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大結局

第237章 大結局

是夜,宋家酒樓照常打烊,宋阿丁親自將每一扇窗戶,前門後門都上了鎖,仔細檢查後方才離去。

然而就在他前腳剛走,兩個黑影便是悄然而來。

他們手捻銀針,輕輕在那鎖孔里挑了幾下,那鎖便開了。

「動作快些,賬本名章必須都拿到手!」一人輕聲低語,吹亮火摺子便是在閣樓內搜索。

然而,就在他們要翻箱倒櫃時,身子皆是僵硬了。

「夜來行竊,二位非君子也。」司蕤言冷眸尖銳。

火光倏而通明,閣樓四周已是站了十幾個人,將這兩個黑衣人團團包圍在內,就像圍着老鼠。

「送官!」司蕤言沉聲冷喝,一錘定音。

官府內,府衙大人踉踉蹌蹌而來,烏紗帽都戴得歪歪斜斜。

司蕤言手持攝政王令,將那兩個黑衣人丟到他面前,就這麼坐在主位上,冷眸不語。

府衙大人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這兩個穿黑衣的是賊。有攝政王令在,他也只能睡眼惺忪就開始審問。

「你們二人所犯何事!在本官面前還不從實招來!」

兩個黑衣人咬牙不語,彼此目中都是堅定。

府衙大人見他們不回應,官威是掉在了地上,他氣不打一出來:「好傢夥,還敢嘴硬!用刑!」

夾棍,板子,鐵釘,三種刑具放上來便是透著血腥之氣。

司蕤言眉宇不動,面色平和如沉靜的湖水。

這草包府衙大人能在位上這麼多年,必然有他的手段。找不到兇手又想結案,那就得是嚴刑逼供。

黑衣人的慘叫劃破了寂靜的夜,在這廳內迴響陣陣。

但這兩人也着實強硬,三種刑具過了個遍也沒有說一個字。

司蕤言低頭抿了一口茶。

成峰會意,冷聲道:「這兩人乃是欽差府的府兵,府衙大人難道認不出來嗎?」

這兩人的身份他早已查清楚了,蕭廣兩次前往山神廟,身邊攜帶着的就是這兩人。

府衙大人渾身哆嗉:「竟是欽差大人府上的?」

他臉色倏而灰白,看上去就不像是說謊。司蕤言也不刁難他,站起身來道:「即是欽差府上的人,那便是屬於官案。府衙大人,你該知怎麼做了。」

說着,他大步離去,目色凜然。

事關朝廷命官,那就得交給刑部處理。

聞言,府衙大人鬆了口氣,這燙手山芋他還不想管的,二話不說便讓人將這兩個黑衣人連夜送到了刑部。

「蕭大人,你涉嫌指使下人入室行竊,還請跟我們走一趟吧。」刑部衙差高舉拘捕令,眼眸森冷。

司蕤言背負雙手,立在他的身側,一雙鷹眸寒光閃爍。

「你沒有出城!?」蕭廣又驚又疑,不可思議望着眼前的人。

話音剛落,他已是恍然大悟,這根本就是陷阱。

「不出城怎引得出你這老狐狸。」司蕤言冷聲低語,「蕭大人,你藉著假名章,在我夫人養病期間,簽訂了不少私約吧?」

蕭廣臉色一變,瞳孔震顫。

「你見我用了名章出了新品,便急於掩蓋自己盜用名章之事,也害怕跟你簽訂私約的商戶舉報你以自保。所以,趁我不在,你便急着再次行竊。」司蕤言揭穿了他心中所想。

被盜竊的真章纔此刻已變成了假章,司蕤言當着刑部衙差的面也是徹底將真做了假。

「沒有證據的事,休得胡言,你可知污衊欽差是什麼罪!」蕭廣咬牙怒道,雙拳已是緊握。

司蕤言輕聲冷笑:「你急於偷盜名章,定是簽訂的私約太多,得不到每家商戶的解約才會如此。若是我沒猜錯,你的家宅中還留有私約的契書!」

此言一出,蕭廣如被驚雷擊中,渾身僵硬。

生意契約都是一式兩份,蕭廣沒能得到解約,定是還留着底。所藏匿之處,定然會在欽差府中。

「來人!搜!」刑部衙差一聲令下,手下便衝進了欽差府。

蕭廣為人多疑,不會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那契約書自然是自己留着,就藏在他的木枕之中。

