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何必做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呢
今日的東方蕪湖一反往常的安靜如雞。
「你怎麼了?」傅眠作為一個優秀的好人卡青年,自然是要多關心身邊情緒不對的小朋友。
「傅姐姐,你知道我吃了那盒齋菜后吐了兩回嗎?」東方蕪湖抬起他那張生無可戀的臉。
「不知道。」傅眠誠實道。
「嗚嗚嗚你居然不知道我真的很傷心……」東方蕪湖開始乾嚎。
傅眠雙手交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所以?」
「所以你究竟是怎麼練成這個銅牆鐵壁胃的呢?」東方蕪湖瞬間停止乾嚎,期待地看着她。
「想學啊?」傅眠說。
「嗯!」東方蕪湖用力點頭。
「等到你最迫不得已的時候,你就會自動練成了。」傅眠笑笑。
「啊,好。」雖然東方蕪湖聽不懂,但他還是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記錄下來。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傅眠掀開帘子看外面是什麼情況,不曾想被一支銀鏢擦臉而過。
肯定留下印子了。
傅眠在心裏親切友好地問候了對方的七姑姥爺,飛身躍下馬車。
「四十人,帶殺器。」顏烠臉上沒有什麼情緒,「傅姑娘請隨意。」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傅眠平靜地微笑,手中的棋子瞬間貫穿了某要偷襲馬車的人的腹部。
「明明知道打不過,為什麼還要派人來?」顏烠微微側身,摁住某個人的頭砰的砸向樹上。
「刷存在感啰。」傅眠一腳踩斷某弟子的腕骨,「何必做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呢?」
「等等,這是……」某弟子突然驚恐大喊,「兩個魔頭聯合了!快——」
「跑」字還未說出口,他就被傅眠一棋封喉:「小夥子,麻煩收收你那抑制不住的邪氣以及掏出來的毒丹吧,這個低級的毒,是想等人跑光后獨享被我們兩人抽死的美好時光嗎?」
——
清理戰場后,眾人又踏上了美好的旅途。
白澤和墨麟不知道去了哪裏,導致傅眠非常無聊,只能看東方蕪湖逗鳥不成反被鳥逗。
東方蕪湖扭頭問她:「傅姐姐,白姐姐去哪裏了?」
「其實你可以喊我眠姐。」傅眠右手支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跟墨麟雙宿雙飛去……」
劇烈的頭疼瞬間抽空了傅眠的識海。
在昏迷之前,傅眠咬牙罵了一句。
媽的,單身狗的悲哀。
「救救我,我不想死……」一個小女孩在巨大的血池裏掙扎著。
「你想變得強大嗎?」虛無縹緲的聲音刺激着她的識海。
「如果是以生命為代價的話,我寧願弱——」小女孩話還未說完就被吸進了血池中央的漩渦中。
「冥頑不靈。」虛無縹緲的聲音冷哼一聲。
一枚棋子擊中了他的後背。
他驚異的轉身,看見了渾身滴著血的小女孩。
「做你的春秋大夢。」小女孩手中的匕首瞬間沒入了他的后心。
顏烠看着手上的血口,很輕地嘆氣。
夢魘。
她小時候經歷了什麼?
榻上的傅眠很痛苦地皺緊眉頭,嘴裏呢喃着什麼。
顏烠湊近,認真地聽着。
「別……別扔下我…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不會,不會將你一人棄之不顧。」他突然開口,「我永遠站在你身後,你一回頭就可以看見我。」
安撫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顏烠打算上精神力。
可惜傅眠的識海封閉,她的自我防禦機制甚至還抽了顏烠一精神力。
顏烠揉着太陽穴,忍下丟棄君子身份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