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長久合作夥伴

「小娘子！你這是怎麼做的，味道如此咸宜適中又保留著獨有的香氣！」掌柜徹底信服，迫不及待想要推出這道菜，看向秋葉梨的目光多了絲絲殷切。「自是獨家配方，若掌柜感興趣，不妨詳談？」秋葉梨心中微定，笑著開口說道。「自然自然，小娘子這邊請！」掌柜恭敬地將秋葉梨請進包間。「顧娘子，你這香料天香居收了，一兩香辛粉一百文如何？」掌柜稍稍思索一番，定聲道。秋葉梨但笑不語，隨即開口，「掌柜，您心裡清楚這香辛料可救天香居於水火之中，若我轉而賣給天寶齋相信也能得到禮遇。」「呵呵，顧娘子，銀錢好商量，不過，你可以隨便打聽，這價錢我天香居出的已經是最高的了！」「我可以只提供給天香居香辛粉，但是要天香居凈利潤的兩成。」秋葉梨定聲說完掌柜的神色有些為難，若不答應怕她轉頭真的去找了天寶齋。「顧娘子，這件事情並非我一人做主，正巧東家明日來清水鎮，顧娘子可否等待一日？」掌柜想了想，口舌上似乎還殘留著剛剛魚香肉絲的香味。「當然，那餘下的香辛粉便留給掌柜，明日再定。」秋葉梨站起身告別。「既如此，今日這頓就當做天香樓宴請，還望顧娘子不要推辭。」「那就恭敬不如從命。」秋葉梨則不扭捏，轉身下了樓，李小竹李小月兩姐妹已然等了多時，見到秋葉梨興奮的跑了過來，秋葉梨牽著兩個孩子同掌柜告辭。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小二有些不解的看著掌柜，莫非是見那小娘子貌美被迷了心竅？銀子都不收了？「休得胡言，這小娘子絕非池中物。」掌柜眯了眯眼睛，沉著臉呵斥一聲，在京都的天香居時他也見過不少「貴人。」但是像秋葉梨如此侃侃而談，絲毫不怵的女子少之又少。「娘親，我想吃糖葫蘆！」李小竹停下腳步，扯了扯秋葉梨的衣袖，奶聲奶氣的撒嬌。「好。」買了些吃的用的，幾人便向家裡走去。是否成功就看明日的了，不過秋葉替她製作的香辛料十分有信心。母女三人到村口的時候，家家戶戶已然零散的飄起了裊裊炊煙，秋葉梨臉上帶著笑容，穿過村口的幾個閑聊的婦人。「哎？這山上獵物看來不少，這顧娘子日日去鎮上。」一夫人看著她的背影，頗有些嫉妒的開口道。「你看她們穿的衣裳，這顧獵戶得打多少獵才能養的起這樣的女子，莫不是...」幾人小聲地竊竊私語，卻見秋葉梨頭步伐輕鬆的帶著兩姐妹向家中走去。

院中已然飄起了炊煙，秋葉梨知道顧景耀回來了，果不其然，院子里擺放這一個籠子，裡面有一隻灰色的小兔子。「你們回來了。」顧景耀聞聲走了出來。「哇，好可愛的兔子，爹爹可不可以不要殺了它...」李小竹撲過去，摸了摸兔子，撒嬌道。顧景耀看了眼秋葉梨，如今山上的獵物少了許多，馬上快要年關，若不賣了兔子，他們恐怕沒有銀子過年。「留著吧，若再抓到一隻可以繁衍許多。」秋葉梨感受到顧景耀的眼神，漫不經心的開口。得到肯定，李小竹十分欣喜，還給灰兔子起了個名字叫做大白，惹來李小月陣陣白眼。顧景耀依舊沒有過問秋葉梨的行蹤，這已經成為兩人心照不宣的規矩，互不干涉。隔日，秋葉梨獨自一人前往天香樓，剛剛走進門口，小二便認出了她，將其恭敬地請了進去，說自家掌柜的已經在雅間等候多時，秋葉梨微微點頭，隨意瞥了眼大堂，客人較之昨日竟多了許多。小二敲響天字第一間的雅間門，低聲說道顧娘子來了，掌柜的立刻打開門笑眯眯的將人迎了進去。窗邊實木椅子上坐著個一身華服，氣質不凡的中年男人，正不動聲色的打量的秋葉梨。「顧娘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天香居的東家王冕，對顧娘子的香辛粉十分感興趣。」秋葉梨站在門邊未動，微微俯身示意，直接了當的開口，「我的條件不會變。」「顧娘子放心，不過這香辛粉您只能提供給天香居，否則需要賠償天香居一千兩銀子，這是契書，顧娘子請看。」王冕起身，將紙張鋪開，示意秋葉梨若是沒問題就按下手印。秋葉梨仔細查看一番，並未發現不妥之處，爽快的按下手印。兩方一拍而合，以示誠意，秋葉梨親自教了大廚一道紅燒肉，引得眾人稱讚不已。秋葉梨揣著兜里滿滿一荷包的銀子美滋滋的準備買些年貨回家。集市上的人很多，秋葉梨將背上的竹筐填滿了，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才準備回去。「哎？」突然一個小男孩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不小心撞到了秋葉梨，女人弟弟驚呼一聲，穩住身形，見小男孩頭也不回的跑開有些疑惑，隨即想到了什麼，面色一冷，果然腰間的荷包不見了。「站住！別跑！」秋葉梨大呵一聲追了上去，居然敢偷你姑奶奶的荷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秋葉梨彷彿感受不到肩上竹筐的重量，健步如飛。小男孩顯然沒有料到她這麼快就發現，不要命的向前跑去。很快，小男孩消失在一處小衚衕中，秋葉梨微微蹙眉，提步追了上去，小男孩卻信步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此刻正惡狠狠的盯著秋葉梨。「臭婆娘，居然還敢追過來？真是要錢不要命！」為首的男人邪笑著看向秋葉梨，這小娘們長的還不錯。「有手有腳做什麼不好，偏偏去做小偷？快些將荷包交出來我或許可以饒你們一命！」秋葉梨不動聲色的後退幾步，警惕的看著幾人。「哈哈哈哈，人和錢財我都要留下，兄弟們給我上！」男人似乎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擺了擺手說道。「執迷不悟。」秋葉梨薄唇輕啟，目光狠戾，放下竹筐欲出手。