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黑熊的娘
三十二、黑熊的娘
二人一路閑聊，約摸走了二個多小時的山路，來到賀一雄媽的村，也就二十戶人家破爛不堪。二狗子問了村民，確定了黑熊媽的住房，還是個土窩，簡直不忍直視，屋裡很黑只有柴火爐子發出微弱的光，一個弓背的老婦人在火堆旁。黑熊喊了聲媽，老人似乎隨便應答，
「二娃，大孫子放假沒？。。。」
「是我，一雄回來了，媽」
「你！」老媽這才轉過生來，一下想站起來，差點摔倒，還好黑熊手快。
「一雄呀！想死媽了，你一去當兵六七個年頭沒消息，前段時間村長還來問候，說你在江南宋城，我還問有啥事吧，他說沒什麼事就是打聽一下你是否回來過。」接著說，
「看你身體結實，媽就放心了。這位是？過來坐吧，這山裡窮，炕上暖和些」
二狗子挪動腳就炕邊坐下，嘆氣道，
「賀大哥，想不到你老媽的屋實在是太差了，改天接你媽上俺家住吧，比這裡強多了」
「媽，是兒不孝，我這次回來就是想接你去宋城，我在那裡生活的還行」
「老媽不能幹活了，在你那裡會添麻煩的，兒呀結婚了嗎？你兩個兄弟都結婚抱娃了，現在村裡都沒有年輕人了，二雄、三雄都上天鵝村住了，他們過幾天會來看看我，也嫌老太婆了，我現在只能自己住」
「媽，不用難過了，我掙了好多的錢，我給您買了新衣服，你看」
說罷從旅行箱里取出羽絨服，保暖褲。黑熊幫老媽穿好，這老太太一下年輕10歲，她挪動身形，開心道，
「這衣服好貴吧，這麼輕，我看二雄的娃穿過」
「這個衣服現在便宜，年輕的人都不喜歡穿，顯胖」
「你們還沒吃飯吧，我這就給你們烙餅」
「媽，不用你動手了，我自己來做，二狗你陪我媽說一會話，我準備吃的」
「賀大哥，還是我來做吧，要不我外面轉轉，看看有小店買點現成的」
「哈哈，你就陪我媽說話，問問我兩個弟弟的事，可能與你住的近」
「好勒」
黑熊這會才打開箱子，將壓縮電池打開，把吃的花生，還有一瓶白酒，罐裝雞鴨魚肉，老媽可以吃的藕粉、米糕、最重要的水果，把這些放在一個小桌上。一起辦到了炕上。這會老媽也不淡定了，
「一雄，你哪帶上這些，能吃完嗎？」
「媽，俺要在這裡過年了，二狗子也陪你，哈哈」
「喔，我當是你們看我一下要回去的，那我這屋太小，沒有熱的炕」
「沒關係的，我們過完年，就搬去我那裡住」
黑熊與二狗喝上點白酒，一斤兩個人也不多。一雄的媽也吃不多，看到大兒子她這心情就不一樣了，開始不停的嘮叨，也精神了好多，黑熊與二狗子商量，
「我們晚上還是趕回天鵝村，把俺娘安排在個客棧過年吧，這裡太荒涼了，你看這村有交通車嗎？」
「讓兄弟們一起來，把老太太搬下山」二狗道，
「太麻煩了，你去村裡問一下，有自行車，板車，獨輪車什麼的」
「好勒」二狗是本地出名的混混，周邊的村都知道。不一會就回來說，
「有了，一小販需要下山進貨，有獨輪車，我讓他帶上你娘，這傢伙還要跟我講價錢，我不抽他，哈哈」
「哈哈，二狗子，既然你要跟我，今後不可欺負弱者」
「哈哈，對他就是嚇唬一下，他就被嚇傻了。哦，快到點了，一會他會來咱家門口」
黑熊看媽也吃好了就說，
「媽，今年過年，我們到天鵝村去，二弟、三弟也在那裡。我在村裡有個客房可以住下，你也不用擔心」
「媽老了沒用了，你們管好自己就好，我住這裡也習慣了」
「媽，我又沒結婚，你也不用看媳婦的臉色，我們住的地方是我花錢的，你放心我掙了好多的錢，結婚都化不完的，哈哈。二狗子就是天鵝村附近的，他說村裡住的比這裡強多了，有暖氣，還沒有煙，房子也是亮亮的」
「車來了」這時二狗子嚷道，
「媽，你把爐膛的火關了吧，接你的車也來了，我們去村裡看二弟、三弟」
