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柳若病倒
聽到此消息，百官皆驚詫不已。前些年柳家因叛國通敵，只剩下一個爵位名字，如今皇上封柳若為清河郡主，難不成要重新啟用柳家，一個聖旨給百官心裏埋了一粒不明種子，而這粒種子正在等待時機慢慢發芽。
詔書以下，那怕柳江川在怎樣不同意，也無法改變事實，如今護國將軍的爵位只留下一個名字。就連柳家唯一的孫女也要被迫捲入這場紛爭去，世道如此，只憑天意了。
柳江川在宴會一旁找到朱公公，低聲道「不知公公可給皇上說說，給臣幾日。臣也好為柳若收拾收拾，況且她太過年幼不懂宮中規矩，不如請嬤嬤來教得差不多了，在送入宮……」
朱公公有些不耐煩，輕柔浮塵。柳江川見狀忙從懷中拿出慢慢一袋錢財，暗送給傳旨的朱公公。公公接過墊墊錢袋，神色滿意。鼻子親哼一聲，轉身離去。
王夫人扶著肚子，心中氣瘋。甚想舉把大刀活劈了他，那怕柳家如何破敗也容不得一個公公隨便輕賤。
王昭和怕王夫人氣怒下動胎氣，一旁小心呵護。柳江川手中的聖旨沉甸甸，甚感有些燙手。
「父親，不如將若兒過繼與我，我想皇上也不會再強求若兒入宮。」王夫人所言，柳江川不是沒考慮過，只是事情那會如此簡單。若兒是柳家唯一繼承人，怎能過繼他人。
柳江川深嘆，柳家無後盡如此狼狽不堪。王夫人撫著肚子，愁緒幽深。王昭和深知此事不是過繼能解決的，怕是皇上不會輕易放棄。
「岳父，此事要從長計議，方為穩妥。」王昭和開口直言，柳江川面臉愁容點頭。
王昭和扭頭看到百官紛紛看向這邊，低言扶著王夫人回到宴席坐下。柳江川坐在宴上，時不時放些糕點給柳若。柳若坐在一旁拿着糕點，無聲默默大口哚兒。
御廚的手藝頗為高深，做出的糕點品相極美，味道獨特，就拿蓮花膏說，可謂栩栩如生。
柳若眨著水靈眸子四處張望，皇上身旁的妃子美貌非凡，在她看來比畫中人還要美艷，不經多看了幾眼。
宴席十分熱鬧，柳若貪嘴多吃了幾塊涼糕，不曾想盡然鬧肚子了。柳若捂著肚子疼痛難忍，盡活活疼暈過去。小小的身子砸在柳江川腿上，嚇得抱起便求皇上宣太醫整治。
皇上起初不信，怕是柳江川做的把戲，直到太子出來說情，才可讓帶下整治。
「父皇，今日是兒臣的生辰，若出了事衝撞了龍體，孩兒便是大罪。還望父皇開恩，饒了他們。」
柳若昏沉間，聽到清脆的少年音，聲聲入耳。本想睜眼看看是那家少年，不想便昏睡了整整兩日。
柳江川兩日片刻不離床邊事事親為，一旁的侍女只能在一旁看着。
柳江川浸濕帕子輕擦著柳若額頭薄汗，柳若額頭一涼，睫毛輕顫。
柳江川看到將帕子交給侍女，低聲輕喚生怕聲音太高驚著愛孫。
「若兒，若兒。」
柳若睡夢中恍惚聽人喚乳名，拚命睜眼。只見前方白霧茫茫，出現兩個人影，父親柳南和未見面的母親柳般若。柳若拚命向前追去，怎料突然摔倒，硬生生疼醒。
柳江川看着柳若睜着眼睛直直盯着簾頂眼睛通紅，認為被嚇壞了，連忙叫侍女去請郎中。
柳江川柔柔喚著柳若乳名，輕撫額頭。柳若聽到爺爺的聲音，扭頭撲進柳江川懷裏大哭。
待侍女將郎中帶回時，柳江川懷中抱着哭抽搐的柳若，心疼紅了眼。
「站那兒幹什麼，還不快開看看。」
郎中被柳江川一吼快步上前，放下藥箱為柳若把脈。
片刻鐘，郎中收起手，柳江川忙得連問。
「老將軍不必擔心，小姐只是身子骨弱，並無大礙。」
柳江川一聽，就像炮仗被點，開口便罵郎中不行。郎中被罵的昏頭昏腦，迷迷糊糊聽明白了。
「老將軍，小姐醒來大哭，相比是夢魘，醒來便好，這也是身子弱才出現的癥狀。」
柳江川聽郎中如此一說，總算明白了，給了銀量，留了幾副方子放郎中離開。柳江川看着柳若泛青的眼袋，心中疼愛萬千。
「爺爺，若兒好了。」柳若安慰道。
柳江川聽着她軟軟的糯音，心裏跟加疼痛。連連說了幾聲「好了，便好。」
柳若大病，又有朱公公在旁謀略，皇上念起年幼便派了宮裏嬤嬤到柳府教柳若禮儀，待其病好在入宮伴讀。
柳江川得知此事，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想着近幾日好好陪陪柳若。
柳江川正同柳若在園中玩耍，門衛突然跑進。「將軍，王夫人早產了。」
柳江川聽后，心裏的弦猛的崩緊，柳若聽到姑姑聲寶寶了，心中歡喜不已。
柳江川心急快步向前走了幾步，又反回蹲下身安頓柳若乖乖待在府中不得外出，吩咐小鈴照顧好小姐，他沒回府期間誰都必須將柳若帶走。
王家，王昭和在門外不知轉了幾個來回，焦急的望着屋子。
屋內，王夫人撕心痛喊，一盆盆血水撒出，穩婆，侍女來來回回端著熱水進出。王昭和等在門外焦急萬分，幾次想闖進去，被王夫人硬罵到止步向前。
「王昭和，給我滾……滾……你在上前一步，我便不生了。」
王昭和聽的害怕，連連大退「媳婦兒，你撐住！我不進，不進！」
剛入院的柳江川便聽到王昭和大喊，王夫人嘶聲大叫，快步走進院落，拉提着王昭和領子質問。「為何未到預產期，就早產了！」
王昭和經岳父一嚇，手腳直抖。「若兒病暈后，太后找了內子，回家後幾日沒有安睡，我問她也不說，今日不知怎麼摔在台階上，才導致小產。」
王昭和自責萬分，也怪他幾日來沒好好陪着她，現在說在多又有何用。
柳江川鬆手快步抓住出來的侍女探問裏面情況，侍女神色慌忙，將盆中的血水撒出濺落在柳江川鞋上，跪地直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