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DNA比對
第12章伊凡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按照他現在情況，需要喝葯，身體還沒恢復，時不時還會咳嗽，又不是詛咒，靈魂跟身體不協調，那也是病沒錯的。布魯斯眯起了眼睛，他此刻的心理對於身邊這個少年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雖然之前對方已經十分配合的樣子，但是蝙蝠俠對他的懷疑依舊存在著。傑森對住進新的環境並沒有什麼排斥反應，他甚至已經在阿爾弗雷德的英倫腔調之中脫離了開始的對布魯斯的黏糊。此刻的小少年就坐在正對著開放式的廚房的對面的皮質沙發上，雙手捏著一塊小甜餅宛如小動物一樣進食著。「所以。」布魯斯聲音十分溫和，甚至帶了一點玩笑的意思，「剛剛在醫院裡應該讓醫生幫你檢查一下。」伊凡聳了聳肩膀，「有機會的話。」說完話喉嚨間又溢出幾聲咳嗽來，他的身體可是跟傑森一樣的檢查不出問題的，如果這樣可以減少對方對他的警惕之心什麼的，他也不介意。等等，為什麼感覺他這麼卑微呢？明明是給人治病的，他是正義的一方的啊！沒等伊凡跟自己生氣，布魯斯再次開口了，「這個葯是需要每天都喝的嗎？」正經事情來了，伊凡趕緊嚴肅了表情，「可以的話，每天喝恢復的快一些，傑森已經喝了幾天了，恢復情況還可以，預計兩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徹底恢復。」他頓了頓，轉過身來，抬起頭，直直地望進布魯斯如同藍寶石一樣的眼眸之中，「如果傑森的確是你的孩子的話，我希望韋恩先生可以讓我繼續給傑森準備藥物。」布魯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換了個話題，「熬這種葯是需要特殊的手法嗎？」伊凡點頭，「算是吧，如果是別人來的話，應該是沒有藥效的。」畢竟如果人人都能熬成功那魔葯大師也不會那麼稀少了。鍋里的水蒸氣將鍋蓋微微頂起，發出輕微的碰撞聲音，伊凡握住鍋的把手，將自己的精神力分出一部分輸送進去，布魯斯只覺得眼前似乎有幽光一閃，而後黑髮少年就關上了灶台的開關。轉過身從旁邊拿了兩個玻璃杯，將左邊的鍋子端起，鍋蓋掀開，傾斜鐵鍋，墨綠色的似乎還帶有銀色紋路的液體傾瀉而出，流入玻璃杯之中。之後伊凡又將自己的那份倒出來，不過流淌出來的液體的顏色是清新的草綠色，銀色的紋路卻是如出一轍。布魯斯側過腦袋看了看這兩杯看上去就不應該入口液體，眼睜睜地看著黑髮少年端起兩個玻璃杯，繞過他來到了沙發邊，動作熟練的將那杯墨綠色的液體放到了傑森的面前。布魯斯忍耐住阻止對方動作的衝動，三步並作兩步也走到了沙發邊，跟阿爾弗雷德交換了一個隱晦的眼神之後就在傑森的身邊坐了下來。小少年最近喝葯已經有了肌肉記憶，也許也知道喝這東西對他有好處，所以當下就放下了啃了一半的小甜餅，端起玻璃杯就往嘴裡倒，布魯斯下意識抬起手想要攔住傑森的動作，要說不信任伊凡，那也是有的，但是傑森已經跟他一起生活了兩周的時間，如果不是這人主動聯繫，他們或許永遠都不會發現這孩子，在藥物上做手腳的可能性不太大，或者說如果伊凡想要有什麼陰謀，從他的表現來看應該是以一種蒙蔽他的雙眼的方式來進行，那麼他就更不可能在藥物上做手腳，就基本為了取得信任。布魯斯攔下的理由是，他是親眼看著旁邊的黑髮少年熬藥的，也是感受到了熬藥時候的熱意，鍋蓋都被水蒸氣頂了起來的程度，雖然熬好之後沒有看到熱氣飄起，但是溫度肯定不低，這架勢傑森要是一口灌下去喉嚨肯定會被燙傷。但是入手的溫度卻讓男人愣住了，他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迷惑的藍眼睛看向伊凡，想從這個人這裡得到一些線索。伊凡也端著杯子閉著眼睛豪邁地將藥液一飲而盡，架勢不像是喝葯，像是喝酒。沒有了布魯斯的阻攔，傑森喝葯的肌肉記憶再次佔領高地，也很快將一杯葯吞進了肚子里。兩個外表看上去相差也不是很大的黑髮藍眼少年齊齊露出了一絲扭曲的神色來，藥物效果是真的好，但是味道也是真的差。布魯斯一直盯著他們的動作，在兩個少年齊齊將玻璃杯放回桌面的時候目光也跟著看過去，「味道很不好嗎？」