「好好，我衣服被褥要準備呀，得讓，那車是金家的二娃吧，讓他等老婆子一下」
「不用帶了，村裡都有，二狗子幫我把行李拿一下」
黑熊抱起老媽向門外而去，這山裡道路沒有，只有獨輪車方便些。年輕人有的用摩托車，沒下雪這道路還行。下山要快些，1個多小時就到了天鵝村，老太太只是在三雄結婚時來過，這輩子就沒啥離開過山裡。村裡人比山裡多的多，不時看到商店，老太太這會是劉姥姥進大觀園。
黑熊問二狗子，「你看哪個客棧可比較實惠，不然老太太會不習慣的」
「哈哈，我家附近有個小旅社，老闆是本村的，過年不會關門，他與我關係也好，我們去他家」
「行，但是不要敲詐人家，老百姓做生意都是為生活嘛」
「我門在這下車吧，不遠了，車老哥多少錢」
「哈哈，都是一個村的，順便的，不用了吧」
黑熊也不知道價格，給了20元，車夫開心謝過。
「賀大哥，太善良，這個傢伙開始我說5元，他跟我還價，我說讓他看清楚我是誰」
「哈哈，他一見是我立馬說免費了」
到了旅社，黑熊的心也安了下來，二狗子把事都辦了，一個有套間的，比昨晚的賓館便宜許多。看老太太東張西望，不知所措的樣子，黑熊知道老人家平時很少出門及不習慣。房間衛生間黑熊檢查了一下有熱水，可以洗澡，想來老太太一定多日沒洗澡了。趕緊問老媽，
「這裡的熱水你會用嗎？來看我怎麼用，一會你全身洗一下，我讓二狗子幫找個臉盆，，內衣內褲我帶來的，可能大一點」
「二狗子，幫個忙，看看附近有臉盆、肥皂、毛巾，給50元應該夠用吧」
「店家都有的，老史，過來，去找一個臉盆、毛巾、肥皂，牙膏牙刷，哈哈」
「一會就來」店老闆回應。
「賀大哥，有啥事你只要開口，史老闆都會辦的」
「就是你那兩個弟弟，老太太也記不得電話，我在老太太門上貼了我的電話，他們看到會找到這裡來，鄰居我也說過了」
「謝謝二狗子，我沒想了那麼細緻」
黑熊等老太太洗完，這人都亮堂不少，把她安頓裡間的床上，還好床是木板上鋪棕墊，席夢思老太太是沒法睡覺的，房間朝南陽光很暖，再加上室內有暖氣，老太太感覺還是很好，讓她靠在床上。這時老太太開始嘮叨了，
「一雄啊，這裡住一定很貴吧，要多少錢」
「呵呵，不貴，二狗子家的親戚，我們過完年就去宋城的」
這時天色也暗了，賀一雄與二狗子商量，店家是否有飯吃，二狗馬上嚷道，
「老史呀，搞幾個小菜，這幾天我們不打招呼都在你這吃飯」
「好勒」老史應道。
一會，老史就端上幾個小菜，黑熊從雙肩包中去取出一瓶酒，
「哈哈，老史來一塊喝點。」說罷又取出3000元錢交給老史道「不夠走時我再補足，哈哈」
「哈哈，賀老闆真是爽快人，我看到二狗子，還以為你是一路的」
「二狗子現在跟我一起，做好人了，哈哈。這回是把老娘帶到南方宋城，那裡氣候暖和一些。」
「那是你孝順，我那娃幾年都沒個音信」
「其實我也是，當兵四年，退伍打工三年，現在才回來，哈哈，來走一個」
「二狗子，這回真洗手不幹那剪徑勾當了」
「老史，現在我也學好樣了，哈哈，老史敬你一下」
「你們慢吃，我去準備點熱菜」老史離開了。
「二狗子，你不回家去看看？」
「家裡人都嫌棄我，現在我還嫌棄他們，哈哈」
「我看這樣吧，這裡有5000元，你給家裡買點東西，讓他們也改變一下觀念，能用錢處理的問題，盡量用錢。跟我去宋城一年半載的也不能回來了」
「賀大哥夠義氣，我就借一千把，給我媽買點吃的，我下次有錢還你。」
「哈哈，這些都不用還，給你的。說實在的也是我老闆給我用的，今天多虧你幫我，今晚你是住這還是回家住？」
「我就在大哥這沙發上睡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