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長明燈
三十五、長明燈
回頭說大年初一魯土思夫婦照例上大慈寺進香，見人多魯土思獨自來到後院，又見那個小沙彌說明來意，他領魯土思到了老方丈的墓前，魯土思突然靈感，對小沙彌說，
「能否幫我找個打火機，我要為顏老方丈點上一個長明燈，讓大慈寺的香火永放光芒」
小沙彌轉身去找打火機。
魯土思在大腦中快速生成一個長明燈，蓮花底座，九尾環繞金色的螺嘴，矗立蓮花底座上，也就一節5號電池大小，寶氣四溢。螺內置五斤油的空間，油是煤油加了點香油，純棉燈芯，外有一個玻殼燈罩，有古代馬燈的構造，能防風，防火。等小沙彌來時，魯土思已經完成列印，放在墓碑前。小沙彌看到后笑道，
「魯長老，你這個油燈只能點上20分鐘吧，做了挺漂亮的，我師爺一定喜歡，嘻嘻」
「你小瞧這個法器了，這是你師爺教我的法術，不可對外宣揚，你會看到它的法力」
說罷，魯土思點亮油燈，有一些淡淡的香油味撲鼻，隨後起身告辭，向大殿而去。小沙彌愣愣看著油燈，她不信這個燈20分鐘不滅。
魯土思來到大殿，老婆溫佳翡早就不耐煩了，
「找你都半天了，去哪裡了？，這裡人多好不容易才排到我，想與你一起進香你卻沒人影」
「我已到後院上了香，呵呵。還有上了一趟衛生間，你看這小沙彌可以作證的。」這時恰好小沙彌急匆匆趕來。
「魯長老，我師父想見您，就是小顏方丈」
「那就請帶路」說罷魯土思夫婦隨小沙彌進入後堂。現任方丈就是小沙彌的師傅，還是原來老方丈的房間，十分的簡譜，也就板床，地板和幾個蒲團，一個小方桌，房間有一個簡易的書架，牆上有幾幅字畫，魯土思也不會欣賞。方丈盤坐蒲團，見到魯土思示意旁邊的蒲團，還好魯土思也適應。方丈示意小沙彌帶溫佳翡外面轉轉，他要與魯長老單獨談談。
「魯長老，剛才我去看了你的長眠燈，你會製造空間。我聽師傅說過，您是一個外世高人」
「言過其實了，你也一樣，可以看到我的儲物空間，你也非凡人」
「我天生就會看到常人無法看到的東西，從小被師傅收留為義子，改姓顏，法號虛覓，師傅的眼力比我厲害的多，他還能看穿人的過去和未來。這個世界不認可我的眼睛，我能夠看到牆後面的花盆被說是魔術，師傅說過不可說出真相，我也只能隨他們觀點。看到魯長老，我才明白師傅為啥給你留下紙條，那些話明顯驗證了，我想請魯長老來主持這個寺院。」
「哈哈，方丈過獎了，我本身也不信佛，只是想念顏老方丈的指點，我不會答應你的邀請，不過貴寺院有事相求我會儘力的」
小顏方丈嘆息，「魯長老能否在我寺院掛個名，我等小輩也能沾光，也不用打卡，我院有重要事項能出個面，穩個場面，呵呵」
「那你隨意吧，我不喜歡什麼儀式，你內部知道即可」
「多謝魯長老，來品嘗一下我師兄徑山的毛峰茶，近年來他們寺院火熱，想讓我去他那裡，我不願沾太多俗氣拒絕了，不過他送的茶還是很好的」
小沙彌與溫佳翡轉了回來，方丈熱情招呼一塊坐下品茶。方丈得到魯土思的答應，心情大好。大家聊了一會，魯土思起身告辭，夫婦回家不表。方丈對小沙彌說，
「魯長老一答應在我寺挂名，法號為，師傅的法號是智明，魯長老就叫智慧，我們就將此事內部傳達，不要到處張揚」
「是，師傅」
「還有你把魯長老的電話加個微信，方便聯繫，我已說好他會同意的。魯太太下次來進香，你直接接待一下」
初三，午飯後魯土思接到寺院方丈的電話。
「魯長老，有空來一趟嗎？徑山的師兄今天來給顏師傅上香，看見了香燭，多嘴的徒兒說了那燈已點了第二天了，師兄一定要見魯長老。哈哈，都是顏師傅的徒兒，您老也算是師叔了」
「好吧，那我就過來吧」
「我叫個車接如何？」