伊凡點了點頭，他看了看已經再次拿起小甜餅開始啃的傑森，眼神露出一點羨慕，看上去真的很好吃的樣子。阿爾弗雷德適時開口，「伊凡先生，如果不介意，也嘗嘗我的手藝。」伊凡頓時眼睛一亮，轉而對著管家先生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後就伸手摸了一塊小甜餅就放到了嘴邊，小甜餅入口的一瞬間伊凡就驚訝了，這個程度的美味的小餅乾是真實存在的嗎？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一定要跟這位老先生探討一下點心的製作方式！排排坐啃小甜餅的人變成了兩個，有心想要套點其他線索的布魯斯愣是沒有找到機會開口。不過小甜餅的數量終究是有限，終究有吃完的時候，所以在啃完了兩塊小甜餅之後放置小甜餅的盤子就已經空了下去。
應該是吃完食物算是對廚師最大的誇讚的這個理由，伊凡覺得看向他的目光之中一直帶著些微探究的老管家態度是親近了不少的。一塊小甜餅都沒吃到的布魯斯：「……」保持警惕。喝完了葯，就是吃晚餐了，作為管家的阿爾弗雷德卻離開了，晚餐是布魯斯，傑森跟伊凡三個人一起吃的。伊凡點了兩份炒飯，他還記得傑森下午沒吃完的炒飯，而且炒飯也方便傑森直接拿勺子自己吃。布魯斯也沒含糊，沒有問要不要嘗嘗其他的，行動上跟兩個少年達成了統一，他也點了一份炒飯。只能說還好他們住的是韋恩家旗下的酒店，老闆做什麼都沒有人敢嚼舌根，不然三個人住總統套房晚餐就要了三份炒飯，說出去誰都不會信的。就跟那輛豪車的車載冰箱里塞得全是路邊一元一瓶的礦泉水一樣。酒店的房間床鋪很軟，枕頭也很軟，伊凡照理看完了超級英雄們的粉絲們的線上掰頭，思考了一下人生，就關上了燈跟傑森說了一聲晚安把自己埋進了層層疊疊的被子里。嗚嗚嗚！貴有貴的道理！不知道這邊房間的床褥賣不賣，他好想把這些都扛走！眼睛一閉，說起來，他是不指望短時間內就取得布魯斯·韋恩的信任來著，但是目前來看進展還不錯，起碼在韋恩家的管家先生弄走鍋里的藥物殘渣檢查之後應該可以讓他們之間的關係進一步緩和來著。說不定他的身份問題可以在之後請這位哥譚首富幫忙解決一下。一般來說DNA鑒定所需要的時間不短，但是得益於有錢人背後私人團隊搞出來的還沒有向普通人公開的高科技，加急只需要幾個小時。下午採集的血樣，午夜的指針還沒有來得及重合，結果就出來了。今天是哥譚的貓耳披風俠一家結束夜巡最快的一次了，一群人擠在蝙蝠洞里等待著最終的結果。雖然說已經有了猜測，但是準確的結果出來，蝙蝠洞里的人工智慧用它機械話的語調報出最終結果的時候，眾人的心理還是送了一口氣的。達米安雙手插著腰，他也知道了他在昨晚跟罪犯纏鬥的時候闖進的房間里坐在床上看著他打架的兩個人其中的一個就是他名義上的養兄，他也意識到了這個家要多上一個人。不過，綠色瞳孔的小孩微微揚起下巴，他敢打賭他比傑森·托德厲害多了，蝙蝠俠身邊的羅賓他是最棒的一個。提姆內心則是有些高興的，不可否認的是傑森對於布魯斯的重要性，這麼多年這個男人雖然看上去已經接受了這個悲劇，但是提姆知道他從來沒有放下過，表現就是他日益增長的對家人的掌控欲。所以現在傑森·托德好好的活著的消息或許能夠讓布魯斯緊繃著的神經舒緩許多，況且，他曾經在大街小巷偷偷追蹤過蝙蝠俠與羅賓，捕捉他們在黑夜之中打擊罪犯的身影，對於他來說，雖然初代羅賓迪克對他來說算的上是童年的小偶像，但是繼承了羅賓稱號的傑森他也是喜歡的。正如他當初跟布魯斯跟迪克說的那樣，羅賓已經不指代某個人，他是一個標誌，跟蝙蝠俠緊密相連，以及，蝙蝠俠需要羅賓。相比於兄弟們的含蓄，迪克的表現就明顯了許多，他幾乎是像腳底裝了彈簧，原地起跳就是一個空中翻滾，被緊身衣包裹著的胸肌都在顫動著。「太好了！」他看上去是那麼的快樂，「那我們趕緊去把小翅膀接回來吧！」他已經迫不及待了！布魯斯張開嘴想要說什麼，但是下一秒就被熟悉的機械音再次打斷。「檢測到樣本DNA與布魯斯·韋恩DNA比對成功。」布魯斯：「……？？」迪克：「……？？」提姆：「啊，恩？」達米安：「哈？」阿爾弗雷德表情肅然，他沉思了兩秒，「所以，韋恩家有新的血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