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串窩
夜晚，王子武直屬部隊那喧鬧的狂歡聲讓蔣衛很難入睡。那是包含了許多女子尖叫嘶喊的狂歡，蔣衛完全可以想象出發生了什麼：所謂種族，在人性上面的差別真是極其微弱……
「你睡了么？」
連憐的聲音在帳篷里驀然響起，蔣衛能從中聽出極力隱藏的恐懼。
「還沒。害怕了？」
「我才不怕呢！」連憐的聲音並沒有因為語氣強硬而產生實質變化。
「……睡過來點吧。」蔣衛沉默了一會兒說出這句話后，帳篷里一陣安靜。
過了一會兒，他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近。
「你可不許做什麼奇怪的事情！」連憐裹著大被象個粽子，她很認真地宣布。
「好啦，睡吧。」蔣衛苦笑，會做奇怪事情的人好像不是我吧？
帳篷里又安靜下來。
不過很快連憐地聲音再次響起：「你今天很不高興？」
小丫頭讓蔣衛似乎有了點溫柔的感覺，他暗念「那是錯覺、錯覺！」邊道：「沒什麼，打仗總不會開心的。」
「訴你哦，我早就學會騎馬了！」
「啊？」蔣衛沒搞明白會騎馬和不高興有什麼關係。連憐學會騎馬他倒是知道，自從可以出門，這小丫頭沒少纏著琴歌、梁雨出城偷偷騎馬。
「到時候敵人來了，我可以和你這個笨蛋一起跑啊！不然你打了敗仗，把我的車車丟掉了，那我豈不是和她們一樣可憐。」
「哦……」
蔣衛正想說「就算丟了酸菜也不會把你丟掉的」，可連憐的思維告跳躍似乎快了點：「我有點想琴姐還有雨姐了，怎麼辦？」
「不如我派人送你回去？這裡離虎山國還不遠。」
「不要！笨蛋！」
……
又是新的一天。
蔣衛迷迷糊糊感慨著生活的美好，尤其是有老婆……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香噴噴的，嗯，彈性真好……老婆？！
他猛睜眼，發現自己抱著的東西……不出意外的是連憐！
這小丫頭象抱著大毛絨玩具似地，一手穿過枕下勾著蔣衛的腦袋，一手從蔣衛肋下直伸到他背後；小腦袋緊湊在蔣衛脖子邊，大腿搭在他腿上。而蔣衛那「彈性真好」的感觸，正是由於他一隻手正托住了小丫頭那條搭在他身上的大腿……的后側……再往上一點點……
更為不妙的是兩人面對面，正常男人早上的生理現象，讓蔣衛正處在極為尷尬的境界。
蔣衛象被馬蜂蜇了般猛地縮手，牙齒差點打起架來：「與未成年少女發生關係要判多少年？！」他轉念立刻想到一線生機：「以前網路上鋪天蓋地地說：十四歲以上只要是自願，好像就不會追究法律責任了吧……要、要不等會兒求求她……？」
幸好，他突然記起自己已經不是在原來那個時代了，才沒讓心臟跳出嘴巴，他暗鬆一口氣——至少不用負法律責任了！
「內褲好像沒問題，應該沒做什麼吧？應該沒……」他又發現了一件高興的事。
「做人不能太好心啊，昨天就心軟了一下，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蔣衛先把姿勢調整成平躺，使自己不再和小丫頭面對面抱著，這樣看起來就不那麼象姦夫淫婦了。不過……這讓連憐的姿勢變成趴在蔣衛身上。
「這半年來，小丫頭長大了一點啊……」蔣衛對壓在自己肋骨處的兩塊不大但又挺「實在」的東西感慨著，突然他掐了自己一把：「媽的，想這個幹嘛！」
「快點醒吧、快點醒吧……！」蔣衛暗暗祈禱。他知道連憐不是故意的，這小丫頭要是「夜襲」，絕對不會留下把柄！而且他以前也聽琴歌當笑話說過，連憐睡迷糊了特愛串被窩，三個女孩偶爾一起睡時，總會發生這樣的事。
蔣衛努力回憶著自己二姨開心大笑時的模樣：他二姨牙口不太好，有幾顆他陪著去鑲的金牙。那之後二姨經常大笑，而且笑起來也和以前不太一樣，喜歡把嘴唇盡量翻開地笑……
「二姨真好……」蔣衛感激不盡：她保佑自己沒犯任何錯誤，被子支起的帳篷也下去了！
蔣衛深深地思念了半刻時間，發現小丫頭有動靜了。
「二姨保佑！」他連忙裝成象睡得很熟的樣子，等小丫頭自己閃人。