「不用，走路也就十幾分鐘，哈哈」
寺院門口人還是很多，小沙彌已在門口等候，看見魯土思趕忙笑臉相迎
「魯長老，給您添麻煩了，請跟我來」
兩人來到小顏方丈的禪房，小顏方丈已近站在門口
「魯長老，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師兄虛空，這位是師傅的好友魯土思，現在是我寺院的特聘長老，法號智慧」
「哈哈，智慧師叔，徒兒虛空這裡有禮了」
「哈哈，免禮，我是個俗人，不用禮數。我也聽說徑山寺院香火旺盛，想是虛空住持管理有方」
「那是京城來人讓宋城撥了些銀兩修建的。大慈寺也很好，我看今非昔比了。智慧師叔，弟子想問一下，您給師傅上的香燭是何等的法器能多日不滅」
「哈哈，那是你師傅教我的法門，我只是告知他已學會了。哈哈，也問一下虛空住持，你師傅教你是什麼法門」
「師傅教我是一些易經八卦，他說我有緣富貴，前幾年我想讓師傅、師弟一起來徑山，師傅說這是我個人的緣分。今天看見燈台師傅的話驗證了。智慧師叔能否給弟子也做一個，我想放在大殿中，那可是無上的功德呀」
「這個要求可以的，只是你得有個主題，你師傅的香燭是九尾螺造型，大慈寺的鎮殿寶物」
「是呀，我得想想，可伶寺院的寶物都已損毀。師叔能為徒兒做一個盤龍燈台，哈哈」
「嗯，這個也行吧，只是被有心人誤解就不好了」
「是是，師叔說的在理，盤龍就不要用金色，用茶綠色，徑山綠茶出名」
「這個也行」說罷，魯土思從口袋拿出了一個銅製的盤龍燈台，龍身表面翠綠，比那個九尾螺的燈台大一些，也有燈罩可以拆卸。內置了十斤香油，估計一個月不會熄滅。
「師叔真神人呀，佛法通天，請受徒兒一拜」
再看虛空手捧盤龍燈台，一副虔誠模樣，向師傅的墓方向連拜三次后道，
「智慧師叔，我將它放在大殿我佛如來的座下，我要辦個點燈儀式，想請師叔到場」
「呵呵，那你得在初十前，不然我沒有空餘時間的。」
「哈哈，那就明天如何，我派車接你」
「好吧，我要帶上夫人一起」
「那最好，我會做好接待工作的」
「那我就告辭了」
說吧，魯土思作揖告別回家。第二天上午九點光景，虛空親自開車接上小顏方丈和魯土思夫婦。
溫佳翡是第一次來徑山，不免東張西望。魯土思坐車有些犯困，記憶來過，還是上小學學軍活動路過徑山，當時有老師帶領十幾個男同學登山來到徑山寺，可伶的寺院只有一口很大的鐘掛在四面通風的木樓上，周邊一片瓦礫，當時還小無法理解，記得還親自撿起一個磚塊敲響那口鐘，聲音低沉，彷彿可以傳導很遠的地方。返回已是天黑，下山有點連滾帶爬，還好當時也沒有新衣服，帶有點泥土也顯得特別接地氣。
上山的盤山路，記憶都不一樣了，看到半山要上那依稀熟悉的村莊，又想起了童年的趣事，在大大的村禮堂，好多張嗮谷的大竹席，幾十個同學都睡在一起，嘰嘰喳喳，興奮的難以入眠，一會感覺是要值班了，手捧木質步槍，在大禮堂周圍慢步，這天到不涼，只是十分安靜讓人有些不安，彷彿心臟跳動的聲音清晰可聞，也有些困意，坐下來感覺做夢了，大鐘的聲將我叫醒，是老師來查崗，我回到竹席上倒頭頭就睡了，第二天我們又整裝向宋城的方向前進。
虛空「師叔，這就到了，」
「哈哈，老了一會就打盹」
虛空「這邊請」
這徑山寺果然不一樣，佛靠金裝，當年破漏景象絲毫不見。魯土思有些納悶，
「那口大鐘哪去了，我沒有感應到。」
虛空「不瞞師叔，那原來的大鐘十幾年前的一場大火焚毀了，也就剩些碎塊在後院的倉庫，當年的大火還將御賜碑文也毀壞，現在一切都是複製的」
魯土思「哦，有些可惜了，一會你帶我看看那些碎的鐘塊吧」
虛空「一會儀式后我讓人取來，師叔這裡請。王長老，點燈儀式可以開始了」
