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骨頭

擺脫了喧鬧的人群，紅色的飛行車停在了細軟的沙灘上，層層疊疊的海浪湧上沙灘時掀起潔白的浪花。玄木和子月並肩靠着車門，望着遙遠的天空，聽着海水的轟鳴。

「子月，你到了哪都這麼受歡迎嗎？」玄木看着枕在胳膊里的女孩兒問道。

子月嘆了一口氣，「自從第一代靈種研發成功之後，就是這樣了，其實我都解釋了好多次，第一代靈種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那是整個團隊的成果，而且論文上面也有整個團隊的簽名。」

「可你是他們領頭人。」玄木道。

「領頭人？」子月聳了聳肩，略微點頭，「算是吧，到了科技飛升成功之後，我幾乎無法在這城市裏生存了，所以就去了沙漠，當然這其中還有一些別的原因，但我不想提，你也別問好嗎？「子月努著嘴看着玄木。

「我不會隨便打聽別人的私隱。」玄木笑着颳了一下女孩兒的鼻子。

「也不算什麼私隱，只是不想提，別那麼小心眼兒，與情感問題無關，」子月白了玄木一眼，臉上顯出幾分無奈，她又接着道：「在救護所里，我認識了骨頭爺爺，當時他受了很重的傷，是我用第一代靈種救了他。」

「那老頭兒什麼來頭兒？」玄木問道。

「不知道，沒多問，我也不太喜歡過問別人的私事，」子月突然看着玄木道：「不過你除外！」

玄木也知道，女孩兒已經看過他的記憶，所以目前為止，他在女孩兒眼裏算是一個透明人，而且女孩兒能這樣說，證明在她心裏面他有很重的分量，他閉上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第一次看到老骷髏你不害怕嗎？」玄木突然問子月。

「很高興你才想到關心我，」子月蜷縮在玄木胸前，仰著臉道：「怎麼不怕？嚇得我渾身都哆嗦，差點用超級武器打他，可是他雙手托著寶劍，好像是在哀求，他說的是古老原始的語言，我聽不懂他說什麼，但我能看出來他沒有惡意，就給他植入了第一代靈種，還好靈種在他身上的效果與正常人一樣，不過植入之前我對靈種做了一些調整，這樣他的語言功能也改變了。

女孩兒好像突然反應過來，問玄木道：「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一具骷髏有生命？還會說話？「

「對呀！其實我就是想問這個。」

「哈哈！」子月笑了，臉上醉人的酒窩呈現出來，「我還以為你想知道他的身份和地位什麼的呢，其實骨頭爺爺是古老的殭屍族，印加王國的那片沙漠以前就是殭屍族的領地，他們是一種很奇特的生命，但好像我還沒出生的時候，他們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據說是坐着飛船去探索星空了，至於骨頭爺爺為何會留下來，為何會受傷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真的沒打聽過。」

「他一定去了......」玄木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因為靈種賦予他的力量讓他對事情的預感越來越強，他好像猜到了老骷髏留下來的原因。

「你怎麼知道？」好在子月沒太在意，她只是隨口一問。

「我猜的，我估計他可能是從飛船上掉了下來，或者是沒趕上飛船。」玄木順嘴胡說了一句。

「那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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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可能，我研究過很多異族的生命形態，就算是殭屍族的身體很特別，從高空掉下來也會粉身碎骨。」子月簡單地解釋道。

「或許是半空。」

「那就更不可能了，除非他們的飛船失事了，可是你要知道，一艘能穿越星際的飛船失事，那種強大的能量會把他們炸得連碎片都找不到，而且那種強度的爆炸，那片沙漠估計都保不住了。」

子月說完，玄木腦袋嗡地一聲，那就更證明了他的猜測，因為老骷髏說過，他與鷹仙族有不共戴天之仇，他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畫面，鷹仙族開着飛船把沙漠裏的殭屍族抓了去，整個過程神不知鬼不覺，而老骷髏逃過了那一劫，或者是像子月所說，殭屍族真的是想去探索星空，結果飛船在太空與鷹仙族遭遇，全軍覆沒，老骷髏架著救生艙一類的飛行器逃回了凈土星，如果猜測屬實，那鷹仙族很可能已經知道了凈土星的存在。

玄木心裏隱隱擔憂，但他覺得目前也只是一種猜測，還得有機會見到老骷髏來求證才行，因此他沒把話說出來。

「你怎麼又不說話了？獃獃的想什麼呢？」女孩兒努著嘴伸手捏了一下玄木的嘴唇，「我只能陪你度過這一個浪漫的夜晚，明天我就開始忙了，估計得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給你洗衣服，不能給你做飯，房子裏堆滿各種資料，還有一些儀器，亂七八糟，你不會嫌棄我吧！」

「怎麼會呢，那些家務事我會抽空去做，你竟管安心工作。」玄木笑了笑，倚在他懷裏的子月嬌俏可愛，笑容甜美，看到子月開心玄木懸著的心總算落地，靈種還處於第二成長階段，眼下能把老婆哄好才是最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