這一搜出來核對,當中的生意利潤竟多達萬兩。

其中還有私鹽買賣。

堂堂欽差大人居然偷了侄女酒樓的名章,簽訂私契想鵲巢鳩佔不說,居然還與鹽商勾結。

刑部尚書拿到契書,連夜入宮上奏。

皇上龍顏大怒,當即下旨捉拿蕭廣。證據確鑿之下也無需審問,刑部當堂便宣判了流刑。

「鹽商被查,抄了整整十萬斤私鹽,當中利潤無數。」司蕤言躺在榻上,一縷秀髮輕輕纏繞指尖,「國庫又不缺財了。」

蕭寧眸中輕閃著一點靈光:「那蕭綰瑛呢?」

冷不防的一問讓司蕤言也是怔了怔:「我怎會知。」

他這些日子的謀划都是為了對付蕭廣,至於蕭綰瑛如何,他根本不曾留意過。

「你覺得我會在意她?」司蕤言心中疑惑。

蕭寧搖了搖頭:「我就是想問問,怎麼說都是屢次三番陷害我的人,就這麼放過她未免太便宜她了。」

雖說蕭廣做的事與她無關,可是蕭綰瑛到底也不是什麼好讓。當初司蕤言買兇殺妻的流言,還是她散佈出去的。

「沒了欽差府這座靠山,她少不得要投奔到你蕭家去。寄人籬下的日子,對她來說便是折磨。」司蕤言最是明白這種滋味。

蕭綰瑛心高氣傲,讓她去看蕭綺的臉色,每天都是煎熬。

「你要分府別住的事,我已替你去說了。過不了幾日,你的名字便會從族譜中劃出。」司蕤言藉著攝政王令去了一趟蕭家,還沒等說幾句話,蕭然便滿口答應了。

沒有回應,司蕤言低頭一看,卻見懷中人已睡著了。

他輕然一笑,儘是溫柔。

「殿下。」成峰低聲在窗外呼喚。

司蕤言神色一斂,給蕭寧細心掖了被子,起身走出門外。

「那伙扶桑人得知蕭廣被擒,連夜撤出山神廟,已是隱遁不知去向了。屬下失職,望殿下恕罪。」成峰抱拳請罪。

司蕤言不緊不慢,淡然道:「他們跑不了。」

他抬眸望向暗黑無邊的天,眸底下忽而是掠過了一抹寒芒。

京都雖大,但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藏得住身。

城西柳青河處,一伙人已被捆成了粽子,齊齊按倒在地。

「王爺,一共十七人,盡數擒拿。」黑衣護衛抱拳回報。

沈少頡目色黯沉,抬手一揮:「送入宮中,回稟皇上。」

扶桑野心勃勃,這些人的嘴裏定能套問出不少秘密來。

「修書一封呈交御前,就說此事司蕤言功不可沒。」沈少頡對那護衛又是補說了一句。

皇上得知此事,定會對司蕤言消除幾分疑心。以後他跟蕭寧扶起二人無論是經營酒樓還是做其他事,都會輕鬆許多。

「王爺,這些扶桑人已全都抓獲,小女子是不是可以走了。」女子站在護衛之中,身材纖細,看上去甚是柔弱。

沈少頡轉眸看向女子,目中深沉。

「你曾受命刺殺本王,失敗后被本國驅出,潛伏京都多年。如今又為財而替蕭家小姐做眼線,你要本王如何放你。」

巧環咬唇不語,已是合上了眼,滿面絕望。

「好在蕭家小姐替你求親,你又提醒了本王這伙扶桑人會走水路逃走,算是立了一功。」沈少頡緩聲說道。

「離開京都,從今往後不許入京!否則,殺無赦!」

巧環睜開眼睛,深深震驚,連忙下跪叩頭。

暗沉夜色看似平靜,實則卻是波濤洶湧。

「今夜之後,一切就結束了。」司蕤言輕輕拂過蕭寧額上的一縷髮絲,溫柔淺笑。

老神醫的葯果真不一般,才服了一日,她就已想起蕭綰瑛跟他之前的某些過節。

方才的問話里,她明顯就是想問的,但還是沒有開口。

司蕤言已經查到,蕭綰瑛的母族與那神秘部族並無關係。時日過去百年,部族後人消失無蹤,那些神秘文字也再無人能破譯了。

他微微嘆息,如此也好,就讓一切都就此消失吧。

一年後,宋家酒樓已是開了三家分店。

攝政王的親筆題字高懸其上,惹得陣陣驚嘆。

「這不是當今狀元爺嗎!怎的竟也來慶祝宋家酒樓了!」

蕭寧尋聲看去,但見一個穿着大紅衣服的人迎面走來,躬身抱拳對她深深作揖。

「當朝狀元爺給我行禮,這可擔當不起啊。」蕭寧輕聲笑語。

楚瀛臉色微紅,撓了撓頭:「大小姐就別打趣我了,若沒有你的青睞,今日的我還是個無典籍可讀的窮書生呢。您今日酒樓開張,我路過便過來給你捧捧場」。

有攝政王的親筆題字,又有狀元爺的親臨,這分樓一時間竟是比主店還要熱鬧。

「大小姐,我聽說杜家小姐不從父命指婚離家而去,可有此事?」楚瀛心頭疑惑,「自打那日酒樓之後,我就再沒見過她。」

蕭寧目中閃過寒光,但轉瞬即逝,笑道:「她杜家的事,我可從來不打聽。

雖然不知司蕤言怎麼教訓杜茵茵,但總歸不會是很過分的手段,她也一直沒問。

「新品雲花釀,得狀元爺先嘗。」司蕤言一襲白衣,手持摺扇,一派君子風度。

楚瀛朗聲一笑,邁入酒樓。

酒樓分店已開三家,蕭寧將事務都交給了柔娘跟老宋,管賬等事也都是司蕤言的心腹手下負責。

至於維護治安,那就是成峰等人的事。

有沈少頡的美言,皇上對司蕤言的戒心也減輕了許多。

他們已不用過着戰戰兢兢的日子。

「呃!」蕭寧眉尖一蹙,忽而是泛起了乾嘔。

「怎麼了?」司蕤言箭步上前,很快扶住了蕭寧。

他伸手扣住了蕭寧的腕脈。

在這一年間,為了照顧蕭寧,他已學會了粗淺的醫術。

「沒什麼,就是有點犯噁心,一連幾日都是如此。」蕭寧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司蕤言將手腕扣得更緊了些,眉頭忽而是展開了一抹喜色:「你這是有喜了」。

他說得很肯定。

蕭寧一怔,滿目詫異。

「大小姐,您有喜了!」宋阿丁聽了,瞬間開心拍手大笑。

按照約定,只要蕭寧招贅婿,有子后便能繼承宋家遺產。

蕭寧眉間欣喜,但高興的卻不是有了金山銀山。

她要有孩子了,跟司蕤言的孩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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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種田女配靠炮灰鹹魚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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