
結果趙霄看也沒看她。
直接拿着大喇叭往場中間一站，轉身對着劇組眾人道：「我宣佈。情滿試驗時殺青了。」
「哦，殺青了。」
「殺青了。」
「好耶。」
主角花和陸經紀人站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