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招婿
顧星暖挑挑眉,「我要是真想對他做什麼,你在,也阻止不了我。」
月顏:「……」
「咳咳。」薄森嶼打斷二人的對視,「月顏,你去。幫她拿水,我有話跟她說。」
薄森嶼的眉皺著,臉色已經顯而易見的不太好了。
月顏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但對薄森嶼,她卻有著另外的感情。
「行!我去!」月顏轉身,腳步匆匆的朝主屋走去。
「五叔,我推您去那邊走走?」
「好。」
月顏拿了水出來,就沒見著顧星暖和薄森嶼的影子。
她環顧四周,捏緊了手裡的瓶子,抬腳朝左邊找去。
而與此同時,顧星暖已經推著薄森嶼到了人工湖邊,「五叔,你看這裡風景多好啊。」
「嗯。」薄森嶼望著平靜無波的湖面,「這裡曾經是父親最愛的景色。」
「五叔,我跟薄成茵合作了。」顧星暖拉上輪椅的剎車,走到旁邊的長椅上坐下來。感受微風輕拂過臉頰,心境卻有些悲涼,「薄成茵正在下一盤大棋呢。」
薄森嶼看著她,淡淡道:「你不應該扯進來。」
顧星暖苦笑,「可我是顧家的女兒啊,我身上流淌著顧家的血,怎麼可能獨善其身呢?」
薄森嶼沒說話,只是在風吹過來的時候,偶爾輕咳一兩聲。
「薄成茵答應幫我找到藍鯨之淚了,您曾經幫過我,不管您的目的是什麼,我將這個人情還您,也不算欠您了。」
薄森嶼再次抬眸,視線落在顧星暖臉上。
……
夜已經很深了。
月顏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有些擔憂,「五爺,已經十二點了,您該休息了。」
「……」薄森嶼沒有說話,他坐在窗邊,透過玻璃看著外面的夜色。
月顏走過來,「五爺,今天顧星暖跟您說什麼了?」
「沒什麼。」薄森嶼垂眸,掩去眸底神色。
看上去,是不願多提。
他有秘密了。
關於別的女人。
這麼多年第一次,他有了她不知道的心事。
月顏心裡不是滋味,說:「顧星暖很會演戲,她看似天真無害,其實心機很深。五爺,您不要著了她的道,不要忘記我們回來的初衷。現在薄成茵一心想著找出顧氏夫妻,正是我們拿權翻身的好機會。」
「我沒忘。」薄森嶼輕輕皺眉,道:「只是有些不忍。」
月顏蹙眉,「不忍什麼?」
薄森嶼卻沒有再說。
可月顏知道,他所說的不忍,就是顧星暖。
月顏想,她不能讓顧星暖成為五爺的絆腳石。
這塊石頭,必須搬開。
……
第二天,顧星暖公開招婿的新聞,燃爆整個榕城。
一大清早的,薄家老宅外面已經停滿了豪車,前來相親的人可謂絡繹不絕。
林彎彎開車送薄楚楚回來,被眼前的畫面驚到了,「今天是什麼大日子嗎?老宅要開晚宴?」
「不是。」薄楚楚不悅的抿抿唇。
「那這是?」
「招婿。」
林彎彎一愣,笑著說:「乾媽要給你找對象啊?」
「不是給我。」薄楚楚頓了頓,又說:「是顧星暖。」
林彎彎又愣住,「這可真是稀奇了。」
「呵呵,這算什麼?還有更稀奇的呢。」薄楚楚酸里酸氣的說。
比起親媽護著顧星暖,卻不護著她這個親女兒,還有什麼事情能比這更稀奇的?
昨晚她生氣跑出去,一晚上沒回來,也沒人找她。
薄楚楚都懶得說,可一進門還是看見了好多熟悉的面孔。
其中,金允初和陳西洲也在。
眾人正在熱烈的討論著招婿的事情,絲毫沒有注意到剛進門的薄楚楚和林彎彎二人。
兩個人就這麼被忽略了,心裡都很不是滋味。
薄楚楚本來要上樓躲清靜的,可現在心裡不服氣,徑直走了過去,「金允初,你也是來招婿的?」
金允初抬頭,「當然。」
「那你呢?陳西洲?你也是?」
陳西洲點頭。
林彎彎在旁邊臉色不好看。
這些日子,她為了挽留陳西洲,已經做了很多努力。
討好陳母,在陳父面前極力表現。雖然她的能力有限,可那真的已經是她的全部了。
然而她掏心掏肺,陳西洲卻沒一點感動,還是一心撲在了顧星暖的身上。
林彎彎真的是極其委屈,「西洲,伯父伯母是不會同意你和顧星暖在一起的。」
陳西洲則語氣堅定,「我認定的事情,從沒有反悔的時候。」
「陳西洲,你還有沒有心?彎彎為了你,做了那麼多事情,你都視而不見嗎?就為了一個顧星暖,良心都不要了嗎?」
陳西洲看了一眼林彎彎,唇角抿了抿,半晌道:「我很抱歉當初把你錯認,但是你冒名頂替,騙了我這麼久,也算是扯平了。」
……
招婿的事情進行的如火如荼,很快傳進了薄行簡的耳朵里。
但不是林見深說的,而是陳驚墨。
陳驚墨閑著沒事,總會來他集團坐坐。
今天來了,卻是興緻不高的樣子。
薄行簡在那辦公,他就在對面坐著喝酒。
酒味很快在空氣中蔓延開來,薄行簡很不爽的抬頭看向他,「喝多了我就把你從這裡扔下去。」
陳驚墨淡淡一笑,就又給自己倒了杯酒,說:「你心情不好,也別拿我撒氣不是?」
薄行簡面無表情的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心情不好了?」
陳驚墨便放下杯子,手肘撐在桌沿,身子微微往前傾,眸子打量著薄行簡的臉,好笑的道:「你真該拿個鏡子照照,你現在的臉比臭水溝還臭。知道你心情不好,憋著傷身體,這不是一大早的就來陪你喝酒么。你還要把我扔下去,有沒有點良心?」
薄行簡摁了內線,林見深很快走進來,「薄總。」
薄行簡頭也沒抬,「把他弄出去。」
陳驚墨挑眉,卻是姿態悠閑的喝了口酒。
「……」林見深愣了幾秒,視線在陳驚墨臉上轉了轉,又回到了薄行簡臉上,「薄總,您說的是?」
薄行簡抬頭,黑沉沉的眸子里寫滿了不悅,「林秘,我看你這差事是越當越糊塗了。」
林見深:「……」
我知道您說的是陳驚墨,但……這也不是我能動的人物啊。
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