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電動輪椅

第19章比劃完武士刀的達米安將武士刀收回。他是最能感受到那個看上去病懨懨的傢伙顯露出來的實力的人，對於提姆說的可能性，他也知道。不過，達米安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個世界就沒有蝙蝠俠不能解決的事情，如果不能，就還有作為羅賓的他可以。就布魯斯讓伊凡住進韋恩家的那一刻起，註定他們秘密的身份不會被完全隱瞞，除非伊凡只會住一小段時間然後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跟另外的普通人相處組成自己的家庭。但是，這可能嗎？這個傢伙，可是一見面就自己吐露了自己的特殊之處的。蝙蝠俠絕對不會讓一個有特殊能力的兒子脫離他的視線。至於伊凡之後會不會跟他搶奪羅賓的位子，呵呵，他達米安永遠是最棒的羅賓這一點毋庸置疑。犀利的眼神飄過還在走神的迪克以及正在揉太陽穴的提姆。看吧！就現在這個情況，果然看得最清楚的只有他了！布魯斯雙手撐著下巴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之中回神，「我會找個時間跟伊凡談一談。」說是找個時間，其實也不是那麼有時間的。畢竟布魯斯這些天一直幾乎都算是在圍著伊凡打轉的，畢竟陪同他去另外一個城市，還有搞定身份問題，不用說晚上到凌晨的時間段他還要跑出去打擊罪犯，上午還要多睡那麼幾個『五分鐘』，他堆積下來的需要維持『花花公子』人設而要出席的聚會就變得有些多了。加上短時間內不想對外界公布伊凡的身份，所以布魯斯在最近的幾天都是十分頻繁地出入各種宴會之中，要找到一個安靜的不被打擾的時間深入談話還是需要機緣的。而伊凡本人，他覺得最近的生活簡直不要太美好，傑森在不黏布魯斯之後，變成了黏阿爾弗雷德，當然這對於伊凡來說其實沒什麼，畢竟家裡的迪克屬於流動人員，那種時不時就會從什麼角落裡冒出來的存在，就好像他不是在布魯德海文當警察，而是在哥譚當家養小精靈一樣。提姆的話，大學的暑假時間還有大半個月，雖然大學生的課業不多，但是他本身還兼職了不用給工資的韋恩企業總裁的家族職務，所以他在家裡轉悠的時間也比較少，出現的時候也是手裡常端著咖啡杯，一臉腎虛的樣子讓伊凡都不忍心去打擾。達米安是除了每天去給莊園里農場里的一頭牛打理毛髮的時候會跟阿爾弗雷德一起行動，多數時候是出門去找他的好朋友玩。所以，伊凡除了每天固定學英文的時間，就和傑森一起跟在阿爾弗雷德後面，搭把手。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也很快的用自己的雙腳丈量好了面積不小的韋恩島的整塊土地，除了韋恩島最後方的一片森林，那裡阿爾弗雷德不帶他們去，說是沒有開發完全，可能存在危險。伊凡有的時候就在想韋恩家對於危險的定義到底是什麼，韋恩島的私人森林難道能比大晚上不睡覺穿上緊身衣出門跑酷跟罪犯臉貼臉還危險嗎？不過伊凡覺得自己是個善解人意的人，所以他不會將這樣的問題問出來為難可憐的辛苦的老管家。所以他就坐在草垛上看著不遠處的一塊地。韋恩莊園的面積不小，除了有養了牛的農場之外，還有一小片果園，但是菜園就單薄了許多，可能有莊園里藏著秘密，所以不方便外人經常走動的原因，阿爾弗雷德就算是再怎麼全能，他也不能獨自一人忙活過來島嶼上所有的活，所以韋恩家的菜園裡雖然也有種一些季節性的蔬菜，但就真的只有一些而已。這要是開墾出來，那得是什麼樣的盛景啊！如果覺得菜多吃不完會浪費，種上稻米或者小麥，一年種一次看著也好看啊！心裡忽然有什麼在悄悄萌發。只要在這地上布上小型的魔法陣，他定時過來輸送魔力，完全可以實現西幻式自動化，進入模擬經營的範疇！不僅僅如此，他雖然包裹里的藥物也還有不少，但是這種東西就是不留後手心裡就不怎麼踏實，這麼大一塊地，種上藥草的話，放著幾年不管都沒事，還好看！如果擔心物種的影響，他還是劃出隔斷的魔法陣的。越想越心動！伊凡的眼睛越來越亮，傑森手裡拿著一根草低著頭玩著，阿爾弗雷德去拿水桶了，於是他就跟往常一樣對著小少年自言自語，畢竟他暫時得不到小少年的回應。「如果我現在跟布魯斯坦白一些我的過往，他能不能把這塊地交給我？」他最近也對英文也熟悉了一些，說多了感覺也很意思。一如既往的沒有得到回應，伊凡繼續樂滋滋的暢想未來。阿爾弗雷德提著桶從倉庫里走了出來，他抬起頭，看著坐在一層高的草垛上的兩個少年，嘴角不禁勾了勾，這幾天他過的也很充實，自從布魯斯少爺披上那件衣服之後他已經少有身邊一直都人陪著了。「伊凡少爺，傑森少爺，我們可以回去了。」老管家這麼說。「他會。」伊凡愣了愣，他的眼珠子轉了轉，看向了阿爾弗雷德。老管家卻是瞪大了雙眼，像是看到了什麼讓他十足驚訝的事物一樣。

