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深入交談

第22章坦白局過的十分順暢，除了在場的義警們覺得心靈遭受了某種衝擊之外，其他人其實還好。特指發起坦白局的伊凡跟面上沒有特殊表情的傑森。連臉上一直都很淡定的阿爾弗雷德也在晚上的飯菜上罕見的翻了車，他竟然把小甜餅烤糊了！這可是十分難得一見的場面，管家先生看上去也很苦惱，當烤糊的味道從廚房裡飄出來的時候，阿爾弗雷德端著酒杯的手都微微抖了一下，也就是在場的人眼力都非同尋常才發現了這一點。但是就算是發現了又如何呢？笑死，根本沒人敢提出來，甚至在吃完晚餐之後，各自若無其事地幫忙收拾了餐具。今天喝葯的流程有些不一樣，之前的傑森活動靠身體的本能，喝葯基本沒什麼問題，現在他控制不了身體的活動，喝葯自然就需要人來喂。人選有三個，一個是作為父親，但是現在好像被兒子討厭了的布魯斯，一個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並且還有些走神的迪克，最後一個就是同樣需要喝葯的伊凡。至於提姆跟達米安，這兩個人都很自覺地幫忙收拾著，沒有一點想要參與的意思，畢竟他們也就是在下午的時候簡單的彼此相互介紹了一下，傑森也就是點了點頭而已，並沒有出現一些之前預想過的過激的舉動，這已經讓在場的人心裡都鬆了鬆了，其他的真的不必過於強求。當然，達米安可能也不想強求。而阿爾弗雷德，靠譜的管家先生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在廚房忙活，比如將某些小甜餅毀屍滅跡什麼的。傑森：「阿爾弗……」小少年做出第一選擇。伊凡將藥物一飲而盡，使勁兒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然後有些咬牙切齒起來，「我一定要做出水果味兒的魔葯！」就算是效果好，也是自己的手筆，但是難喝是真的難喝！迪克湊近杯子仔細看裡面的液體，介於現在基本已經算是已經掉了馬甲的情況，畢竟伊凡都已經知道布魯斯是蝙蝠俠了，他相信對於他的身份，對方肯定也是知道的，他於是也就直接問了，「無論看幾次都覺得很神奇，這種銀色的紋路是那種草藥的特性嗎？」提姆跟達米安收拾餐具的動作慢了一些。「不算吧，那個世界里有幾種力量體系，彼此也算一種交融但是沒有完全交融的狀態，熬魔葯是需要精神力的，這種紋路是魔葯等級的一種象徵。」伊凡沒覺得這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情，他連老底都已經交了出去，自然不會在小事情上隱瞞什麼，「最高級的魔葯其實紋路會呈現一種七彩的狀態，然後是金色，銀色，紅色，綠色，以及沒有紋路往下遞減。」黑髮少年說著，端起果汁喝了一口，隨後右手一翻，就跟變魔術一樣，將出現在手掌心的水晶瓶們在桌子上一字排開。將餐具送到了廚房裡的達米安臉上冷淡，腳步不緩的走過來，提姆慢了一拍，不過也好奇的湊了過來。只見桌子上被一字排開的水晶瓶都是半個巴掌大小，裡面藥液的顏色也各不相同，湊近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這些藥液里的紋路的顏色的。伊凡將一瓶紅色的藥劑拿出來，順手給迪克遞了過去，「這個是恢復體表傷口的回血劑，普通品質，治療一般的傷口是足夠的。」迪克接過來，將水晶瓶對準了頭頂上的吊燈看了看，只覺得這片紅色純正地如同鮮血一般。他看了看布魯斯，察覺到了男人嚴肅的神情，想了想還是拔掉了瓶塞將之一飲而盡。說真的也就是對方是伊凡了，迪克也相信自己的判斷，雖然跟眼前的小弟弟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只要相處了，就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一個性格，加上他的後面可是有蝙蝠俠，所以倒也不怎麼在意冒險。迪克的表情在藥液入口的一瞬間就扭曲了，不過他沒有將葯吐出來，咽下去之後就搶過了伊凡手裡的杯子，把還有半杯的果汁全部喝了下去。手裡忽然空空落落的伊凡：「……」其實也沒那麼難喝吧！布魯斯盯著迪克的臉看了半天，又將目光轉向了放在桌面上的一排水晶瓶，抿了下唇，但還是開口了，「我想把這些……」伊凡拽了下小辮子，心裡讓自己不要在意，「你帶去檢查啦，不過迪克已經喝了啊。」迪克的面部持續扭曲，表情一言難盡。達米安也拿了一瓶魔葯放在燈下看，他對這種奇幻的食物有著很大興趣，現在是有點興緻勃勃的感覺，一瞥眼就看到了迪克的作怪一樣的表情，不禁撇了撇嘴，「格雷森，如果你想要去廁所，那就趕緊去，你真的應該看一看自己現在的表情。」迪克哀怨地瞥了自家弟弟一眼，隨後還是沒忍住伸出手抓了抓自己的鎖骨位置，這裡有新的已經在癒合的傷口，在喝下剛剛的紅色藥劑之後，除了入口的不太友好的味道之外，接踵而來的就是身體一些部位的細微的瘙/癢。

