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不幹凈了

典國和華國接壤帶很長，儘管有很多電網拉著防止有人偷渡，但也不可能每個地方都能防範得這麼嚴密。坐落在邊角的長春村就是這麼一個地方，和典國相隔的是一條長河，又比較寬廣，因此變成很多人偷渡到典國的主要運輸河之一。

孤狼帶著李長風和趙靈心晚上八九點鐘才進入長春村，這時村子里的人很多都在家要麼看著電視，要麼已經入睡，村子里很安靜。三人站在長春河岸邊，等著河對岸有人划船來接。

「這次的任務比較棘手不少同事性命都搭進去了，你兩過去后一定要以自身安全為主。哎，這麼一個三不管地帶，真是讓人很頭疼，那邊還有很多我國的通緝犯，要是在國內就好了。」孤狼搖頭說道。

「放心吧，上面派我們過來，肯定是有我們的長處。」李長風說道。

趙靈心看到對岸慢慢有越來越亮的燈光說道：「他們來了。」

三人不再說話，靜靜等著接頭人。過了十幾分鐘，只見船上有兩個人，一個看膚色外貌就知道是典國人，還有一個是華人。他們將船停在了岸邊，兩人走下了船。

帶頭的華人是個滿臉胡茬的中年大漢，臂膀上紋滿了紋身，他看了一眼李長風和趙靈心，對著孤狼使了個眼色，「就是他們兩人？」孤狼點了點頭暗示「是的」。他把孤狼拉到一旁輕聲說道：「這次來的女貨品質不錯，就是不知道男豬有多少油水。」

「那我可管不著了，人反正給你們帶來了，怎麼做是你們強項，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孤狼說。

聽著兩人的交談，趙靈心暗暗咬牙，居然把我家長風說成男豬，老娘遲早要你們好看。李長風也是一臉無奈，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用這種詞來說自己。

大漢拿出手機對著孤狼的手機掃了一下，支付了一筆錢，孤狼這才假裝高興露出笑容。兩人又向李長風幾人靠近。

「這位是龍哥，以後在那邊吃香的喝辣的，全都要靠龍哥罩著你們了。快叫龍哥！」孤狼笑道。

「龍哥好！」李長風和趙靈心同時喊到，李長風倒覺得無所謂，趙靈心面色不改，但內心翻江倒胃的噁心。

「好說好說，大家出來都是賺錢的，以後都好好乾，我們一起發大財。時間不早了，我們在這邊一直呆著也不方便，我們先上船到了對岸再慢慢聊吧。」阿龍笑著說。

四人向孤狼道了別，紛紛上船，那典國人在後面搖著槳，船栽著四人慢慢劃過了華國界線，到了典國的土壤，這就算成功偷渡到典國了。典國人把船系好在岸邊，用樹枝將船掩蓋好，打著手電筒帶著幾人朝森林裡走去。這片森林算的上原始森林了，佷荒，路都是之前他們用刀之前一刀一刀砍出來的，但幾人必須弓著腰前行。不知道在森林裡轉來轉去多久，月亮都已掛在正空。

「到底還有多久啊，走這麼長時間都還沒走出這破森林。」趙靈心不滿說道。

典國人看了趙靈心一眼沒有說話，龍哥笑嘻嘻安慰道：「我們這是偷渡，路當然不好走，好走的路也過不來，為了賺錢，還是忍忍吧。」

「是啊小妹妹，為了賺錢，咱們還是再忍忍吧。」李長風假裝不認識趙靈心對她勸道。

「話說回來，小妹妹，你一個人都敢來典國，我還真是佩服你。」這句話阿龍是內心真話，女孩子偷渡過來的也不少，但一般都有男有女，成群結隊，希望能互相照應，有事互相幫忙。基本都是一鍋端，人越多反而越好，在典國北部還真沒有他們吃不下的。

「我叫了村裡的幾個夥伴，他們一群慫包，都不敢來，想賺錢又怕死，老娘才不怕，富貴險中求！」趙靈心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農村小妹的樣子，這通表演李長風直接打了個滿分。

阿龍看了一眼趙靈心，壞水由心而生，心想這樣的小辣妹肯定帶勁。走了有三四個小時，幾人終於出了大山，很快到了一小鎮邊，有一輛麵包車在等著他們。這交接毫無縫隙，幾人上了麵包車，又行駛了兩個多小時，凌晨時間才到達目的地。