一陣木魚和誦經聲響，看那些幢、幡、蓋極為庄岩，寺院的一眾長老默念經文，場面聲勢可觀。虛空住持要讓魯土思點燈拒絕了，最後虛空親自點亮燈燭。儀式結束后一眾來到虛空的禪房，這裡要比虛覓的禪房氣派的多。虛空讓大家就坐品茶，示意魯土思到另一單獨房間道，
「智慧師叔，我看師母的面相也非凡人，只是被什麼禁錮，我的法力有限無法看透。師叔可知否？」
「虛空主持說的對，她是外界的高級槍手，這個世界不能還原，我也是暫時無計可施」
「她可願意來我寺院修行，看她很有佛緣的，我師傅也是世外的仙人，在這修行81年了才回去的」
「這個確實是個好主意，等一段時間吧，現在她還執著工作，謝謝主持的提醒」
「智慧師叔，有需要弟子做的只管吩咐就是」
「哈哈，到是我這個師叔幫不了你什麼，你帶我去看看那個鐘的碎片吧」
「好，這就去」
虛空主持吩咐其他人在此喝茶等候，他與魯土思來到後院深處一個房間，門上的鎖都生鏽說明許久沒有人來過了，開門后只見房間內地上堆了一大堆的碎塊，想就是大鐘。
「我可以把這個大鐘復原，你需要嗎？」
「師叔的法力真了得，師傅當年說這鐘可以復原，但他沒有這個法力，他說復原需要一個製造師，當時我不知道就去世間詢問，結果就是製造工程師搞個複製品，今師叔一來就發現不對」
「我能復原但你還是要搞的神秘一點，不要讓人發現」
「可以，我會擺個幻想，保證沒人能看破」
「哈哈，你也迴避一下，我要施法」
「行」虛空住持出去將門反鎖。
也就十幾分鐘吧，魯土思傳音住持開門，當住持進門一口大鐘矗立面前，嚇得他連連後退數步，倒頭叩拜。
「起來看吧」魯土思傳音
「師叔真仙人，弟子有眼無珠」
「你還是先看看這大鐘是否與原來的不同」
這口舊鐘，虛空住持至少有十年的相伴，那些細節一目了然。他仔細辨認，確信是與原來的完全一樣。
「一模一樣，師叔」
「好，其他的事你來處理了，不要提及我的事」
「一定」
二人回到禪房與眾人談笑，溫佳翡一見虛空問道，「虛空方丈，這徑山的茶果然好喝，今年的新茶還沒有出來吧」
「師母，這是去年的茶，寺院保管茶葉還是有點方法，也與這裡的風水有點關係」
溫佳翡道，「我也感到這個地方很好，給人一種清靜祥和的氣場」
「師母可以定期來我寺院住上一周半月的，對身體是很有益處的，我寺院已為您預留房間，放心這也是為師叔保留的禪房」
「那太感謝了，哪天還可以帶上我的小姐妹一起來徑山度假」
「是呀，隨時歡迎師母光臨」
「哈哈，一言為定，方丈不可反悔了。我對徑山的茶葉有了新認識，原來只知龍井茶，其實也沒喝過真的龍井茶，我要發微信圈組織來虛空方丈這裡喝徑山茶」
「沒有問題的」
虛空與魯土思雙眼對視，會意的一笑。
簡單的齋飯後，虛空就將虛覓和魯土思夫婦送回家不表。
後記，2021年3月31日觀世音菩薩聖誕日。虛空方丈在祭拜儀式上宣布，「昨晚突然夢到觀世音菩薩問大鐘一事，我說明原大鐘已毀，菩薩揮手道，不可將不信佛的大鐘放在鐘樓，快去把原來的大鐘安裝回去。我被夢驚醒便起床去看大鐘碎塊的倉庫，讓我吃驚的是...」
眾僧忙問道「看見什麼」
「隨我同去看便知」
眾僧一行來到後院庫房，虛空方丈取鑰匙開門，眾人爭先向內看去，一口大鐘腹地放置，邊上也沒有碎塊了，眾僧跪地高聲佛號南無觀世音菩薩。數日後寺院請來工程施工隊打算用吊機將這個大鐘換掉鐘樓複製的大鐘，但這事說來也奇怪，庫房這口大鐘尺寸大於庫門無法移出庫房，工程施工隊經過協商只能將庫房大門拆除。宋城官府聞有這等奇事，派科研機構來徑山現場考察，檢驗的結果是原大鐘的材料無疑。此後消息飛速外傳，香火更是興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