伊凡於是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向了坐在他身邊的傑森，小少年還是那張稚嫩的甚至有些漂亮的精緻面孔，只是在幾分鐘之前還沒有多少神採的眼睛里現在卻多了些什麼。不是那種下意識見到布魯斯時候的本能的欣喜，也不是透過電視屏幕看到小丑的額照片的時候那種茫然憤怒，而是一種很正常的眼神。正常到你看到就會察覺到這是一個還有思想的人的眼神，很普通，卻也令伊凡的心猛地往上提了幾個度。他當然知道服用藥物之後逐漸恢復的傑森會在某一天恢復神智，變成一個會獨立思考的少年，他也知道自己的魔藥水平很高以及其實兩個月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但是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比如面對清醒過來的小少年，他應該如何跟他打招呼，第一句話對彼此都很重要。伊凡：「什麼？」傑森這次沒有立刻回答了。阿爾弗雷德放下捅，快步走過來，「伊凡少爺？傑森少爺是不是……」「他給你，土地。」話語有些斷斷續續的，卻打斷了阿爾弗雷德話語。伊凡：「！！傑森！！」一激動，他就直接伸手把小少年摟緊了懷裡，最近這個動作他做的太順了，主要還是迪克見到他就會給他一個擁抱，伊凡覺得他自己是被潛移默化了。迪克，恐怖如斯！又過了幾個呼吸，傑森才似乎一個生了銹的機器一樣，僵硬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對外比劃了兩下又僵住了。「阿爾福……幫我！」伊凡：「……」那倒也不必如此。阿爾弗雷德愣了愣，隨後抿了下嘴唇，他微微垂下眼睛，幾步上前，「是，傑森少爺。」伊凡鼓起了臉頰。然後老管家沒有費什麼功夫就從伊凡的懷裡救出連反抗都顯得十分可憐的傑森，他充滿著風霜的臉上帶著難言的神情，眼神也柔和地不可思議，「好久不見了，傑森少爺。」在攙扶著傑森下草垛的時候，發現孩子的四肢都是僵硬的，連基礎的關節動作似乎都無法做到，阿爾弗雷德的眉頭於是跟著擰起。伊凡也察覺到了問題，在後面扶著傑森的身體，兩個人小心的把傑森帶下草垛之後，又發現這孩子現在是走一步都很艱難。伊凡：「嘶！咳咳咳咳!」管家先生詢問的目光投過來。伊凡拽了拽自己的小辮子，「傑森的情況有點嚴重啊。」他緩了一口氣對現在已經有了意識的傑森跟阿爾弗雷德解釋，「應該是……到復活的時間中間有些長的原因吧，傑森現在的情況就是意識回來了，要操控身體，於是某些本能就停止了工作，但是傑森的意識還不足以完全掌控身體。」阿爾弗雷德瞭然，他想了想，「這樣的話，我記得布魯斯少爺的輪椅還在倉庫里，現在正好用的上。」伊凡：「父親他還有輪椅？」管家先生扶著傑森，「恕我直言，如果您在布魯斯少爺面前這樣稱呼他，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傑森：「不需要，我自己。」小少年慢了好幾拍抬起頭，藍色的眼睛里藏著銳意跟不屈，他就像是一個倔強的戰士，除非死去，否則一直堅持著前進。伊凡看著說著話，左腳慢慢抬起的小少年，看著他額頭上冒出來的細密的汗珠。眨了眨眼睛。「聽著，被輪椅帶回去，還是被我抱回去，你選一個。」傑森的臉色緩慢的難看了下來。哦~他果然記得！伊凡笑的眯起了眼睛，記得的話很多事情就擇日不如撞日了。八分鐘后，傑森小少年坐上了布魯斯的輪椅，電動的，輪子上還有履帶。伊凡：「……」鬼知道布魯斯坐著這個輪椅去了什麼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