不疼，但是很難受，就像是有什麼在皮膚上蠕動。「感覺有的地方有些癢。」迪克向藥物的主人徵詢意見，「是不是過敏了？」伊凡搖頭，耐心的繼續解釋，「雖然是最基礎的普通魔葯，但是效果是很不錯的，覺得癢是因為傷口在緩慢恢復，如果真的過敏的話，你喝下第一口就應該躺下了。」迪克：「……」迪克：「？？？」伊凡：「我開玩笑的啊！」不過既然說起這個，伊凡覺得有必要將自己的想法跟自家年輕的父親提一提。「我的想法是，在你檢查完這些……」黑髮少年對著桌子上的藥劑努了努嘴，「甚至瓶子也可以檢查，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類似於這種瓶子的材質，不過這些瓶子都有基礎的保障藥劑的藥效的功能，在這些之後，可以的話。」他認真的看向男人，「我希望您可以給我一個機會，我對調理身體方面還是有些心得的。」布魯斯也同樣認真的回看他的眼睛，過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在檢查之後。」迪克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就知道，只要布魯斯不再只是布魯斯，有蝙蝠俠的一面表露出來，這個男人總會把事情搞砸。伊凡抿了下嘴唇，繼續點了點頭，然後有些沉默地端起玻璃杯就走到了傑森跟前，蹲下身將玻璃杯抵在了傑森的嘴唇上。傑森：「……」不是，你跟老傢伙聊天聊不來，怎麼就想起他這裡了。雖然對藥劑的味道還是深惡痛絕，但是傑森作為服用藥物的本人，也是能察覺到自己現在的情況的，在知道這個葯可以讓自己儘快恢復的情況下，他當然還是會閉著眼把葯喝下去的。剛剛拒絕不過是迪克的眼神過於熾熱了，這個他之前的羅賓，說真的，他們的關係早期是不怎麼好的，不過對方也的確心軟的傢伙，總之在他死之前，他們的關心還算不錯，不過也沒有到這種程度！他總覺得如果他答應了，這個該死的像是鳥媽媽的傢伙一定會用異常慈愛的眼神拿著小勺子給他一口一口的喂葯。他難道還不了解這群人的尿性嗎？只要他真的被迪克這樣喂葯了，現在正在運行的監視器里拍下的這段視頻一定會出現在許多的地方。包括且不限於蝙蝠俠的文件夾里，其他人的文件夾里，甚至可能在之後的某一天，大家拌嘴的時候被忽然提及。一杯葯下肚，今晚，這個世界上被魔葯的味道摧殘的人又多了一個。傑森倔強：「蝙蝠洞。」迪克再次看向布魯斯，布魯斯這個時候卻對著他微微點了下頭，迪克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臉上因為剛剛喝了魔葯之後的苦楚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十分燦爛的笑顏。黑髮青年挪動過來，十分順手的攔住了伊凡的脖子，「既然小翅膀提到了，那麼，伊恩要不要一起到蝙蝠洞來看看？」他像是一個拿著糖果誘拐小朋友的壞人，「布魯斯的收藏很多的哦~」不得不說，這一瞬間，伊凡真的心動了，他的眼前劃過各種被po上過社交網路的炫酷設備，還有藏在童年記憶深處的很多孩子的夢想蝙蝠車，只是他還是有些遲疑。畢竟他剛剛是有點跟布魯斯生氣來著，還想著今晚都不跟男人說話了，以此表明自己的小小脾氣，但是現在迪克卻提出了邀請，伊凡知道如果布魯斯不同意的話，迪克是肯定不會直接開口的，就算是傑森先提出的也是一樣的。這生氣前後都不到五分鐘，就這樣順坡下驢會不會顯得他很沒有原則？提姆又拿起了一份藥劑看了看，他似乎對剛剛的一波暗潮沒有絲毫察覺，只是輕輕晃了晃手裡的藥液，「正好把藥劑一起帶下去，不過今晚的夜巡應該要拖一些了。」他嘴角慢慢勾起一個溫和的笑容來，看上去竟然有些靦腆。伊凡覺得這個少年身上似乎有什麼不太一樣了。達米安也點頭，「的確如此，既然是父親的兒子，雖然我會繼承父親的一切，但是讓你看看也不是不行。」那一刻，伊凡好像了解到了之前達米安不斷在他面前說自己是最棒的原因了。呵呵，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