連憐先是長吸了一口氣，雙臂一緊，光滑的臉蛋在蔣衛鎖骨上蹭了蹭，將暖暖的氣息噴在蔣衛頸處。
「醒了吧？」蔣衛覺得連憐的身子突然顫了顫，應該是發現了問題。
不過連憐也就是「顫了顫」，之後就不再動了。
「怎、怎麼回事？！」蔣衛驚恐起來，他強迫自己鎮定，想到了一個原因：「難道她和我想的一樣，是在等我醒？媽的，明明是她串我的被窩，憑什麼我醒啊！」
但這樣下去總不是個事兒，蔣衛決定「醒」了，他正想咳嗽一聲就睜開眼睛，卻發現趴在自己身上的連憐又動了。
蔣衛只覺得先是一隻小手慢慢移到自己胸腹間，在那裡輕輕撫摸；然後一張小臉緊緊貼在自己胸膛上，非常緊。他聽得見一聲吸氣，象是在深深地聞著什麼……
蔣衛被那壓抑著激動而變得顫抖的呼吸聲弄得心慌意亂：「媽的，我四天沒洗澡了，求求你別嗅了……二姨，幫幫我！」
想著二姨的笑容，蔣衛好過了點。但是連憐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幾乎徹底崩潰：小丫頭象是見蔣衛沒動靜，越發膽大起來，竟將身子側壓他右半身，半跨在他的右腿上，輕輕蹭了一下，又一下……
雖然由於夜間較冷兩人都穿了不薄的睡衣，可是緊貼著摩擦起來，連憐那柔軟又極富彈性的雙腿用顫顫的、越來越緊的節奏，讓蔣衛某處再次進入了高聳狀態；更讓他受不了的是，小丫頭上半身也在蹭著。「蚊子再小也是肉，包包再小也是包啊……包包很好吃啊……呸！」
蔣衛聽著連憐漸漸急促的喘息，小細牙清脆的點點碰撞，悲哀地發現自己腦子裡都是早上剛醒來時，那溫暖而又鬆緊適中的手感，而之後又聯繫到了手感的出處……
「希望娶了這小丫頭，琴歌不會太難過吧……我也不會精神分裂……」
想二姨也不管用了。要沒嘗過肉味兒，蔣衛可能還會堅持。但是現在，這月余沒老婆又沒空間自己發泄的生活讓他的意志開始崩潰。他正要付諸行動，想狠狠捏一把那個一直在他腦袋裡晃來晃去圓圓脹脹的兩瓣兒小屁股，之後就翻身推倒連憐，突然……
「主上可曾醒了？」
帳外是蔣邊河的聲音。連憐迅速一撩被子，咕嚕一滾，以孫悟空瞬間移動的速度鑽回了自己的被窩。
「恨啊……」
……
「媽的，今後這小丫頭再敢這樣，絕對不放過！」一腔慾火無處發泄讓蔣衛的小腹都疼痛起來。
起床穿衣。突然，他看見自己胸口的襯衣竟然濕了一片。
「這小花痴還是挺有眼光的嘛，見到俺還知道流口水！」蔣衛發現自己竟然有點得意。
出了帳，蔣衛擰著眉問起蔣邊河有什麼事。
「王子殿下要駕臨本營探看昨天送來的那些民眾！」
「狗日的，這蠢貨怎麼想起來做這事兒？！」蔣衛心裡怒罵一句，道：「快點迎接！」
……
「嗯，虎山侯做得不錯，果然是愛民之人。這些人看上去比昨天精神了許多。」王子武隨意看了看就很滿意地讚揚道。
蔣衛自然得謙虛一番，心裡卻是不知為何煩躁起來：「前段時間雖然靠送禮讓王子武消了些對我的不滿，可是也沒指望他起好感。這樣稱讚是什麼意思……這蠢貨一向驕橫好名，要真是為了表現他那愛民之心，怎會沒帶其他諸侯來？」
「嗯。」王子武彷彿對蔣衛的謙虛很滿意，繼續稱讚了一番后，向四周看看道：「虎山軍不愧是精銳之師，這營帳立得不下於狼師。不知能否能領我四處看看？」
蔣衛心中的不妙感越來越強，但是他又無法拒絕，只得前面領路。
虎山軍連上丁夫也就五百人，營地自然大不到哪兒去。蔣衛領著王子武左看右看，沒一會兒就會逛完了。匈奴母馬、火藥武器、弩車、三輪風力車……都沒引起什麼問題。蔣衛一路加著小心，實行縮頭策略，王子武不問絕對不說話。
但事情還是來了。
「這是何處？」
「這是臣的寢帳。」
「哦……」王子武恍然大悟般，便想進去。
跟在後面的蔣衛連忙想搶上攔住：「殿下！臣妻在內，請……」
可是邊上幾個王子武的侍衛貼了過來，隔住兩人間的空當。王子武隨口應付，腳下卻不停留。
「嗯？！」
裝出的笑容撤去，蔣衛的臉死水般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