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碎片

「中計了。」顏烠輕吸一口氣。

「這裏有一片焦痕，燙的，可能剛離開不久。」傅眠盯着軟塌上那片烏黑。

顏烠上前，手覆上那片焦痕。

片刻后，他開口：「森林中心。」

…

東方蕪湖平靜的看着塗昌旭從他七大姑吹到他八大姨，又從他祖上十八代吹到他自己。

反派死於話多，這話一點不錯。

「我的兩位先鋒犧牲了…」塗昌旭的表情忽然變得悲傷。

「一個識海破碎而死，另一個，」他又提高了聲調，暴怒無比，「被一根樹枝！扎穿了頭！」

東方蕪湖：雖然這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但是他真的很想笑。

塗昌旭抬起手，攤開的手掌慢慢緊握成拳。

捆在東方蕪湖身上的鎖鏈突然收緊，勒得他喘不過氣來。

「所以，你來給他們償命吧。」塗昌旭輕聲說。

東方蕪湖咬牙：娘的，擱這玩我呢！

三人趕到時，塗昌旭正在把一塊發着光的東西貼到東方蕪湖眉心中間。

而他們腳下是一個奇怪的陣法。

「八大元素、六族之靈……」墨麟猛地轉頭看向顏烠，「已成陣！」

「將碎片搶過來。」顏烠飛身上前，要去取那個發光的東西。

「一打三？人類的君子之風呢？」塗昌旭微微側身躲開顏烠，碎片也消失不見。

「對一個為了一己私利就要抽取他人靈魂的人，有什麼君子之風好講？」顏烠徹底失去耐性，排山倒海的靈力瞬間壓得塗昌旭動彈不得，「拿出來！」

「遲了！」塗昌旭哈哈大笑，「它已經融入那小孩的靈魂，我現在隨時可以開啟通道！顏烠，你就是心腸太好，否則你早已飛升……」

傅眠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

什麼通道，什麼飛升？

看着瘋狂的塗昌旭，她的識海突然一震，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傳遍四肢百骸。

「不對。」

顏烠轉頭：「…傅姑娘？」

傅眠就像變了個人，面無表情，聲音如同機械般毫無抑揚頓挫。

「君上，傅姑娘不會是被下了偃咒吧？」墨麟皺眉。

偃咒，五洲大陸十大禁術之一，被下咒的人會變成完全聽從施咒者命令的木偶。

被下咒的徵象之一，就是面無表情，聲音平板。

「時空管理司《位面通道法》第五條，凡以他人靈魂融合碎片以開啟通道者，墮入亂時空，受磨魂之刑，永無寧日。」傅眠抬手，一副鎖鏈顯現在她手心，「犯人塗昌旭聽判……」

顏烠已經完全聽不見傅眠後面說的什麼。

他只感到腦子一片漿糊，就釘在原地看着鎖鏈與塗昌旭一起消失，然後伸出手接住了倒下的傅眠。

——

一些很零碎的記憶在腦海中閃過：

「有何不妥？既然你喚我一句「顏兄」，那麼這種事理應由我來做。」

「吃橘子嗎，張大娘給的。」

「韞和…別看。」

「走啊韞和，去放煙花！」

最後一幕里幾張年輕的笑臉突然變成滿目鮮血，驚得傅眠猛地坐起來。

不會發生的，他們都這麼強……

他們是誰？

－－－－－－題外話－－－－－－

《關於我一口氣炫了三塊大西瓜搞得我吃不下午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