這是典國北部也算農村裡的地方，比較偏僻，有八層樓之高，佔地面積也挺大，四周高牆上還拉著電網，麵包車駛進大院，大門就有人給關上了。

「快下車。」一路上一眼不發的典國人忽然惡狠狠地說了一句。

這前後態度的差距之大，讓李長風都感覺到有點不適。

「下就下，凶什麼嘛！」趙靈心說著第一個下了麵包車，李長風隨後。

幾人下了車，阿龍帶著兩人向屋內走去，「小兄弟，以後這就是你上班的地方了，別看這地方偏僻了點，想賺大錢這地方不賴。」

「那我呢？」趙靈心向龍哥問道。

阿龍手指摸了一下嘴巴說道：「女孩子有女孩子乾的活，不一定在這，看明天上級領導的安排。」

這所謂的公司雖然有八層樓那麼高，但卻沒有電梯，這也是防止有人逃跑，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應對。一到三樓都住著很多裝著類似軍裝的致富，有點像民兵組織一樣。走到第四樓的時候，李長風發現四樓的小房間尤其的多，透過門窗依稀可見房間里都有著一男一女，或者兩女在開著直播，李長風把趙靈心好奇的腦袋擰了回來，帶著她跟著阿龍向五樓走去。看著李長風滿臉通紅的樣子，趙靈心聯想到房間里傳來的聲音，臉跟著紅了起來，心裡撲通撲通亂跳。

「你……你看到什麼了？」趙靈心羞羞的傳音給李長風說道。

「沒，沒什麼。」李長風回應到。

「好啊，你不幹凈了，居然先看了其他女人，氣死我了，任務完成後我非要吧這一鍋端了。」趙靈心由羞轉惱。

兩人之間的秘術傳音，叫龍哥的人自然是聽不見。

李長風也好不到哪去，臉紅得都快冒汗，想他活了三百多年，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齷齪噁心的場面。

第五層樓就是一個很大的「辦公廳」，裡面有將近百來號人坐在電腦面前忙碌著，就是窗子大開著，裡面還是煙霧裊裊。他們都在操盤著一賭bo網站，誘導受害者下注。

六樓也有很多房間，都上著鎖，李長風害怕再看見四樓的那種情景，就沒敢透視，七樓和八樓就是這些人的宿舍，七樓是女生宿舍，八樓是男生宿舍。趙靈心被安排到一八人間宿舍后，李長風轉身和龍哥上了八樓。

「注意安全！」李長風傳音給趙靈心道。

「放心吧，實在不行把它這垃圾國滅了就是。」趙靈心回道。

「別瞎搞！」

「逗你玩的，快上去吧！」

李長風被帶到八樓一間宿舍，其他床位很顯然有人睡，臭襪子到處都是，一股噁心的臭味刺鼻，滿地的煙頭垃圾，地上時不時有蟑螂爬過，住宿環境差得不是一丁半點。此時他也擔心著趙靈心，不知道女生宿舍會不會好點，希望這姑奶奶不要發飆。李長風的上鋪還放著很多雜物，他清理了一下，今天只能睡在光禿禿的木板上，這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太髒了。而趙靈心這邊情況也不是很好，內衣什麼的也是扔得到處都是，還有他們床位上放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她見都沒見過，但有一樣東西她撇了一眼直接拿被子蓋住了，因為那東西做得太像了，傻子一眼都看得出來。

「這種環境，他們是怎麼睡得著的？」隔了一個樓層的李長風和趙靈心同時都在想著這問題。

兩人將就地在木板床上躺著，緩緩睡去。

「誒，哥們，醒醒……醒醒……」有人邊搖晃著李長風的身體邊喊著。

李長風緩緩睜眼，發現太陽已經升起，有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小伙在叫著他。

「怎麼了？」李長風揉了揉眼問道。

「現在都七點了，你還不起，待會他們叫你起床就沒有這麼溫柔了。」小伙說道。

李長風緩緩下床，坐到了下鋪床上，小伙也在他身邊坐下。

「昨天剛來的？」小伙點了根煙說道。

「昨天晚上凌晨三四點到的。」李長風說，不對，他三四點鐘到的這裡，那時房間里其他舍友都還不在，有的現在已經出去，有的人還在躺著抽煙，李長風不禁問道：「你們昨天幾點鐘回來的？」

「四點。」

「那你們怎麼起的這麼早？」

小伙又抽了口煙苦笑著說：「我們一天睡覺也就三四個小時，一個星期有輪休的時候，所謂的輪休也就是那天只上八個小時的班。對了，我叫王青，你叫什麼？」

「我叫李長風。這樣算來，你們每天豈不是高達將近二十個小時的工作時間？那一個月能拿到多少錢。」李長風繼續問道。

李長風模仿著一般受害人來到最開始的口吻，大家都是奔著錢來到的典國，自然一開始問的就是錢方面的問題，這才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